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了自己的心声能被听到了。】
乐归扭头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他?重新看向自己,才?缓缓开口:“尊上,我镯子呢?”
帝江:“……”
短暂的安静过后,帝江面无表情地给她?戴上一个类似黑曜石材质的镯子。
乐归晃了晃纤细的手腕,惊讶:“这么好说话?我以为你还要再过些日子才?会给我呢。”
“早给早轻松,”帝江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免得被你气死。”
乐归摸摸鼻子,识趣地保持安静。
魔界大婚到天?梯就算是结束了,再之后便是宴席时?间,只是帝江多加了一个凤凰游城昭告天?下的环节,所以无忧宫的宴席一直拖到二人回?来,至于结契烙印,那是大婚结束后两人在房中该做的事。
狸君知道?帝江会去凤凰游城,可没想到他?一去就是将近两个时?辰,硬生生等了这么久才?喝到喜酒,他?冷笑一声,扬言要让帝江今夜无法结契。
今日的无忧宫虽然热闹,但整个无忧宫敢灌帝江酒的,也就这位东山狸君了,帝江心情似乎不错,对他?的敬酒来者不拒,乐归嫌这两个男人太无聊,便扭头去找阿花了。
“骑着凤凰满天?跑的滋味如何?”阿花一看到她?就问。
乐归一本正经?:“风挺大的。”
两人对视,都忍不住笑。
“主人今天?可真开心。”阿花感慨。
乐归强调:“我也很开心。”
“那是,废物凡人嫁给三界第一强者,你不开心还有?天?理吗?”阿花损她?。
乐归:“……过分了啊,真爱怎么能用这些东西衡量。”
阿花嗤了一声。
乐归清了清嗓子,正要跟她?说自己即将回?家的事,一头水羚突然朝她?冲了过来,阿花淡定把她?拉走,水羚直直撞上一棵树,又扭头继续疯跑。
“这是……橘子?”乐归迟疑。
阿花:“不然还能是谁?”
“它?怎么了,疯蹄病?”乐归不解。
阿花一脸淡定:“没事,就是让它?喝了三杯酒而已?。”
“……喂一头水羚喝酒?你还是不是人!”乐归震惊。
阿花一秒现出血窟窿眼睛:“你觉得呢?”
乐归:“……”
无言片刻,凑近了才?闻到阿花身上有?酒味,乐归嘴角抽了抽,扭头就要离开,却?被阿花一把按住了:“想跑?没那么容易!”
“尊上救命……”乐归哀嚎,却?被阿花毫不留情地捂住了嘴,发酒疯的橘子也好赖不分,跳过来就帮着阿花镇压乐归。
狸君看得直乐,拍了拍旁边的人道?:“叫你呢,不去帮忙?”
帝江慵懒地靠在王座上:“还没把你喝倒,没空去。”
狸君顿时?被激起了斗志。
一刻钟后,被同样灌了三杯酒的乐归摇摇晃晃出现在他?们桌前,用极为清亮的眼睛看着帝江:“我无量渡呢?”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帝江问明显已?经?醉了的人。
乐归:“我说大婚之后,你就把无量渡交给我了,阿花偏不信,说你不可能给我,我现在要证明给她?看,你就是会给我!”
旁边的狸君听到这个理由,不由得笑了一声。
帝江却?耐性极佳:“还未结契,现在给你也没用。”
“我知道?,但她?说你要是肯给我,她?就把脑袋割下来给我看,我现在要看她?割脑袋。”乐归口齿不甚清楚。
帝江与她?对视片刻,也懒得告诉她?阿花身为魂灵,割脑袋就像凡人吃饭一样简单,直接划破虚空将无量渡取了出来。
乐归看到熟悉的巴掌大罗盘,一时?间眼睛都亮了,直到东西放在她?的掌心,她?才?愣了一下。
“不是这个。”她?艰难开口。
帝江抬眸:“什?么?”
“我要的无量渡……不是这个。”敝犴台酿制的桃花酒太凶了,她?这会儿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声音也愈发含糊不清。
帝江也不与酒鬼计较,只是在狸君看热闹的眼神里解释:“这世上只有?一个无量渡,如今就在你手里。”
“不是……”乐归昏昏沉沉地比划,无量渡直接从手中脱落,“我要的那个……比这个重。”
第48章
昏昏沉沉的眩晕感?传来?,乐归闷哼一声,翻身时动作太大,手腕上的镯子磕在无量渡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了,她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已经是?深夜,寝殿里黑漆漆一片,只有朦胧的月光照明……寝殿?乐归顿了顿,猛地坐起身来?,下一秒又因为头晕重新倒在枕头上,难受地发出一声呜咽。
意识回拢,醉倒之前的记忆一一浮现,其中不限和橘子一起在草地上疯跑、跟阿花互相扯头花,以及无理取闹说?帝江的无量渡是?假
的……她好像还吐在了狸君的桌子上,搞得狸君脸都绿了。
一想到自己干了这么多蠢事,乐归不忍直视地捂住了眼睛,扑腾几下后突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黑暗中,她摸索着拿起来?,凭借昏暗的月光勉强看清了,是?帝江给她的无量渡。
【哦,无量渡,我嘴上说?着是?假的,身体却很诚实呢,醉得都神志不清了,竟然还稳稳当当地拿了回来?。】
乐归木着脸,将无量渡翻来?覆去地研究。
她在?今天之前也摸到过无量渡几次,只是?每次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能仔细研究观察,只是?下意识会觉得比自己记忆里轻一点,此刻有机会仔细观察了,便能看得出这纹路、这材质,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这就是?带我穿到小说?世界的无量渡嘛!】
乐归把心?心?念念的法器往枕头上一拍,这才环视四周。
月光似乎更亮了些,她能轻易看清寝殿里的一切,却唯独没有看到帝江。
“尊上,尊上?”
她唤了两声,无人回应,乐归当即不乐意了,一边下床往外走一边嘀咕:“新婚之夜把新娘子一个人丢在?屋里,真是?太过分了,都这个时间?了还不见人影,不会还在?跟狸君喝酒……”
“你吐了他一桌子,他还能有心?情喝酒?”帝江的声音突然响起。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乐归突然停下,顺着声音扭头看向墙角的屏风:“尊上?”
帝江又不说?话了。
【无所谓,我已经抓到你了。】
乐归觉得自己酒意肯定未消,不然这会儿怎么只想傻乐。她清了清嗓子,略微控制情绪后?便颠颠地朝着屏风去了。
绕过屏风,果然看到帝江泡在?忘还池里,她殷勤地凑过去,在?他身侧的池边上坐下,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