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内根本看不到运输机的痕迹,不过在数公里之外,他发现了一个降落伞,看来当时选择跳伞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见有了目标,张暮立刻起身,朝着降落伞的位置奔去。
等到了地方,张暮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了一个空的降落伞。
“人应该还没有走远!”
张暮根据脚印,又找了十多分钟,终于在一个湖边,看到了一个焦黄脸的道士,正在摆弄着某个残破法器,从衣着上来看,对方来自正一盟威道。
“喂!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原来是张先生。”
经过短暂的接触后,两人立刻就熟络了起来,张暮作为队伍里唯一的独行侠,自然是无人不知,而这个焦黄脸道士,看起来也很健谈,自称叫作高飞。
“伙计,你在摆弄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客套话说完,张暮立刻将目光盯向了残破的法器。
看到张暮踢了踢自己的宝贝,高飞立即将法器护在了身下。
“别乱动,这东西可不简单,是我们正一道精心打造的巡天密宝——神火飞鸦。”
张暮定眼一看,这东西确实长了副鸟的模样,不过看起来已经残破不堪了,便发出了嗤笑:“那你看了这么半天,这家伙还能飞吗?”
“确实是飞不起来了。”瞧了眼神火飞鸦,高飞立刻感到了气累,不过他不愿就此放弃,从神火飞鸦上拆卸了不少完好的零件,背在了身上。
“说不定我们还能找到另一个破损得不那么严重的神火飞鸦,到时候这些零件,可会有大用场。”
见对方如此乐观,张暮只好点头称是。
现在两人和其余的人走失,首先要做的便是辨别方向,高飞拿出了一个罗盘,对着天空晃了两下,对张暮说道:“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拉姆高原还有着相当的距离,想要尽快地和其他人汇合的话,只能是翻越眼前的这几座山了。”
张暮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远处的峰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一看就是难以攀登的险峻高峰,干笑了两声,却是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完全运用自己的飞行能力,从天空中观望,找出更合适的翻越路线,但此回他是被胁迫而来,恨不得可以多磨点洋工,少出分力。。
这里人迹罕至,两人走了半天仍是一点人的踪影也无,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只好找个位置,就地歇息。
若是普通人碰到这种情况,少不得要去找一个安全的山洞,再捡些柴木,生一堆火,晚上好好烤一下,驱赶夜间的寒气。
但这两个都不是普通人,随便找了个还算平整的位置,张暮化手为刀,徒手劈开了一颗大树,再砍成一段一段的小截,交给高飞处理。
高飞将木块叠好,用火符点燃,便做成了篝火,再在附近布下示警符,营地便完成。
趁着这个功夫,张暮从附近打来了一只山豹,从山豹的血液中提取出水分,分给高飞,两人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就度过了一晚。
至于生火时要使用干燥的木材,不要在风口处扎营疯常识,这两个人是一概不知,或许知道了也不会介意。
就这样,在经历了一系列在普通人看来完全是作死之旅的旅程后,拉姆高原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看!这里有条路,看来这附近一定有人居住。”
高飞的状态有些不太好,他可没有张暮那样的变态体质,雪山上的那场暴风雪,差点冻掉了他的一只手,如果不是有张暮的帮助,他现在就成残疾人了。
“别动!天上有东西!”
看到高飞一副神智恍惚的模样,张暮赶紧将他按住。
只见天空之上,有一个上体半裸,腿部修长,衣裙飘曳,巾带飞舞的半透明女子横空飞过,女子所飞的过的地方,留下阵阵的香气。
“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足踩虚空,好似全不受力,而且是半透明的模样,一点血肉也无。”张暮完全被眼前得景象惊呆了。
“这是妖怪!”
高飞的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悄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篆,朝着天上的女子打去。
啊——
雷光一闪,女子发出惨呼,立刻掉落在地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捡回来。”
在高飞的催促下,张暮惊醒,朝着落地点跑去。
等张暮靠近,看到女子的模样,却是愣住了。之前在天上的时候,女子还是一副貌美少女的模样,虽然呈半透明状,但能归于人属。
现在落在地上,立刻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大型的水母,薄薄的一层皮之下,全是胶状物质和水。
张暮脸色变了两变,还是抓起这怪异的东西,带往高飞身边。
“小心点!把这东西平铺在地上!”
高飞指挥着张暮将大水母放好,抽出一根银针,连续点了多个位置,将水母戳破。
待里面的水流干,有胶状物质流出的时候,他赶紧拿出水壶,将里面的水倒出,然后小心地承接着胶状物质。
直到所有的胶状物质被收走,高飞才抱着个水壶,像个傻子般呵呵直笑。
“喂!你要是再笑,我就要扁你了,快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张暮语气不善的问道。
“是妖怪!”
“看来我的破道三十六式,今日要沾上牛鼻子的血了。”
“张爷!别!千万别动手!”
看到张暮真准备教训自己,高飞慌忙求饶,这几天他可是见识到张暮的强悍了,这家伙身体素质好得根本不像是人。
“她确实是妖怪,不过从科学的定义来说,是拥有异能的动物。”
“动物也能拥有异能,它们不是智力低下吗?”
“异能来源于对空间的认识,这和智慧根本没有关系。这个地方没有净土的镇压,出现一些拥有异能的生物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好像对这些很清楚?之前你接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嘿嘿,你别忘了,降妖伏魔这东西,可是我们正一道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