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道人影悄悄潜入佛寺之中。
“这佛寺这么大,我们该怎么做,才能找到他们?”清和小声地问道。
“别出声~”
张暮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带领着两人,悄悄地来到一间房屋外,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了一群迦楼罗正围在一起大口喝酒吃肉。
而在他们身旁的铁笼里,关押了两个萎靡不振的道士。
“一、二、三......九!”张暮用指一数,发现里面的迦楼罗居然有九只。
“不知这些迦楼罗的实力如何。”张暮低头暗道,不过对方的实力应该不会太强,不然也不会长期窝在这个贫瘠的地方。
“张暮,看他们的头顶!”高飞突然提醒道。
张暮抬头一看,发现其中一个身材较魁梧的迦楼罗身上,带着一顶蓝绿色的冠冕,看上去与旁人不同。
“这里位置偏僻,而且不在运输机的坠落范围内,应该不会出现龙眠级异能者,那个头上带着饰品的迦楼罗,应该就是他们之中的最强的。
我和清和可以利用风水之术,在房屋外围布下阵法,对付这些家伙应该不成问题。不过现在唯一的变数,便是和尚那边。”
“你担心那边也有异能者的存在?”
“所以张暮,我希望你能帮我们争取时间。”
张暮低头沉思,自认为如果光是牵制和逃跑,同级之中应该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便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那好,我们便以信号为记,一齐动手。”
呼呼——
随着一道烟火的升起,寂静的佛寺内,骤起狂风呼啸之声。
睡梦中的僧人们被风声惊醒,刚要出门查看,别院处又传来爆炸的响动,红砖砌成的墙壁被人洞开,踏着满地的瓦砾,一个三米多高,浑身布满健壮肌肉的红色巨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今日,无人可以在我拳下苟活!”
红色巨人单手一招,一颗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被他随意拔出,投掷进人群之中。
几个僧人躲闪不及,被巨木击中,立刻骨骼尽碎,瘫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这些都是因为信仰而舍弃家居生活,进入僧团专事修行的普通人,他们被张暮的模样吓坏了,口中大喊着恶魔来了,在寺院内四处逃窜。
但张暮拥有着与体型不相配的敏捷,身形如电,每一次瞬身,都能收取至少一人的性命。
骨骼断裂的声音连续响起,每一次声响,都代表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被张暮收割。
他一直走到寺中央,才与后面赶来增援的僧人撞上。
“僧领!是僧领到了!”
“太好了!这下我们终于有救了!”
幸存的僧人纷纷发出兴奋的呼喊声。
被称为僧领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僧人,身上带着黄金饰品,看上去十分凶悍。
他一见到张暮,嘴里就开始叽里呱啦的念咒语,地上的石块碎片在他的操控下,悬浮在半空中,然后调整方位,射向了张暮。
啪啪啪——
足以撞烂一辆坦克的强大冲击力,击中张暮身体,所造成的破坏力却小得可怜,连一点白印也没有留下。
见到这情景,僧领的脸色一变,丢下身边的同伴,扭头就往寺院的后方跑去。
“无双级,可惜还是太弱。”
张暮拍拍身上的尘土,右臂后移,一道光圈立刻环绕在他的手臂上。
红玉·赤光印!
血罡化为一道光雾,转眼就追击上了逃跑的僧领。
轰隆——
震撼之后,光雾散去,地上多了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你还不出来的话,这寺内僧众可是要被我屠光了。”抬头望天,张暮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刚才使用了破道三十六式,你是联盟的人。”
在数名僧人的簇拥下,一个穿着红色僧服,面上无须的老和尚走了出来。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还不引颈就戮,让我少费些功夫。”
“猖狂!铁索罗尊者会将你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张暮发现这位铁索罗尊者的十根手指,被厚厚地纱布包裹,指尖处似乎存在着灼烧的痕迹,虽是远远地相隔着,他仍能闻到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恶臭味。
“燃指供佛!”
一声暴喝,铁索罗的十根手指上立刻冒出了火焰,十道焰火在半空中纠缠,化为一道炽热的洪流,对着张暮当头罩下。
跬步!
危急时刻,张暮身形闪动,躲过了这致命的攻击。
吱吱——
火焰洪流轰击在地面上,立刻就烧出了一个坑洞,黑色的流质在其中翻腾,不时冒出火焰,仿佛岩浆一般。
好厉害的火焰,居然连大地也无法抗拒它的温度。
“有意思!不过这火还是小了点。”
张暮一眼就看出火焰洪流的攻击范围有限,发出一声冷笑,远远地跳开,抓起身边任何可以移动的东西,朝着铁索罗扔去。
“懦夫!可敢过来与我一战!”
火焰洪流在半空中搅动,将张暮投掷过来的建筑碎块烧成飞灰,但无论如何也接触不到张暮。
眼见张暮趁着空当,又杀了几名寺庙内的僧人,铁索罗气得双眼发红。
“燃身供佛!”
他光秃的头顶上突然冒出一道青烟,紧接着整个人开始剧烈的燃烧起来,火焰洪流的威力更盛,如果之前还可比作是一条小溪的话,此时便化成了滔天的巨浪。
巨大的火光焰带在天空飘舞,照亮了这一方地界。
去!
跟随铁索罗的指示,火光焰带立刻朝着张暮卷入。
可就在此时,张暮又有了新的变化,只见他的身体迅速分解,变作一团血雾,冲到了高空之中。
“你应该没有想到,我还具有飞行的能力。”高空中,张暮居高临下的说道,“而且根据我刚才的观察,发动这种演算式会伤害到你的身体,燃身供佛,自然是要以你的身体为燃料。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你还能保持多久。
正如我之前便对你说过的,引颈就戮吧,这样或许会死得不那么痛苦。
你我根基有别,做得再多,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