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想一股作气把正文部分完成的,结果删改了几遍不满意,终究只能先发少量上来。原野再厚颜恳求一句,请亲们支持新书《田缘》把推荐票投那去吧,谢谢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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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同时也是青莲和南瓜殿试的日子。
且说张家,将绿菠送进宫后,才喘口气,第二天就为山芋放大定。正忙碌间,看榜的人回来报:三少爷南瓜高中二甲第四名,表少爷青莲二甲第十名。
就算最近王府喜事多得人都听麻木了,这消息还是掀起一波狂欢,大苞谷更加斗志昂扬。
接着就是山芋娶亲,然后红椒出嫁,香荽出嫁整个王府马不停蹄忙了两个月。
上上下下、主仆人等经办了一波又一波的亲事,个个都历练出来了,见人就笑,逢人就让,睡觉也睁一只眼,白天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其种种风光热闹和喜庆大同小异,不能尽数,单说那特别的。
先说山芋。
他平日里最实诚,和兄弟们最和睦,嬉笑言谈都不顾忌的;加上前日不留神说出李慕棋对其他兄弟的一番评价,众人便不肯消停了。
三月二十八日,吹吹打打,山芋将李慕棋娶入家门。
当晚,南瓜、花生、玉米、大小苞谷加上郑青莲,并周菡的兄弟周篁,赵翔等人全都聚集在新房内,吃喝了无数茶点瓜果,闹新房的花样层出不穷,快三更了还不舍得走。
最后,山芋连推带搡,将这些家伙赶了出去。
花生等人商议。说这大好的夜晚,心里兴奋着呢,回去也睡不着,于是又躲在窗户外听窗根。
等屋里没声音了,估计二哥跟新嫂子上床了,大家便在外作起怪来。一声惨烈的猫叫惊得山芋和李慕棋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弄明白是兄弟们在捣乱,小两口才松了口气。
山芋道:“这帮不省心的家伙!咱别理他们。”
可是,不理不行,他们就不走了,一直在外闹腾,让小夫妻无法安心洞房,满肚子火气不得发。
李慕棋问道:“爹和娘怎不管?”
山芋笑道:“闹发闹发,越闹越发!咱家最近一直嫁闺女,好容易我娶亲。正要大闹才喜庆。只要不闹得出事,爹娘才不会管呢!”
李慕棋道:“这也不是个事儿啊!”因此蹙眉想主意。
山芋抱住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闷声道:“不理他们,咱们睡咱们的。”
李慕棋道:“那可不成!”
新婚夜,外面一堆人听壁角,也太不像话了,明日见面也不好意思。“不是闹发么!咱们也闹一场。”
她在被窝里凑近山芋耳边,小声嘀咕了一番话。
山芋听得大喜。道:“这要我亲自去才成。”
暂把洞房的热情丢下,一骨碌爬起来,翻箱倒柜地寻物事,又在娇妻的帮助下装扮起来。
然后他就悄悄从后面穿堂溜了出去,让歇在抱厦屋的丫头都不许出声。
二十八日,正是月底。月黑风高。
山芋左躲右闪、遮遮掩掩地摸进大苞谷屋里,随手拿了两样他稀罕的物件,然后来到院中放声喊“贼来了!”
正贼喊捉贼,不料大苞谷忠心的丫鬟白猫并没睡下,正等着六少爷回来呢。闻听慌忙跑出来,跟一身黑衣劲装、黑布蒙头、只露出两眼睛的山芋撞个正着,顿时尖叫着扑上来。
山芋倒被她尖叫声吓一跳,转身就跑。
白猫那一声忒惊人,把值夜的婆子丫头、守院门的小子、外面的护卫,统统都被惊动了。当然,在山芋那边听壁角的一帮兄弟也被惊动了两兄弟住对门呢纷纷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赶来。
一路上,乱糟糟地人不断奔跑,都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在哪里?”
“贼来了?”
等人都来了,白猫高声陈述案情,口齿十分伶俐,说来了蒙面大盗,全身黑衣,只露出两眼睛,武功非凡,偷了一大袋东西等等。
南瓜听后转身就往外跑,要去通知外院护卫拦截。
大苞谷则急忙往屋里冲,后面一群人咋呼呼地跟着。
其他三猫也都醒来,都四下查看,发现只丢了大苞谷喜欢的两样玩物。
于是众人四处查寻,哪里有蒙面大盗的影子。
正乱着,板栗来了。
“别找了!没贼进来。”
大苞谷气呼呼地说道:“白猫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我还丢了两样东西呢。”
板栗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二哥!”
花生失声叫道:“二哥?”
板栗笑道:“不是他是谁!熟门熟路,还不惊动人。所谓‘家贼难防’,指的就是这样情形了。若是外贼,能避开护卫的耳目摸到你这院子来,那可不是一般的本事。他既进来了,就不止拿两样东西了。”
这时,南瓜也进来道:“一准是二哥。他嫌我们闹得太厉害了,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把人都引到这来。我刚去那边看过了,我们前脚来这里,那边后脚就把门关上了,任凭怎么喊都不开门,一点也不担心。可见就是他干的!”
白猫恍然大悟道:“怪道我听见人喊‘贼来了’,慌忙出来看,就是他自己。原来是贼喊捉贼!”
众人听后一想,一齐大笑起来。
大苞谷跳脚道:“哎呀这个二哥,又不是我一个人闹的,他怎么单坑我?”
板栗道:“不坑你坑谁?南瓜他们住东府,要过去得跑好远路,回头耽误他洞房。就你这近,一声喊都听见了。”
众人更笑,大苞谷连叫晦气,又气不过。还要去闹。
板栗拦住他道:“你还去?丢的东西还想不想要了?”
大苞谷道:“我”
南瓜笑道:“你去也没用,进不去了,丫头不给开门。再说,这一过招,咱们可是输了。二哥二嫂这会儿没准躲被窝里偷着乐,你去喊闹。不是让他们更开心!等明早再看吧。”
大苞谷只得作罢。
玉米道:“这肯定是二嫂的主意。从此以后,二哥有二嫂帮着,咱们别想有好果子吃!”
花生也道:“这个下马威厉害!”
赵翔等人笑得前仰后合,都说今晚有趣。
张槐和郑氏在上房也听见外面闹腾,因都睡下了,便没起来,只叫人来问是怎么回事。
住在东厢的秋霜早带人出去探明究竟,进来告诉缘故。
她腿伤治得差不多好了,便被郑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郑氏听后忍不住也笑了。
张槐骂道:“这帮混小子。当他们二哥是好欺负的!”
第二天早上,山芋携新婚妻子拎个小包袱出现在众人面前,满堂哗然,又掀起新的一番闹腾,自不必说。
山芋成亲后,李敬文和小葱将一切安排妥当,准备就往漠西去的,因女兵人数不满一万。兵部传令继续招收,就将出行的日子推迟了。
于是小葱得以送两个妹妹出嫁。
四月十二日。红椒出嫁。
除了惯常的喜庆热闹外,另多了与众不同的风采:军中来了五十个姐妹送行,也没穿衣甲,也不穿长裙,全是红色劲装打扮,英姿飒爽不输男儿。引得满街喝彩,竟把新娘子的风头都抢去了。
正好刘井儿那边来了许多虎禁卫,也是精神抖擞、气势昂然,与这边形成强烈对比。
人丛中有人笑道:“这不像娶亲,倒像军演了。”
另一人接道:“如此方能显我大靖军威!”
于是。沿途无数人伸长脖子观看那些女军,有羡慕的父母,立即就要送闺女去投军;有爱慕的少年,开始找人打听其中谁是谁,种种情形不一。
当晚,红椒笑对刘井儿道:“我这次成亲,算是为咱们女军大大露了一次脸。往后,她们就不愁嫁人了。”
刘井儿抱怨道:“还说呢!军中同僚问我,到底是娶一个,还是娶一群。弄这么多女人来,难道新媳妇要给夫君一个下马威?”
红椒听了大笑起来,滚入他怀中。
因又说起半月后随军去漠西的事,红椒歉意道:“大姐要去西北,我既投了军,就不能不跟去。你好生等几年,我这兵役期满就回来伺候你,做贤妻良母,再不离开你了。”
刘井儿叹道:“这也是想不到的。当初,还以为这仗又要打几年呢,谁能想到今年就成亲。别人都是妻子送丈夫出征,我倒要送你去草原。”
红椒忍不住更歉意。
刘井儿反过来宽慰她道:“这样也好。都说小别胜新婚,今儿新婚,三年后咱们再新婚。来,不早了,咱们睡觉。”
他们新婚得意,有一人却失意,就是田遥。
他今天也去了王府,面色虽然平静,心里终究不平。
王穷怕他失态,受黄豆委托,早早拉他告辞,然后去茶楼要了间雅室陪他闲坐。
田遥道:“接下来该轮到你了。你还不回去忙,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冲去刘家大闹喜堂不成?放心吧,我坐一会就走。家父也来京了,正筹备娶家母过门。”
若别人听了他的话,定会糊涂,王穷却知道,这是田夫子争取到司徒家的同意,迎娶司徒水云遗骨过门,好葬入田家祖坟,并为她母子正名。
王穷想了想,觉得让他一人清静会也好,于是便离开了。
田遥只枯坐了一会,就出去了。
他觉得百无聊赖,仿佛连痛苦也无趣得紧,心里空空的。
出来的时候,在廊檐下看见一个女子背影,顿时如同见了鬼一般定住
竟然是素谨!
眼下,这女人对他的刺激比红椒成亲对他的刺激还要大,因而怒视她,愤怒之下竟然忘了她已死,怎会又出现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