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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禾雪确实没有见过这般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
不论是骂,还是打,恨真都会全盘接受,甚至还会明显地爽到。
“畜生!”
他声线也抖颤着,周身上下皆被折磨得水淋漓。
圆润的珍珠因为数量过多,全挨在一起,稍稍有身体活动,就会让它们在拥挤当中磨过湿红软肉,捣翻汁水。
辛禾雪低低地闷哼一声,嗓音里好像都是濡湿的水意。
他斜过视线,眼角绯红,狠声对恨真命令:“拿出来。”
恨真低下头,置若罔闻,只像某种大型犬一样拱他。
剑眉凤目的男人,五官与传统中原人不同,更偏向于域外人的深邃和锋锐,并且长发的颜色偏棕,顺到发尾处则是卷曲的。
犬种看起来是毛发没有打理好的松藩狗。
“阿雪、阿雪、阿雪……”
恨真亲亲辛禾雪的耳垂,亲亲辛禾雪挂着露水珠子的额发,一路亲到那线条流畅又漂亮的下颌。
最后和辛禾雪对视,恨真声音压抑到极致的沙哑,“别一直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有用这种语气骂我畜生……我又想**你了。”
?
辛禾雪听到了屏蔽音。
K:【……是脏话。】
小猫不能听的脏话。
这个屏蔽有什么必要吗?
辛禾雪完全能够根据语境猜出来被K屏蔽的是什么词语。
恨真解释缘由:“你掉了太多眼泪,对身体会有灵气损耗,需要吸纳回去。”
“很快,不会太久。”恨真安抚着辛禾雪的情绪,他撑起身,调整角度看了看情况,红润润而无声地翕张着,吐纳着,一片湿漉漉,恨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阿雪,你真的好多水,好像被烫得融化了一样。”
辛禾雪冷冷道:“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他想扇他,但是又怕恨真爽到。
恨真都做好了准备,结果只得到辛禾雪这般平平淡淡地说他一句,“怎么?你不打我?”
恨真锐意眉峰挑起,兴味盎然道:“你心疼我了?”
早在池子里时,恨真宽厚的脊背和肩膀就被辛禾雪抓得伤痕累累,横一道竖一道地冒着血珠子,妖的自愈力不同凡人,现在已经结了一层痂。
有些可惜。
恨真不乏遗憾地想着,按照辛禾雪的力道,等血痂脱落之后,估计留不下伤疤。
这本来是荣誉的疤痕,任谁看了都会知道,他和辛禾雪发生了关系。
他是谁?
他可是辛禾雪的奸夫。
为了肯定这个答案,恨真倾身询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别犯贱。”辛禾雪骂他都没力气,他趴在厚实的锦衾当中,脸埋进双臂之内,“好了,快点。”
雪白的背部柔韧,薄肌带来微微凹凸起伏的线条,分布在后脊上,美丽而流畅。
从肩胛往下,就是从两侧向中心收束的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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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中酒的作品《万人迷症候群[快穿]》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恨真伏首,喉结滚动时咽了一次口水。
辛禾雪觉得这狗东西是故意的。
他的点很浅,所以在勾出珍珠时,恨真每次都会佯装不经意地用指腹的薄茧子搓弄过软肉。
辛禾雪死死咬着唇,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唇齿溢出低低的声音。
暧昧沙哑得自己都不敢置信。
恨真故技重施,反复了五六次,一颗颗白润珍珠从长腿间滑溜溜滚动出来,锦衾这一部分的被面原先是大红的,如今已经因为浸透了水而变成黑色。
珍珠已经没有一开始蕴含灵气的光泽,如今就像是普通蚌壳里采出来的,而非鲛人流泪而生。
不过蒙着一层水光粼粼,在烛火当中格外抓眼。
恨真终于将所有的珍珠轮过一番,辛禾雪已经受不住地昏睡过去了。
脸色对比起双修之前灵气亏空的苍白,如今终于因为灵气恢复而变得红润了一些。
出了好多汗。
水也流了太多。
恨真帮辛禾雪清洁完,才抱着人放到殿中的架子床上。
床很大,足够两个成年男性睡下。
恨真拥着辛禾雪。
手搭在青年的脊背上,那脊背太单薄,恨真几乎可以在掌下连骨骼脉络的走向都一一描摹而出,再深深篆刻在心头。
他心中忽而升起莫大的满足感。
难怪从古至今有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恨真突然不想死了,妖死了可不一定能做鬼,他这种恶妖,死了之后大约是魂飞魄散。
这样一来,要是他死了,外面乱七八糟这么多的穷书生,一个两个都企图上位怎么办?
他要一直缠着辛禾雪。
恨真的神色堪称温柔,哪怕换了任何人来看,也不会将此人和罪孽滔天的血锦鲤联想在一起。
他低下倾身,吻了吻辛禾雪的额心,不过是蜻蜓点水。
………
辛禾雪再次醒来的时候,恨真不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卷帘外的日光灿烂。
也许是恨真昨晚在结束了之后进行了清理和按摩,辛禾雪从床上起身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严重的不适,除了腰肢还有些酸软。
他翻了翻玉枕,又干脆将架子床上的被褥都翻了个遍。
恨真把昨晚的珍珠收到哪去了?
辛禾雪还没来得及将那些珍珠毁尸灭迹。
蓦然之间,他感到极度地渴水。
辛禾雪踏到玉池边上,他未穿鞋履和足衣,赤脚能直观感受到宫殿玉石的温凉。
辛禾雪听见了殿廊外向着这边来的脚步声。
………
目光所及,殿内没有青年的身影。
恨真心中错漏了两拍,慌乱地踏出
()两步,声线绷实了,“辛禾雪?”
他没有在宫殿落锁,辛禾雪当然能够自如出入。
但是那周山恒还关在水牢里,既然人质还在他手上,辛禾雪就不会逃离才对。
还是说——
辛禾雪又去看那个穷书生了?
昨夜才和他濒死交缠,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去和别的男人共诉衷情?
这个想法才一冒出,就好像晴天霹雳,扎穿了恨真的心脏。
赤红在蛇瞳当中风起云涌,眼底的情绪疯狂得好似掀天揭地一般。
恨真呼吸加重,结实胸膛起伏,整个人乌云闪电罩顶。
哗哗水声。
浪花在玉池中掀起来。
恨真迟钝地被吸引了注意力,这才将视线转移到温泉池中。
他一步一步地缓缓上前。
和池中的蝴蝶鲤对上眼睛。
两颗白色泡泡,冒出水面而破裂。
恨真心脏一下跳得比一下快,试探地伸出手。
一晃眼的功夫。
锦鲤幻化而成的白衫青年,站在他面前,因为看见恨真的非人特征,神情稍稍有些戒备,“你是谁?”
恨真唇边的笑意扩大,“卿卿,我是你的相公。”
辛禾雪再次打量他,迟疑道:“相公?当真吗?”
恨真亲热地凑上去,牵他到桌旁坐下,“这种事情怎么会有假呢?”
辛禾雪的手被恨真带着放在对方胸膛上,结实温热,底下传来有力的心跳撞击感。
恨真的声音压低又放轻,像是夫妻之间的耳语,“你左侧第十根肋骨下方有一点红痣,若我不是你的相公,怎么会了解得这么清楚?卿卿,昨夜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辛禾雪浅浅抿住了唇角。
殿门外恰时有小妖怪战战兢兢地送朝食来,跪伏在地,而双手高高地捧起碗具,“担生大人,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此话一出,小妖怪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恨真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风云突变一般,他转向殿外,语气森森发寒,“端进来,然后滚回去。”
小妖怪如履薄冰,将食物端到桌上,忙不迭地滚了出去。
恨真看向辛禾雪,重新扬起笑容,他像是恶意惯了,做出温和神情的时候格外生疏,导致唇边笑意都略微显得僵硬。
“饿了吧?”
“我让他们做了粥。”
妖本是不用进食的,这是通常的说法,实际上是由于人类寻常的五谷食物对于妖怪而言没有什么益处,乏善可陈。
然而用丹草灵药熬制出来的食物却不一样,由于丹草沐日浴月,已经吸收了足够的天精地气,在熬制成食物之后,可以直接供给妖怪补充灵气。
辛禾雪问:“你叫担生?”
“恨真。”他像上一次面对青年询问的时候一样地回答,“我叫恨真。”
辛禾雪瞥过殿外离去的小妖怪背
影,“那他为什么叫你担生大人?”
恨真没有透露太多,只简洁地解释:“我只是暂时住在这具躯壳。”
辛禾雪垂落眼睫。
炙黄芪,党参,粳米……
辛禾雪眼见着传到自己唇边的勺子,已经从绵密的粥香闻出了大致的食材。
辛禾雪:“我可以自己来。”
他去接恨真手中的勺子,对方却全无反应,态度坚决。
辛禾雪:“……”
他只能就着恨真喂的吃。
还有少许白糖。
是甜口的粥。
辛禾雪的唇瓣蒙了一层粥油,或许是昨夜恨真含吻得太过,原先淡粉的唇如今展现出石榴果实一般的剔透红色。
恨真手指捏紧了瓷勺,一勺接一勺,缓慢地碗中见了底,“好了。”
辛禾雪用帕子擦了擦唇角。
土寨安静得不同寻常,卷帘外的鸟鸣皆消散了。
恨真锋锐眉眼一压,觉察到昨日布下的禁制结界正在迅速弥散破裂。
太初寺的僧人来了。
恨真能够觉察到那股法力,不是来自于渡之,而是——
国僧了意。
恨真当即起身,他放心不下辛禾雪,只不过眼前有更加威胁两人的棘手境况,“寨子有人侵入。你且在这里等我,我会尽快回来。若是我不能够及时地回,待水淹土寨的时候,你就赶紧先离开,我会找到你。”
若是放在以往,恨真还期待着能够和此人碰上。
正邪两道,水火不相容,在快意的厮杀中,血肉翻飞模糊,恨真光是想到画面,他心中的好战和疯狂就已经完全被挑起来。
但是如今,他有了比生死更在意的人。
正因为这个人,他才不能这么快地去死。
辛禾雪站起来,说道:“等一等。”
恨真佯装从容地挑起眉峰,“怎么了?舍不得我?”
辛禾雪顿了顿,迎上恨真的视线。
“……相公。”
恨真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什么?”
青年长发未束,青丝披散,冰凉而柔软地一起轻轻拥住了恨真。
恨真清晰地闻到了来自青年身上,如雪如霜般的冷香,当中有着极细微的微涩气息,却酝酿着异常诱人的甜蜜。
辛禾雪松开他,眼睫垂覆看不清情绪,“平安回来。”
恨真的喉咙哽了哽,“……嗯。”
辛禾雪看着那道长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掌中一松,辛禾雪侧目看向自己抬起的手,从中指垂下来的钥匙悬悬,在日影缝隙中泛着金属光泽,发出锒铛轻响。
水牢的钥匙。
真遗憾,今天不是他的失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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