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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作者:且墨字数:2404更新:2024-08-13 18:34

给自己笑得呛了下,“我都多余把蝎子带来,本欲坐他对厢,一针暗器将其制住……今日他讲这些,我若把人制住了拉来,一时还真不知道聊些什么。”

重明满脸羞愧,“那咱们下次还要捉他吗?”

“你留意金玉堂的动向和樊京的风言风语,这个隐笑突然将笔向对准了忠勇侯的情.事,实在让人摸不透意图。虞斯不过是刚回樊京的功将,尚未招惹谁,为何要揭露他的私情?”

而另一边,忠勇营内。

阿离疾奔,捏着一摞印有金玉印的记纸飞掠过好几个营帐,递到了幕僚章丘的手中,“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章丘拿到奏报,一目十行地看完,咬着手指沉思了很久,很久。

他不懂,“好消息是?”

阿离没憋住笑,“这是侯爷的乐子啊……我能笑他一整年!”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哄然大笑。

章丘突然握拳,示意他停,严肃问,“那坏消息是?”

阿离肃然道:“侯爷若是看到,咱们也别想好过。”

两人由衷地“啊”了一下,表示确实如此。而后,是良久的沉默。

阿离问他,“怎么说?谁去禀报?”

章丘轻咳一声,“上次侯爷去春尾宴与人相看,被拒绝了回来,把我揍了一顿。阿离你长大了,你应该担起这个责任。”

阿离哭丧着脸,“上次侯爷去查案,我不慎发出些响动,回来也没吃好果子啊。章大哥,你是大哥,应该体恤小弟。”

章丘皱眉,“你与侯爷从武,挨些打算不了什么,我是文人。”

阿离不屑地睨他,“文人,就是你们文人写的玩意儿。哎呀,左右不过是些胡乱编排的废纸,金玉堂也不会真让说书的讲完一整本吧?哪里有那么多事迹可讲啊?”

章丘摇头,“你太小看文人,说不准。我要有侯爷这张脸、这身材、这身份,高低给自己编上八十回,从出生到入土,写多少情债都有人爱看,嚼舌根也嚼得津津有味。”

阿离惶然,“啊?那怎么着?实在不行,不禀报了吧!侯爷英明神武,不拘小节,如今一心扑在案子上,也没工夫在意这些。”

“不禀报不行,侯爷的风评,与我的考评息息相关,怎能不禀报?…等着,还是我去吧。”章丘深吸一口气,将纸藏到背后,视死如归地走入营帐。

虞斯正坐于上首查看密报,修长的两指执起茶杯,还没喂到嘴里。

“侯爷,属下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一个?”

虞斯头也没抬,蹙眉道:“坏的。”

章丘迅速抬手说不不,“还是先听好的吧!好消息是,侯爷你的伟岸形象,终于被写入美好的爱情话本中了,现在全樊京城的女子……都很在意你。”

虞斯挑眉,放下奏报,“坏消息呢?”

章丘慢吞吞地把纸拿出来,小步挪到虞斯的桌案前,小心翼翼地轻放下,“坏消息是……话本出了一点偏差,它居然,是这样写的。”

虞斯用手指按住,挪过来,狐疑地低头看去,率先撞入视线的,就是这样一句:

“虞斯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姑娘一顿猛亲,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姑娘反手欲甩他巴掌,被他强按在头顶,而后,虞斯歹徒竟对她进行了长达一刻钟的狂吻。吻势如雨点般密集,姑娘招架不住,险些放弃挣扎,还好灵机一动,做了一个违背虞斯祖宗的决定——她抬脚上踢,好彩,竟然正中靶心。”

旁边,一边皱着眉佯装同情,一边俯身细读字句的章丘,脸快笑烂了,颤抖着声音说,“天呐,侯爷,好歹毒的文字啊!”

第14章什么腌臜东西?!

不仅歹毒,而且用词既罕见又精准。譬如那句“违背祖宗”,你立即便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譬如那句“正中靶心”,脏字不提你也晓得他说的是踢中命脉,更譬如那句“好彩”,你完全明白他抒发的是一种什么样幸灾乐祸的感情。

虞斯看完这段,如遭一道旱天霹雳,万年敛藏的气息此刻竟控制不住地颤抖外露,明显到章丘这个文人都能听见。

他强忍着怒意,迅速看完第一张,翻开下一张。

“夜黑风高,梦生时分,丑恶狂徒掠院翻墙,潜入姑娘闺房,俊美的面纱下是一张过分狰狞的脸,窃玉偷香是他的目的,不择手段是他的风格!他口中大叫着:‘美人哪里跑!’,姑娘于睡梦中惊醒,秉持着‘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优秀品德,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鹞子翻身从床榻弹射而起,抄起价值百金的花瓶便往虞斯的头顶砸去,飞身遁窗,高喊救命,终于引来无数家丁,虞斯见状大呼‘不妙!’,轻功一架便消失于暗夜无形。”

再下一张,有更为醒目之段。

“此子去惯了青楼,耳濡目染之下,软磨功夫已然见长,武堂操练时,乍见姑娘围观,立刻宽衣解带,袒胸露乳,企图用最直白的孔雀开屏之式勾.引,前话提到,此子的确容貌昳丽,身材魁伟,长衣一解,说他是腿上长了个头也不为过,身长八尺便有五六尺在两条毛裤般的长腿上,腰腹无一丝余赘,肥胸硬硕,纤秾合度,看得人脸红心跳,确然生出几分心动。”

最后一张。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一脚踏上三条船!姑娘厉声叱问后,拔出一把虎头金刀,今天不是忠勇侯死,就是虞斯亡!忠勇侯自诩何等刀光剑影没有见过?小瞧了这怒气冲冲的女子,仗着忠勇营人多势众,命人列阵排开,将其困围,并戏谑说:‘姑娘何至于此,我们共度的那些良宵,就不算真情了吗’,话音刚落,姑娘手起刀落,将他的发冠斩下,杀神虞斯竟披头散发,毫无招架之力,颜面尽失,索性以‘护主不力’之罪,杀了在场十余人。如今,他杀人的口供,还在在下的手上。”

又倒回来看第一张。

“虞斯一个箭步冲上前,对着姑娘一顿猛亲……”

章丘见他看得这么快,看完还要倒转回来看第一页,忍不住问,“您也觉得写得很引人入胜吗?”

引人入胜?分明是不知死活的癫狂!

虞斯大掌将一摞纸尽数拍在桌上:“这是什么腌臜东西?!”

章丘一板一眼:“回侯爷的话,这是金玉堂说书匠隐笑近期编撰的话本,《自恋的忠勇侯虞斯不得不说的隐秘情史(上册)》第一章。”

“上册?第一章?你是说,这么好些污言秽语,只是个开头?还有下册?”余光里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幕僚还在龇牙咧嘴地笑,屈辱感油然而生,虞斯一个斜眼飞过去,“很好笑吗?”

章丘立刻闭嘴强憋,疯狂摇头,随后道:“侯爷也莫太生气了,您看,这段不是也夸了您吗?”

“说你腿上长了个头便是夸了?”

章丘睁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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