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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继续月票支持,月票不断,更新不断曾有人如此描述焉耆马:只见它飞奔起四蹄生风,头迎向上,身跃入半空,尾飘于马后,如一匹蛟龙在大海中腾跃。它勇于爬山,善于涉水,走过一遍的路,它一辈子也忘不掉,有良马识途、老马识途之说,犹有龙一般灵性、龙一般的聪明。由于焉耆马的众多优点,昔日的唐军将士都很喜欢焉耆马,薛仁贵、王方翼、刘仁轨、张仁愿、高仙芝、哥舒翰等一代名将,坐骑都是焉耆马。当然,现在唐军将士已经无法大批量取得焉耆马了,除非是将整个西域重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又或者是从回鹘人的手中缴获。通过某些特殊的途径,可以获得少量的焉耆马,但是价格很贵,每匹焉耆马的价格,通常都在百缗以上,这么高的成本,是根本无法组建骑兵部队的。司马长风说道:“这点我赞同你的说法,这也是为什么昔日我国的轻骑兵经常面对突厥骑兵会落入下风的基本原因。大宛马只能用来短途冲刺,不能长时间使用。而突厥人的焉耆马却可以长途跋涉,善于长距离的突击。这就要求我国的骑兵部队指挥官必须良好的判断出突厥人的进攻方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突击,否则一旦长期对峙,大宛马的耐力就会下降,度再也快不起来。但是焉耆马也不是没有弱点,这种马的各种参数只能说是一般,耐力虽然比大宛马要强,但是和三河马相比还是相差很远。一斗的草料可以让三河马走四十里,焉耆马就做不到。”刘鼎急忙说道:“那么三河马究竟有没有克制的办法?”李克用的军队中,最多的就是三河马,这是多种马匹的混合体,外表看起来似乎比较丑陋,但是生命力很强,粗生粗养。能跑长途。李克用经常动用突厥骑兵袭击对手,依靠的就是三河马的杰出能力,但是对于三河马的认识,普遍不多,因为安北都护府距离中原实在是太远了。慕容初丹和慕容初彤都转头看着她,似乎十分愤怒他地贸然相问。打断了他们的谈论,不过刘鼎也顾不得那么多,对付突厥人才是最重要的,消灭李克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在女人面前的面子,不要也罢,反正也不认识她俩。司马长风缓缓地说道:“三河马的确是极其优良地马种,这种马的耐力、生命力、抗病能力、驮负重量都屈一指,尤其是耐力和抗苦寒的能力。比别的马匹要高出一截,特别适宜于远距离的跋涉。而它的抗病能力也相当强,这决定了它的存活率非常高。特别适宜于大规模的繁殖。昔日突厥骑兵听说每人出战时都携带三四匹马,轮番使用,不能不说是在数量上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刘鼎着急地说道:“那么究竟有没有克制的办法啊?”慕容初丹忍不住说道:“你着急什么?你听司马大叔说嘛!”刘鼎忍着怒火瞪了她一眼,为了李克用,忍了。不过司马长风可能也没有完全研究过这种刁钻地问题。思索良久才说道:“马种之中并没有互相克制之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看你如何取舍而已。三河马虽然优良。但是也有些弱点。先就是它地度不行。短途冲刺地话至少要比大宛马落后四个点。而且它地外表也是最丑陋地。不能……”刘鼎忍不住说道:“外表丑陋不能算是弱点吧?”司马长风有点恼怒地说道:“小孩子专心听讲!外表丑陋为什么不能算弱点?你看昔日地中央禁卫军、御林军、神策军地骑兵部队。有谁会选用三河马地?送给我们都不要!三河马个子不够高。毛色不够纯。皮肤也不够细嫩。还不能好好地安静下来。怎么能出现在皇帝陛下地眼前?禁卫军、御林军、神策军代表地就是皇家地尊严。代表地是国家地形象。是不可亵渎地。”刘鼎讶然说道:“但是。我只是要在战场上能够战胜三河马地缺点。”司马长风说道:“我不是说了么。三河马最大地缺点就是度慢。在互相搏杀地时候。度相差那么一点可能就是致命地。三河马地反应也比较迟钝。大宛马和三河马战场交锋。大宛马肯定胜出。但是一定要注意保存好大宛马地体力。焉耆马也是如此。其实这些都是理论上地东西。真正出色骑兵将领。才不会在乎其中地区别。”微微顿了顿。司马长风凛然说道:“难道李靖换了焉耆马就不会打仗吗?难道薛仁贵用大宛马就不会打仗了?难道突厥人没有三河马就无法威胁到我们了?这完全是扯淡!真正地将帅。只要有马。哪怕是最普通地黄骠马。都能将它地能力挥到淋漓尽致。就算有一百万匹最优秀地大宛马摆在武攸暨地面前。他依然是全军覆没地命运。”武则天年间,梁王武攸暨率领三十万唐军出征突厥。出征时兵强马壮,信心满满,结果却全军覆没,只身逃回,成为大唐历史上最惨烈的败仗。大唐好不容易才积累起来地一点力量,就这样被全部消耗掉了,此后十几年间,大唐都被突厥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直到李隆基上台,连续启用李嗣业、王忠嗣、张仁愿等名将,才最终将突厥人的气焰遏制下去。武则天也因为这件事情,被诟病的最多,最终失去了对武氏一族的信心,最后将政权归还李氏一族。看到刘鼎疑惑不解,并且有些忿然的脸色,慕容初彤心中顿时有种清凉的快感,淡淡地说道:“司马叔叔已经跟你说了,你明白了没有?你要是不明白,我可以跟你说的更加仔细一点。打胜仗的关键不在马,而在于人!”刘鼎摇摇头说道:“说了等于没有说。游牧民族骑兵最拿手的本领就是迂回穿插,从你不知道的方向起攻击。如果你根本不能判断游牧民族骑兵的攻击方向,又如何集合自己的骑兵?带着骑兵部队跟着敌人游弋,大宛马的体力怎么能不消耗?纸上谈兵。大宛马可以战胜三河马,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不可能地,大宛马根本还没有投入战斗就已经累垮了。”慕容初丹冷冷的说道:“判断敌人的攻击方向,集合自己的骑兵,那是带兵打仗的将军的事情。我们目前研究地只是如何繁殖马匹。如何寻找更加适合的马种,如何培植最优秀的种马。你如果觉得不爱听,请你自便,但是不要再胡乱插刘鼎凝视着她的面纱,缓缓的说道:“那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呢?纸上谈兵?你们有没有想过,是否能够在中原地区,培育出比三河马更加具备耐力的马匹?或者耐力和抗病力同时具备,但是度又没有减弱的马匹?”慕容初彤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三河马并不是人工培养出来地,而是在长期的进化中自然进化而来的。安北都护府北部都是荒凉苦寒地不毛之地。只有薄薄的草被,三河马经历过自然的选择,在这种恶劣环境之下生存下来。自然而然的就具备用抗寒能力强、生命力强等特点,这不是人工培育可以做到的。”“中原地带,草原肥沃,水草丰美,马匹的成长度很快,但是却没有这种恶劣的气候让马提前适应,在日后自然适应不了北部的严寒气候。中原的牧场草料充足,马匹可以开怀大吃,自然也不会有节约地习惯。相对于三河马来说。中原马种的草料消耗量的确大很多。司马叔叔的战马每天都要吃上百斤的草料,你以为那二十缗的大钱是那么好赚的?”刘鼎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说的就是我们中原地骑兵每次出军大漠,最后都铩羽而归,而游牧民族的骑兵却可以长驱直入的根本原因吗?你说的是中原的马匹不能适应大漠的气候,所以战斗力下降,是不是?”慕容初彤冷冷的说道:“这是人尽皆知的问题。”刘鼎慢慢的说道:“如果我们能够改善马种,也就意味着胜利地机会多一分,你们说,是不是这样呢?”司马长风说道:“理论上是这样地。”刘鼎轻轻的握了握拳头。眉毛扬了扬,但是却没有说什么。慕容初丹皱眉说道:“公子你如此语无伦次,说来说去都只是为了限制三河马。难道你地眼睛里只有三河马的存在么?天下优良马种千千万,为何你眼睛里只有三河马呢?在我们的眼中,三河马只是还没有开化的马匹罢了。公子如果有心和游牧民族一较高下,应该更看重马匹的数量,而不必拘泥于马匹的质量。”刘鼎不以为然的说道:“笑话,什么叫做没开化的马匹?等到蒙古人横扫大6的时候你们就知道厉害了。算了,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你们知道蒙古人吗?你们知道成吉思汗吗?你们知道蒙古人是如何横扫亚欧大6的吗?”慕容初彤和慕容初丹同时表现出了愤怒的动作。她们还没有看到过别人在她俩面前如此的粗鲁无礼。乱插话不单止,还时时抢白别人。气得她俩都是脸色煞白,却限于淑女的风范,不能开口反驳。什么蒙古人,什么成吉思汗,她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破坏现场气氛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马匹的问题上质问她们?“我们姊妹对马匹了解不多,还请雷公子请教!”慕容初彤温文有礼的说道。“不知道成吉思汗是哪年的天山射雕王呢?小女子孤陋寡闻,还真没有听说过呢!”慕容初丹明显有点生气了,语调变得尖锐起来。要是她突然掀开面纱,恐怕眼神也是非常藐视对方的。司马长风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位公子,战场冲杀,绝对不是以耐力取胜的。就算有比三河马耐力强一百倍的马匹又如何?你用它来环绕天下吗?自古以来,秦汉隋唐,没有人会选择忍耐力强的马匹作为骑兵的主力,它们只用来做运输。反而,只有度和冲劲都具备的马匹才可以作为骑兵的主力。昔日霸秦的重骑兵、强汉的甲胄骑兵、南北朝时期地铁甲骑兵,他们所用的马匹都是从大宛马育起来的。”仿佛要狠狠地教育一下刘鼎,司马长风意犹未尽的说道:“昔日我朝的李靖军队。拥有天下中最强大的骑兵,拥有过三十万匹地战马。但是李靖麾下的骑兵部队,所采用的马匹也都是完全不同样的,有的部队以大宛马为主,主要负责冲锋陷阵;有的部队以焉耆马马为主,战斗力比较平均;有的部队多数都是三河马。善于长途跋涉。所有的骑兵部队的后勤运输工作都是交给最普通地黄骠马来完成的。黄骠马的数量比其他马匹要多地多,可见,即使最普通的黄骠马,它的作用也是不可以否定的。”“再来看突厥人、契丹人、回鹘人、党项人,所采用的马匹也是各式各样的,有三河马,有伊犁马,有山丹马,也有三河马和大宛马。都是根据自己的需要和条件所制定的。广大的西域地区出产焉耆马,所以回鹘人地部队有很多焉耆马,但是数量最多的。仍然是普通的黄骠马。大宛马每匹至少需要三百缗,而黄骠马大批量采购的话最多只需要三十缗。虽然大宛马在度上要远远出黄骠马,但是如此昂贵的费用决定了它是不可能大量装备的,而且大宛马的成长率也决定了它的数量不会有很多。由此可见,即使是最普通的黄骠马,只要运用得当,也是可以成为战场地主力的。”刘鼎沉吟着说道:“那么,黄骠马的成长率是不是高于三河马?”司马长风说道:“黄骠马是最常见的马匹,在大6上的各个角落都可以繁殖。只要你需要,在市场上也可以大批量的购买得到。只要有政府的鼓励,只要有足够的收益,很多地区都是可以养育黄骠马的,哪怕是山南东道地山区草地都可以。但是黄骠马在投入战场之前,需要花费比较多地时间和精力来驯养,尤其是用于冲锋陷阵的黄骠马,更加需要精心地训练。”刘鼎轻轻的点点头,慢慢的的说道:“这么说来。只能在黄骠马上下功夫了。”慕容初丹淡淡的说道:“这位公子眼睛里只有三河马,言语间也屡次提到三河马,似乎觉得三河马能够横扫天下,真可谓一叶闭眼也,又或者是有些别的原因?”刘鼎轻轻的笑了笑,没有解释。作为新来乍到的人物,他对于冷兵器时代的作战方式其实已经完全习惯,考虑问题也已经融入到这个时代。作为战争的主力,骑兵的重要性显然是不言而喻地。但是鹰扬军目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骑兵部队。这是最大的缺陷。在火器出现以前。骑兵当然是最神气的兵种,横冲直撞。罕有对手,但是在火器出现以后,大炮将骑兵轰得粉碎,火药的明将骑兵送入了历史的尘埃,这使得他对于骑兵的组建和使用完全是门外汉。然而就目前来说,在中原逐鹿中,尤其是黄河以北的争夺战中,骑兵依然是战争之神,是战场的主宰,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每次的战役决战骑兵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所有能够组建骑兵的势力,也无不是将骑兵作为最精锐的力量,当作宝贝一样的收藏。各个势力的军事将领,对于骑兵的指挥无不娴熟。有人说,只有不会指挥步兵的将军,绝对没有不会指挥骑兵的将军,可见所有将领对于骑兵的重视程度。在冷兵器时代,骑兵的实力几乎就是军队的实力,而军队的实力,基本上也代表着国力。秦汉隋唐的事实证明,想要国家强大,军队强大,就必须拥有最强大的骑兵。为了提高骑兵的战斗力,战马的质量当然是越高越好。为了满足骑兵的需要,国家往往都会有专门的机构来专门繁殖、养育、改善马匹。这这种马匹的选择、繁殖、养育、改善过程中,自然诞生了无数的行业,从马匹的交配、养育、繁殖到马匹的挑选、训练、补充,到草料地配备、分量、种类,到马鞍和马镫的设计和装备。围绕着骑兵这两个字成就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财梦,当然,也造就了不少人的家破人亡。当年灵州失陷,大唐牧马监的人要么被杀。要么被抓,好像司马长风这样的,幸好是晚生了百多年,要是赶上了那个时期,恐怕也不存在了。甚至连慕容初丹和慕容初彤这种似乎不吃人间烟火地异族女子,都对马匹有如此深刻的研究。可见马匹对于一个民族的重要程度。在坦克没有出来之前,游牧民族在战马繁育上的先天优势,的确个汉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他要在大唐的废墟上重新崛起,战马是必不可少的。刘鼎意味深长的道:“是地,我并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我只是希望有什么马匹可以克制住三河马,那样我们就可以克制游牧民族的嚣张。不可否认,吐谷浑和汉人地关系是最友好的,但是也不可否认。有些游牧民族对中原地区造成了太大的破坏,他们犯下的罪行,总有一天是要偿还的。”司马长风慢慢的说道:“公子此种方法不可取。不说没有完全相克的马种,就是有,也不能将希望纯粹寄予马匹身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马匹只是一种武器,武器而已。而使用武器的是人。人才是战争胜负的最后决定性因素。只要指挥得当,步兵都可以击败骑兵,而指挥不当,骑兵也会败给步兵,何况只是马种之间地小小差异。而且马匹在骑兵中的作用虽然重要。但是其他武器的配备,人员的素质,后勤的供给等等,都是影响部队战斗力的重要因素,忽略任何一个都会招致重大伤亡。”慕容初彤轻轻的说道:“雷公子,你的问题,应该去找一位骑兵将领咨询,他们可以给你更好更专业的回答。”慕容初丹也冷冷地说道:“正是,你应该去找指挥骑兵打仗的人。而不是养马的人,你找错对象了。”刘鼎好奇的说道:“你们似乎对战马不感兴趣啊?你们在谈论什么话题?”慕容初彤有点不高兴地说道:“马匹并不是只有拿来打仗一种用途,还有很多别的用处。例如盛装表演、赛跑、宫廷礼仪、食品等,这些似乎都不是你愿意听的吧?”刘鼎默然点头,站起来拱手说道:“那好,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不好意思,告辞。”难怪吐谷浑人会被其他的游牧民族打得东奔西跑,四分五裂。原来他们自己都不关心战马的问题。真是古怪。不过想到对方只是两个吐谷浑地小姑娘,又不是赫连铎。还是情有可原地。如果赫连铎如此反应,那才是吐谷浑的末日到了。起来地时候,他有意无意的将那个祖母绿掉了出来,刚好滚落在慕容初丹的脚边。慕容初丹本来有点厌恶的看着刘鼎,觉得他的动作好粗鲁,结果无意中看到地上的祖母绿,顿时浑身一震,脸上蒙着的黑纱可以看见明显的飘动,那边的慕容初彤心有感应,马上转头看过来,结果脸上的轻纱同样无风自鼓,显然是被这颗祖母绿给镇住了。但是,她们的表现却非常的古怪,明明是被祖母绿镇住了,可是却很快就恢复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再也不看那颗祖母绿一眼。她们刚才的表现,证明她们是知道这颗祖母绿的,可是马上表现的毫无知情,这中间的反应太古怪了。刘鼎随意的弯腰将祖母绿捡起来,放入怀里,随口说道:“慕容姑娘有什么事吗?”慕容初丹的反应很奇怪,最后慢慢的说道:“没有什么。”刘鼎点点头说道:“姑娘若有事,不妨随时来找在下。”慕容初丹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反正样子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在思索事情,旁边司马长风和慕容初彤当然也保持沉默。等刘鼎的身影消失以后,两姊妹才慢慢的盯着刘鼎消失的去向,在面纱的下面,眉头已经悄悄的皱了起来。(请大家继续月票支持,月票不断,更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