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其实我也觉得这嫁衣极美,我可是叫宫里最好的绣娘制的,只可惜叫你捣了乱,我的夫君,现在暂时看不到了。”
女人的脸上尽是自得的神态,只是这自得之间还残留着些惋惜。
“你不是要和我拜堂成亲吗?来,夫君好好宠爱你。”
男人呵呵一笑,就要向安苏沫走过来。
他的眼睛里面也已经尽是独占之色。
可是安苏沫怎么面对这样的人,却毫无畏惧之态。
连退步的动作都没有,依旧是微笑着站在原地,似乎就在等着男人扑过来。
“顾冥渊”看她这般,反而停下了脚步,不再靠近。
瞧着他停下的动作,安苏沫微微挑了挑眉尖,“冥渊哥哥,这是怎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刚才我都听到了,你并没有让任何人留守在此,可是在我要靠近你时,你却还是不闪不避,不对劲。”
看着他这般谨慎的样子,安苏沫微微叹了一口气,一脸的可惜之色。
看她这幅神态,顾冥渊自然知道,自己是说中了。
“所以,舞儿你到底是,还有什么后手在等着哥哥呢?”
被男人这样问,安苏沫也丝毫不慌张。
只是轻轻一笑:
“倒也算不得什么后手,只是冥渊哥哥,还记得当初你服下的那一粒药吗?”
“顾冥渊”眯了眯眼睛,“我还以为,你知道了他才是真的,就会将那药给解了呢,结果,还没解开吗?”
在苏醒过来,听到了廉将军和安苏沫的对话,又看到安苏沫身上的嫁衣。
“顾冥渊”也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落败,所以也没有打算继续装疯卖傻。
只是当初自己亲自吃下了毒药,没有想到的是安苏沫竟然会这么狠心,都要和顾冥渊成婚了,还不给他解药。
“是啊,当初让你吃那药,是为了帮你抑制他。可现在没有给他解药,自然也是为了帮他压制你了。”
要不要在头一天“顾冥渊”吃了之后,第二天安苏沫就主动跟顾冥渊说了。
所以顾冥渊自始至终都是知道那毒药的。
安苏沫也有和他提起过解药的事情,可那解药是他自己不愿意吃的。
因为他的话来说,不吃这解药,如果有有一天安苏沫被迫面对了另一个人,至少还能用这毒药来做威胁,不至于受伤。
考虑种种,最后他们两个达成了一致,那解药终归还是放在了安苏沫处。
“记得吃那药时,我就受了极大的痛苦,你就忍心每日看着他病发难受?”
“极大的痛苦吗?当时若不是我还做了手脚,你怕是还要的痛苦许久。”
安苏沫冷冷一笑,那是她倒也不知道真相如何,不若她一定不会让“顾冥渊”只是一时之痛就昏迷过去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样是我做的,解药也是我做的,所以那药的功效如何,我还是能控制的。”
了了几句,便也解释了——
她如何能忍心看着顾冥渊的毒在体内发作,而不给他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