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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第一波的人员撞击在一起,兵器的撞击声瞬间淹没了其他的所有声音,处于碰撞中间的双方士兵,都觉得自己的听觉在瞬间就消失了无影无踪,眼前只有晃动的没有声音的人影。{第一看书}如同是来自两个大海之间的巨浪,淮西军和保信军的碰撞,激荡起最绚丽的浪花,尽管这个浪花是用鲜血来染红的,绚丽中含着残酷,**中蕴涵着死亡。秦迈毫无疑问处在肉搏战的最前线,经过刘鼎精心指点的他,感觉自己最近的进步非常快,他很想用一场大战来考验考验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比以前进步了多少。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等淮西军差不多冲到自己的面前,秦迈霍然扔掉手中的盾牌,俯身捡起身边的斧头,大声吼道:“来吧!”对面的淮西军士兵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居然也是个用斧头的,身材同样的骠悍,而且还是个光头。他挥舞着斧头冲上来,一斧头砍向秦迈的左肋,力量很沉,可是因为过于用力的原因,他的身体过度的向前倾,以致他无法更快的调整自己的身体。如果是在以前,秦迈是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但是经过刘鼎的指点以后,他注意到了,而且还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足够让对方送命。秦迈不动声色向旁边一错步,让过对方的斧头,跟着左手顺手向上一挥斧头,那个身体过度前倾的淮西军士兵果然没有机会调整他的姿势,秦迈手中的斧头,轻而易举的砍掉了他的手臂,好像是他的手臂自动送到斧头上面去似的,“咔嚓”一声,这个淮西军的斧头连着手臂一起掉地上了,剩下半截地手臂,却还在惯性的挥舞。同时脸上的惊愕,也好像鲜花一样绽放开来。对方居然用如此简单地动作,就让自己失去了一条手臂。这个淮西军士兵实在难以想象,可是,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手臂握着斧头掉地。还看到了自己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更要命地是,他还看到了,秦迈右手的斧头顺势轻轻地向前一送,就深深的砍入了自己的胸膛,最终将他狠狠地砍翻在地上。他也是淮西军里面有名的勇士,以往在战场不知道杀死了多少的对手,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一个照面之间,自己就已经彻底的失败。秦迈自己也有些感觉不可思议。原来四两拨千斤是如此的巧妙,只要深刻的了解到搏斗的原理,取得胜利居然是如此地轻而易举,而且还不需要耗费多少的力气。难怪刘鼎能够连续作战而面不改色,原来他使用的招式,根本就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好像自己以前那样。只知道挥舞战斧和敌人硬拼地,乃是最最下乘的打法。秦迈正在欣喜之间,立刻就有其他的淮西军士兵向他冲过来,将他团团的包围住,他也乐得在战斗中继续研究搏斗地技巧。淮西军冲上来的士兵,打前锋的自然也是悍不畏死的,他们之所以自愿成为淮西军的前锋。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抢掠。想要肆意地抢掠。先就要自己毫无保留地付出,因此。他们是毫不吝啬自己的性命地,即使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倒下,他们依然会悍然不顾的上前。转眼间,秦迈的身边倒下了三个淮西军士兵,都是被他用斧头巧妙地杀死的,没有花费多少的力气,但是秦迈的后腰,也被对方的长矛插了一枪,鲜血淋漓。呼!秦迈丝毫不理会后腰的伤势,越战越勇,一斧头劈落,将对面的淮西军士兵砍得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出非常响亮的声音,极大的刺激了秦迈的士气。但是猛然间,秦迈突然醒起,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犯了习惯性的老毛病,就是喜欢使用蛮力,白白的消耗掉自己的力量,他急忙收摄心神,重新按照刘鼎教导的办法,不但要快有效的杀敌,还要顾及到持久性的作战。噗!秦迈的斧头忽东忽西,忽前忽后,忽轻忽重,他身边的淮西军士兵,完全摸不到路数,结果不断有人倒在了血泊中,他们怎么都不明白,明明这么重的战斧,居然有人能够将它舞得好像一片羽毛一样轻便,运动间几乎不用耗费丝毫的力气,而且角度还如此的飘忽不定。有几个淮西军士兵在不远处看到,本来想要上来围攻秦迈的,最后想了想,还是去找其他人了。秦迈自己乐在其中,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给敌人带来的震撼。笃!战斧好像一片羽毛一样的轻轻落下,将一个淮西军士兵的脑袋当场破开,但是斧头浅尝则止,破开了对方的脑袋以后,决不留恋,而是轻轻地抽出来,再次飘向别的淮西军。{第一看书}如果是在以前,秦迈肯定会将斧头一路砍下来的,白白的做了很多无用功,耗费了力气不说,还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漏洞进行攻击。现在,斧头上居然连一滴明显的血珠都没有,却已经取走至少十个人的性命。几乎是同一时刻,秦迈的身边,也倒下了一个同伴。杀死他的淮西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抽刀,就被另外一个保信军一枪捅破了心脏,两人互相碰撞着,歪歪斜斜的倒下。那个得手的保信军士兵,也同样来不及抽出长矛,就被迎面而来的大砍刀砍掉了脑袋,那个使用大砍刀的淮西军士兵,大砍刀还来不及收回来,秦迈的斧头已经劈入了他的胸膛。同样的,秦迈还来不及抽出斧头,一个淮西军士兵手中的长矛,就已经来到他的身前,秦迈的脑海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切都来自严格训练的本能,他霍然一挥左手的斧头,狠狠地向外一荡。当!斧头砍在长矛之上,声音十分的响亮。对方的长矛居然是纯铁打造的,能使用这么沉重的长矛,看来也是个高手。呼!长矛擦着秦迈的眼睛掠过去,枪尖上的冰凉反而激起了秦迈地斗志,他狠狠地再次举起战斧,用力的撞在长枪上。长枪向旁边荡开。旁边的一个保信军士兵猝不及防,被长枪直接刺中了喉咙,鲜血喷涌。他痛苦地捂着喉咙倒下了,手中却还紧紧的握着锋利的横刀。忽然间,手持长矛地淮西军士兵。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弯了一下,原来是被后面冲上来的同伴撞到了,那个被他刺中的保信军士兵,突然举起横刀,狠狠地刺向他的心脏。他的长矛来不及抽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保信军士兵将横刀狠狠地**了自己的身体,最后两人的嘴角都涌出大滩的鲜血,同归于尽。噢!这个淮西军士兵和被他刺中的保信军士兵,两个人同时挂在长矛上,刚刚倒了下去。还没有触及地面,又有一对保信军和淮西军同归于尽,四个人地尸体几乎是重叠在一起,相互间还紧紧地握着兵器。连眼睛都是怒睁的,双方的鲜血汩汩而出,混杂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了。后面的淮西军士兵毫不犹豫地跨过同伴地尸体。继续向秦迈攻击。秦迈虽然杀了刚才那个淮西军士兵,其实自己的内心却是非常的懊恼,因为只要战斗一紧张,他就会情不自禁的忘记刘鼎地教导,只知道使用蛮劲,恨不得将对方的身体剁成肉浆才觉得解气,事实上却完全没有必要。他好不容易才镇静下来。努力按照刘鼎的教导来战斗。可是身边的敌人一多,他的毛病又犯了。这不。他的蛮劲又来了。秦迈挥舞着战斧,连续荡开了对方的五六次攻击,中间有一次实在腾不出手来,正要硬撑着再挨对方一枪地时候,旁边一把弯刀突然杀到,一刀剁掉了那个淮西军士兵地脑袋,他的长枪刚刚触及秦迈,就掉落在地上了。处在最前锋地战士,基本都是用长矛、大砍刀、狼牙棒、斧头这些重兵器,使用弯刀的极少,刚才那个保信军士兵是个另类,不过刀法却着实不错,简单实用,秦迈声音嘶哑的说了声谢谢,转头冲了上去。忽然间,他觉得对方有点熟悉,好像在那里看过,扭头一看,这个保信军士兵赫然是黄国。贝丹山的心腹不少,黄国却不在此列,他和卫京幸等人一样,都是保信军忠字营内部比较有能耐的军官,可是因为不善于拍贝丹山等人的马屁,因此升迁的机会始终轮不到他们。他当兵将近十年,直到去年才临时做了个看门的小官,却连陪戎校尉的等级都没有。但是他为人比较沉默,很少表露自己的想法,那天刘鼎给他们机会的时候,黄国也没有露面,这次战斗黄国表现的如此积极,难道是……正在沉思之间,两个淮西军士兵同时向秦迈举起了屠刀,黄国抢先将他们接了下去。秦迈收回目光,战斧高高举起,和对方混战起来,他可不想领别人的情。然而,他屡屡想向黄国的身边靠拢,好让自己什么时候也有机会“救”回他一次,结果现身边的淮西军是越杀越多,他和黄国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了。无奈之下,秦迈只好专心致志地将刘鼎的教导完全施展出来,努力的清除自己身边的敌人,他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犯老毛病,不要浪费力气,不要使用蛮劲……淮西军的前锋部队的确非常的骁勇,虽然不断的有人倒下,层层叠叠的尸体将前进的道路都堵塞了,激战的地方连个落点的地方都没有,可是,他们依然在悍不畏死的向上涌,一波接一波,就像那海潮一样,根本杀不完。秦迈远远的看到,黄国等人连续杀了六七个人,身上也挨了对方两刀,躺在了血泊里面,跟着就被上面的尸体覆盖了,生死未卜。秦迈不知道黄国是死是活,因为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查看,他身边的淮西军士兵越来越多,倒下的越多,涌上来的越多,不要说靠近黄国,反而和对方的距离是越来越远,如果不是最近努力跟刘鼎练习功夫,秦迈相信自己现在已经筋疲力尽。力竭而亡了。黄国倒下的地方,继续有人在那里混战,继续有更多的尸体将他掩盖在下面。就算黄国没有死,恐怕也要被汩汩流淌的鲜血窒息了。“呼!”一着急,秦迈又犯了老毛病了。他大喝一声,双手举起战斧,轮番扫荡四周,当场砍翻了至少六个的淮西军士兵,同时他地后背又挨了对方一枪,幸好枪尖是斜刺里杀到的,在他的后背划出一条很长地血痕,并没有伤及到五脏六腑,否则,他也像黄国一样。乖乖的躺在尸体堆里面了。只有一种情况会这样。那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不断地战死了,以致无法守住防线,以致包抄上来的淮西军越来越多。在秦迈的身边,总共有二十名的保信军士兵。秦迈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已经全部遇难,还是见机不妙后退了。他想要看看周围,却现有鲜血顺着头皮往下流淌,遮蔽了他的眼睛。无论他看哪里。看到的都是模糊的红彤彤的景象,根本无法仔细确认周围的情况。他的双手都握着斧头,根本连揉眼睛地机会都没有,只好任凭鲜血不断的涌入自己的眼眶,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模糊。隐约间,秦迈现有一个身躯十分高大地家伙,向着自己移动过来。这个人的身躯。居然有点像那个野人熊霸。只不过是小了一圈而已,他手中提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狼牙棒上面的尖刺都是红色地。因为眼睛里面充满了鲜血,秦迈一时间无法分辨对方的身份,甚至还以为对方是屠雷,后来才蓦然想起,屠雷是在罡字营那边战斗的,怎么可能到这边来?况且,屠雷使用的武器,好像也不是狼牙棒,这家伙一定是敌人无疑!“嚯!”秦迈狠狠地举起了战斧,准备挑战这个巨人。有刘鼎这样坚强的后盾在,什么样的敌人都吓唬不了秦迈。嗖!突然间,一枚箭镞从秦迈的耳边掠过,刺耳地声音几乎将他地耳膜撕碎了。秦迈大吃一惊,还以为是淮西军射出的箭镞,下意识地一低头,结果却现这枚箭镞狠狠地钉在了对面巨人的眉心上,结果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一声不吭的就倒下了。他的身材的确高大,就算是倒下,威力也不减,重重的狼牙棒砸落在他自己的身体上,不但将他自己砸得血肉模糊,还将下面的尸体压得瞬间涌出大量的鲜血,好像洪水一样淹没了秦迈的双腿。噗嗤!又是一枚箭镞飞来,秦迈前面的一个淮西军军官闷哼一声,身体旋转着倒在了巨人的身边,手中的流星锤甩手砸到了秦迈的身边,飞溅起来的血浆,再次落在秦迈的眼眶中,秦迈只好大叫倒霉,急忙放下一把斧头,伸手去清理眼睛里的血浆。结果无论他怎么揉怎么搓,眼前看到的景物,依然是红彤彤的,最后只好无奈的放弃,重新提起了战斧。秦迈刚才眼睛还没有被鲜血遮蔽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淮西军的军官,他至少杀了六个保信军士兵,他手中的流星锤飞舞起来,控制的范围很大,普通的保信军士兵根本无法靠近他。看他的样子,也是冲着自己来的。结果没想到,他还没有靠近自己,就被突如其来的冷箭射死了。这个家伙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大概也是觉得心有不甘吧!秦迈暗暗喘了一口气,努力提起精神,继续和身边的敌人周旋。他知道,这样凶狠而凌厉的箭镞,令狐翼和藏勒昭都是射不出来的,整个保信军内部,只有白钦翎有这样的功力。这个白钦翎的神箭,真不是盖的!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禾亭海那边的战斗结束以后,鬼雨都战士都对白钦翎充满了意见,同时也充满了好奇,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打听,愣是无法打听到白钦翎的来历。有人说,白钦翎本来是起义军的普通一员,箭术是通过自己的苦练锻造出来的,他每天都在自己的屋子外面一百步远的地方,挂上一只捉来的活的苍蝇,然后用这只苍蝇来练习射箭。这么远地距离,不要说一只苍蝇,就算是一只麻雀。看起来也不过是针眼这么大而已。也有人说,这个白钦翎,乃是神箭后羿的后裔。箭术乃是天生带来的。从掌握地情况来看,事实应该是接近前者,可是绝大多数的保信军士兵都宁愿相信后者。白钦翎显得很高傲。尽管他从来没有表露出来,可是他的不紧不慢地语调,不卑不亢的神态,不冷不热地待人接物,都说明他和周围的人是不同类的。保信军内部,也还没有人有资格和他平起平坐,令狐翼不行,藏勒昭也不行,甚至刘鼎都不行。他在战场上的一切行为,也说明了一点:他绝不射杀没有身份的人!几乎可以肯定。白钦翎出手的机会很少,但是只要他一出手,目标基本没有逃脱的机会。在这个战场上,一个白钦翎。就压制了对方至少半数的淮西军军官,当淮西军军官意识到在保信军内部,还有一个如此强悍的神箭手时,他们都显得格外地小心。既然格外的小心。进攻的势头就不得不放慢了,使得保信军有时间重新组织防线,避免被敌人瞬间撕裂。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白钦翎地铁骨箭数量。幸好,自从觉白钦翎的凡入圣的能力以后,刘鼎已经对此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下令派人源源不断地从霍山县走马岗军营的铁匠铺里面,运来大量的铁骨箭。专供白钦翎一个人使用。这种秦汉亲自打造出来的铁骨箭。已经达到了箭镞制造的巅峰水平,箭头坚硬而锋利。箭杆细长而笔直,整枚箭镞沉重而又不失灵巧。看得出,白钦翎对这种银白色的铁骨箭,也是非常满意的。唯一遗憾地是,在白钦翎看来,好像并没有太多地目标值得他举起铁臂弓。刘鼎就站在白钦翎的身边,看着白钦翎冷冷地射杀每一个淮西军军官,他对箭术的理解,远远没有对横刀来的透彻,但是,从白钦翎的身上,刘鼎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一些很特别的东西。白钦翎很自信,同时也很冷漠,他的内心周围,好像有一股厚厚的隔膜,将他牢牢地封闭起来,谁也无法接触到他的内心境界。没有人知道这家伙选择目标的依据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射杀多少人,更没有人知道这家伙到底能够连续射出多少枚箭镞,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和故事。他就像是一个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奇迹,一个难以置信的奇迹,刘鼎甚至觉得,这个白钦翎来得如此神秘,或许哪天离开的时候也将是如此神秘。相对而言,令狐翼射出的箭镞要逊色不少,尽管在战果上是没有区别的,如果只按照人命计算的话,只是每个人的分量却要差了不少。白钦翎的到来,引起的一个巨大后果就是,藏勒昭和令狐翼都在疯的练习箭术,同时日以继夜的提高整体的身体素质,他们通过各种办法,增强自己的力量和耐力,这些都正好是刘鼎的强项,而刘鼎当然十分愿意帮助他们。将眼睛的余光从白钦翎的身上移开以后,刘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中转过无数不同的念头。天下间有白钦翎这样的神箭手,那么宣武军中的箭神沈从周,一定更加难以对付了,如果以后遇到这些人,自己还真的要格外的小心,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小命不明不白的浪费在了突如其来的冷箭下面。他的目光从战场上急促的掠过,眼光所到之处,看到的都是激烈的战斗。忠字营的战斗当然不用说了,李天翔、田跃、鲍杰、石凯等人,成了绝对的主力,他们带领着各自的小队,苦苦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防线。萧骞迪、秦迈和其余的鬼雨都战士,则是主力中的主力,他们是抗击淮西军最坚强的中流砥柱。卫京幸和令狐翼一样,都是战场上的幽灵,寻找着一切可以放冷箭的机会,每一枚箭镞射出,多半都要带走一条人命,然而,这样的神箭手并不多,无法决定整体战局。罡字营的战斗也非常的激烈,有些地方甚至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刘鼎将鬼雨都战士都投放在了忠字营,罡字营的支撑人物,只有那些来自原刘巢起义军的战士了。不得不说。这些人虽然纪律性欠缺,在战场上绝对是一把好手,他们极度蔑视死亡。甚至欣赏死亡,追求死亡,这种类似于宗教式的狂热。即使是刘鼎面对他们,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地精神。这些人每每临死之前,都要拖一个垫背的,那些从尸体堆旁边路过的淮西军士兵,如果受到突然地致命的袭击,一定是他们干的。屠雷这个大个子,在激战地人群中非常的醒目。不要看这个家伙外表傻傻的,事实上在战场的经验却十分的丰富,那些淮西军士兵觉得他看起来好欺负,于是纷纷向他涌过来。结果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居然全部放倒在了地上。谁也不知道他身上的鲜血,到底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又有多少是属于别人的。反正虎头墨麟刀上面不断的有鲜血滴下来,甚至一刀挥出去,上面地血珠就好像晶莹透亮的珍珠,呈扇形的全部抛射出去。看起来非常的美丽。罡字营地新兵,显然在接受中一生中最紧张最恐怖的考验,淮西军士兵不断的涌上来,直接和他们面对面的厮杀,迫使他们必须在生存和死亡之间作出选择。尽管外围地大部分都是熟练士兵,挡住了淮西军士兵的一冲击,但是随着这些熟练士兵的不断倒下。还是有不少的淮西军士兵穿越了外围的方向。直接杀到了方圆阵的中圈。面对突如其来的刀枪剑戟,面对纷飞地箭镞。面对喷涌地鲜血,鼻子中呼吸着充满了血腥味的空气,有地新兵已经被吓坏了,结果被敌人毫不留情的砍掉了脑袋,木头一样倒在了地上,有些新兵光是依靠这本能在战斗,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被敌人杀死,只有那些心志足够坚定,意志也足够坚韧的士兵,才能在面对面的厮杀中幸存下来。这一场战斗结束,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就是合格的士兵,如果他们躺下了,他们就需要接受更多的磨练。当然,有很多人,已经遗憾的躺在了地下了。韦国勇在后面不断的调派人员,却现自己能够调派的,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新兵。虽然于心不忍,他也不得不将他们全部投放到战场上。他希望,只要有三分之一的新兵能够活下来,罡字营以后就充满了希望。淮西军拥有兵力上的优势,他们好像潮水一样的往上涌,用层层叠叠的尸体,掩埋了两军之间的障碍。最终,他们完全撕开了保信军的防线,深入到了方圆阵的中层。这是一早就预料到的情况,保信军没有办法完全切断对方进攻,只能继续收缩阵型,压缩防守区域,继续编织严密的防卫圈。但是,罡字营的士兵,显然对于阵法还不够熟练,在压缩阵型的时候,出现了很多意外的状况,不少的士兵被淮西军割裂包围,然后逐个歼灭干净。保信军的伤亡数字,在这个时候直线上升。淮西军最先从罡字营和忠字营的结合部取得了突破,为了避免鬼雨都战士伤亡太大,萧骞迪按照计划缓缓地撤退,大量的淮西军趁机跟上,好像随时都要将保信军从中间切割开来,保信军弓箭手能够挥威力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了,不少的弓箭手已经拿起横刀,准备投入肉搏战了。严密的队形被撕开,接下来的自然就是混战了。刘鼎和韦国勇,都对这样的混战进行了精心的准备。这种混战,其实也是很讲究技巧的,也是最考验士兵的基本素质的。混战,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单挑,而是制造机会,几个人单挑对方一个,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解释,那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一个人去单挑对方几个,除非自己是天才,又或者是傻瓜。三才阵和五绝阵是用的最多的招数,三个或者五个的士兵相互配合,就能挥十到二十个士兵的威力,相互间的配合越是熟练,阵型的威力就越大。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罡字营的士兵,显然还没有来得及掌握这些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