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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夜色深沉,空气中积聚着浓郁的腥臭味。{第一看书}白天的暴风雨,将城外的血水和粪便冲走了大部分,但是空气中浓郁的臭味还是无法消除。空中还飘荡着轻微的雨滴,街道上到处都是泥泞的雨水,很多水洼里面都漂浮着各种各样的杂物。白天的暴风雨肆虐了三四个时辰以后,终于渐渐的变小了,却始终没有停止。刘鼎在金陵城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后,马上赶往江边的码头,准备在那里坐船前往石头镇。码头上还是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胡乱堆砌起来的行李,大量的难民想要逃避战火的洗礼,拖儿带女在雨水中等候,一个个都面有菜色。鹰扬军的到来,给了这些人希望,他们迫切的想要坐上来自舒州的船只,然后逃离这个快要变成地狱般的城市,虽然鹰扬军水军已经派人在码头上维持秩序,但是码头附近的道路还是被拥堵的水泄不通。龙歌和马跃带领龙战士在前面开路,好不容易才将刘鼎护送到了码头边上。这一路上走来,两边都是苦苦哀求的难民,他们用各种各样的可怜巴巴的姿势,还有软弱无力的声调,请求刘鼎能够给他们一个离开金陵城的机会。尽管鹰扬军已经顺利的打开了金陵城的海上通道,但是刁和裴易靖都不愿意金陵城的居民都跑到舒州去,人都跑光了,他们就算控制了金陵城,又有什么用?“刘将军,救救我们吧!”“刘大人,你让我们到舒州去吧,我们愿意跟随您!”“刘大人。您行行好,让小人上您的船吧,小人给您磕头了!”诸如此类的话不断的传来。充斥着刘鼎的耳边,甚至连旁边龙歌地话都听不到。刘鼎只好向着人们举手示意,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但是,涌动的人们哪里能够安静下来?虽然刘鼎的手举起了半天,耳朵里还是各种各样地哀求,真是杜鹃啼血猿哀鸣,整个码头附近恍若人间地狱,比东门的残酷战斗还要让人难受。龙歌专门挑了个嗓门大的战士。大声叫道:“大家不要恐慌,不要着急,金陵府尹已经有安排,希望大家遵守金陵府尹地安排,不要做无所谓的蠢事。红巾盗已经被打败,金陵城很快就安全了。到时候,大家依然可以过回从前的日子,希望大家冷静。冷静。冷静!”然而,码头上的人群还是没有退去,在他们看来,金陵城始终是个危险的地方,周宝和裴泰闹翻了,说不定哪天战事又会爆,只要两人的矛盾没有解决。金陵城就绝对不可能安静。因此。尽管金陵府尹也派出官员和衙役前来劝阻,甚至动用武力逼迫他们散去。码头附近还是乱糟糟地,摩肩擦踵,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当裴凝紫和裴雨晴坐着马车到来的时候,这些难民们的情绪更是激动到了极点,不顾一切的和阻拦他们的衙役甚至是龙战士生了冲突,龙歌和马跃不得不下令龙战士全体握着利刃,挡在难民们的面前,同时派出小队人马到人群里面去搜捕那些挑拨煽动暴乱的家伙,才勉强地维持住了现场地秩序。最后,刁又派来了五百名的镇海军士兵,才彻底的控制了码头的混乱,但是难民们还是不断的叫嚷着,哀求连天。很显然,这些可怜的人们,是将她们两个的撤离,当做了金陵城即将沦陷地标记,内心里地恐慌一旦被引爆,一切行动都失去了理智。裴雨晴在马车里面已经听到外面的动乱,下车以后更是被轻轻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避到了龙战士的中间,直到看到了刘鼎,才稍稍平静下来,皱眉说道:“看来我们走的不是时候,晚走两天兴许更好。”刘鼎从来不跟她客气,不以为然的说道:“四小姐,你上来,哪有那么多的废话?”说着就伸手将裴雨晴拉上船来,裴雨晴也自然而然的递出手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反而是裴凝紫拒绝了刘鼎的搀扶,自个儿顺着跳板上来了。裴雨晴是应裴凝紫的邀请,到舒州去做客的。现在的金陵城,虽然说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变故,谁也说不清楚,为了防止万一,裴府已经在下意识的开始疏导部分后辈人物了。经过裴泰的公开,刘鼎和裴凝紫的事情,基本上已经成了定局,裴凝紫自己也默认了这门亲事,但是裴凝紫还是希望能够看到自己的母亲鱼玄机,和她说明情况,然后再决定和刘鼎的事情,反正刘鼎身边的女人很多,就算要她也不必急在一时。刘鼎倒是开通得很,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但是刘鼎觉得金陵城同样不安全,要裴凝紫回去舒州,裴凝紫也答应了,顺便提出要邀请裴雨晴到舒州去做客。裴雨晴一直想到外面去走走,只是限于裴府的规矩,平常最多只能在金陵城内走走,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她是没有机会领略的,唯独舒州是个例外。令她感觉到奇怪的是,她才刚刚向父母提起这个事情,爷爷裴泰的话就传来了,允许她到舒州去居住一段时间。裴雨晴顿时欢喜万分,急急忙忙的跟着裴凝紫出来了。当然,隐隐约约之间,她也知道裴府有些用自己来讨好刘鼎的意思,尤其是她的母亲,简直是将这样的意思写在脸上了。不过裴雨晴从来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刘鼎身边的女人已经足够多,她可没有意思参杂到里面去,而且刘鼎好像也在故意的避免这样的意思,既然落花无意,流水无情,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龙歌和马跃将两个美女送上了楼船以后,就带着龙战士回到了舰队去继续战斗。他们毕竟最擅长的是战舰之间的接舷战。现在镇海军水军暂时撤退,在润州重新集结,试图卷土重来。鹰扬军水军还要继续对敌人穷追猛打,到决战地时刻,自然少不了他们这些人。这次龙战士在金陵城。可谓是打出了自己的威名,现在金陵城的大部分居民,都知道刘鼎麾下有一支叫做龙战士地精锐部队,个个能够以一当十。“保重,小心不要冻着了。”刘鼎关切的对裴凝紫说道。“你……也一样。”裴凝紫含羞答答的说道,似乎关系被公开了以后。她显得更加地羞涩了,“四小姐,你同样保重。”刘鼎又对裴雨晴说道。“嗬,我会的,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同样的话呢!”裴雨晴笑语盈盈的说道。刘鼎笑了笑,跳上另外一艘楼船,目送载着她们俩的楼船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从这里上去舒州,可能需要一天地时间。现在江水汹涌。逆流而上的船只度都很慢,不过这段路程完全掌握在舒州水军的手中,肯定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在这艘楼船离开的同时,又有更多的船只顺流而下,填满了金陵城的码头。江面上已经没有了镇海军水军的阻挠,来往地都是舒州前往金陵城地船只,他们送来粮食和各种物资。同时带走金陵城的大量金银财货。顺便将愿意撤离的难民全部撤退到舒州。那些来自舒州的船只,运来物资的同时。全部都是现金交易,要当场支付的。刁和裴易靖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也没有办法,鱼多均满脸的笑容,让他们觉得不太好意思下手。鱼多均带来了一揽子地后勤解决方案,帮助金陵城从困境中走出来,这个解决方案包括了武器装备、粮食物资,甚至还有造船用地木材等,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要武器?有!四百文钱一把弯刀,五百文钱一把长矛,六百文钱一把蛇脊长弓配三十枚箭镞,全部都是舒州铁匠铺出产的新产品,质量绝对过硬。要粮食?有!八十文钱一斗米!要布匹?有,上好棉布,两百文钱一大丈,绝对是价廉物美。要船只?有!不过要预定,而且需要经过刘鼎地批准……不可否认,这些物资的价格的确有点高,比平时要高了一半都不止,可是现在金陵城处于被包围当中,城外的物资粮食早就被红巾盗糟蹋了,北面又是淮南节度使高骈的辖区,高骈和镇海军素来不合,不来抢上一份就算仁慈了,别想指望从他那里弄到物资。唯一能够弄到的物资,自然是舒州。纵然价格是高了点,金陵城也不得不接受。于是舒州积压了大半年的棉布、粮食、鱼干之类的货物,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金陵府来,多个铁匠铺也是开足了马力生产。对于送上门来的物资,刁和裴易靖当然欢迎,可是总是觉得鱼多均实在是市侩了一点,什么东西都要钱,如果没有钱,一切都免谈。如果是换了平时,裴易靖早就闭门谢客了,可是现在不行,现在金陵城的二十多万人,二十多张口,都要吃的,要穿的,要用的,这里的镇海军需要武器,需要盔甲,少了哪一样都不行。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将金陵城积存多年的财货,全部都送到了鱼多均的手中。舒州下来的船只,进入金陵城的时候,吃水线是很深的,离开金陵城的时候,吃水线同样是很深的,顾琦方和江宣铭等商人,终于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狠狠的赚了一笔,随即带来的是舒州各地书院遍地开花,少年儿童免费入学的时代正式开始。因为收入非常的可观,连舒州司马诸葛斌都抽时间来到了金陵城,专门宴请了裴易靖和刁等人,联络双方之间的感情,又和金陵府的商人展开茶话会,欢迎他们到舒州来做生意,当然,这些乃是后话了。“走吧!”刘鼎用力了摸了摸脸上的雨水,对雷洛说道。雷洛摆摆手,大黄蜂号楼船缓缓的向下游开去。石头镇距离金陵城很近,大黄蜂号楼船顺流而下,很快就到达了。随着楼船缓缓的靠岸,在码头上等候的人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萧骞迪、屠雷、卫京幸、沈梦、乌杰、狄火扬等人都在码头等待刘鼎的到来,好多天之前,鬼雨都战士就已经到达这里。控制了这里,但是正式露面却是现在。“大人!”“大人!”“大人!”看到刘鼎下来,众人都七嘴八舌地问候着。他们有好多天没有看到刘鼎了,还真的有点想念了。他们都不知道刘鼎被李嗣源暗算的事情,还以为他和袁思礼真地是去庐州刺杀贝礼翊,一个个都在内心里佩服的不行。这种单枪匹马的个人英雄主义行动,在公开场合固然要被狠狠地批评,但是对于绝大多数的战士们来说。绝对是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如果他们有刘鼎那么好的身手,他们多半也会这么做的。“大家辛苦了。”刘鼎简短的和大家握握手,随即进入了旁边地临时住所。张家大院已经被夷为平地,其余的居民被假冒的红巾盗迁怒,当场来了个大血洗,然后一把火将整个石头镇烧成了白地,根本找不到一间完整的房屋。萧骞迪他们好不容易才在郊外的地方找到个土地庙。可以暂时作为落脚的地方。刘鼎就在这家土地庙里面,坐在土地公公的面前,听取了属下的报告。狄火扬简单地介绍了周边地情况。红巾盗还没有留意到这里多了两百人,大概是忙着攻打金陵城,派出的斥候也没有深入到石头镇里面仔细的侦查,只是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派人眺望长江,以免生意外。狄火扬已经掌握了红巾盗的斥候行走路线。随时都可以将他们格杀掉。但是这样一来,同样会暴露鹰扬军到达这里的信息。他们抓了好几个红巾盗的舌头。从汇集到地情况来看,红巾盗虽然不确定鹰扬军是否会插手,但是私底下是有这样地流言传播的。萧骞迪带领鬼雨都战士在这里潜伏了好几天地时间,将周围的地形和敌人的兵力等,全部都掌握了,现在的红巾盗主要兵力,都在一个叫做白竺园的村庄附近,原来的红巾盗指挥官杨琨就寄宿在白竺园,现在杨琨死了,红巾盗的指挥所依然在白竺园没有变化。白竺园的位置,刚好在金陵城和钟山要塞的直线中间,距离石头镇只有不到四十里的路程。本来驻守这里的红巾盗有差不多三万人,但是经过剧烈的战斗消耗以后,现在还有战斗力的,应该不到一万人了。由于攻打金陵城没有效果,现在红巾盗的士气都相当低落。“好!做得好!”刘鼎详细的研究着他们的劳动成果,慢慢的思索着作战方案。红巾盗显然没有想到鹰扬军会在石头镇登6,因此没有在这里安排兵力驻守,在他们的惯性思维里面,鹰扬军选的登6地点,应该是金陵城,然后从金陵城起反击。因为只有在金陵城上岸,才能获得最大的支持,如果在石头镇登6,所有的后勤物资都要从舒州运来。鹰扬军已经做到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接下来就是如何利用对方的错误判断,尽量的扩大战果了。当然,因为红巾盗的数量很多,所以鹰扬军登6第一战也不是很好打,而且石头镇距离白竺园有差不多四十里的路程,行军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如果是攻击中前进,需要的时间会更多。而且,鹰扬军在石头镇登6以后,肯定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来准备物资,调整队伍,他们可不是现代的海军6战队,刚刚从船上下来,一个个都七吐八泄的,得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战斗力。万事开头难啊!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是,红巾盗和淮西军一样,只能打胜仗,不能打败仗,否则士气和军心就要急促下降,最终导致溃败。如果鹰扬军能够在开始的几仗痛击红巾盗的话,以后打起仗来将会越来越顺手,只是,远途而来的鹰扬军,如何才能开张大吉呢?还有那个该死的周宝和丁从实,他们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呢?鹰扬军这次出征镇海,可不能拖得太长久,否则一旦淮西军猛攻桐城。那就要后院起火了。越想越多,越想越复杂,刘鼎在那里默默的思索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天色大亮。萧骞迪前来报告,说剩下地鬼雨都战士就要到了。果然,一大早。秦迈和令狐翼等鬼雨都战士赶到了,他们因为额头上的图案,无法瞒过镇海军的盘查,因此只有萧骞迪一个人隐蔽在鱼舱中秘密前来,其余地人都在皖口城等待命令。雷洛击溃了镇海军水军以后,他们终于可以迅的赶往金陵城了。刘鼎随即到码头去迎接各部队的到来。秦迈和令狐翼等人见面以后,当然激动地不行。下过雨的土地,泥泞一片,非常的湿滑,但是大家的劲头都非常高,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毕胜的信念。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在短暂地见面以后,鬼雨都战士就离开了石头镇。前往红巾盗的前沿。监视红巾盗的动静,掩护后面大部队的到来,只有秦迈和令狐翼留在刘鼎的身边。天亮以后,一艘接一艘的大船不断的靠岸,大量的鹰扬军官兵从楼船上下来,他们都是昨晚连夜上船,然后连夜顺流而下。终于在天亮时赶到了石头镇。当天上午。李天翔率领忠字营全部到达,总兵力一千五百人。他们到来以后。马上从船上卸下物资,然后临时安营扎寨,同时向西南方向派出掩护部队,以防止红巾盗地突袭。“咦?你怎么来了?”刘鼎忽然诧然地说道,原来是看到了马冰蝶的身影。“他们叫我来的,不是我要来的啦!”马冰蝶冷淡的回答,带着居然熊霸从刘鼎的面前过去了。自从来到了马冰蝶的身边以后,野人熊霸吃好睡好,体积是越来越大,简直快要比得上两个刘鼎了。那些没有见过熊霸地战士,都免不了被这个大家伙吓一跳,这家伙地手臂都要比别人的大腿还粗,实实在在是个怪物,随即看到这个大家伙居然被个小姑娘指挥地团团转,一丝不苟的帮忙修理弩机,除了目瞪口呆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大人,是属下提出请求,请马姑娘前来的。”李启鸣出现在刘鼎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原来,忠字营这次可谓是全军出动,就在火龙岗军营留下了几个马夫,弩机旅的行动,少不了携带大量的弩机,这些弩机时刻需要工匠的维修,虽然说舒州的工匠们技术水平很不错,完全可以满足维修弩机的需要,但是李启鸣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提出建议,请马冰蝶带着熊霸前来。有马冰蝶在旁边,就算弩机出现天大的问题,她和熊霸两个人都可以搞定的,在心理上能给弩机旅的士兵极大的鼓励。马冰蝶是无所谓的性格,大明湖也有点呆腻了,她年纪还小,对男女间的情爱一知半解,心思完全没有转到这方面来,对刘鼎也没有特殊的感觉,平常和一群女人呆在一起,自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带着熊霸到街上却溜,东看看西看看,寻找那些富有技术含量的玩意儿,只是熊霸太过惊世骇俗,出去了几趟以后,闹出了不少的风波,马冰蝶只好无奈的呆在大明湖里面。听说可以来金陵见识见识,马上就答应了。不但马冰蝶来了,还有孙婧慈也来了,还带着整套的医用工具。原来,孙婧慈是专门来给刘鼎疗伤的。刘鼎背后中了一箭,大明湖的女人们可是担心的不行,虽然白朴汇报说伤口已经结疤,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们还是请孙婧慈跑一趟金陵,再次确诊刘鼎的伤势,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暗伤才好。“孙神医妙手回春,我刘鼎可是要多谢了。”刘鼎笑嘿嘿的说道,带着令狐翼和孙婧慈进来,然后脱去了上衣给孙婧慈检查。孙婧慈仔细的查验着伤口,有些狐疑的说道:“这好像不是中原的箭镞……”刘鼎急忙将衣服放下来,将伤口盖住,淡然自若的说道:“管他是什么呢?只要没事就好。”孙婧慈倒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点点头说道:“你的伤势本来很严重,又在江水中浸泡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过帮你处理伤口的郎中,医术却也不凡。本来这种分叉的箭头,是很容易要人命的,幸好你命大,遇上了这么好的郎中。嗯,没事了,你的夫人们都可以放心了。”刘鼎内心里微微一动,说也奇怪,他后背上的伤口虽然是处理好了,可是他还真的没有见过那个帮自己医治的郎中,更别说当面道谢了。当时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听孙婧慈一说,那个郎中的医术倒也是出类拔萃,可是自己当时好像根本没有印象,后来张曦均和张祥鹤父子也没有提起过,按理说,郎中医好了自己以后,总应该露一下脸的,真是奇怪,可惜张祥鹤现在不在自己的身边,就算要问也问不到。孙婧慈忽然想到了什么,仔细的盯着刘鼎的伤口,若有所思的说道:“奇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缝针手法……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嗯,对了,救你的一定是九华山的人。”刘鼎疑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孙婧慈油然自得的说道:“每个郎中都有自己不同的缝针手法,尤其是那些出色的郎中,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像你后背伤口上的线缝得这么细密,这么有条理,这么有美感的,只有九华山的姑娘们才有这样的耐心。要是换了是我,只要能将你的伤口缝住就好,不需要弄得那么美观,因为完全没有必要。只有她们从小接受这样的训练,才会下意识的将针法摆弄的如此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