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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热气,由脸颊暖到心里,瞬间就抚顺了她所有的伤心和难过。
苏小灿伸手紧紧抱住崔以沫的腰,脸颊在她胸前蹭了蹭,有些舍不得这个超大号的“暖宝宝”就这样放回家里,怎么办?
“谢谢!以沫,我好受多了!你放心,我不会再钻牛角尖了,小兰心里有这种扭曲的想法,一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我会让人把这件事查清楚的,之后,再决定怎么处理。
小兰,她毕竟是我的妹妹,在我们都忙碌工作和学业的时候,总是难免会忽略到叛逆期的她,这是我们作为家人的疏忽。
错了,就要改正!
不能片面地就说小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就是她本质变坏了。大人和亲人们,应该从自身找出问题的根源才行。
特别是,我听说来了,小灿最多的还是对我有意见。看来,是我平日里对她的影响太不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崔以沫紧紧抱着苏小灿,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小灿,你为什么要这么善良呢?
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小兰,她就是在赤裸裸地嫉妒你!她就是什么都想跟你比,可是什么比不过你,最后才生出这么多无缘无故的怨气和仇恨!
我相信,叔叔阿姨一定也是看出来,才头疼,才不知道该怎么!
一个人优秀不优秀,那是要看她的本质和后天的努力,她就是再拼命,也不可能改变这些的!”
苏小灿撇撇嘴,有些不开心崔以沫这么直接就揭了苏小兰的短,别扭地觉得崔以沫这是在间接地嫌弃自己的感觉。
“以沫,她是我妹妹,你不能这么说她!就是她有千般不好,我相信她本质是好的。
她现在只是处于少女的叛逆期,仇视一切,觉得自己太小太渴望长大,渴望得到大家的认可。
她缺少的是正确的引导。
等她真正成长起来,我相信,她一定会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
崔以沫跟苏小灿这几年除了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其他时间都一直在一起,更是放在心尖上去关注她。苏小灿只是一个皱眉头,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然具体的有时候会有偏差一些,毕竟女孩的心思太难猜。
崔以沫只以为苏小灿是在为苏小兰辩解,心痛自己的妹妹,叹息一声,道:“可是,小灿,你想过没有,你只是比苏小兰大三岁而已,你也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为什么要去承担别人的人生呢?!
小灿,我看着心疼你呀!
她苏小兰一个只知道不劳而获的人,凭什么来指责你?离了你的付出,没有了你的血汗钱,她根本什么都不是,现在还在村里读着书,穿的跟土妞一样的,愚昧无知地玩着泥巴!
你也还是一个孩子,我希望你更加任性、肆意地享受自己的美好青春。
就像这几天,你发个小脾气,怎么了?你就该是神,无欲无求,成为冰冷的雕塑,没一点情绪的波动,随时都该照顾着别人?
神仙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只是一个凡人,苏小兰凭什么这么要求你?
你是有钱,你是会挣钱,你是在别人眼中看着十分优秀,但终究你只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
我最心爱的女孩,我保护她,让她肆意任性、撒娇都还来不及,为什么要你为了别人的心情,而去改变,而去烦恼伤心?!”
“以沫!”苏小灿听着这些情话,感觉整个夜空都是在放烟花,一朵一朵漂亮的把夜空都快照亮了一般。
面对亮晶晶、充满崇拜的小眼神,崔以沫觉得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毫不犹豫地就低下头,吻了上去。
潮湿温暖的气息覆盖住眼帘,慢慢地划过脸颊,找到最后的柔软,所有的叹息、所有的烦恼,好像都能随着也吹散一般。
崔以沫虽然这边劝说着苏小灿不要去管苏小兰,但两人心里都明白,他们不可能放任苏小兰如此偏激下去而置之不理。
生她的不讲理,不懂事,是他们作为亲人的事情;但她如果在外边被人欺负了,那就是他们所有亲人的事情了。
苏小灿和崔以沫第二天就抽空去了一趟安保公司,让人去调查苏小兰学校的事情,为了图方便,直接在他们教室黑板上方的钟表后面安装了一个隐蔽的摄像头,顺便对他们班的学生做了一个简单的普查。
而后,他们去找了苏小兰的老师诸葛磊,郑重地说明了来意,想听听他对苏小兰的观点。
诸葛磊的话,却十分让苏小灿意外。
诸葛磊十分怀恋地想起那些灰暗的日子,感叹道:“你们想我对小兰的看法吗?
在我眼里,小兰就是一个没有长大、任性、自尊心强的有些自卑的小姑娘。
说实话,当初要收她为徒的事情,我并不是看中了她的美术天赋,而是机缘巧合,事情都赶到一起了,才决定收她为徒的。
你们婶子那个时候一直在追我,我却自卑地不愿意拖累他人。
每天,我都工作到很晚,就是想让自己痛苦的神经累的不去想这些事情。
有一天,我在武馆画图画到自己都没有灵感,都觉得厌烦了,只觉得所有的线条都跟自己作对一般,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决定出去散散心,然后在河边,遇到了偷偷哭泣的小兰。
我问她怎么了。
她跟我哭诉,说家里人都看不起她,亲戚朋友说起来,都是她姐姐怎么怎么厉害,都没有一个是夸她的,好像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
她说,她知道小灿十分的厉害,才比她大三岁,就已经把公司开这么大,还帮着父母亲一起办起了公司。
可是,这些事情,明明外人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一个劲儿地夸她?
她前思后想,都觉得自己没有一样可以拿出来跟小灿你相提并论的,心灰意冷极了,恨不得父母从来都没有生下过她。
她认为自己生来就是多余的,她想离家出走,想远远地离开这个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