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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自己清醒之时做出逾矩之事时,祁云岚已经闭着眼睛凑上前来——羽睫轻颤,随着距离的不断靠近,两个人的呼吸徘徊交织在一起,下一刻,一个湿热的亲吻落在了严风俞的鼻尖,那吻极短,一触即分,祁云岚趴在严风俞的身侧,琥珀色的眼眸自高处望向他,随即抿唇一笑,声音里半是羞赧,半是欢喜:“风哥,我喜欢你的鼻子。”
严风俞:“……”
严风俞呼吸一窒,短暂的怔愣过后,严风俞很快回过神来,他按捺住心中陡然滋生的强烈冲动,抬手抚上祁云岚的面颊,用了点力气,缓缓摩挲至他瓷白的脖颈,随即轻轻一笑:“只喜欢鼻子吗?嗯?其他地方呢?都不喜欢?”
祁云岚不躲不闪地与他对视,星子般的眼眸里尽是羞赧的笑意,话音未落,又一个亲吻落在了严风俞的眼睫,“眼睛也喜欢”,祁云岚道,随后是额头、眉心、鼻梁、脸颊、下巴……隔了几夜,严风俞的下巴已经冒出一层短短的青茬,亲到这里,祁云岚突地小声“唔”了一声,随即又吃吃地笑起来,半真半假,似娇似嗔地抱怨道:“风哥好扎人。”
等不及严风俞给出反应,粉嫩的舌尖颤巍巍地探出来,贴上严风俞的胡茬,随后一路往上,舔过他的下巴,舔过他的下唇,最后舔舐他的唇缝。
“你嘴巴干,我给你舔,”祁云岚低声呢喃,“我舌头痛,你也给我舔舔吧,风哥。”
“怎么舔?”严风俞道,伸出舌头碰了碰近在咫尺的祁云岚的唇瓣:“是这样吗?”
探舌入他轻启的唇缝,数过他的齿列:“还是这样?”
祁云岚红着脸摇头,“不是。是像上回那样,像这样——”
话音未落,祁云岚已经低头吻下去,余下的话音便尽数消融在这片刻辗转低徊的消磨里,颤巍巍的舌尖分开严风俞的双唇,深入进去笨拙地探索舔舐,陡然碰到严风俞的舌尖,便试着勾他与自己缠弄,却被再也按捺不住的严风俞用力按住后颈,四片唇瓣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严风俞像是失了分寸一般,蛮横啃咬他的唇瓣,继而又伸出舌头与他辗转厮磨,舌尖在他柔软的口腔内四处点火,极尽挑逗之能事。
祁云岚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腰身软趴趴塌下来,像个煮熟的虾子似的,从耳朵尖一路红到了脚趾头。
严风俞适时放开他,问他:“还是像这样?”
“嗯。”祁云岚点头,喘着气凑上来:“还要——”
严风俞勾唇一笑,正待与他继续厮磨,突地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他俩的房门口,像是有要紧的事要禀报。
抬眸看见祁云岚凝乳般净白的小脸平白蒸腾出两团惹人的红晕,心下一动,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又在他微翘的唇瓣上轻啄一口,这才缓缓放开他:“有人来了,去看看。”
祁云岚有点舍不得,把脸埋进严风俞的颈窝里,扭着身子撒气,鼻腔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听见外头笃笃笃的敲门声,祁云岚无奈从床上爬起来,一声不吭地穿好衣裳,走过去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后,他没好气地开了口:“小五子?一大早的什么事情啊?”
小五子也是祁云岚的贴身小厮,跟小虎一样,打小跟在祁云岚身边。他知道练武之人耳力远胜于常人,便朝屋里看了一眼,示意此事非同小可,要祁云岚借一步说话。
祁云岚见他脸色不对,心里一动,正待说点什么,里头的严风俞已经察觉出端倪,他道:“云岚,风哥已经连着好几日没去衙门当差,再不去恐怕就得被革职,劳烦你寻人替风哥去衙门销个假。”
祁云岚回过头,见严风俞斜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抬眸望着自己,那眼神里头的含义分明是:风哥没有叫云岚你为难,云岚你是不是该寻个机会报答报答风哥?
两人对视片刻,严风俞挑了挑眉,那表情又桀骜,又帅气,祁云岚抿着嘴唇低下头笑,俄顷,他再次抬起头,朝严风俞点了点头,一语双关地道:“好。”
掩好门出来,跟在小五子后头出了院门,祁云岚抬手招来一个小厮,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叫那小厮速速跑一趟衙门,转头看向小五子:“什么事儿,说吧。”
小五子却在这时“哇”地一声哭出来声来:“小爷,小虎快不行了,您快去瞧瞧他吧!”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兀,明明昨儿晚上小虎还活蹦乱跳地与他几人一起商议藏宝图的事儿,怎的过了一夜人就不行了?
祁云岚脸色一变,声音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小虎六岁被买来祁宅,如今已经跟了他七年,再过一段时间就满八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起主仆更像玩伴。
小五子一边抬袖拭泪,一边引着祁云岚往前走:“昨儿晚上——”
原来,昨天晚上,祁云承前脚离开西院,小虎后脚领了吩咐,跟着他跑了出去。
两个人风风火火直奔老爷的卧房。
祁云承轻车驾熟,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破了祁朝天卧房门口的阵法,带着小虎进去,两人好一番搜找,可惜没找到想要的东西,担心祁朝天回来发现端倪,两人花了点时间把祁朝天的卧房恢复原样后,转而去了老爷的书房,却在此刻出了问题。
往日里闯了不下几十次的地方,昨儿不知怎的,竟然除了变故。
两人进入阵中,花了点时间辨明方向后,祁云承带着小虎直奔生门而去,就在二人即将到达生门之即,突地有几只冷箭从两人的前方、斜侧方和后方等多方射入。
祁云承暗道不好,赶忙躲闪,然而论武功,他与小虎都是不着四六的小喽啰,放在武侠话本里活不过三话的那种,是以即使他俩使劲了浑身解数,左支右绌地躲闪了好一会,却还是被好几支冷箭射中,好在没有伤到要紧处,有的射中衣衫,有的只是刮破了一点皮,正在他二人惊魂甫定以为逃过劫难之时,第二批箭矢已经凉飕飕的再次破空袭来,这次箭矢的数量更多,速度更快,眼见着二人即将被齐发的箭矢插成刺猬,祁云承见状不对,立刻拉着小虎往外撤去。
然而沈郁所设的阵法乃是大凶的困杀阵法,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肉眼可见的箭矢虽然难以躲闪,略懂一点武功的人至少可以在更密集的箭雨来临之前,撤出阵法的攻击范围。可那些更为细小的,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比箭矢更加密集的牛毛针雨却是更加危险,更加防不胜防的。
急急奔走间,忽见几根细长的银针朝祁云承的后心刺来,小虎脑袋一热,猛地推了祁云承一把,祁云承被他推得趔趄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地,立刻勃然大怒,一边继续往前跑,一边骂道:“神经病啊你,推我干什么?”
小虎跟在他后头,也是困惑的很,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