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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高产的粮食。
这件事在朝中天齐国不是秘密。
人人都知道,只要能找到这些粮食,并且带回天齐国,那他们就是天齐国的英雄。
纪元当年,就是靠着占城稻,在天齐国扬名。
如果他们能找到亩产五千斤的粮食,说不定能比纪元更厉害?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低,但还是让不少人心跳加快。
能赶上纪大学士一两分,那也是可以的啊。
现在万事俱备。
蒸汽船都准备好了,说明什么?
说明这是一个机会!
真正建功立业的机会!
如果说去找新大陆,那是去送死。
但又不是纯粹的送死,若能找到纪元所说的高产粮食,那还是送死吗?
不是,分明是一个大大功绩!
可以让世人崇拜的功绩!
就跟打仗一样。
既是拼命,也是机会。
就看能不能抓住。
而这个机会,已经摆在天齐国许多人面前。
消息刚刚传出,想要跳上蒸汽船出海的人已经排了长队。
他们不怕死!
也不怕危险!
他们也想在有限的生命里面做点什么。
只要做到了,那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全都有保证了。
这种机会,放在任何一个有想法的人面前,都会心动。
下面的船员如此,上层的贵族们更是如此。
不少在机器变革里落寞的世家贵族,此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他们也要塞人上船。
反正船队那样庞大,蒸汽船还很安全,不要两年时间,说不定就能回来。
如果真的找到什么好东西,他们的家族也能赶上这趟顺风车,重回以前的荣耀。
皇室这些年也被打压的厉害,自然也有想法。
甚至连太子,都是这么想的。
他这几年里,跟父皇关系一直不好,但又不会彻底撕破脸。
他们是父子,是亲人,是当年在潜邸一起受过苦的。
可太子也知道。
再这样下去。
父皇就是当初的皇爷爷。
他也是当初的父皇。
与其这样,不如出去闯一闯。
他见过大海,他也见过港口,蒸汽船有多安全,他也知道。
他甚至可以得到纪元的亲自指点,更容易找到那些神奇的农作物。
即使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种植,但他知道,只要找到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是天齐国唯一的太子。
此刻听到纪元说,蒸汽船确实安全,太子那颗心又动了。
他想出海。
不想困在京城。
也不想困在这种父子关系里面。
但同时,太子又有点不敢。
他见过白天的大海,还听过夜晚的海浪,那不是开玩笑的。
每年航行的人,死的不计其数,如果自己遇到危险怎么办,还能回来吗。
纪元看着他,像是审视一般,并不给出建议。
因为他知道,太子一定会去的。
永康七年,四月初八。
今年的会试结束。
不少学生长长松口气。
但也有一部分学生,在等五月初八的工科考试。
女学生们,则在等着八月份的女学考试。
如今的会试年,还真是会试年了。
礼部上下因此奔走,临时调过来的程亦珊也被喊去帮忙。
本来只是临时的差事。
看到程亦珊办事比经年的官员都要妥帖,自然而然的多了许多公务。
女官在天齐国已经不算稀奇。
可直接在礼部做事,在中央做事的。
这还是头一份。
程亦珊根本不在乎周围的目光。
若在乎这些,她日子也不用过了,更不会走到今日。
工科的考试就要开始,她主持过不止一次的滇州府工科考,对她来说得心应手。
程亦珊面容自然,反而看的其他人退避三舍。
这不是个好惹的。
三皇子来礼部的时候,倒是格外客气。
对着纪元的娘子,他还是有拉拢的意思。
那可是纪元。
纪元站在太子那边,就是最大的依仗。
所以他需要再做点什么。
程亦珊看着三皇子背影,回家之后就道:“三皇子也想出海。”
程亦珊说的一针见血,提前猜透了三皇子的想法。
五月份工科考试刚结束。
三皇子便主动请缨,想要带着天齐国的蒸汽船队出海寻高产粮食,寻找新大陆。
此刻,太子府中。
太子咬牙道:“原来是真的,他真的要去。”
纪元四月时给他透漏消息的时候,他还颇为不信。
他这个三弟颇受重视,而且贪生怕死,平日刀枪棍棒都不会用。
他去航海?跟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而且一切消息渠道,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太子只以为是纪元的猜测。
而且还有人在暗地里说,纪元好像很想让他出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即使太子没信,但此事还是押后再说。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的好三弟,真的想要出海,去跟他抢功劳。
石新会开口道:“要不然顺水推舟,让他们去吧。”
大海茫茫,出意外的概率很大。
太子直接摇头:“已经有民间的蒸汽船出发还回来了,虽然没找到新大陆,但蒸汽船在海上航行,明显很安全。”
这东西是他手底下一点点完善的。
虽说很多东西,不是他亲自动手,但每一处细节他都知道。
工部那边非常看重蒸汽船的安全性,有一点不对劲,都会被打回来重新做。
许多细节,他都觉得没必要,可纪元还是要改,
也正因为这样,蒸汽船自开船一年以来,从未出过一次事故。
不管是海上的航行,还是内河的航行,安全的不可思议。
至少蒸汽船是安全的。
这点毋庸置疑。
太子焦急站起来,他本就易怒性格,此刻早就控制不住。
到底要怎么选择。
是看着三弟出海,还是换成自己出海。
又后者,大家都不去?
三个想法在太子脑海中来回转,怒道:“找纪元过来。”
“让他给个主意!”
崔伟跟石新会并未说话,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果然,太子下一刻又不高兴道:“再等等,让孤好好想想。”
这几年里,太子愈发阴晴不定。
谁都揣摩不清他的想法,谁又敢多做什么。
幕僚们离开,太子直接把杯子砸在下人脑袋上:“这也叫茶?你给孤滚!”
明知道太子是在迁怒,太子府奴仆们照样跪倒一地。
只是有个小奴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