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大一小两人下手割断那些人的手脚眼睛眨都不眨,他也开始害怕了,他的职位肯定保不住了,村民不敢动手,可这个女人懂律法,她不好对付。
她真把自己手脚都割断,他还不能告官,只能吃哑巴亏,因为他自己理亏,他是来杀她的,送去官府如果她死磕不放,他经营多年也要脱几层皮。
“我不缺你这点银子!”秦淇莜知道这个人放回去肯定麻烦很大,不放也不行,她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人。
“两千两!两千两!我明天就叫人送钱了!”马桥再次喊道。
一个小吏竟然能拿出两千两银子出来,看样子不是一般坏。
“不够!!”秦淇莜冷冷的说道。
“三千两!我要卖房子了!卖了铺子才有这么多!!求你了!”
“汪汪!”“汪汪!”
“啊!”…….
院子里惨叫声一声接一声,黄大山把原本已经打断手脚的人,又去割了一遍。
不少村民看得遍体生寒,院子里血流满地,太残忍了!
秦家院子大半夜被村民围了一圈又一圈。
几个调皮的孩子挤进人群,看着秦怀玉在割人的手脚,吓得他们双腿发抖,其中一个以前还欺负过秦怀玉的。
几个小孩看到秦怀玉割人手脚眼睛一眨都不在,他们再也生不起以后要和秦怀玉打架的念头了。
“大旺,回来,有才,把马队长包扎一下!”秦淇莜觉得三千两也可以了。
蒋有才听得师父吩咐,连忙应了,转身进入厨房,打了水,放了盐,随手抽了一块不知道干嘛用的布。
黑衣人被割断手筋脚筋,以秦怀玉和黄大山的技术,动脉静脉都被割断,秦家院子里血流满地。
那一堆黑衣人眼见的脸色惨白如纸。
秦淇莜对齐文芳使了个眼神,“把那群人的手包一下,别死在我院子里,脏地方!”
“是!夫人!”齐文芳手脚麻利的抽下走廊上晾晒的尿布片,撕成条,把黑衣人的手腕脚踝一一捆扎了。
“啊!!!”“啊,你用什么东西给我洗伤口!!好痛!”马桥疼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忍着点!大老爷们哭什么哭?不用药水清洗,小心得疯狗病!”蒋有才用盐水给马桥冲着伤口大声的喊道。
“不要洗了~帮我包扎一下就行!”马桥疼得全身发抖,他出血不多,都是皮外伤。
其他人才是最惨的。
刘婶看齐文芳一人忙不过来,也怕人流血过多死了去,也扯来尿布片,用刀割成条,给黑衣人止血。
惨叫声慢慢停歇。
姜青双腿发抖的走出地窖,来到门外,看到一院子的人和地上一片血红,顿时眼睛一翻,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秦淇莜听到身后一声响,往后一看,竟是姜青晕倒在地,不是吩咐了她叫她不要出来吗?
“央央,你出来一下!”
秦央连忙从地窖冲出来,“夫人!”
“把西厢房窗户都打开散散气,把姜青扶进去!”说完,秦淇莜便不再管院子里的事,进屋,关门,走进地下室,看到嘤嘤哭的小宝,和嚎啕大哭的秦奋。
黄鑫蕊抱着小的,哄着大的,手忙脚乱,一脸着急。
村民们见没多少可以帮得上的了,陆续离去。
秦淇莜把两个孩子哄好,和黄鑫蕊抬着摇篮走出地窖,地窖内不能呆太久,她忘记留通风孔了,原本只打算存放粮食的,没有想到还会有今日这般用途,成为避难所。
蒋文友蒋大梁等人留下,帮忙清洗院子里的血水,十几个黑衣人关进放柴火的柴房。
等秦淇莜安置好两个孩子,在出门想跟朱佑道谢的时候,朱佑已经离开院子,回到蒋大梁家去了。
齐文芳走过来,“都跑不了的,一个个断手断脚了。”
秦淇莜抬头看天,月亮西斜,时辰不早了。田野里青蛙虫鸣都开始减弱,山村后面的大山里,猫头鹰凄厉地叫着,村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如果不是地上的通红的血水,蒋大梁等人还在奋力清洗地面,她都有种错觉,今天晚上不真实。
她很想把马桥扔进河里,但想到三千银票,可以家用很久了。至于其他几个,雇凶买来的凶手,以后也是废人,但他们再怎么着也该补偿一下自己。
“搜身了没了?”秦淇莜忽然问道。
“不曾。”齐文芳不解的回道。
“儿子!”秦淇莜喊道。
“娘,好困,我要睡了!”秦怀玉正准备靠在妹妹的摇篮旁边的矮榻上准备睡觉,听得母亲叫自己,连忙回应。
“过来!”
“我们家公子是个厉害的,换秦央来都没有这么大的胆气!”齐文芳发自内心的佩服秦怀玉,按照秦南所说的,这是个当兵的料,胆子大,心狠手辣。
秦怀玉揉着眼睛走过来,他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换,一身的血迹,散发着腥臭味。
“这样也好,去把那一群人身上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哪能跑我家来一趟不留下点东西的道理!”秦淇莜说道。
秦怀玉眼睛亮了,战场上打扫战场那可是一大美差,可以搜出很多东西来,顿时他睡意全无,跑去厨房里拿出一个簸箕和一把剪刀,钻进柴房里去了。
几声微弱的惨叫声响起。可能踩到伤患了。
秦淇莜走到柴房门口,看着秦怀玉手脚利索地在那群黑衣人身上摸索,一旁的簸箕里装了亮晃晃的财宝。
秦怀玉甚至连人家裤裆都没有放弃,扒拉开来看一看。
齐文芳连忙转过脸去,这孩子咋搜身这般熟练啊?
秦淇莜看着一旁簸箕里的银子,碎金块,银票,首饰,还有那些瓶瓶罐罐,以及一把小竹筒做的神秘物品。
秦淇莜很是好奇,走了进去。
几个能说话的黑衣人污言秽语的骂着人,秦淇莜一道锐利的眼神过去,“你们是不是不想要舌头了?”
“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