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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和之后,桑吉和妹妹回到家里。院墙被赤獠猪拱出一个大洞,草皮也被翻得的乱七八糟,倒是没有破坏房子,那头毛驴早就被吓得躲在墙角。
“哥,你快来看,咱家的果树是怎么回事呀?”先艺抚摸着树皮,积雪掉落一地。
“怎么了?被猪拱了。”桑吉撸了撸袖子,走过去。
只见那棵果树,竟然比昨天粗了整整一圈。但是树干枯裂,叶片零落,整棵树毫无生机。桑吉试着像以前那样操纵自然力量,白光渗入树中,却丝毫没有任何效果。
“哥,它是不是死了啊,但我可是天天都给他浇水的呀,它怎么会死呢?”先艺蹲在雪地上,画着圈圈,问道。
“没死,没死。哈哈,明天早上之前,我就能治好它。你就放心吧,先回去睡觉,别操心了啊。”桑吉把妹妹推回屋里,搬个小板凳,坐在树旁边侍弄着。
树根处的泥土被桑吉刨开,“根也都烂了,这到底是怎回事?”桑吉自言自语道。他双手分别握着一把小铲子,一把剪刀,到处检查着。
只可惜,他仅仅只是懂些皮毛,分析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于是只能坐在小板凳上,双手轻抚着树干,白光渗入其中,只是零星的几个挂在树上叶片依然泛黄,枯裂的树干丝毫不见好转。
屋子边的窗子上有脑袋晃动,桑吉察觉到什么,扭过头去,一个娇小的黑影一闪而过。桑吉会心一笑,接着治着果树,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长时间的使用能力,也让桑吉感觉格外的疲劳。两只眼皮子直打架,迷迷糊糊的趴在膝盖上睡着了。
咯啦咯啦,一阵踩雪的声音传至桑吉的耳边,桑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背上披着的大衣掉在雪地上。安格尔大叔站在他身边,低头俯视着他,上身仅穿着一件黑色小背心,露出健壮的肌肉,以及左胸一侧的纹路。丝毫感觉不到冬天的寒冷。
“大叔,你怎么这么晚来我这?我刚才还找你来着,你去哪了?”
安格尔沉着脸,一把将桑吉推到在地上,撕碎他的上衣,露出【墨蚁】的纹路,以及左胸上那才新添的战纹。
桑吉低头看看胸前,再看着安格尔胸前。惊讶的大叫:“你怎么,也有这个东西。等等,不对,安格尔大叔怎么可能也有战纹,你是谁,你把大叔怎么了!”桑吉捏了捏拳头,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
安格尔一把将桑吉扑到在雪地上,摁着他的肩膀大吼道:“傻~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战纹了。告诉我,你这玩意怎么来的,快说,快说啊!我等了它四十多年了,四十多年了……”安格尔疯狂摇晃着桑吉的肩膀。
“停,停,让我说,让我先说,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想问你呢。”桑吉费力的拨开安格尔的双手问道。
“我不是给过你一张纸么,你是不是看了,里面有什么东西。”安格尔有到处翻着桑吉的口袋。
桑吉推着安格尔的手,躲躲闪闪的说道:“对我正想问你呢,我做了个梦,梦你那纸上的符号,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有了这个战纹?那张纸那天不是被我烧了么,别找了。”
“嘿,你玩那手,谁教你的?我还看不出来?老子小时候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他那两手我早就看腻了。要不是我让你去送喉草,你能认识他!”安格尔翻了翻白眼,又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别跟我废话,快说,这上面有什么规律?”
桑吉一脚把安格尔踹开,披起那件大衣,那是去年冬天给妹妹买的。骂道;“我都不知道你给的是个什么破玩意,让我说,到底说什么。还有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讲清楚。”
安格尔躺在雪地里,稍微冷静了一下说道;“我给你说过,这是我们家的传承战纹,你身上的就是其中之一,我身上的也是,叫做【愤怒】。”
他坐起身红着眼睛,“我是有战纹,但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让其他人也拥有它,我没有传承之法。还好我发现了你,还有这棵树,它就是被自然魔法唤醒的,你拥有自然的力量,我希望能在你身上找到某种可能。诶?这树怎么死了,怎么回事?不应该呀。”安格尔疑惑着打量着这棵树。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回来就成这样了。我当时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我妈妈活了过来,她安慰我,劝诫我,但我感觉对不起她,对不起先艺,我没尽到应尽的责任,醒来以后就成这样了。还有,自然魔法是什么东西,是这个么?”说着桑吉的双手泛出白光。
安格尔盯着桑吉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一切。
那古井无波的眼神,异常的纯净。
安格尔叹了口气;“看来还是没办法,诶,又是白忙活一场啊。”
他垂着脑袋说道:“是我在京都的藏书馆看到的,是一种魔法流派。大破碎时代之前,天精灵王庭时代,基本上人人能使用这种能力。现在倒是绝种了,很难在见到了。你知道魔法是什么吗?”
桑吉蠢蠢的摇着头说不知道。
“诶,算了,解释也是白解释,你记得别在人前乱用就行。”安格尔也没什么兴致接着讲下去,只是叮咛到。
“大叔?”
“嗯。”
“你们家以前是啥样的?贵族和我们区别很大么。”
地上的雪水浸透了两人的衣服。安格尔心思有些飘忽,感觉有些不吐不快,他从裤兜,拿出一个小本本,坐到桑吉旁边,给他讲着他们家族兴衰成败。
翻着翻着,书页中掉出一个族辉,上面是一把剑钉着一个魔鬼。桑吉捡起来说道;“这是大叔你们家的族辉么。”
安格尔接过来,说道;“我们家的不是在前面给你看过么。这是我们家的死对头,就是因为他们,我们家族才完蛋的。那时候我还小,跟着那个酒馆老板,在北地探险,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就不敢再回家了。”
桑吉,惊恐的说道;“我……我见过他们,在镇上,默尔卡镇。”
“怎么会?你看清了么,是这个样子的?”
“对,一模一样,我当时还感觉熟悉,就是我小时候,有一次在你家翻到这个的,你不让我碰,你忘了么?”
安格尔顿时说活哆哆嗦嗦的,脸上淌着冷汗。“为什么,怎么现在来,二十多年都没过来,要来早就应该来了,怎们会……怎们会。”安格尔抱着双膝,失神的低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