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真要去啊。”,看着陆维一本正经地在挑,陆维老妈脸上露出怀疑的神情问道。
“当然真去啊,好多年没下地干过活儿了,想感觉感觉。”,陆维说着,拣起一把大号的铁镐,拿在手上掂了掂,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se。
“看这架式跟真的似的,别等着一会儿到了地里,没刨两下手就起泡,你还是老实在家呆会儿吧,愿意下地就跟着逛逛,你帮我刨,我还怕你把薯刨烂了呢。”,陆维老妈一本正经地说道。
“妈,我在你眼里干活儿就那么差劲儿啊。”,陆维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觉得你自己挺能啊,小时候下地没少让我生气,今天也不知道搭错哪根神经了,居然主动要求劳动了。”,陆维老妈一脸新鲜的神情说道。
“得了,反正也没多少活儿,他愿意去就去呗,就当锻炼身体了,天天坐着练琴也闷得慌,走吧。”,陆维老爸说道。对于儿子想下地劳动,他到没有什么意见,反正那点儿地现在也是种着消遣,一家人谁也不指着地里那点儿收入过活,就是多年来沿袭下来的习惯没办法改变,这才保留了一些地,说白了就是种着玩儿的。
“就是,你就放心吧妈,我保证今天让你对我刮目相看,让你看看我劳动人民的本se。”,陆维信心满满地说道。
“得了吧,看看你那双手,还劳动人民呢,劳动人民的手有你那样儿的?连一点儿茧子都没有,得了,儿子,你愿意去就跟着去,不过可得悠着点儿干,我听说你们练弹琴的手都很娇贵,别等着干会儿活,手倒给累坏了。”,陆维老妈嘴上一副责备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关切之情,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呵呵,老妈,你这都听谁说地?没那么娇贵,走吧走吧。”,陆维说着,自顾扛着一把大镐走出了家门。
“这孩子,真是地。”,陆维老妈摇了摇头,随即拿起工具,放到了门口的小型货车上。
正是秋收的季节,一路上,陆维不时看到开着三轮车或是拖拉机来来往往拉红薯或是玉米的村里人,人们见了他都热情地打着招呼,透着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让陆维感到整个人都似乎放松了起来。
陆维家的红薯地在村南头地山角下,过了村头的大桥,车子又走了一段儿就到了。
深秋的空气里透着丝丝寒意,地里的红薯秧子已经发黑了,被拔起来推到了地边。
这是典型的北方的原野,透过那广袤地黄土地,陆维甚至可以闻到那阵阵泛着寒意的泥土气息,一时间,那些童年的记忆纷纷从心底苏醒,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使他有了片刻的失神。
地里早已来了一些亲戚,这是陆维老家种地的习俗,凡是到了春种秋收的季节,亲戚们总要互相帮着干农活,不但快,而且趁着这样的机会,亲戚们还可以聚一聚。在陆维儿时的记忆里,除了过春节,最快乐地时光,恐怕就是这些时候了,因为每到了这样的时候,老妈总会做许多好吃的,来招呼大家,自然也会让陆维这个小馋虫好好地过过瘾。而且,还有许多玩伴儿可以一起玩儿,在那时的陆维看来,这简直就如同节日般让他怀念。
而现在,虽然陆维的老爸老妈早已不需要靠着这些来维持生活,不过陆维老妈还是喜欢种些地,春种秋收的时候,还是喊上亲戚们来帮忙,只不过聚会的意味更浓了一点儿,那点儿农活,几个人忙上一天,也忙完了。
“哎哟,大维啥时候回来的?”,陆维的二姨夫正拿镐将一堆红薯秧子向地边搂,看到陆维从车上跳下来,高声招呼道。陆维二姨夫在镇上开一家百货商店,人长得很高很胖,说起话来声音洪亮,是个直性子的热心肠,几个亲戚家里只要有活计,基本上都可以看到他地身影。
“呵呵,二姨夫,我昨天回来的,怎么样,店里生意还行吧。”,陆维笑着问道。
“咳,就那样呗,我听说你前两天又在市里演出着?”,二姨夫笑呵呵地问道。
“啊,前天地事儿,一个朋友的音乐会,我就上去弹了一会儿。”,陆维随意地说道,他并不想在这些亲戚面前过多地炫耀什么。
“你看人家大维就是灵,出去上两年学,人家打这儿(弹琴)钻出来了,哎呀,干啥干好了都中啊。”,二姨夫有些感慨地说道。
“那感情,十里八村儿,谁有青子(陆维老妈)能够啊
儿子出去两年,把家里楼给戳起来了,老陆上下班送,就是镇长也没这排场啊。”,说话地是陆维的二伯,这二伯虽然不是陆维地亲二伯,不过两家住得很近,关系也很好,陆维的这个二伯打了一辈子光棍,靠着时常出去打些零工赚钱,陆维老妈心好,逢年过节做了好吃的,都不忘给他送一口过去,所以陆维二伯在家的时候,经常会帮着陆维家里干些农活儿。
陆维二伯的这番话,又是引起了亲戚们的一阵感慨。
闲聊了一会儿后,男人们开始挥舞着手里的铁镐刨了起来,身材最高大、干活儿最快的二姨夫打头,随着一镐镐下去,一块块儿红皮儿的薯被翻到了黑黄的泥土上面。
刨了四、五米远后,后面的人们开始跟着陆续刨了起来,五个人一组,形成了一个箭头的形状。
不过,没过多久,这箭头的一个角,就渐渐地被落在了后面。
这个角,自然是陆维,虽然陆维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比这些人们要好上不知多少倍,不过这干农活儿,可不是光力气大就可以的,还得需要技巧。从小就没怎么下地干过活儿的陆维,猛地干起这农活,其难度不亚于第一次演奏李斯特的超级技巧练习曲。几镐下去,不是刨得太近了,将好好的红薯切成了一块块儿的,就是刨得太远了,光是翻出了大片的土,红薯却没刨出一根。
“我的儿子哎,你还是歇会儿吧,这薯都快让你刨烂了。”,陆维老妈在后面拣薯,看着那几个被刨坏的红薯,有些心疼地说道。
“人家大维也不是干活儿的命,那手是弹琴的,刨这个可惜了的了。”,说话的是陆维的老姑。
“呵呵,没事儿,妈,我刨坏的你都给我攒着,中午蒸熟了我都吃喽。”,陆维笑着边刨边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中,都给你留着,看你到时候不吃!”,陆维老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几个人正在聊天的当儿,正在直腰休息的陆维的二姨夫有些惊讶地说道:“哦哟,这是谁家啊,怎么这么多小轿车啊。”
随着他这句话,亲戚们都向不远处的路上望去,只见一溜黄尘中,不下三十辆小车排成了一条长龙,虽然看不清是什么牌子,但光从车的外观上,就可以看出绝对价值不菲。
正在众人都猜测着这队车队是干什么的时候,领头的一辆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后面的车子也随着陆续停了下来。
这时,正是地里最忙碌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农用车络绎不绝,看着这一排高档的小车,村民们纷纷侧目看着、议论着。
村长的儿子李天虎和几个哥们儿开着他爸那辆破吉普,刚从镇上赶完集回来,刚过了铁路桥洞就看到了这一长溜的汽车,当时就把他吓了一跳。
“我的妈啊,这不是大奔嘛,真漂亮啊,哎,前面那辆是宝马,还有那个,那个好看,跟电视里的跑车似的”,虎子放慢了车速,眼睛盯着那一长溜的车,越瞪越大。
“好大的来头啊,该不会是县上的领导吧,虎子,赶紧告诉你爸去吧。”,副驾驶座上一个长头发的青年说道。
“对对,肯定是县上的领导,看这架式,市里的都不一定,我得赶紧回家告诉我爸去。”,经这么一提醒,虎子也醒过神儿来了,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来,不过他觉得,这事儿还是早点儿告诉老爸一声好。
林雪从领头的一辆奔驰商务车上走了下来,车子开得不快,她刚刚在车上就看到了正在地里干活儿的陆维,忙示意后面的车子都停了下来,看着同样看着自己这边儿的陆维,林雪唇边荡起一抹调皮的笑容。
转身看着陆续从车上走下来的公司的那些艺人们,林雪脆生生地吆喝了一声:“走啊,我们帮老板刨红薯去!”
“好啊,哈哈,这个好玩儿,刨红薯去!”,孙南刚刚跳下他那辆保时捷,看着地里的情形,兴奋地跳着就过去了。
“啊,林姐,那个就是刨红薯啊,看上去好好玩儿的样子哦。”,杨魏铃花一身运动装,有些兴奋地指着地里说道。
“啊,原野,我爱你~~”,韩虹跳下了那辆彪悍的悍马,夸张地伸开双臂喊道。
这些明星一露面,不远处正在干活儿的几个村民们立刻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