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有敕,部领雷公。欻火大神,八将侍行。雷霆猛吏,八卦将军。太乙真宰,五雷雄兵。吾今令召,速至艮宫。急急如律令!
随着雷法的完成,大片密密麻麻,耀眼的电流在他们的身前显现,夜伽躲闪不及,当即被击中。
不过仗着体质的优势,夜伽强忍体内传来的麻痹感,身上的羽翼猎猎作响,挥舞着利爪,誓要将眼前的两人分尸。
起!
关键时刻,高飞的衣下突然钻出了一个蝗虫模样的法器,朝着夜伽的面门击去。
蝗虫法器的门牙处咬着一颗硝石,接触到夜伽的面部后,立刻爆开。
夜伽吃痛,立刻后退了几步,清和趁机用手一引,无数掩埋在地下的黄色符咒破土而出,将对方的身体贴得严严实实。
沉重的压力顿时出现在夜伽的身上,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脚下的泥土开始变得松软,整个人正在不停地往下坠。
轰轰——
夜伽鼓起全身的力量,不断地轰击地面,但仍是一寸一寸的陷入地中。
封!
待对方完全的埋入地底,高飞迅速上前,将符篆贴在原理,阻止夜伽破土。
等做完这一切,两人立刻冲入了风墙的中心。
里面的空气几乎被抽尽,剩余的八只迦楼罗皆瘫倒在地,气息全无。
鸟类的新陈代谢比人类要快,心跳更是人类的七倍以上,根本无法在这种低氧环境中生存。
高飞和清和没有多看,径直走进屋内,发现两位同门已经昏迷,但还有着生气。
我们赌对了!
控制自己的呼吸,这是道士修行的基本功课,所以高飞二人认定,这两人一定会比迦楼罗坚持得要久。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一感到呼吸困难,两人立即运起了龟息功,逃过了这一截。
将同门救起,并放到安全的位置,两人立刻冲到别院,准备对张暮进行增援。
岂知一进大门,便看见满地的尸体,遍地的火光中,张暮正手拿着一个馒头,就火烤着吃。
“这寺里的僧人呢?”
“全部都在这里了。”张暮抬脚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干掉的吗?我们刚才看到你这边有火光发出。”清和惊讶的问道,僧团内有相当数量的异能者,没想到张暮光凭一人便能解决他们,斗法门真的有传说那么厉害?
“差不多吧,僧团里面没什么厉害的角色,我这一边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张暮淡淡的说道,隐去了铁索罗的存在。
佛寺内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寺外居民的注意,但又是起风又是放火的,信众们以为是神明在发怒,纷纷跪倒在地上,请求宽恕,没有一人敢进来查探情况。
见同伴被救出,大家都很兴奋,只有高飞敏锐的发现张暮的面色阴沉,似乎是在担心什么。
“张暮,你有什么发现吗?”
“只是感到担忧罢了,你们应该也察觉到了,对方似乎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这次运输机的失事绝对不是偶然的行为,对方是有计划的。
现在我们虽然集结了少量的人手,但仍无法与更多的人联系上,而且随着时间的流失,我们暴露出来的行踪会越来越多,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现在的情况,让张暮想起了次大陆时的弗兰克斯,同样是在前往目标的过程中受袭,队伍残缺,导致后面的计划完全被打乱,最后搏命一击,反而让布偶猫坐收渔利。
然而现在,道门的人又会怎么处理呢?
张暮正低头思索,天边突然有光芒亮起,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出现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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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高耸入云的孤峰之上,张子陵负手而立,他的身后跟着几位红衣道士,脸上虽有风尘之色,但仍保持了相当的状态。
天上的太极突然正是他们所发。
在这几人的身后,放着一方法台,而法台之上供奉的,居然是一块玉印,玉印正散发出常人难以注意的波动,远远地扩散开来。
突然,张子陵有了动作,只见他一手飞快结印,一只手则夹住一块玉符,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施法。
玉符上金光一闪,便有两个穿戴金甲的,手持武器的武将,落在他的身前。
“混炁元帅庞乔,向东二十公里,有一座山,本尊封你为此山山神,掌管周遭地界。
威灵瘟元帅雷琼,往西三十公里,有一座城,本尊封你为此城城隍,管一城平安。
领命后,尔等速速救任,不得有误!”
“领天师法旨!”
两位武将唱完诺,立刻化为青烟,不见了踪影。
张子陵毫不停歇,不断释放出玉符中天将,直到三十六张天将符打完,才长舒了一口气。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
周围没有外人,张子陵立刻恢复了跳脱的性子。
“这次我们使用阳平治都功印,划分了二十四治,用以演化道界,再分封天将,为山神、土地、城隍,将这周围数百公里的地界尽数纳入掌握之中,并释放出收拢门人的标记,相必这番动作,整个高原内的人都看见了吧。”其中一个红衣道人说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既然行动已经全盘暴露,再躲躲藏藏也毫无意义,只能选择孤注一掷,不过这阵式已然布下,当已无忧,就看这些贼和尚们敢不敢应战了。”
“可惜刘金蟾道君与袭击者对战,现在不知到了何去处,若能与他合力,当是万无一失。”
见身旁的道人们展开激烈的讨论,张子陵没有插嘴,一副乖宝宝的老实模样,不时还点头示意,表示赞同。
不过当他把目光放在山下,仍是说出了暗藏已久的话:“诶,我们真的要把那些中行家的人丢在山下吗?我看那两个小家伙怪可怜的。”
“天师大人,可不要被表象迷惑。这次对方能准确的找出我方的位置,并进行拦截,代表着我们队伍之中,一定有内奸的存在。
我们正一道和道真派那边自然不用怀疑,而那个叫张暮的小子,是那位大人安插进来的,也不用怀疑,那么唯一有问题的,便是中行家了。”
“可是他们也有可能是买通了机组里的人。”
“天师说笑了,用只能使用一次的内奸对付我们,根本毫无意义,他们一定在队伍中安插有人,可不要为了毫无意义的同情心,破坏了我们的任务。”
“子陵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