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群人都看向来人,小孩子们也不跑闹了,最小的柔柔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新鞋子往自己脚上套。
秦淇莜冷冷地看着来人,继续嗑瓜子,“咯嘣,呸!咯嘣!呸!”
“悠悠啊,呵呵,吃瓜子呢~”蒋刘氏笑着对秦淇莜说道。
“秦氏,母亲来了不给个座位吗?”蒋大青扶着蒋刘氏说道。
“母亲?你是谁母亲啊?跟我什么关系?我吃过你的奶吗?我都不知道你的奶长什么样子!”秦淇莜继续嗑瓜子说道。
“你!你污言秽语,成何体统啊?!”蒋大青气得脸色涨红,指着秦淇莜说道。
“哎,大好的高兴日子,你们来扫什么兴啊,姐妹们,我们继续嗑瓜子!糖果你们下嘴悠着点,给孩子们多留几口!”看着张氏大口大口的吃糖,秦淇莜提了一道。
蒋刘氏看着桌子上一大盘子的糖果,一竹匾的瓜子,撒的一桌子到处都是的红枣,还有那她只敢看不敢买六十多文一斤的南瓜子。见着一群女人嘴巴嘎巴嘎巴的嚼的欢快,心疼的就像吃她的血一样,不过她明白今天的目的,拉了拉要发火的蒋大青,笑着说道,“悠悠啊,以前是我不好,亏待了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看在孩子还是蒋家人的份上,带着孩子回来住吧!”
“你说啥?”秦淇莜掏掏耳朵,以为听错了。
“我是说你回来吧,我们来接你回家去!”蒋刘氏笑着重复了一遍。
“噗嗤!”“呵呵呵~”周边的人都笑了起来,继续看蒋刘氏的表演。
“我有金窝银窝我不住,去住你家的草窝?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凭什么啊?嘶~我是不是听错了啊,二嫂?”
“你没有听错,呵呵,这是见到你有钱了来吃回头草占便宜来了,你要是回去了啊,你的钱就归他们蒋大青家了,你还是继续回去啃青草吃!”商氏笑道。
秦淇莜笑着听她说前头,听到后头不对劲了,看着商氏不解地问道:“我以前吃过青草?”
“可不是吗?你们娘俩一天就一个黑面窝窝头,一碗粥,馒头你都给你儿子吃了,你自己不就是去外头啃青草吗?你不记得了?”商氏也奇怪,原来秦淇莜有很多事情不记得的。
“是啊,你还来我家啃过我割回家喂猪的猪草呢!”翠儿说道。
齐氏也在一旁点头,“我家猪草你也吃过,饿极了,抢都抢不过来。”齐氏说完觉得这话不对连忙补充,“我是说不让你吃猪草,让你吃杂粮,你吃不饱,还是要吃猪草。”
“我就说,我醒来后为什么老是看着那些青翠嫩绿的草咽口水啊,原来如此,我竟然在蒋家是吃青草的啊~你们还要叫我回去吃青草吗?”秦淇莜这才明白之前奇怪的举动,原来以前她像牲口一样吃青草,顿时心里来了火。
“不会不会,以前那不是家里穷吗,给了你窝窝头吃的啊。不是不给啊。”蒋刘氏还是笑容满面地说道,“以后你回家了,家里你说了算~你想吃啥就吃啥!”
“哈哈哈~!”
“哈哈!太好笑了!”屋子里的女人都笑道。
一旁坐在炭火旁边的翠儿娘走了过来,“蒋刘氏啊,你们就放过悠悠吧,天见可怜的她终于过上好日子了,你们就不要过来害人了!”
她怕冷,春天了,她还是怕冷,为了来秦淇莜家玩,借口看孙子,把火盆子都端了过来。
“妹子啊,我们哪里会害悠悠呢,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来接她回家过日子的啊。”蒋刘氏说道。
“蒋大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我们蒋四郎的血脉啊,她回来,孩子就能认祖归宗,好过这样,女子长大了,丈夫孩子就是天,蒋四郎等着你回来的。再说上次蒋四郎送回来那么多东西,一看他就是个厉害的,以后肯定是将军的料,你等他回来,就是将军夫人了。悠悠,你就跟我们回家吧?”蒋大青诚恳地说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喊秦怀玉是野。种吗?你不是说她肚子里的是我家蒋文友的吗?悠悠有钱了,就是你们家的了?变脸挺快的啊,你们变脸都不用学的哈,啧啧!没有见过你们这般不要脸的!”商氏气愤地说道。
“商氏,注意你的语气,我们再怎么也是你的……我们再怎么也是老人了,你这般粗鲁无理,小心蒋文友休了你!”蒋大青脸色涨红的指着商氏说道,原本想说是长辈的,忽然发现对方才是长辈。
“想提辈分是吗?我还是你婶婶辈的,咋啦?我这个婶婶辈分的就不能说你了,什么休了我,你以为蒋文友是你们家这种不知礼义廉耻的人家啊,我呸!还指着我鼻子喊商氏,按辈分你得叫我婶娘!大青侄儿,懂吗?”商氏平时不会拿辈分说事,看着蒋大青要拿辈分压人不成拿人老说事,顿时火不打一处来,插着腰瞪着眼就是一顿数落。
“你你你!”蒋大青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别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来管!”蒋刘氏看蒋大青败下阵来,连忙指着商氏说道。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我家里也是你们这外人来撒野的地方?!我的客人也是你们可以指摘的?滚出去!听见没有?滚!大门在你们后面!!”秦淇莜站起来指着这两人吼道,想起自己原来看着青草流口水的原因,在看这两人丑陋的嘴脸,秦淇莜有点气恼得上了头,血气上涌。
“汪汪汪!”大旺在一旁朝着二人狂吠。
“你!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个外来户,你能保得住你的东西吗?随便来一个男人就把你东西骗了去,我们好心来叫你回去,护着你,你还这般识抬举!”蒋刘氏气愤地指着秦淇莜说道。
秦淇莜咬牙切齿的念道: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唉?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chuan
二声)死!”
蒋刘氏和蒋大青懵了,这说的是什么?相鼠?老鼠,她骂自己是老鼠吗?
看着对方懵懂不知,只知道是骂人的话,秦淇莜有点挫败感,他们听不懂就达不到效果啊,行,解释给你们听:
“这首诗的意思是:最受人讨厌的老鼠尚且还有一张皮遮挡它恶心的内表,作为人却没有威仪的人,不配活在世界上,还不如早点死掉的好!
你看看那老鼠还长着牙齿,有的人却不知道羞耻,做人而没有羞耻之心,不死还等着干什么?
老鼠还有遮羞的身体,而有的人却不知礼义廉耻,做人如果不知礼义廉耻,为什么还不赶快去死!”
秦淇莜解释的痛快,骂人骂的痛快,虽然尖酸刻薄了点,但真的内心畅快啊~好想大笑,算了憋住,憋住,关键时刻忍住!
她不曾留意身后一群人都惊呆了,还有这样骂人的,怕听不懂还解释一遍。
蒋刘氏更是气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蒋大青扶着她,指着秦淇莜愤恨的怒喊:“你等着!!”
蒋刘氏手上的篮子掉在地上,几个鸡蛋碎了一地。
“儿子,把这篮子丢出去~!脏我的地!”秦淇莜看着蒋大青背着蒋刘氏离去,淡淡的说道。
等看不到这两人的背影了,商氏激动的拍手:“哇,好痛快啊,刚刚怎么说的啊,我哪天跟蒋大河家的吵架就用这个骂她!”
秦淇莜感到头脑昏沉,差一点点就晕了过去,不能太激动了,心情波动太大,容易头晕啊!
商氏张氏连忙把摇摇欲坠的秦淇莜扶进旁边卧室躺下。
“叮!恭喜主人完成任务,完成度完美,奖励包菜种子一份,额外奖励改良萝卜种子两份!”
不过这奖励的声音响起的时候,秦淇莜已经完全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