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明天就要正式录制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乐厅的舞台上,林雪笑着问坐在钢琴前的陆维。
“感觉很不错!我觉得我随时都可以录制。”,陆维轻松地笑着说道。刚刚和爱乐乐团排练了遍,那种荡气回肠的感觉让陆维自己都迷恋不已,说心里话,这首作品他真是喜欢得不得了,特别是和乐团合作的时候,那种美妙的感觉就如同吸食鸦片一样让人上瘾。
不光是他,就连爱乐乐团的团长良宇,都从来没有一刻此激动过,亲自指挥这首协奏曲,带给他的震撼更甚于第一次见到谱子的情形,从来没有一首作品,让他这么发自内心的喜爱,他甚至十分庆幸,陆维录制这首作品时找到了他,能够指挥这样一部伟大的协奏曲,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件事情。
此刻,他正站在两个人身边,乐们已经散去,良宇却仍然没有走,这几天来,他一有空就和陆维泡在一起问这问那,恨不得把陆维创作这首作品的每一个细节都问到。美其名曰是利于更好地把握作品,其实他心里却是好奇,想知道陆维究竟是怎么写出这样一部作品的。
“呵呵,陆维啊,原来我以为咱们中国弹钢琴最棒的是朗朗,不过这两天听了你的演奏,我才知道,原来真正深藏不露的是你啊!而且居然你作曲也这么厉害,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这些老头子不服是不行喽。”,良宇说着,爽朗笑了起来,虽然已经是满头银发,那张脸却依然精神矍,仿佛是因为刚刚指挥排练的关系,有一种飞扬的神采。
“老,您过奖了,我还年轻,还有好多地方需要和你们这些老艺术家学习。”,陆维正谦虚着,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号码,是高闯的,:维的眉头皱了皱,一股自己说不清楚的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
“喂,高闯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陆维的语气还是很轻松,不过只片刻,这种轻松便被凝重所取代。
“什么?!我马上到!”,陆维说着,立刻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来得及和旁边的两个人打声招呼,便立刻拔腿跑了出!那迅捷无比的身影,看人一阵发呆,他们从未见过,人居然可以达到这么高的速度!
反应过来的良宇有些不明白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一旁的林雪却没空~理良宇这话,看到已经快跑到门口的陆维,连忙高声叫道:“陆维,你去哪儿,等我!”,说着,不顾脚下的高跟鞋碍事,快速追了上去。
不过,林雪的速度又怎么可以和陆维相比,等走出了乐厅,只来得及看到陆维那辆悍马以一个令人疯狂的速度冲了出去,甚至连路口的红灯都没有让他停顿片刻。
看到陆维此疯狂的举动,林雪的脸都白了,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联想到刚刚的电话是高闯打来的,林雪立刻感觉到,事情恐怕和晓凌有关。
可,晓凌明明只劳累过度,昨天自己还亲自看过,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才对啊。
虽然心里想不明白,林雪还是快速地钻进了自己的宝马,一脚油门追了上去。
驾驶着悍马的陆维,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凝重,连他自己都没发觉,那紧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指尖已经微微泛白,而他的额头鬓角,也隐隐渗出了汗水。
车子的时速已经超过了百六十码,这在车流量十分大的二环路上,已经是严重超速了,被他一辆辆超过的车子不停地鸣着笛抗议,而后面,已经有数辆警车开着警报追了上来。
悍马如同一辆真正的野马般,疯狂冲进了北京解放军总医院,在众多医生、护士和病人惊讶的目光中,陆维从车里跳了出来,再次以众人惊讶的速度,疯狂冲进了楼里。
一阵风般来到急救室,陆维只用目光一扫,便看到高闯、祝海两人正焦急在门外等着,那盏刺目的红灯看维心惊胆战。
几乎是下意识地,陆维便朝门里闯去。
只,仿佛早就预料到陆维会这样一般,高闯、祝海和几名医生护士立刻将他拦了下来。
“这位先生,你不能进去,里面正在进行抢救,你这样胡闹会出人命的!”,一位戴着口罩的医生大声警告道。
“陆维,你别激
生正在抢救!”,高闯用力拦住陆维,大声道。
“陆维,陆维!别急,大夫正在抢救呢,你别冲动,你这样会害了晓凌的!”,祝海用力从后面抱住陆维,大声喊道。
听着这些话,陆维多少恢复了些理智,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没有什么意义,随即转身用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众人问道:“怎么回事儿!”
“陆维,你别着急,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刚刚我在病房里陪着晓凌聊天儿,不过没一会儿她便昏迷了过去,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医院正在全力抢救,里面全都是最优秀的医生,你应该相信他们!”,祝海知道晓凌对于陆维的重要性,唯恐他乱来,连忙劝解道。
“突然昏迷?怎么会这样?晓凌之前没有过这种毛病!”,陆维大声道,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恶狠狠地盯住一旁的一个医生问道:“会不会是你们用葯了!”
“喂,话可不能这么讲啊,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小心点儿说话。”,听到陆维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位医生不乐意了,这里可是解放军总医院,平日里那些看病的都是看着医生们的脸se,说话小心翼翼地,哪儿有像陆维这样出口不逊的?
没理那位医生,陆维以一种不可置疑的口气对高闯说道:“高闯,你立刻把晓凌之前输的那瓶液拿来,我要进行化验!”
“陆维,你放心,葯在我这儿呢,一会儿等弟有消息了,我立刻拿去化,要是真查出来葯有问,哼!”,高闯没往下说话,不过那森冷的语气听得几个医生俱是一个冷战。
刚刚和陆维说话的那名医生胆子大些,指着高闯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做?这是违反规定的你知道吗?赶紧把葯拿出来,化验不化验不是你说了算的!”,说着便作势要抢高闯口袋里的葯瓶,谁知手刚伸到一半,就被高闯捉住了,那名医生立刻感到自己的手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般,发出了声惨号。
“高闯,把人放了,现在还没搞清楚事情。”,陆维沉声吩咐道。
听了陆维的话,高闯才悻悻松开了,只目光还是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医生。
那个男医生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用手指指着两人,气嚷嚷叫保安。
而这时,几位交警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值班医生。看着几位交警们一个个阴沉的脸se,显然陆维刚刚在公路上的疯狂驾驶让他们气轻。
“你就是刚刚那辆悍马车的车主?你胆子够大的啊,居然敢在二环线上飙车,还闯红灯?跟我们走一趟!”,一位交警大声喊道。
陆维心里正担心晓凌的事呢,这几个家伙一吵吵,他的心里更烦了,挥挥手道:“超速闯红灯是我不对,不过我真有急事,该罚多少你们开单子吧。”
看着陆维居然连看都不看自己,几名交警的火立刻上来了,虽然看着对方像是一个什么明星,不过显然这几个人并没有拿陆维当回事儿。
“开单子?你说得倒轻巧,你这可不是光罚钱就行的,知道你刚刚的行为有多严重吗?”,那名交警口气严厉地说道。
看到这几个人纠缠不休,陆维实在烦不过,只很久没用过的那本国的证件掏了出来。
看着对方没理自己,反而掏出了个小本本,那名交警愣了下,不过还是接了过去。
谁知不看还好,刚一翻开,这位交警便脸se大变,长年在北京干交警,一些特殊的证件这些人都知道,对方递过来的,正是一本如假包换的国证件,而且看着上面写的“第处”的字样,这位交警心里就是一沉,关于这个第处,他刚听自己一个很有门道的朋友说过一些,据说在国里是一个特殊的部门,权力大得没边儿,直接对一号首长负责。
想到这儿,这名交警刚刚的气焰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双手将证件递了回去,有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打搅了。”,随即一个手势,将那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交警带了回去。
没理会那帮交警们前倨后恭的态度,也没注意刚刚那位医生望向自己的有些异样的眼神,陆维的目光,只焦急注视着那盏红se的灯,双手紧握成拳,手心里全是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