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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捏着那支红隼花,落寞的回到矿场。他好不容易跟老板请了半天假,想着能去表白一下,没想到最后连人都没见到,看来还是回去工作吧。
水雾围绕在桑吉和莫泽身体周围,他们二人怕引人瞩目,就没有乘坐马车,仅靠步行接近这座矿场。莫泽通过【水相盘蛇】兽纹,控制水雾扭曲着周围的光线,没有人能看清两人原本的面貌。
他们从人烟稀少的那个方向,潜入这座矿场,一路上莫泽使用【纳色幻想菌群】,通过皮肤接触,将神经毒素,渗入几个过来询问桑吉来历的矿场守卫体内,致使他们昏厥倒在路边。
桑吉已经离开绿野镇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传过来,邋遢的矿场老板依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卧不安。他不知道罗伊的计划能不能将桑吉他们赶走,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
起码在他的认知里是这样的。
办公室的门锁直接被桑吉一拳捣烂,莫泽率先冲进去,粘着神经毒素的手刀瞬间砍到那个邋遢老板的脖子上。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老板直接瘫倒在他的椅子上。
艾略特敏锐的注意到自己老板房间的情况,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必须立即赶过去。
艾略特化成一团阴影,掠向老板的办公室。
桑吉让莫泽叫醒矿场老板,莫泽掐住老板的脖子,指间渗出中和物质。矿场老板渐渐被唤醒,他的身体依然动弹不得,喉咙一阵蠕动,细弱低沉地声音从老板的唇~间传出。
“你们?又来干什么?为什么袭击我?”
桑吉先是没理他,笑了笑对莫泽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哈哈,限制也很多,我也就这点能耐了。”莫泽谦虚了一下。
矿场老板渐渐缓了过来,神色也恢复正常了,只是说话声音还是比较微弱,这是莫泽特意控制的结果。这种毒素不会在人体内,堆积太长时间,桑吉他们必须抓紧时间,而且也要防备这边的消息被人发现,传回路也真。
桑吉不再跟莫泽闲聊,就在他刚准备提起矿场老板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一道黑影破开,那道黑影先是盯上莫泽。
还不等莫泽反应过来,艾略特就压了过来,将莫泽踢飞到墙壁上。影子像黑蛇一样将莫泽固定到墙壁上,接着他又冲向桑吉。
桑吉抬手轰向那个黑影,右胸上的魔纹隐约浮现出来。只见桑吉的拳头竟然穿透那道黑影的身体,艾略特直接被一拳从“影武身”中打了出来,右臂反曲着倒在地上,看样子里面的骨头应该已经断了。
但是他依然不甘心,他紧盯着桑吉的影子,两腿发力,纵跃扑到桑吉的影子上。
桑吉突然感觉到,从他地上的影子里,抽~出无数股无形的锁链,紧紧地锁住自己全身。
桑吉尝试着动了动四肢,感觉阻力异常的强大。
正好趁这个机会,桑吉打算使用一下,他在来之前掌握的魔法。
其中【生命成长】这个法术他已经不小心使用过一次了,看着眼下的局面,他觉得另一个法术应该能帮到他。
这个法术不需要繁复的咒语以及手势,只需要控制好自身魔力与外界交汇的频率和路线,就可以施展。
对于桑吉这个新手来说,即使是最简单的亚伯兰罕法术系的法术,使用起来也非常的困难。他尝试了两次,才成功对艾略特使用【操纵体能】这个法术。
(这里简单地说一下,亚伯拉罕法术系的法术,大多比较简单,而且功能效用比较单一,通用。所以没有太复杂的法术,在使用亚伯拉罕法术系的法术时,法术效果主要跟施法者对这个法术掌握程度有关。)
本来就在苦苦支撑的艾略特,随着体力不断的流失,无奈的倒在地上,【周影】云纹也停止运作。
莫泽从墙壁上掉下来,桑吉将艾略特一脚踢开。艾略特躺在墙角,冲着矿场老板说:“老板,我……尽力了。”
矿场老板也绝望的闭上双眼。
桑吉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摇醒,他可不能让这个矿场老板装死混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的话,这里的东西你看着拿,想拿什么拿什么。”
“我还差你这点钱?别在这跟我装,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那些强盗的事都给我交代出来!罗伊是不是幕后主使人?你们这些矿场老板是不是都有份。”桑吉冲他咆哮着,打算在气势上,先压倒对面。
他的双眼不敢直视桑吉,“我也是受害者呀,你不是查到了么?我当年可是被那帮强盗害的最惨的!我怎么跟他们能有关系。”
“是啊,这座矿场两年被强盗袭击过,当时整座矿场上的人基本上全死~光了吧。那我就纳闷了,出了这么大事,你怎么还敢留在绿野镇?就靠你这两个手下保护你,你这心也太大了吧,这么不怕死啊!”桑吉挤兑着他。
“我……我也是没办法呀,当初为了弄下这个矿场,借了点高利贷。那帮放贷的,他们就像鲨鱼一样,闻着‘血腥味’就能找上门,我能怎么办。”
“闻着‘血腥味’,他们就能找上门,你这矿场一出事,肯定都一窝蜂的来找你了。”桑吉接着他的话说。
“对啊,就是这么回事。我一出事,他们肯定都来找我了,我要是没了这矿场,可就什么都没了。”老板试图解释着。
“啧啧,不对呀?这帮强盗刚洗劫了你的矿场,后面还追着要债的。前有狼,后有虎,你怎么可能还留在这里,早该卷铺盖跑路了呀。”
“这个……”矿场老板又开始语焉不详。
“啊,让我猜猜啊,肯定是你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你跑不掉的。”桑吉接着给他挖着坑。
“哎,悔不该当初啊,他们绑了我的老婆孩子,我实在是走不成呀。”矿场老板顺着桑吉的话往下交代。
“所以你就,削减了这帮死伤工人的抚恤金?”
“对呀,我只能把这笔钱挪出来,缓解我的燃眉之急呀。”
桑吉抓着老板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对准桌沿就磕了下去。老板的额头,一下子就被磕出来一道五公分的血槽,鲜血淌得满脸都是。
桑吉揪着他的头发,晃着他的脑袋,也不管这一手的头油味。
“还在这糊弄我,你老婆孩子都在别人手里,你还能挤出点钱给工人家属发抚恤金?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