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王强组长发现,在自己与刘科分队长眼神的交流中,他看到在刘队长的眼神中,有一些扑朔流离的感觉,慢慢的王强组长明白了,刘队长之所以留他们在工程兵营地里留一晚,名义上是说体验一下工程兵的生活,但是其实他的真实目的是希望自己能带领强组帮他解决这个童子军的问题,只不过到现在为止他还不好意思给说出来,这就是中国式的含蓄。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都是一些什么武器装备?”
虽然在刘队长的描述中,他们都是一些不谙世事的半大孩子,但是王强组长却不这么看,在王强组长看来一些半大的孩子,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炸毁了一座横跨峡谷之间可以承载50吨的一座大桥。如果在他们的背后没有高人的指点,甚至是参与他们是不可能制造出这么大的麻烦。
同时更因为他们都是一些半大孩子,对他们来说他们肯定在他们的生命中,也没有没有意识到战争的残酷姓,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因为,牛犊老虎是要吃人的。
“你确定他们都是勇士旅原来达迦马的手下?”
为了能够更多的获取到,这帮人的信息王强组长,干脆停下了自己前进的步伐向刘队长问到,其余的人看到王强组长停止了脚步,也纷纷的停下来脚步,跟随兰花花的摄像记者,在兰花花的示意下,赶紧找了一个关键的位置,摆放好自己的摄像机把这些过程全部给记录下来。
“没错!他们在进攻的时候,总要喊一些什么达迦马将军万岁之类的口号,你是没看过他们进攻时的阵势,就如同咱们香港拍的黄飞鸿大战白莲教,电影中的白莲教教徒一样,好像在进攻的时候叫上几句口号,如同神功附体一般。”
为了让王强组长对这帮半大孩子的进攻,有了一个更加直观的了解,刘队长特意拿了这部上世纪九十年代,在香港风靡一时,由李连杰主演的电影,来给王强组长做了一个比喻。
“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王强组长在确定了这就是勇士旅的余部后,他直接就向刘队长问到。虽然刘队长没有直接向强组提出,让强组参战的请求,但是做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自己的兄弟部队遇到了麻烦自己如论如何都要帮上一把。
“越过那条河就是他们的活动区域,在河的这一边我们设置了一个潜伏哨只要发现他们过河,我们的潜伏哨就会鸣枪示警提醒,好让我们正在施工的人员注意安全。”
随着刘队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在离他们大概1000米处的一座小山下,一条在山间川流不息的小河,把这座小山冲刷成了两个小部分,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峡谷。
而连接这个小山两边的是一个人为做成的独木小桥,在峡谷的这一边,是中国维和部队工兵分队的控制区域,在峡谷的那一边则是那些半大孩子的控制区域,这条小河则成了他们两方之间的实际控制线。
“走!我们去看一下!”王强组长看似很随意的对刘队长一说,可是王强组长这么随意的一说,却让刚才还在处于休息状态的强组其他成员,一下子就从休息状态恢复到了战斗状态。刚才还或背或挎的枪械一下子,就全部给拿到了手上,枪口全部指向了峡谷所在的方向。
“太好了!到了加鲁以后我一直想拍一些战斗的素材,只是苦于一直没有碰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这个机会我可不能够错过。”
听到王强组长他们要去看一看,原本王强组长的意思只是打算去侦查一下敌情,从而为下一步的作战行动制定计划。可是在兰花花的耳朵里,却听成了是王强组长要带领着强组,去消灭这些给中国维和部队工兵分队制造麻烦的家伙们。这怎么能够不让她兴奋。
同时这一路上一直以来,在和王强组长的交锋中都处于上风的兰花花知道,这一次王强组长照样会在自己的面前败下阵来。
“刘科队长!马文涛教导员!这位女记者兰花花同志的身份想必你们也知道,她是总政治部派驻央视七套军事栏目的记者,我们与她的关系仅仅只是搭顺风车的关系,她要是坐在车上的话那么她的安全由我们负责,但是现在到了工兵分队的区域她的安全就由你们工兵分队负责。我先申明如果兰花花同志的安全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
在听到兰花花那兴奋不已想要迫切的参加战斗的声音后,王强组长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起来,这是去侦查敌情又不是去过家家,更不是朋友请客唱KTV多一个少一个这是没有关系的事情,虽然只是一次侦查行动却也是一次作战行动,只要是作战行动就很有可能会出现突发情况出现突发情况就有可能出现伤亡,自己是如论如何也不会把这个一路上和自己争锋相对不断给自己制造麻烦的兰花花给带上的。
知道自己无法解决兰花花这个问题的,于是王强组长就特意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工兵分队。于是王强组长悄悄的把工兵分队的两位军政主官给拉到了一边,悄悄用撇清自己和兰花花关系的方式,给工兵分队的两位军政主官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听到王强组长这么一说,刚才听到王强组长说要去侦查一下敌情,就意味着王强组长已经接手这件事情,就会替解决自己这个麻烦的刘科队长,刚舒展开的眉头一下子就紧锁起来。
刘科队长额头上,因为紧锁的眉头上而出现的三道皱纹,如果在中间在竖上一条竖线话,那么他就像极了百兽之王老虎头上的一个显眼的标志,只不过现在的这只老虎,却是一支愁眉哭脸的老虎,他把自己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教导员马文涛同志,那个意思再明白不过,要教导员马文涛出面摆平这件事情。
因为自己是军事主官,自己主要是负责是抓军事抓训练,而接待新闻记者这样的事情还是由教导员出面比较好。看到自己搭档投来求助的目光,马文涛教导员在思考一阵扶了扶自己的宽边眼镜之后开口说道。
“我试试吧!”
一听到自己搭档说自己试一试,刘科分队长的脸一些子就舒展开来,因为自己的搭档有这么一个特点,就是他不管在任何情况下,碰到任何人和任何事情,他都不会给别人一个肯定的答复。小心谨慎的他也从不会轻易的答应别人的任何事情。
刘科分队长对谨慎的马文涛同志总结出了经验。如果遇到什么事情,他说我问一下,那么解决这个问题,大概只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的把握。
如果他说我看一下,那么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到百分之四十到六十的把握。如果他说我查一下,那就是解决问题的可能,就是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把握。如果他说我试一下,那么就是到了解决问题百分之九十到百分之百的把握。
所以刘科分队长经常在私底下里,和马文涛教导员开玩笑说,马文涛同志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里面,最优秀最讲政治最讲原则的干部,哪怕所有的政工干部都犯了错误,咱们的马文涛同志也不会犯错误,因为从他的嘴巴里面永远不会出现给别人肯定的答复,出现不了肯定的答复也就不会被别人给抓小辫子。
尽管话是这么说,此时从谨慎的马文涛同志的嘴巴里面出现了试一试的词语,知道已经没问题的刘科分队长把王强组长拉到了一边,然后就像两个买了电影票看电影的观众一般,在看着马文涛同志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
只是可惜他们手中没有在电影院看电影的必备神器,可乐和爆花米。
只见马文涛同志走过去之后,不可一世的兰花花脸上的表情首先是愤怒,然后是不满接着是伤心,伤心过后又变成了开心,最后叫上自己的摄像师屁颠屁颠的,向工兵营地的方向跑了过去。马文涛同志做通兰花花工作的过程整个不超过十分分钟,工作效率真可不谓不神速。
“首长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看到马文涛教导员用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就解决了自己一个想破脑袋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王强组长感到十分的好奇,他对这个刚才心里还有一点疙瘩的长的文质彬彬的教导员一下子就产生了好感,语气之中也多了几丝尊敬。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就是对她说请她支持配合我们基层连队的工作,理解我们基层连队的难处,她先是没有答应,然后我又对她说如果他不支持不配合我们工作的话,我们将会以工兵分队党委名义,向中国赴加鲁执行维和任务部队党委报告,把情况反映给上级请上级派人来将她接走,在上级派人来接她之前,我将会按照条令条例的规定关她的禁闭。结果她就哭了起来,然后我又对她说如果她配合我们的工作体谅我们的难处的话,到时候等战斗结束我会安排她对那些娃娃兵们进行一次专访!最后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马文涛教导员一边说着,一边在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宽边眼镜,神情显得十分的淡定,给人感觉他解决了困扰王强组长,让王强组长无比头疼的这个兰花花就如同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手中,骗到了一个棒棒糖一般显得那么的简单和容易。
当王强组长还想说些什么表达一下自己对马文涛教导员的敬意的时候,马文涛教导员却把大手一挥说了一段十分意味深长的话。
“其实和这些人打交道也没什么难,对待文人你就得来武的,对待武夫你就得来文的。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听到教导员马文涛这么有深意的一番言语,王强组长突然就有了一种如湖灌顶的感觉,一直以来自己都拿这个兰花花没有任何的办法,仿佛这个兰花花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一般,原来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自己用错了方法,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用了一个错误的方法。看来自己还是有太多的需要改进和学习的地方要向教导员马文涛学习,不能什么事情都像打仗一样,用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去解决。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王强没有向分队长刘科和教导员马文涛说更多的话语,他从自己的兜里面拿出一支,像口红一样的迷彩油彩,在自己的脸上不断的涂抹了一阵之后,就下达了前进的手势,强组的其他成员也纷纷的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迷彩油彩,一边走着一边在自己的脸上画了起来。不一会而他们全都一个个的成为了大花脸。
走下山去的强组成员们,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大约大约有近1000米长的树林,树林面长的全部都是参天大树,空气也非常的清新,不时发出小鸟和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发出的叫声,这个地方对于饱受战火之苦的加鲁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难得的地方。在他们下来的时候,整个峡谷里面正好起了雾,一时间整个树林里面显得是更加的诡异起来。
在这个1000米树林之外的一个小洼地,此时中国赴加鲁执行维和部队工兵分队的,警卫排的排长张贻。还有警卫班的班长段明安。此时身上披着厚厚的伪装网的他们,正在监视着河对面的情况,他们的任务就是一旦发现,勇士旅的童子军有过桥的企图,就马上鸣枪示警。同时用自己手中的狙击步枪,把这些企图过河的童子军们全部给逼退回去。手中拿着望远镜担任观察手的张贻,和怀中抱着狙击步枪的段明安组成的警戒小组,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两次预警和狙击的任务。
“张贻!你听说了没有?昨天我们上政治教育课的时候,教导员让我们学习强组的先进事迹,今天强组的人就过来了!”段明安一边眼睛里紧紧的贴着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嘴巴里一直在咀嚼着一根不知名的小草,在说完这段话之后又轻轻的吐掉,又拿起一根小草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开始不断的咀嚼起来。
“老段!咱不能说话,这是违反潜伏纪律的!”手中拿着望远镜,正在不停的观察着河对面情况的,被段明安称为张贻的少尉军官,他的嘴巴上也叼着一根小草,只不过他没有像段明安一样不断的咀嚼着,面对着段明安的问题,他没有回答而是首先用言语,企图制止段明安这种违反潜伏纪律的行为。
“潜伏纪律?球!对待这些还没有枪高的半大小子,还跟他们讲什么潜伏纪律?”张贻不说倒好,张贻一说段明安干脆把狙击步枪给扔到了一边,双手枕着头眼睛飘渺的望着远方。
“老段!你别这样,要是等一下分队长和教导员来查哨,看到你这个样子,不批评你才怪!”看到自己无法制止段明安,无奈之下的张贻只好祭出了分队长刘科,和教导员马文涛这面大旗。
听到张贻说出了分队长刘科和教导员马文涛,段明安才极不情愿的翻过身来,懒洋洋的就拿起了狙击步枪,开始瞄准了和对面。
看到这里也许有读者会问,为什么是班长的段明安,怎么还不鸟自己的排长,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如此的牛逼。
说起这个段明安还真是一个人物,他在入伍之前就在他们家乡,是一名比较出色的猎人。来到部队的他因为有出色的射击技能,就很快从新兵连的新兵里面脱颖而出,在他从军第二年的时候,又被选派到新兵连带新兵,而自己的排长张贻就是段明安,在自己新兵连带的大学生新兵。
“我说张贻,听说在这个强组里面,还有两个人是才刚刚入伍一年多的新兵蛋子,你说他们是怎么通过特种部队那严格的层层考核的?你说他们是不是一些部队的高干子弟,然后来特种部队镀镀金,给自己捞取一些政治资本呢?”段明安在沉寂了不到一分钟之后,还是忍耐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心,又放下狙击步枪对着自己以前带的新兵,自己现在的顶头上司张贻问到。
听到段明安这么一问,正在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对面情况的张贻,把望远镜轻轻的给放了下来,看着自己原来的班长段明安,脸上那张有点不服气甚至还有点质疑的脸,张贻的心里不由的替自己这位曾经的顶头上司,自己踏入军队以后遇到的第一个班长段明安感到悲哀起来。自己的班长,原来是一个如此那么阳光的人,那么积极向上的人,在经历一些挫折之后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张贻的心里不由的,想起改变自己班长命运的那件事情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