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冷宫,桃宝迫不及待的先去土豆田查看了一番。
土豆苗苗们沐浴着阳光,在灵泉水的滋养下,成长速度快的惊人。
短短几天时间,已经窜出了好几厘米,长出了嫩绿的叶片。
桃宝看着自家生机勃勃的土豆田,心里美滋滋。
“哟,你怎么跟个小农民似的,在冷宫种上田了。”
二皇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冷不丁一开口,吓得桃宝浑身一哆嗦。
“这种的是什么,麦子还是稻子?”
桃宝翻了个白眼。
“二哥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的就是你吧!”
“也是,你这种成日里养尊处优的皇子哥,怎么会道这是土豆呢?”
二皇子撇了撇嘴:
“死丫头,胆肥了,如今连你二哥都敢怼了?”
“我倒是纳闷,什么风把二哥您吹到冷宫来了?”
“公主,千万记得要远离二皇子……”
木樨的嘱咐又在耳边响起,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二皇子,桃宝的心中有一丝犹疑。
二皇子变魔术似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在桃宝面前扬了扬。
“哥哥是来给你送钱的。你个小财迷,这下开心了吧?”
桃宝一把接过那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打开一看,差点被闪瞎了眼睛。
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五个金元宝!
折算成银子,恰好是整整一千两。
“这是……”
“这是你世子表哥给你的钱,买金缕衣的。”
桃宝不停抚摸着金灿灿的元宝,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二皇子见她财迷心窍的样子,戳了戳桃宝的额头,咬牙笑道:
“你这丑东西,个子不小,胆子挺大!居然敢用假的金缕衣骗你表哥的钱?”
桃宝懵圈了:“什么情况?”
二皇子又掏出金缕衣,递到桃宝手中:
“方才你世子表哥差人送来这五个金元宝,说是与你约定好的价格。”
“他还说,他母亲齐王妃一看这金缕衣,便连连摇头说是赝品。齐王妃是舞蹈大家,又出身名门,不会判断错的。”
“你世子哥哥让我转告你,这钱他还是照样给你,假的金缕衣夜还给你。只是以后切莫再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情了。”
就算心里认为她是骗子,却还是按照约定的付钱给他?
看来这个柿子表哥不仅样貌生的好,为人处事也颇有君子风范,不像某人……
爱了爱了。
桃宝在心里默默感叹一番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不是的,我没有故意拿假的金缕衣去骗人,我也不知道那件金缕衣是假……”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
二皇子见她神色慌张,也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道:
“怎么了?”
桃宝一把抓住二皇子的手腕,急切道:
“这金缕衣本来是徐婕妤送我的,但是它曾经被陆婕妤借去过一段时间……只怕是被她用提前准备好的假金缕衣调包了!”
二皇子微微皱眉:
“有这种事?走,哥哥陪你去把陆婕妤的宫殿掀了……”
桃宝:“……”
倒也大可不必。
“咱们先过去,这样,再这样……”
兄妹俩正凑在一起商量着对策,独孤煜缺恰好拎着一桶水来到土豆田边,打算给土豆苗浇水。
桃宝:“……”
独孤煜和二皇子四目相对,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二皇子冷笑一声,走上前,拎起独孤煜面前的那桶水,对他兜头浇了下去。
桃宝忍不住惊呼出声!
满满一木桶的水,直直的葱独孤煜头上倾斜而下。
独孤煜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他的头发、衣服已经全部湿透,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水珠。
二皇子轻蔑的笑着,语气中尽是嘲讽:
“哟,几天不见你这越西狗杂种,就穷到这般田地了,搬到冷宫这女人堆里来住了?”
“你也不嫌害臊?哦,本王忘了,你这样猪狗不如的贱种怎会有廉耻心?”
听着二哥哥极具羞辱性的话,桃宝冷汗直流。
哥啊,你这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你眼前的这个落魄少年,他可是这本小说的大男主啊!
你这么羞辱他,只怕十年后他成了钮祜禄·独孤煜之后杀回来,第一个宰的就是你啊……
不过二哥这么做也正常,比较在这本书的世界里,几位哥哥担任的是反派角色,他们的任务就是往死里欺负羞辱男主。
可以说没有哥哥们的羞辱,就没有后来的钮祜禄·独孤煜。
“咳咳,那个,我二哥他平时就这样,行为比较疯狂,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桃宝有些尴尬的看着独孤煜,开口替二皇子解围道。
独孤煜面无表情的拎起桶子转身想走。
二皇子却突然一把拽住他衣领,害得独孤煜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手里的木桶也飞了出去很是狼狈。
“去哪啊这是?受不了了,打算回去当缩头乌龟了?”
二皇子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视线落在独孤煜的木桶上,又落下桃宝的土豆田上,最后落在不知所措的桃宝身上。
他挑了挑眉:“这不是你种的东西吗?怎么这个贱种似乎准备来帮你浇水的样子?”
“小小年纪毛还没长齐,你俩这是过上了我种菜来你浇园,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生活了?”
桃宝额角滑过一滴冷汗。
“二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宝宝!我们这是合作致富的革命友谊……”
二皇子面色阴沉,瞪着桃宝,一脸凶巴巴的样子。
“以后离这个越西贱种远点,否则本王就没有你这个妹妹!”
“本王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听见二皇子这句话,独孤煜抬起头,想看看桃宝是什么反应。
桃宝吐了吐舌头,冲着二皇子点点头。
“二哥哥别生气,桃宝当然是选你啦!”
独孤煜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
他在希冀什么?希冀着她坚定摇头,拒绝二皇子的要求吗?
她毕竟还是云梦国的公主,身上流淌着敌国的血。
只怕她虽然嘴上不说,在心里也同云梦国的其他人一样,认为他是个越西贱胚子吧?
他怎么能那么天真,天真到以为桃宝是真心把他当作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