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规矩!
擂台之上的张暮锋芒毕露,纵横披靡,混不将眼前的掌门们放在眼里,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们,似乎只要听到半个不字,就要亲自出手将眼前的几人捏死。
“小子,你可知道刚才说的什么话,今日你若对着我们每位掌门磕上十个响头,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气煞老夫了!今日就拼着对后辈出手的恶名,也要让你这个无理后生知道知道厉害!”
几位掌门都要被张暮的话气炸了,他们身为一派之主,地位超然,就算是在天罗派和云天垂剑门的人在此,也要对他们保持尊重。门生遍布中海,光说人脉地位,皆在暴熊之上。
就算是暴熊看到他,也要尊敬地喊一声前辈!
想不到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辈训斥,真是丢大发了。
他们皆是老谋深算之辈,知道不可能真的在擂台上围攻张暮,脑中念头转过,已是想出了数种恶毒办法,准备在事件了结过后,炮制张暮。
张暮却像是不知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事般,从身后取出一对奇形兵刃,正是得至医生的血鸢,套在手上。连刺数下,竟是要以一敌四,将几位掌门尽数击败。
混账!
惊怒之下,几位掌门劲气勃发,分别以拳、掌、爪、印四种不同的招式迎向张暮。并默契地封住四面的退路,心中所想竟是同一个念头:这种混乱的局面之下,我若是趁机将你给毙了,就算是暴熊出头,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吧。
岂料兵器行至中途,却发生变换,改刺为劈,同时削向了四人的手指。兵器还未接近,几位掌门就感受到了血鸢之上传来的寒意,刺激在皮肤上,生生冷地疼。慌忙变招。
张暮看准机会,趁他们立足未稳的时机,一脚一个,将他们全踹下了擂台。
与此同时,暴熊那边也终于分出了胜负。伴随着一声无力的呻吟,程宗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已没了生气。
暴熊看到了张暮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对着台下的四位掌门问道:“下一个是谁?”
他的身上血迹斑斑,有来自程路,也有他自己留下的。虽然有些气息不稳,但一股凶悍之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四位掌门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四人的功夫皆在伯仲之间,比程路还要弱上一筹。暴熊携击败强敌之势而来,士气正盛,他们都没有胜的把握。
“一群废物!”暴熊毫不客气的对他们点评道。
四人气得全身发抖,但最终还是没人敢上前一步。不过旁边还有人围观,只得出言掩饰。
“我等不是不愿,只是这个大会是由天罗派和云天垂剑门共同主办,我们身为客人,不愿打搅主人的计划。不过今日之争,我们四人接下了,来日方长,迟早要比上一场。”
“原来四位掌门是为了大会能顺利举行才不愿接战的,我刚才看他们全身发抖,还以为他们怕了呢。”旁边有一个年轻人突然说道。
他身边的长辈赶紧把他的嘴捂住,小声地骂道:“你给我闭嘴!没看见大家都看着这吗,祸从口出啊!”
不过四位的掌门的话,也让在场之人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风波,门派之主都死了一个,两大门派居然还没有主事者出现!”
“他们突然高调的宣布要举行交流大会,把所有的同道召集到这里,却只派了一些低级弟子招呼我们,到底玩得什么把戏?”
“让天罗派和云天垂剑门的人出来,我们要知道真相!”
所有的人的立即就将矛头指向了两大门派。作为大会的主持者,却行事诡异,到现在还未露面,不得不让人怀疑。
两派接待的弟子看到情况不对,也慌了神,各抽出了一人向外传递信息,并增派人手维持秩序。
直到这时,张暮才看出了两大门派弟子的不凡之处。他们结成人墙,守住各个通道要口,使得大厅内虽显得混乱,但不至于发生事故。
不一会儿,远处就走来了两位老者。
瘦高个的是云天垂剑门的大长老顾剑峰,云天垂剑门的大小事务皆由长老议事团决定,大长老便是门派的实际领导者。
另一人大腹便便,看起来一脸和气,唯有一双肉掌,比平常人大了不少,这是掌法练到深处显现的异相,此人乃是天罗派的掌门马山。
这一高一矮的两人,便是整个中海武术界的顶梁柱。
他们一露面,刚才还群情激奋的大厅,顿时就安静下来了。他们先遣人将程路的尸体收殓,安抚了在场的众人,才朝暴熊走来。
马山看上去一团和气,却是个暴脾气,他大声的训斥道:“我们两大派举行今天这个大会的目的,就是为了促进中海的诸位同道交流,熊馆主倒是身手,不仅动口还要动手,居然闹出血案了。”
暴熊却是不卑不亢,回答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仇怨,他的儿子比武死在了我弟子的手下,现在当父亲找上门来了,我做师傅的自然要顶上。”
这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年轻的弟子们控制不了力道,伤残的情况常有发生。暴熊为弟子出头,这正是尽到了师傅的责任,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对出来。
马山转头看向了张暮,看他瘦瘦长长的,没半分武者的豪迈之气,便先入为主的多了分厌恶感。他作为天罗派之中,也不会关心底下门派弟子的微末功夫,只把张暮当成了学了两手功夫,便四处寻衅的凶狠好斗之徒。冷哼了一声,说道:“极刚易折,强极则夭。”
“那也总比武功不好,还没踏上江湖便死掉的家伙好吧。”顾剑锋是个开朗的老者,见马山的话说得难听,毫不犹豫的讽刺道。
“事情很清楚了,程路实力不足,败在了暴熊的手下,这也怨不得谁。不如立即吩咐弟子将消息传回元明宗,然后我们再分派人慰问一番,这个事就了结了。”
“这次我们出来,正好将各门派的精英都带上,让他们也看看那东西。”
“那就这么办吧。”马山沉声说道,毕竟死掉的只不过是一个小门派的门主,一切按规矩来,无需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