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台下热闹的议论,观赏台上的大能们?却是一个比一个不敢吱声,生怕任何一点?多余的动?静都能让旁边这位爷发?疯。
帝江看着乐归骂骂咧咧生机勃勃的样子,心情突然重新变得愉快。
杀意没了?观赏台上其他人彻底沉默,显然都被折腾得有点?心力交瘁。
比试台上的攻击还?在继续,转眼就淘汰了十几人,还?有一些只受了三次攻击就投降下台了。没办法,虽然第一场被淘汰,就意味着无法参加第二三场,可?如果?受伤严重的话,直接就没办法参加第四场的秘境试炼了。
对注定处于下位圈的弟子们?而言,是注定和各仙门给出的奖励无缘,第四场试炼开始前的组队,也基本处于被挑选的状态里,所以与其拼命挣扎,不如好好保全自己,以最好的状态进秘境。
乐归没那么多考量,在发?现腰腰护着自己后,便开始对镜子进行惨无人道的虐打,愣是把镜子打出一条裂痕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能参加试炼大会的都是各仙门的佼佼者,针对他们?的试炼威力自然不会小了,腰腰作为这次上位圈里的选手,只护着自己一人的话,完全可?以坚持到最后,但多了乐归就略显吃力了。
“遇欢,你?还?管那个凡人做什么!”同?宗门的师姐注意到她结界上的裂痕,当即怒吼一声。
乐归一听赶紧把镜子塞怀里站起来,伸手捂住了腰腰的耳朵。
腰腰:“?”
师姐:“?”
“乖,咱不听她的。”乐归抱紧大腿。
场内外所有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帝江:“呵。”
听到他笑?声的VIP们?再次心惊。
腰腰也没想到乐归还?有空给自己搞这些,分神的功夫,结界又?裂了一道。
现下还?剩七十余人在场上,比赛进入了胶着状态,再这样护着两个人,结界只怕坚持不到最后就会裂开。
乐归察觉到腰腰的动?摇,讪讪给她擦了擦汗:“那什么……你?之前坑我那么多次,这次总要护我一回吧。”
话音刚落,又?一道裂痕。
“都坑这么多次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腰腰说罢,突然化去了结界。
铺天盖地?的狂风携裹着攻击朝二人杀来,腰腰揪着乐归的衣领惊险避过,另一只手引了攻击点?在她腰上,乐归只觉腰上一点?刺痛,下一瞬腰腰又?点?在她胳膊上。
她要削弱灵力的攻击性,给乐归造成三次伤害。
腰腰的动?作引得所有人注意,赵无忧满意点?头:“我这个徒弟,一向是个心善的。”
乐归连受三次伤害,腰腰也不甚被伤两次,重新拉起结界后,一脚把乐归踹了出去。
乐归已经做好摔在地?上的准备了,谁知?刚倒到试炼台边缘,身体就好像失去了控制,又?一次回到了试炼台上。
“你?干什么?!”腰腰彻底怒了,扯着嗓子吼她。
乐归欲哭无泪,心说我也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啊。
更?猛烈的攻击呼啸而来,腰腰一边愤怒一边朝她冲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铺天盖地?的灵力朝乐归攻去。
白光爆发?,试炼台彻底淹没在光里。
“这下那个凡人该死?了吧。”
“没人护着了,又?不知?死?活地?重回台上,怎么可?能还?活得了。”
“蠢啊,能逃不赶紧逃,竟然还?回去。”
台下看着被白光充斥的试炼台,好奇地?讨论着,李行桥被师兄们?粗暴地?按在地?上,半边脸挤压得变了形,一双眼睛噙着些许泪光,努力往台上看。
试炼台在一瞬之间静了下来,上空的法器淹没于云雾,尘光同?散,第一场的胜负已分。
腰腰又?受了两道伤,胳膊都被划出血了,捂着伤口怔怔盯着乐归看。
乐归缩了缩脖子,不自在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嗨……”
腰腰紧绷的后背倏然放松。
“她竟然还?活着?!”
台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时?间满是哗然,更?有眼尖地?看到了乐归身上的屏障,当即嚷嚷道:“不对,她带了防御法器在身上!”
“她犯规了!理应淘汰!”
乐归身上的屏障化去,跳起来叉着腰辩驳:“第一场比试有规定不能带防御法器吗?”
众人:“……”
还?真没有明文规定,只不过这一场考的就是众弟子的防御能力,公平起见默认所有人都不带法器,不然跟直接比拼各宗门的财力有何区别?
乐归这话一说出口,负责裁判的小灵童也为难了,只好抬头看向观赏台。
“若是防御法器能用,又?何必让弟子们?辛苦比拼,直接依照各宗门的防御法器判定名次不就好了。”赵无忧悠悠开口。
“这样确实对其他弟子不公。”有人帮腔。
众仙门一向面和心不合,但在这件事上的想法倒是统一,聊完之后一同?看向仙界帝君,等他给一个裁定。
仙界帝君斟酌许久,正要取消乐归的成绩,帝江突然开口:“胜负已分,再磨叽把你?们?都杀了。”
众人:“……”
得了,这位爷不耐烦了,再掰扯下去整个试炼大会都别办了,仙界帝君只能大手一挥,表示既然没有违背规则,那就判定乐归晋级,但今后会加一条不能使用防御法器的规则。
【下届试炼大会在一千年后,老?登非要现在宣布加这条规则,不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我胜之不武吗?】
虽然现实世?界没有上过一天班但来了魔界以后就深谙职场规则的乐归冷笑?一声,无视别人或鄙夷或不屑的眼神在试炼台边坐下,出溜着落在了地?面上。
“乐归!”李行桥高兴地?朝她招手。
乐归赶紧眼神示意他别过来,可?惜某人正高兴,完全看不懂她的眼神,从地?上爬起来后就直奔她而来。
“我现在被所有人不耻,你?跟我走得太近没好处。”乐归无奈提醒。
李行桥笑?笑?:“你?又?没有违背规则,赢得堂堂正正,我为什么要疏远你??”
说完,他顿了一下,“不对,你?就算不堂堂正正,我也不会疏远你?,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乐归笑?了:“你?还?挺讲义气。”
“那是!”李行桥说着,注意到她衣服上渗出了血迹,“你?受伤了?”
“嗯,刚才伤了三下。”乐归随口说着,精准从四散开的人群里锁定了腰腰。
腰腰和刚才的那位师姐跟在赵无忧身后,正朝着山下走去,察觉到她的眼神后回头扫了一眼,便再也没有看她。
乐归捂住腰上的伤口:“伤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