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报告,敌人正在加紧调动,有向城郊运动的迹象。另外外围也有敌人靠拢的情报。”“无人机有没有核实这个发现?”“没有。最新赶到的一架,第一圈就被击落。2分钟后,还有一架赶到,可能需要在停留在较高的高度,躲避敌人的防空部队。”林淮生不语,他还得耐心等着。他在南岸建立起了炮兵阵地,原本期待着覆盖运动中的敌人,但是城市环境下,火炮却没有理想的‘射’界,而空中打击一直受到敌人萨姆导弹的威胁,且很容易错失稍纵即逝的战机。“贺凡那里怎么样了?”“一直在积极求战,但是这步棋不能走差了,否则他们很快就会被敌人淹没掉。”老丁提醒道,他总是在否定林淮生的计划,但是林淮生知道耳朵旁边缺不了这样的建议。贺凡眼前,第二辆坦克从街区内闪现,然后迅速通过向北行驶,车后跟着大约一个连的步兵。贺凡没有‘射’界,只能看到坦克高耸的机枪和天线在废墟上方快速移动,于是放任他们过去。2辆低矮的bmp-1也跟着过去了,这是城区内第一次发现步兵战车,虽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是有了这些车辆残敌的编成显然并不是原来以为的那么简单。平静了一会儿,又是一大队的印度部队开始从废墟中现身,看来轰炸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他们想要转战北部城区。贺凡立即与林淮生通话,将眼下的情况一一通报,然后提出了一个想法,由他来截断从容撤退中的敌人,最大程度地破坏敌人的部署;尽管他无从知道敌人的具体计划,但是鉴于敌人的通讯被压制,料想只是执行分批转移的委托指挥的命令;只要横‘插’到宪兵指挥大楼下,出其不意将后撤的敌人截断,就能搅‘乱’并分割敌人。林淮生有些犹豫,虽然直觉上他也觉得,只要是出乎敌人预料的计划都是可行,但是冒险又在所难免,贺凡和雪狼都是他不能失去的重要单位,当然,这场战争他更输不起。在他犹豫不决的这段时间内,贺凡报告,又有大约300名敌军和2辆坦克从贺凡眼前通过,眼看时机已经成熟了。不过印度的肩扛式导弹对无人机的威胁,始终在牵制林淮生的最终决心。贺凡通过电台一通催促,随后王铁川又保证,占据制高点的狙击手,可以压制防空火力。他脑子一热,终于决定执行这个冒险的计划。他命令已经陷入街巷废墟作战的正面部队,要继续逐屋驱逐敌人前进,不惜一切地拼耗敌人的实力,然后他有命令,所有5架携带着‘激’光制导炸弹的无人机。立即从贾布瓦起飞,展开支援。就在提斯普尔最终命运即将决定的时刻,新德里的总理府内,由米格25带回来的照片一溜平铺摆在了桌面上,一些照片显示,中**队正在通过大桥进行支援;而另一些照片则带来了振奋人心的信息,火光冲天的提斯普尔仍然在抵抗。这与撤退部队带回来的信息完全印证起来了,确实有大约4000人的部队,拒绝执行新任司令官,后撤到西部再行组织的命令,他们赌上荣誉和生命,自行投入了战斗,战斗已经持续了12个小时,这支部队没有被气势汹汹的中**队一口吃掉,似乎守住了提斯普尔半壁。卡汗总理手里捏着空军发回的电报,不由得老泪起来。这场战争中,他的斗志时刻都在燃烧,但是对军人感‘激’之情从来没有超越过这一刻。“我想知道,那里正在作战的年轻人,他们的指挥官是谁。”卡汗带着哭腔说道。“还不知道。通讯完全被敌人阻断了,不光是电子干扰,在敌人主力尚在大桥南边时,就有一个潜伏小组,非常专业地破坏了地下通讯光缆。”查曼说道,“现在我们只知道,组织这次反击的是一名低阶的军官,这是早上敌人突然停止干扰后,截获的杂‘乱’呼叫中获得的信息,不过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是啊,真正的勇士和不知羞耻的变节者,为什么印度永远充斥着这样两种人,以至于我们的战争走向,变得扑朔‘迷’离。”卡汗感慨道,他身旁的辛格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外‘交’部长。钱德拉不为所动,他自认不是什么变节者,没什么好羞愧的,在他看来其实辛格根本搞不懂“勇士”和“好战者”这间的区别,或者总理自己也搞不懂。“事实证明了摩罗加尼将军的判断是错误的,他二话没说就放弃了达旺以南的区域,那些非常重要的地区,没有利用那里的河流阻击敌人。最为严重的是,他竟然要求100公里外的提斯普尔守军后撤。”辛格趁势说道,他知道总理爱听这些,“我就知道,从贾布瓦出击的敌人是一个空架子,人数非常少,没有重装备,就这么白白放弃提斯普尔很不明智。”辛格这些马后炮甚至让查曼也有些难以接受,他知道放弃提斯普尔的命令是陆军参谋部核准的,当时包括辛格在内的每一个人都处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总理,恕我直言,摩罗加尼将军的做法或许没有错,只是想收集有限的兵力,在冬天前维持一条防线,阻挡**越过西古里进入……我们的腹地。”“他和查古耶那个叛国者一样,一心只想着防守,而不是怎么反击。在我们的兵力仍然超过敌人的情况下,竟然这么果断地向西撤退。”“问题是我们无法向地面部队提供足够的空中支援,我们的空军甚至要抵达提斯普尔上空拍照,都已经非常困难了。”查曼的反驳让辛格哑火,他说的当然是实情,撤走空军包围新德里就是在这个地方做出的决策,以至于中国空军完全控制了阿萨姆的大部分空域,地面部队无法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反击,也是常识。最近几个月,辛格被查曼反驳已经很多次了,这让他十分的不满。他甚至没有过分追究,查曼对中国情报收集的失败,而查曼的立场显然松动了。“诸位,有没有反击的可能,援助我们的这些勇士,重新夺回提斯普尔?这在政治上将具有非常现实的意义。”卡汗补充说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在其他人预料之内。“我想,中**队正渴望着我们停下来,这样他们三路大军可以同时从南面、东面和北面围歼我们的部队。摩罗加尼将军的计划虽然难看,但是却是最现实的,只有到了冬季,等到他们的后勤无以为继的时候,才是我们反击的时候。”查曼说道。卡汗叹息着摇了摇头,看来会议室内的大部分人都吓破了胆,反对反击的计划。辛格正‘欲’发言,外面突然响起空袭警报,然后是格外清晰的爆炸声,会议室的照明闪烁了一下,然后如常了,这是转换总理府发电机的特征,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今天他们的空袭怎么这么早?”辛格看了看手表,这才下午2点,“爆炸声也很近?”会议中断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有人走近来在总理耳边小声说话,果然有中国的巡航导弹穿越了德里的旧街道,袭击了萨福得琼军用机场,击伤了特勤中队的一架要人接送专机,但是据说问题不大,还能修复。“太过分了,简直是。”众官员议论纷纷起来,显然中国的巡航导弹打击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已经开始不分昼夜了,拦截一枚敌人的巡航导弹平均需要发‘射’4枚导弹,并且拦截率只有三分之一,尽管国营电视台经常播放被防空部队击落的敌人巡航导弹残骸的画面,以此作为正面的宣传,但是国防部却很清楚地算一笔账,印度在这样的‘交’换中完全处于下风。中国人的导弹正在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每天都会居高临下发‘射’几枚试验新的路线打击新的目标,而印度的防御不但成本高昂,而且很久被动。“他们攻击的目的是什么?”总理茫然道,“难道就是为了威吓我们的人民?或者是一架飞机?”“我想,真正目的应该是牵制我们在北方的兵力。”查曼慢慢道,“他们的总体战优势已经显现出来了,我们能够占领了伊斯兰堡,而他们却盯着新德里,这就是他们通过导弹试图传达的信息。”会场再次‘骚’动起来,查曼作为这里级别最低的官员却屡屡能切中要害,可见他的眼光不错,总能看透敌人的意图。“不错,他们正在利用克什米尔占据的地理优势,牵制我军向阿萨姆地区调动。这些导弹也是如此,距离总理府这么近,就是要恫吓我们的决策。”卡汗再次摇头,明知是圈套他又不能不钻,中国在阿克赛钦的的挑衅背后,其实力也是实打实的,一旦兵锋南指,说不定就真的冲到恒河边上了。“另外,巴基斯坦正在中国的援助下,重新组建装甲部队,他们可能将第6和第1装甲师中参与的部队合并,组建一个新的装甲集群,马上就会从奎达出发向南发起攻击。这是斯潘加将军说的。”“中国人又给了多少援助?”“至少48辆主战坦克,45辆自行大口径榴弹炮,还有一些无人机部队。”辛格说道。总理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听到了。“他们的武器生产简直是一个无底‘洞’,竟然可以在几个方向同时组织反击,源源不断地输送各种武器和弹‘药’?”辛格介绍着新的严峻形势。不远处的钱德拉报以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早就告诉过辛格不要招惹中国,即便开战时印度还有大量齐装满员的空军中队和陆军部队,但是战争拖的越久,中国的生产能力上的优势就会约明显的显现出来,尽管这应该是一个常识,但是辛格总是沉‘迷’于他的速胜论,不能自拔,现在好了,一切坏的预言都成真了。提斯普尔,当地时间下午3点20。贺凡的08号坦克一马当先,直‘插’入敌人纵队的中间,他在车长观察镜内遥控顶部机枪,向灰头土脸的印度步兵扫‘射’起来。敌人根本没有预料到他会从身后的瓦砾堆里杀出,完全防不胜防。与此同时07号坦克则在相隔60米外的另一个街口出现,用一发炮弹翘掉了停在印度部队指挥部外的bm-1p战车.这个指挥部深藏在建筑物临街的地下室内,从一侧树上安置的鞭状天线,以及紧靠建筑的一排通讯兵摩托车,就可以判定为至少连一级指挥部。07号直接冲到跟前,从bmp内逃出来的敌人的注意力都在西面150米处反复争夺的街口,没料想坦克从后面过来了。一名军官直到坦克撞到他的屁股,才发现这辆不是路过的己方坦克。07号开到地下室‘门’口,将炮口直接指向半地下的入口,然后翘起车体,调节俯角。坦克此时刚装填了一枚特殊的尾翼脱壳步兵杀伤炮弹,这种炮弹能够迸发出大量的箭型破片,在狭小室内的杀伤效果极好。一名印度通讯兵斜挎着文件包,从大‘门’里走出,看到了黑‘洞’‘洞’的炮口正对准自己,赶紧转身逃了回去,顺手带上了‘门’。这个动作纯属多余,07号的火炮以摧枯拉朽的‘射’击直接轰塌了地下室的半边,在附近敌人的机枪火力中,07号坦克再次对地下室开火,这次不巧轰中了地基上的受力结构。整栋大楼开始吱吱呀呀摇晃起来,上面还有半个机枪连和一个萨姆导弹小组。07眼看大楼要倒塌,立即后退。大楼轰然倒下后,王铁川一直在烟雾中寻找07,一分钟后才看到他从尘埃中伸出炮管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