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暮见有便宜可以占,身上也不痛了,一个挺身,再次冲向了卡菲尔。
红玉·巨象奔雷!
抗拒火环!
危急时刻,卡菲尔的身上再次冒出了火焰,激荡起强劲的气流,将张暮震开。
但火环已没了之前的威势,只是打了张暮一个踉跄,再也无法让他后退半步。
这家伙要不行了!张暮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事实上卡菲尔的伤,远比他显现出来的要严重,作为一个资深的火系异能者,爆炸产生的高温,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多的伤害。但气流的冲击,却极为致命。
他感到自己的内脏,已经受到了致命的损伤,伴随着断臂上传来的痛感,不断地消耗着他的心神,影响他的计算能力,使演算式攻击力大打折扣。
张暮见此状况,反而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两人的实力差距悬殊,对方保不准有隐藏的杀手锏,现在既然已经重伤,没有必要再去拼命。
察觉到张暮有耗死自己的打算,卡菲尔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你这个像怪物一样的家伙,也是会怕死的,可惜这里,将是你的葬身之处。”
说完,他突然将扯下腰间装有施法材料的小袋,将粉末洒满了整个房间。
不好!他这是要自爆!
明白了这一点的张暮,转身就往外逃去。
一股强烈的气流从张暮的背后迸发,金色的火焰充斥了整个世界。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暮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睡着的时候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在漂浮在一个无人的海域上,拼命拍打着海水,想要改变的自己的位置。
但不时飘荡而来的海浪,让他的努力都白费了。
在他身下的大海中,有着一个巨大的眼睛,用嘲讽的眼神盯着他。
他的身体就像一缕灰尘,在眼睛的表面漂浮着,却无法逃离出这个区域。
腰部的疼痛让张暮彻底的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丢弃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浑身破烂,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伤口处疼得厉害,人也疲惫到不行,就好像连续发烧了十多天;他感到很渴,渴得厉害,仿佛身体里都不都一丝水分。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张口想呼唤人,发出的声音却特别的小,像蚊子般嗡嗡的直叫,只有自己能听得见。
他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势,发现自己就像个布满裂纹的花瓶似的,微微一动就能破碎。只有心脏依然保持着活力,维持着仅有一丝的生命力。
疼痛、疲乏,饥渴,不断地折磨着张暮,让他感到度日如年。此时的他心存希望,心想着有人把他丢在这,就一定会派人来看他,所有的痛苦都只是暂时的,只要静静等待,就一定会获救。
可惜他等待的人一直没有过来,张暮又陷入了沉睡。
“张暮!你醒一醒!”
迷糊中,张暮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身份,是庄思桐。
“水!我要水!”张暮开口叫到。
“水,你想要水是吗?”庄思桐环顾四周,可是这里又哪来的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唾液度给了张暮。
张暮贪婪地吸允着这甘露,直到再也吸不出一点唾液,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口。
他这才注意到庄思桐的境况似乎也不好,脸上有一个鲜红的掌印,白皙的皮肤上也多了一些淤青,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
张暮吃力的抓住庄思桐的手,问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又在,哪里。”
“海上,我们现在仍在海上。”
虽然已经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当确认了这个消息后,张暮仍感到消沉。
“现在船上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些联邦的士兵,都消灭了吗?”
“船上的士兵不多,我们在牢房的门口设伏消灭了三个,其余的却不好对付,但是后来船上突然发生了爆炸,士兵们像接受到指示般,都跳海自杀了。”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离开了这边海域了吗?”
“没有,那场爆炸摧毁了动力舱,让渔船失去了动力,汪杰他们带着他的亲信们抢占了救生船,离开了这里,把其余的人都丢下了。”
“你呢,为什么他们没有带上你,还有你的伙伴简依,又跑到哪里去了。”
“徐浩要我当他的女人,我不愿意,他就要抢奸我,我击伤了他的下体,所以被丢在了渔船上。至于简依,她被汪杰迷住了,什么都听他的,连我的话也不听。”想起自己的好友,庄思桐也变得低沉起来。
砰砰砰,外面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庄思桐似乎受到了惊吓,告诉张暮不要动,自己走了出去,把张暮留在黑暗里。
他侧耳倾听,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似乎是庄思桐在和外面的人争吵。紧接外面又传来了铁门撞击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打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庄思桐又回来了。
这回她的形象更惨,额头上有了明显的淤青,身上也多了几条抓痕。
“这是怎么回事?”
“救生船只能坐有限的人,除了我,还有人被留在了船上。刚才发生的,只是一点小矛盾。
放心,汪杰走的时候,告诉他们,只要一联系到外面的人,就会带领着人来救我们,有回到现实社会的希望,他们不敢乱来的。
“恐怕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希望会越来越渺茫,仅存的人性也会越来越少。”张暮在心底说道。
庄思桐离开后,张暮又睡了一会儿,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他慢慢地爬到窗户边,透过窗户,他看到现在正是夜晚。
“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想方法恢复伤势。”
忍着身体的剧痛,张暮悄悄地来到房外。甲板上静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张暮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借着月球引力的作用,开始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