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一扭头:“不要问了,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虚竹道:“卓先生,灵鹫宫不曾害你,亦不敢居恩,可是你怎么能?”
卓不凡眼睛里冒火:“哼,说的容易,想当初我一字慧剑门被灭门的时候又有谁可怜过,让我做了三十年的丧家之犬,你说,这些天山童老的部署我不应该杀吗,正好明教要对付你们灵鹫宫给了我机会,我就带他们上了天山灭了你灵鹫宫,当初就少了这四个丈着你的而对我们作威作福的践婢”
兰剑上前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梅兰竹菊四婢是当年虚竹的贴身侍女,当年亦是让人惊叹,后来虚竹与银川公主结婚,在灵鹫宫住了几年后回到西夏,之后叶逍兄妹长大,虚竹则把逍遥派掌门和灵鹫尊主的位置传给了叶逍,自己则与银川公主长住在了西夏,很少在履迹中原,而这四女则被安排帮叶逍兄妹掌管灵鹫宫,此时突然出现,竟然又是引出如此一件大事情,虚竹暗自生气,但又听卓不凡亲口承认,于是吩咐道:“先把他押到一边,今日是丐帮的盛会,我们不要打扰了人家,这是我们的家事,等回到灵鹫宫在做定夺!”
回头吩咐兰剑帮其止住伤口,将其押到一旁,虚竹站起身来拱手对外道:“各位,这是灵鹫宫私事,打扰到大家了,虚竹深感抱歉,我们会自行处理,请大家见谅!”
于是又向丐帮诸长老抱拳:“打扰了,奚长老,诸位丐帮长老请继续!”|
台下立即是议论纷纷,忙又把注意力从西移动回来到轩辕台。
梅兰竹菊四姐妹看到段誉身边的八女竟然一模一样,心里也感到十分诧异,但是毕竟八姐妹衣服颜色有别,还好分辨,可是他们四姐妹却连衣服颜色也是一般,不是特别亲近的人,根本是无法分辨出来的,八女身边还有一位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是三仙教主诸葛情,她怎么也在这里,但见她向几位女子道:“诸葛情见过几位圣使!”
梅兰竹菊四女顺着诸葛情站去了一边,
轩辕台上的奚长老只没有想到事情还有如此的变故,待群情安稳下来,道:“既然如此,这场比试倒是天下门的张天高张先生胜了,不知道是张先生要继续守擂还是换过人出场呢?”
张天高已经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不用说是那赵宋的意思了,换人。
又有一银色衣服的人上的台上来,同原来的几人一样,拱手抱拳,不报姓名,做个请的姿势。
台下人看的清楚,一共才打了几场了,这天下门竟然是每场都派下人来角逐,看来是否对丐帮这新掌门是势在必得呢?这不又给派出来位银色衣服的人,想武功比那张天高都不会差的太多了,这么多的高手怎么都默默无闻的加入了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天下门呢?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刚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位名宿英雄呢?甘心供赵宋驱使,这赵宋到底是什么来头?众人更是迷惑不解了。
天下门的人个个是武功高强,而且是心甘情愿的为了这赵宋一个动作,一个微笑而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下又有一银色衣服的人上的轩辕台,是个消瘦的汉子,年龄有五十多岁样子,眼神犀利,脑门发亮,嘴角带着微微的不屑,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请天下英雄指教?”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因为有了那宋直杨的前车之鉴,怕一开口给叫上去,弄的个肉包子打狗是有去无回了,所以无论江南两广,本地两湖的,川陕的五湖四海的江湖好汉此时是没有一个出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汉子有多厉害,所以没有人敢上前一试,虽然江湖中大多折身取者不计其数,但是这此时怕十分的没有价值了,原来都想跃跃欲试的完全被这情形震慑住,想在此借丐帮大会露露脸的也都打了退堂鼓,一上去就十玩命,这天下门邪乎的很啊。
这人连叫几声没有人答应,惊人冷笑道:“全天下的英雄都在此地,怎么竟然没有人敢上来与在下比试,难道都是怕了在下不成,呵呵,回到故里怕你们再不敢对人称大侠了,因为你们不配,连台都不敢上,还称什么行侠仗义,还叫什么大英雄,全是狗熊!”
嘿,他竟然在台上开始奚落众人,但是还是没有人敢言语,那些年轻点的都给气的脸都红了,可是却被本家的前辈给强自拉住,有的干脆就说:“你想上去找死吗?”
台上的人更加的狂放,哈哈笑了起来:“那我可是要像当初明教张天王般在江南琴韵小筑点名了啊?”
刚说完,从北侧越上来条人影:“你还不配!”
是谁,正是他刚说的明教的孤傲天王张狂,张狂直直的站在了这人身旁,眼里尽是蔑视,正对着银色衣服的人道:“你休要在此猖狂,赶紧滚回去叫你们掌门出来,我不与无名之辈动手!”
那银色衣服之人立即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哼,你名气虽大,但是在下并不惧怕,想让我们掌门出手,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有那个资格,你还是先杀了我再说!”竟然毫不象江湖豪杰比武切磋武功,竟是以死相搏了。
张狂倒背着手:“我不杀你,怕辱没了我的名声,你远不是我的对手,滚吧?”
一个比一个狂傲,张狂的狂是江湖中出了名的,此时竟然有个人出来也想狂上一狂,这不把这天下第一狂给招了来,怕这场武是不好收场了。
台下的人见明教的人终于有人出来了,而且是在江南姑苏败尽天下英雄的张狂,都想,这家伙肯定是自找没趣了,张狂除非有段小王爷那样的高手出马,否则在场的人没有几个是对手。
有的人也开始张望,段小王爷来了没有,怎么也不出现呢?还有逍遥派的叶逍,他在哪里怎么不与其父一起呢,到底来没有来?
张狂背对着那银色衣服的人:“张狂让你三招!”见那人真不走,于是张狂摆出他那一贯嚣张的态度,盛气凌人。
而就在此时,台下是一阵紊乱,叶逍与逸尘却见到一片白影闪动从人群中穿过奔向了西首看台,兄弟二人同时是心里一紧,仔细看这那群人,不是一群是几个,大概五六个人,穿过嚷乱的人群直上了西首看台,那不是白色衣服,而是几个披麻带孝的人,西侧台上的人立即站了起来,现在西侧台上站了很多人,最先说话的是虚竹身边的段誉,但见来人一起跪倒在段誉前:“呜父皇”
其余四人一起跪倒:“陛下,臣等死罪!”
是仙儿和大理国四大将军!
段誉急道:“快起来,仙儿,这是怎么回事?”
仙儿哭道:“呜父皇,母亲和二姨娘被魔教的人杀了呜”
五人都没有站起来,段誉一听,看这情形,一下子坐回到椅子上:“什么,哎呀”脑子里“嗡”的一声。
虚竹忙问:“仙儿快些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仙儿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段誉是一拍椅子而起,说着就要飞上擂台。
虚竹把他拉住:“三弟不要鲁莽,你乃是一国之君,今日是丐帮大会,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可以在此发作,愚兄暂且于此,你还是先回去了解情况要紧,要报仇不忙于此一刻!”
段誉强压住怒火,眼圈发红,眼泪快要流下来:“二哥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回去查个究竟,再向魔教妖人问个明白!”
于是忙起身向轩辕台上的诸丐帮长老拱了拱手,率领几穿孝的人是匆忙下楼,拣小路径是准备出洞庭湖。
仙儿在后面一边擦着头发上的雪花,一边哭道:“父皇,你要为母亲报仇啊!”
段誉率众人向后山而去。
而台下的群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样子是死了人了,有的人已经猜出了段誉的身份:“哎呀,那人是段皇爷!”
“对,是大理的当今皇帝啊!”
“当然了,否则这天下还有什么人能与虚竹先生坐在一起!”
而山腰的逸尘与叶逍不约而同的从后上而追出去。
北侧台上的刘风也是悄然而下,明教教主那目光紧紧的盯着段誉一行人离开,但是由于带了人皮面具,看不出表情。
逸尘与叶逍还未到湖边就先遇上了刘风,刘风止住二人:“兄弟,你们果然来了,快去阻止段皇爷,不要让他单独离开!”
逸尘问:“原来是刘大哥,为什么啊?我母亲与姨娘现在都妹妹前来报讯,这”
刘风急道:“贤弟啊,你要相信我,我拿性命担保,两位娘娘绝对没有死,是师傅的计策而已,而且万万不能让段皇爷独自离开!”
叶逍听出刘风是话了有话,于是略一沉思,止住逸尘,问:“为什么?”
刘风狠了下心,拉二人站在山头,指着洋洋大雪飘洒的湖面:“你们看!”
兄弟二人透过纷飞的大雪,向湖面看去,大雪纷飞,布满了整个洞庭湖,而大雪间却满是大船,湖面上君山前,除了江湖群雄的船舶,已经在外围布满了大船,叶逍努力的穿过大雪,极目而视,立即倒吸了口凉气:“是战船?”
逸尘一愣:“什么?战船?”忙再打量。
刘风又指了指身后和左右:“你们再看四周!”
叶逍皱起了眉头,鹅毛般的大雪纷飞间,整个洞庭湖上排满了战船,大事不好!
此时天色已经快至黄昏,逸尘只见到四下里尽是黑哑哑的一片,除了雪就是船,连湖面都看不到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刘兄见告!”
刘风急道:“我也就不再隐瞒两位了,你们可知道这当今天下还有谁胆敢自称赵宋?”
叶逍一听,好像是恍然大悟:“那东首的赵宋是?”
刘风激动道:“正是我的皇兄啊!”
逸尘与叶逍都是一哆嗦,是大宋皇帝亲临。
刘风接着道:“我敢肯定,在丐帮绝对有皇兄的人,否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孤身涉险的,而且这些战船,都是大宋的无畏战舰,那是两军交战时候用的,竟然都送长江开到了这里,我真想不懂皇兄的意思,所以段皇爷此时离开是凶险万分了,此时怕是只许进而不许出了,你们快去阻止段皇爷啊,否则段皇爷武功再高,也难保你大理那诸多人的性命啊!”
逸尘一下子后背发凉,“多谢大哥,小弟这就去阻止父皇离开!”
于是逸尘对着叶逍道:“大哥,小弟去告诉父皇,你去通知二伯吧,要他早做防范!”
叶逍点头称是,于是兄弟二人分开,段逸尘撒开腿奔了湖边,而叶逍则是又远路折回,准备去告诉虚竹,刘风站在大雪中是仰天长叹:“皇兄啊,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段逸尘施展轻功,沿湖岸飞奔,四处找寻着段誉一行人的影踪,无奈此时是大雪漫天,视线十分的模糊,逸尘内心是焦急万分。
而叶逍则是奔回演武场,从西侧山路分开众人,好不容易走到了西侧看亭,上台见到虚竹,一跪倒于地:“孩儿见过父亲!”
虚竹见是叶逍:“起来吧,你那兄弟呢?”
叶逍走到他身前,把刚才是事情简单的说了几句,虚竹也是皱起了眉头,难怪那赵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随后诸葛情,抚琴八姐妹,梅兰竹菊四姐妹一起与叶逍见礼,叶逍之后安静的站在了虚竹身边,虚竹低声说道:“逍儿,你现在已经不是逍遥派的人了,等下万一出手,不要说是逍遥派的人,记得自己现在是少林的弟子啊!”
叶逍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于是点头:“孩儿谨尊父亲教诲!”
但见轩辕台上张狂与那银色衣服的人已经是斗在一起,两人都不用兵器,那人与张狂斗了十余招仍不显败相,很显然这人的武功要比江湖中好多门派的掌门帮主的武功都要高很多了,张狂还是嘴角带着狂放的轻蔑,手下却是滔滔不绝的各门各派的招数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的使出,根本没有人看的出来他倒是是什么门派的人。
台下的人已然叹服了,这张狂不愧是张狂,却也真的能狂起来,武功路数潇洒如流云,凌厉如闪电,从来没有一招重复,好像他会天下所有武功似的,有的人看到他用自己门派的武功,不禁从心里感叹:“唉,我空练这路掌法十多年,尚不及这张狂的十之一二,当是白练了,以后再不敢炫耀这路掌法了!”
也有的沉思:“怎么这下腿法在我这里平平无奇,可是到了那张狂那里竟然有石破天惊之势,难怪能做了明教的天王,看来这银色衣服的汉子不是对手了!”
果然那银色衣服的汉子被张狂逼的只要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了,于是再不敢与张狂比拼拳脚,于是“噌”的一下跳出圈外,从旁边取下一把鬼头大刀,忽忽左右劈了两下:“来领教张天王的兵器如何?”
张狂哈哈一笑:“哼,不用兵器你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好,就成全你!”张狂的真正兵器是什么,是剑!
但见老道郭黑扔过来一把宝剑与张狂,张狂道:“我让了你三招,你攻了十三招,我还了三招,现在用剑,别怪张狂不客气了!”
那人狠道:“少废话,有本事就杀了我!”此时这人已经是拼了性命,因为他知道,败了就是死,还不如死在了张狂的手下还要光彩些,所以就象疯了似的狂追猛打,于是也就破绽百出。
张狂冷笑:“如你打法,三岁孩童就可败你!”
果然,张狂拿剑尖点向那人左肩,那银色衣服之人拿大刀来磕,可是没有想到张狂竟然半路变招,改刺他的右肩,那人忙再磕,暗道:“好阴险的招数”,可是没有想到,张狂也不刺其右肩,大刀想回也是回收不及,于是索性拿大刀直劈张狂,要来个两败俱伤的招数
张狂岂能与他拼命,于是把剑一弯,硬是撤了回来,还是拿剑尖点了那人手腕,稍一用力,手中的大刀是应声落地,张狂却是转过身子,背对着那人,说了句:“既然你们门规严谨,张狂就成全了你!”
拿脚后跟一踢那地上的大刀,大刀正飞起来倒着插向了那人小腹,那人运立未衰没有想到刀会自己飞回来,于是忙伸手接住,可是没有想到那力道十分迅猛,“扑哧”正刺中小腹,台下的人看了还以为他象以前的人自杀了一般
明教终于有人出手了,是那最好打斗的明教几个天王中名头在江湖最响的张狂,果然是高人出手不凡,只几招就要了那银色衣服人的性命,那人抱着自己的刀缓缓的倒在了轩辕台前,鲜血顺着刀身缓缓的淌了下来,立即有人上前收拾,那赵宋却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张狂也是象着刚才那银色衣服的一样,潇洒的站在了轩辕台上,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向明教教主鞠躬,其余众天王都向张狂微笑,张狂道:“张狂再请赵掌门另派高手赐教!”
赵宋再次冷哼一声,一扬手,竟然从他身后站出来一金色衣服之人,看来赵宋手下之人,衣服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大家也都看了出来,黑色衣服的人武功很是厉害,但是那银色衣服的人武功更是高强了,现在竟然又出现了金色衣服的人,那武功肯定是更厉害了啊。
这金色衣服的人也不招摇,缓缓的走到张狂的身前,先退后一步,转身对着丐帮的诸位长老深深的鞠躬一礼,很有礼貌,丐帮诸位长老连忙都一起还礼,之后这金色衣服的人再向四个看台的人深深的鞠躬一下,施礼过后,再对张狂拱手道:“张天王,请指教了,在下天下门赵老师不成器的弟子前来斗胆请张天王赐教!”
这人不卑不亢,言语有条不紊,而且还深得礼道,对敌人,对任何人都十分有礼貌的,对这即将动手的敌人张狂也是十分有礼数的样子。
张狂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是毕竟是老江湖了,心里看到这个金色衣服的言谈举止,心里暗道:“此人好镇静啊,怕是个难得的厉害角色了,我可是要小心应付了!”
周围的诸多高手也看了出来,这金色衣服的人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了,虚竹担心段誉的事情,对这台上的变化倒不是十分的关注,而少林的方丈,华山的掌门,等诸多高手也看了出来,这个新从东侧看台出来的金色衣服的人绝对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高手中的高手了,见他不动声色的样子,从心里佩服,没有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天下门赵宋怎么手底下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他们怕都是江湖中久不露面的嗜宿名将,这人会是谁呢?
一向狂妄的张狂这次却是十分的小心,而且这次一改他先出手的惯例,静静的看着那金色衣服的人,正在此时,只见张狂身边白色的影子闪动,一条人影飘然而站在了张狂身前,拿手搭了下张狂的肩膀,随后拱手向那金色衣服的人道:“这位仁兄请了,适才我兄弟刚刚已经打过一阵,这一阵要小弟来接过如何啊?”
是君子刘风,潇洒的站在了张狂的一侧。
那金色衣服的人回刘风一礼:“哦,是君子天王赐教啊,在下更是受宠若惊了!”
刘风于是向张狂点了点头,张狂默不做声的就退回到了自己的台上,并向那明教教主拱了拱手,张狂孤傲一生,从来没有真正的服过谁,唯独这明教教主,还有就是那与他生死与共的一路并肩过来的大哥君子刘风,刘风文武双全,最足智多谋,是张狂唯一敬重的人,此时,刘风说要换下他,肯定有刘风的意思,所以就顺从的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
明教教主缓缓的对着张狂道:“张天王,你怕不是那金色衣服人的对手了,要君子换下你,看他有无必胜的把握!”
张狂起身对着明教教主点头:“教主教训的是!”
可是身边的大和尚也是站起身来对着明教教主道:“启禀教主,属下怕君子不是那人的对手!”
明教教主仍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依大师之见?怎么还没有动手就知道那人的手段呢?”
老道郭黑亦道:“教主,黎大师说的对,但凡高手,根本不用出手就已经能看出胜负了啊,依属下之见,怕君子也不是那人对手!”
明教教主呵呵笑道:“呵呵,两位不必担心,你们没看君子是胸有成竹吗?他是不会败的?”
和尚与老道都相互对视了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
教主再次笑道:“两位大师少安毋躁,刘君子自回应付的来,等下你们就会知道结果了!这金色衣服的人是那自称赵宋的王牌了,等下看他王牌用完了该当怎么做?我就是要看看这赵宋的底细!”
台上刘风仍是风度翩翩,倜傥的站在了台上,一黄一白相映成趣,二人是同时面带微笑,好像根本没有丝毫恶意似的。
在场所有人都注视着台上的二人,不明所以。
刘风白衫与翩飞的大雪融为一体,很是惬意,而金色在白色的大雪中更是显得格外精神。
台下山上等诸多武林中人,有的已经开始在大雪中点起了火堆,已拒寒冷的大雪,虽然雪花飞舞漫天,但是毕竟不是十分的寒冷,所以所有人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变化。
只见刘风长袖一扬:“仁兄,请了!”
那金色衣服的人一举手,“如此,在下可是不客气了啊!”
二人终于出手,刘风的起手式十分简单,就是单单的向金色衣服的人一手浮云式探向了金色衣服人的前胸。
而金色衣服的人也是如此学着刘风的样子缓缓伸出了一手浮云式,双手相交立即就又退开,二人再从新来过,还是简单的碰触就又离开了,台下的人都莫名了,刘风的武功他们是都见过的,这金色衣服的人没有见过,这好像是儿戏般的比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而那少林方丈却看出了端倪,凭刘风的武功是谁也不用怕的,就连当日的大理皇宫都敢闯,此时这人必定是个高手了啊!
刘风再次伸手,仍然是那手浮云式,只是比刚才那般快了三分似的,而对方亦是如此,也加快了三分,二人立即又是相对而分。
刘风第三次再出手依然是这手浮云式,这次速度要比前两次快了近几倍,仍然是探向那金色衣服的人的前胸,金色衣服好像知道刘风的招数,也是回以快了几倍的浮云式。
于是刘风再次出手,三次,四次,五次,六次接连都是这招,而那金色衣服之人也是如此回应,可是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了,直到第十次,二人的出手速度旁边的人已经看不清楚了,好像雪花般迷乱了人的眼睛,他们二人身边的雪花不再是缓缓的从天空飘落,而是尽然随着他们二人的身形开始游走,并不落地。
所有人都吃惊万分。
再看二人周围,一点雪花都没有,只是一片湿痕,原来雪花还没有落地,就已经被二人强大的内力给融化了,刘风的整个身子仿佛都融进了漫天的雪花里,而那金色的影子却仿佛一条在雪花中飞腾的神龙蜿蜒与雪花盘旋着,那些开始不懂的人们现在都开始暗暗从心里叫好。
“这君子刘风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那人到底是谁?怎么没有听说过,武功竟然能与刘风并驾齐驱,这赵宋门下果然诸多能人!”
“天下门定是有备而来的,这么厉害的高手都甘愿受那赵宋驱使,那赵宋定不是一般的人了!”
天下门掌门人赵宋更加的令江湖群豪感到神秘,而丐帮几位长老却低头低语商议:“这样下去可好啊?咱们是有言在先的,丐帮帮主之位有能者居之,如此看来可如何是好呢?明教四大天王轮流上阵,赵宋也是咬住不放,这别人还敢上台来吗?难道要把丐帮帮主的大位给了那根本不知道来历的赵宋或者明教的人吗?简直是不可思议!”
奚长老见众长老都无语,暗自着急道:“你们别都不说话啊,这样发展下去,结果不是明教胜就是那赵宋的天下了!”
柳长老道:“奚长老说的有道理,我们丐帮帮主的大位既不能让那根本不知道底细的赵宋来做,更不能让那与我们与血海深仇的魔教妖人来做了!”|
秦长老接道:“两位说的我们大家都知道,可是现在你们看到没有,当今天下武林中所有英雄差不多都在这里了,有几万人众,可是再没有一人敢上台与明教和赵宋的人动手,我们难道要自己上不可?”
其余丐帮一众辈分高的乞丐都低头不语。
而坐于西侧看台上的虚竹父子看的清楚,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丐帮长老已经吩咐点起来无数堆的炉火,一边照亮,一边取暖。台上两人武功是高强至极了,但是反反复复都是那一招,却大有石破天惊之势,看的眼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就那么简单的一招,已经让天下人完全折服,就连虚竹父子这等高手也是从心里佩服台上动手的二人。
台下的人群渐渐的密集起来,因为毕竟天色暗了下来,太远的地方已经看不清楚了,所以大家见这场比武是举世难逢,百年不遇的,大家就都来仔细的看了,生怕错过一两个小的细节。
最后那两个人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虚竹旁边的梅剑问道:“尊主,您看他们谁会赢?”
叶逍也是侧过身子看向了虚竹,只见虚竹淡淡道:“谁也不会输,谁也不会赢,他们分明就是在演戏呢,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
叶逍:“哦”了一声,梅兰竹菊四剑都皱起了眉头。
虚竹又道:“梅剑,你别在这里看了,你去看看段皇爷出了君山没有?”
梅剑应声而去。
虚竹对着叶逍道:“依为父之见,你去慧聪方丈那里,今日的比武非比寻常,我感到有些不对了,明教与那赵宋绝对不是为了那丐帮的掌门而来的!”
叶逍与虚竹鞠躬后下了楼台,直奔了少林方丈的看亭。
叶逍上了南侧看亭,与少林方丈跪倒:“叶逍见过师祖!”
少林方丈见是叶逍,忙让他起来,与身旁的华山掌门李定和那卧龙先生引见。
叶逍一一见过,可是那李定十分的诧异,这叶逍不是逍遥派掌门灵鹫宫的主人吗?什么时候给改投少林的门墙了啊,当然他是不会问的,叶逍于是就站在了少林方丈一侧,不时的看向了那卧龙先生,卧龙先生有意的回避叶逍的眼神。
台上的两个人拿那一招已经对打了有小半个时辰,仍然是没有分出胜负。
兰剑问虚竹:“尊主,您说,他们怎么不改变招数呢?说不定会胜呢?”
虚竹道:“胜?谁先变招就必败无疑,所以现在只有等了,而且我刚不是说过,他们就是在演戏给天下英雄看呢?我此时还想不出他们会有什么阴谋?”
突然台上的打斗起了变化,只见两条影子骤然分开,两人各伸手向后,刘风一侧,“嗖”飞来一把宝剑在手。
而那金色衣服之人则是飞来一把大大的关公刀。
就在此时,明教台上的和尚老道张狂一下子是恍然大悟,老道抿嘴笑道:“哈哈,那赵宋竟然拿了呼延左使者当王牌,可是有趣的紧了啊?”
和尚与张狂也是相对一笑。
二人正要拿兵刃相博,可是却听台下一声大喊:“住手,你们不要在那里表演了啊,哼”
说话见竟然从台下飞上来一老乞丐,头发花白,一看就知道是丐帮的弟子,因为他身上竟然背着十几条麻袋,是丐帮的辈分很高的弟子了,比奚长老他们还要多。
奚长老先是一惊,然后立即脸露喜色:“哎呀,樊长老,是你吗?你可是终于来了啊!”
其余长老一听“樊长老”,都连忙纷纷起身,一起与这“樊长老”施礼:“弟子见过樊长老!”
樊长老冷哼一声,“你们这群老叫花子,一群饭桶,堂堂天下第一大帮竟然搞个天下来找掌门人,不怕被人笑话,而且还不敢派一名弟子前来角逐,哼,难道要把丐帮帮主的位置让给他人不成,奚劲松,你说!”
奚劲送忙拱手施礼:“樊长老教训的是,可是”
那樊长老一摆手:“没有可是,既然你们没有人敢上,就由我这老骨头上阵为丐帮要个面子!”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丐帮的诸多长老都这么唯唯?
原来此人是丐帮的第二副帮主,就是掌管丐帮财政和内支的长老,辈分仅次于帮主,但是从来不参与丐帮任何事务,直接由帮主任命和负责,而且其居地也是只有丐帮帮主一人得知,否则一偌大丐帮没有一点的财政收入,全靠讨饭,那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因此在上三代帮主时候设立的第二副帮主,这次丐帮大会前,丐帮以奚长老为首的诸长老等找了数次都没有找到这副帮主,所以作罢,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来到这里,所以群丐是又惊又喜,台下的弟子也是沸腾起来。
“行侠仗义除恶扬善”象潮水般的涌了过来。
樊长老对着台下拱了拱手:“各位,老朽有礼了,今日是丐帮大会,没理由丐帮不派弟子前来,适才见两位斗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分出胜负,又老朽做主,算合可否啊?”
当然是没有人说话,这樊长老再道:“好,既然大家都不言语,那么二位算是合了,那么就请二位下台去休息,也不要动兵器了,这轩辕台老朽先守了!”
刘风与那金色衣服的人都回头,刘风见明教教主点了点头,于是一抱拳撤了回去。
那金色衣服的人也是看到赵宋的意思忙撤了回去,台上就剩下了这个刚来的蛮横的老乞丐。
台下几乎没有人认识台上的这个老乞丐,:“这老家伙是谁啊?”
“那些大小乞丐怎么这么怕他啊?”
“不认识,倒是好像听说话丐帮还有一帮帮主管理财政内务的副帮主,可是马大员死了老多年了,这人会是谁呢?”
一时间台下是议论纷纷,而奚长老等一众长老也是不敢阻拦,只有见这樊长老威风凛凛的站在轩辕台前,从轩辕台前的石头上迎着大雪一举那打狗棒,高声喊:“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声音响荡山谷,震彻整个演武场,说完竟然老泪横流
樊长老乃丐帮的元老,没有想到丐帮会凋落如斯,竟然要天下大选帮主,所以心里十分的悲痛,感到难以面对丐帮的无数先人,是以老泪纵横,只见他把身上的麻袋向旁边一甩,大声道:“既然是丐帮选帮主,在此老朽就先守上一阵,为我丐帮弟子也要个面子!”
台下的群丐轰然叫好!
奚长老等一众长老哪里知道这樊长老的武功如何呢?又不敢阻拦,只能随他了,只见樊长老站在大雪中,眉毛胡子上都挂了些雪花,年龄大概尽百岁了,但是还那么干练精神,恭敬的把打狗棒插回到轩辕台上,双手一抱拳:“敢请天下英雄上台指教!”
此时丐帮乃是地主,而且是天下第一大帮,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有一连奚长老之一众长老都畏惧的长老上台,这人肯定是不一般了,所以当下是没有人敢上的台上来。
樊长老第二次叫阵,却见从台下翩然飞上来一白色衣服的公子模样之人,漂亮的站在了樊长老对面,樊长老见有人上台,很是高兴,于是问道:“这位小哥,请恕老朽眼拙,你是”
那白色衣服的公子一抱拳:“樊长老晚辈有礼了,晚辈是姑苏人氏,祖居燕子坞,慕容流云拜见樊长老!”
哗的一声,台下就给炸开了似的。
“姑苏慕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终于来了啊”
“看他怎么与这老乞丐动手”
“可是有看头了,今天真的没有白来啊,这么多的高手都在这里,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了”
坐在虚竹下首的如今姑苏慕容世家的主人慕容姐弟的母亲阿碧见到慕容流云上了轩辕台,心里一禁一动,身子微起,转过看着对面的台上,不由自主的还皱起了眉头。
丐帮一众长老当然都听过姑苏慕容流云的名头,此时却是樊长老在场上,这下真的不知道胜负如何了?
但见樊长老问:“哦?是姑苏慕容世家的,我与府上的慕容博还算有些交情了,他最近可好?敢问小哥与之怎么称呼?”
慕容流云道:“前辈,那是晚辈的祖父,多谢前辈挂念,祖父已经出家少林了!”
“啊?”樊长老好像不相信似的,但是想如今天下英雄都在此地,他以姑苏慕容的名誉是不会欺骗自己的,“出家少林?”
“恩,此丐帮大会本小子无能无份前来染指,但是见前辈在台上一直无人应答,大过单调,所以小子斗胆上台来请前辈指教,至于那贵帮帮主晚辈可是不敢奢望的,请前辈恕罪!”慕容流云不愧是书香出身,一席话说的是客客气气的,就是上台来打擂也要给说的冠冕堂皇的样子。
樊长老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后生可畏啊,不妨不妨,龙生龙凤生凤,慕容家的子孙定然是人中龙凤了,就你做了大小叫花子的头,老夫没有二话,哈哈”言语间还挺欣赏慕容流云。
慕容流云鞠躬道:“前辈过奖了,晚辈惭愧万分!”
“好,不骄不躁,来我看看你的武功,是否文武双全,我把丐帮交给你能否放心呢?”嘿,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就要指定丐帮帮主了。
慕容流云心里想:“这老乞丐好大的口气啊,他是谁,竟然能够左右丐帮的大事,而且看上去那奚长老等一众长老也是十分听他的话,我何不?”一阵的窃喜“晚辈不敢”
那樊长老一挥手:“来,我们比划比划,当年我与你爷爷第一次动手他输了,第二,第三次都是老叫花子输了,看你怎么样?”
慕容流云心里一凛:“好家伙,竟然还能打败爷爷?”想他定然也不是一般的人了,于是加了小心。
樊长老一招手:“小子,来”
慕容流云开始有些后悔了,万一这老头是个厉害角色自己的计划岂不是全完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打赢,否则前功尽弃,一切都完了
于是再次鞠躬,弯身道:“即如此,晚辈得罪了!”
话音一落,一式蜻蜓点水,身子一跃而起,丹凤朝阳,整个人窜向了樊长老,樊长老左手做掌,迎面准备接下他的丹凤朝阳,慕容流云中途变招,由整体的突袭变成了声东击西,一式崆峒派的落地生根,两只手从上到下削樊长老的两侧肩膀,而樊长老再不一只手应敌而是亦伸出了右手自下而上的接应慕容流云的攻击,慕容流云不敢与之硬碰,再次变换招数,又原来的落地生根半路收势,少林派的一式罗汉训虎由向下削改为向樊长老的腰间对拍。
樊长老不知道他为什么连换三招,而且都是不同门派的招数,只得见招拆招了,可是慕容流云根本就不敢与这老乞丐硬碰,先是在琢磨他的底细,再做打算,接着迅速撤回来双臂,又凌厉的迅速递出一臂是他慕容家拿手的游龙引凤,准备是钻樊长老右肩的空子,樊长老见他一味的虚招,所以就故意给他个空子好能与之交手,当下并不在意,慕容流云瞅准机会,那只手好像一下子就又长了一倍,快了几倍,单单的闪电般攻击向了樊长老的右侧肩膀。
樊长老有心让他,故意不闪避,但见慕容流云虽然猛然速度给快了几倍,但是仍是不足为惧,索性让他放开了来攻,看他到底功夫怎么样?
樊长老打心里拿他当作晚辈后生,根本不把他的武功给放在眼里,见他一味的闪躲也不是办法,于是故意给他个破绽让他来试试到底功力如何?
慕容流云好像也猜到了樊长老的用意,心里暗想:“老乞丐,你这次可是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慕容流云眼神冒光,见其根本不防那右肩,于是丹田一股内立直是逼向了手掌上,身子很力道立即又加了数倍,现在的慕容流云可以说是全力一击了,樊长老刚看出来变化,可是为时已晚了,慕容流云的左掌已经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拍在了樊长老的右侧肩膀上,“啪”的一声,先是樊长老身子一抖,然后紧接着向后退了数步,身子再次摇晃,右侧胳膊不能再动。
樊长老脸上立即露出诧异的神色,一旁的奚长老立即看出端倪,心里道:“不好,樊长老中了慕容流云的计谋了!”忙上前扶住了樊长老:“樊长老,您老”
樊长老面带微笑:“呵呵,好,年轻人,不仅武功卓绝,而且善于计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啊,老朽输的心服,这擂台你来守!”
说完被奚长老给扶到了作为上,立即有人上来为樊长老医治,显然是胳膊断了骨头,肩膀被震开,要修养些时日了。
慕容流云鞠躬道:“实在抱歉,流云多谢老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失手了!”
前一句是说你让了我了,可是后一句竟然说自己是失手了,那意思不是说我比你厉害只是没有拿捏住了/
奚长老很是气愤:“樊长老,你为何要让他啊?你看,那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樊长老摇头道:“不要生气,你看他该如何守着擂台,你以为我能守的住啊,笨蛋,看今日这阵势,唉,都是让你们几个老糊涂给弄的,这么大的场面,看你们怎么收场,明教与那赵宋依我看啊,所在乎的可能并不是这丐帮帮主了,这擂台更不是好打的,我也不能一下子坚持到最后,就索性让他姑苏慕容来守,我说胜过他爷爷,那是吓他的,否则我早给败了,呵呵”
众丐帮长老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以,难道樊长老令有什么计谋不成?
但见慕容流云站在轩辕台上脸放红光,做一环手之礼:“各位,适才多蒙丐帮的樊老前辈相让,小子才侥幸胜了半筹,惭愧,惭愧了,现在慕容流云既然胜了就没有理由下这轩辕台所以斗胆请教各路英雄上台赐教!”
看台上的阿碧很是担心,虚竹缓缓道:“阿碧,令郎武功颇有造诣,但是今日之战,他上去的太早,过于急躁了,年轻人的毛病,你看东北两侧的高手都虎视眈眈,他上去的太早了!”
阿碧连连点头:“掌门说的是,我这就去劝他下来,哪里要争什么丐帮掌门啊,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正说着,天山的梅剑匆匆上楼,跪倒在虚竹面前:“启禀尊主,大事不好了,段皇爷一行人和段小王爷被一群官兵给围住了,此时正在洞庭湖上,请尊主定夺!”
虚竹一惊,忙吩咐道:“梅剑,你速速带路,我这就去,兰剑你留在这里,万一丐帮长老前来问话,你自可回他,我去看看三弟!”
兰剑鞠躬答应,虚竹立即率领梅剑,竹剑,菊剑三姐妹直下君山而出洞庭,此时天色已暗,虚竹但见茫茫烟波中还飘洒着雪花,视线很是模糊,还好有梅剑带路,只见洞庭湖上此时满是船只,虚竹想起叶逍说的话,于是加快了脚步
而现在的轩辕台前,慕容流云潇洒的站于台上,风度翩翩的傲视群雄,几招之间就挫败了丐帮的高手,心里也是一阵骄傲,眼神中还闪烁着胜利的喜悦,雪花飞舞,绕着他打转,下了如此的长时间,整个轩辕台上已经是遍地白雪了,台下没有人的地方也是滞留了很厚的雪花,有的人不耐烦的已经自己拿出随身携带的酒食,开始自己吃喝起来。
明教一席上,那教主目送着虚竹离去,眼神一闪,“几位,现在这姑苏慕容十分猖獗,谁有把握把他赶下台去?”
张狂站起来,一拱手:“回教主,当日在姑苏,属下本能与之一战,可是却半路生出别等事情没能比成,属下甚是遗憾,此时有此良机,属下愿上前再与姑苏慕容一较高低!”
教主还没有说话,老道郭黑上前道:“启禀教主,属下自是知道张天王心里,可是属下观慕容流云乃是工于心计之人,属下怕慕容流云利用此时张天王的心里而计谋张天王,遂,属下请求代张天王去会姑苏慕容!”
张狂道:“艾,郭道长”
教主问道:“大师,君子,依你二人只见呢?”
刘风站起来拱手道:“回教主,属下想道长说的有道理,认为张天王去却是不合适!”
和尚亦道:“恩,阿弥陀佛,君子之言正合我意!”
教主于是吩咐道:“那好,张天王你就坐在这里看道长是如何把这姑苏慕容给轰下轩辕台的!”
张狂还要争取,被刘风拦住:“贤弟”摇了摇头。
张狂只好作罢。
但见一条灰色的影子飘上轩辕台:“哈哈,无量寿佛,贫道来领教姑苏慕容绝学!”
雪花中飘出来一老道,台下看的清楚,有的手搭凉棚,“嘿,是明教的老道天王来了,大家快看,有好戏看了哦!”
“不知道是明教天王的手段高还是姑苏慕容的武功强啊?”
老道上台先是环环一礼:“明教圣火明尊座下老道郭黑前来拜见天下英雄!”说完,做一四方揖。
然后正对慕容流云道:“慕容公子,此时天色以玩,咱们也就别客套了,请指教吧?”说话是直来直去。
慕容流云淡淡一笑:“好,就请郭天王指教!”
话一落音,二人同时向对方才冲了过去,慕容流云快要冲到老道身前时候,突然右手一按腰间,“哧”从腰上弹出一把软剑,顺势就手而刺向老道。
老道忙闪身躲避,同时取下了脖子里插的拂尘,接与那慕容流云的软剑。
慕容流云仍然是虚晃一招,把剑叫的是铮铮做响,老道把拂尘给抖的也是嗖嗖有声。
二人换过身形,慕容流云翻转剑身,背过胳膊,翻江倒海式夹杂着好似雷鸣般的气势直挑老道心窝。
老道但见来势凶猛,只得见招拆招了,但见老道暗运内力把那拂尘给鼓荡起来,好像一把长枪,顺着慕容流云的剑身而上,是拿武器而使出来的枯藤缠树,这一招本是空手时候的对招,现在老道利用兵器的长处来运用的是恰到好处。
慕容流云的剑尖刚抵老道前胸,而老道的拂尘也正要扫中慕容流云的脖子,二人同时向后跃开。
台下人暗自吃惊,此二人一上台来就拿性命相搏啊?刚才那招实在是万分的凶险,但凡有一个人稍微快那么一点,对方早就倒地而亡了,可是就是拿捏的这么准,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慕容流云暗自佩服老道的胆量与见识,实在是他生平所遇最深沉的对手了,该想个什么样的办法取胜呢?
郭黑老道亦自嘀咕:“这慕容流云果然是非同凡响了,看来要想战胜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了,要想个办法智败他!”
二人都各自盘算着战胜对方的办法,所以再没有人先动手,都是想伺机而动后发制人。
张狂只看到刚才这一招就已经从心里晓得,自己该不是那姑苏慕容的对手了,但凡高手一出手,都是差之毫厘的,张狂此时才知道几位哥哥为什么不要自己上场的原因了
两个人静止在了轩辕台上,大雪很快就覆盖了两个人的身体,慕容流云最后还是耗不住那老道,长剑一挺,急躁的刺向了老道郭黑,老道早就等着他这个时候呢,微微冷笑,随手拿拂尘递出,正迎上慕容流云的宝剑,可是慕容流云不知道老道是否看出了自己破绽,否则不会就这么茫然的甩出了拂尘的,忙收势后退,可是他一收可是不要紧,老道立即跟进,慕容流云退后一步,老道立即是前进一步,那拂尘紧紧的随着慕容流云而退,慕容流云不敢丝毫滞慢,因为一旦稍有滞缓,自己则性命难保了,眼见就退到了轩辕台边,退无可退之时,想来个两败俱伤的招数
慕容流云与那阴阳道长相持了片刻,终于先是发出了攻击,可是老道正等他这个时候,于是给老道给步步相逼,慕容流云不得不退到了轩辕台的边际,此时定是必败无疑了,可是要想败中求胜,慕容流云当然知道那个道理,就是试下两败俱伤的攻势了。
眼见到了台边,慕容流云拿心一横,宝剑不再接挡那老道的拂尘,而是长剑接连挽几个剑花,一招三仙教的万紫千红,连点老道的眉心,脖子,前胸,小腹,划成了一个由宝剑给围成的光圈好凌厉的招数,这一式万紫千红比那三仙教的诸葛情用的还要好的多,发挥的是淋漓尽致
老道立即看出来了他的用意,这慕容流云可真够厉害的,难道要我老道和他一起死不成,如果我一再相逼,就算扫中了他的要害,自己那眉心,脖子,前胸,小腹说不定哪里给他戳中也是赔上了性命啊,果然有胆色,老道可是不能就给他玩命!
于是拂尘回收,想换过招数,可是他一收不要紧,慕容流云可是没有改变招数,仍然是那死命的打法,因为他被逼到最后才使出招数就想在一刹那间扳回局势,所以一见老道收手,立即紧紧相随,不仅没有撤力,此时见老道放弃,自己反而更是有恃无恐般的荡开了招式!
此时老道心里暗骂:“好你个卑鄙的小人,我有意不要你性命,你反过来杀我,好比那中山之狼了!”
他虽然很是生气,但是也不敢大意,往往平常武林中人,最后以命相搏都是最后的招数,黔驴技穷了,可是此时的人不同,他是姑苏慕容啊,他用的拼命的招数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武功,而是海外三仙教的武功,说不定后面还有杀着,所以很是小心,万紫千红这一式也算是三仙教中顶厉害的功夫了,老道把拂尘划个圆圈,想一下就兜住慕容流云那已经抖起来的剑花,慕容流云剑走偏锋,不再点老道的几大要害,而是想挑断了老道的拂尘,这样的话,老道自没理由再打下去,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他是要认输的,慕容流云打定了主义,一个猛力,剑身偏右,就是要割断老道的拂尘之白色尘丝
老道见他这一味的打法立即是猜到了他的用意,说不定他的剑还是宝剑,于是撤回力道,把拂尘倒转拿在手里,抓住尘丝,拿拂尘的把根来点慕容流云的穴道,慕容流云果然是家学渊源,不等招数用老,再换新招,先是闪身让开了老道的点穴,立即翻身一滚,是少林剑法,万岳朝宗,劈头盖脑的朝老道给刺了去
看台上的慕容流云的母亲很是焦急,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她也是知道那老道武功高超,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了的,一个失手就有可能命丧当场。
久未言语的那卧龙老先生此时徐徐道:“唉,博而不精,实不该于此卖弄,当是万分危险了!”少林方丈慧聪与华山李定都是暗自点头。
此时天色大暗,到处火把闪烁,大雪不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是越下越大了,老道与慕容流云连续又走了数个回合,仿佛是旗鼓相当,但是只有身在台上的二人才自己清楚了,老道心想:“这姑苏慕容果然是名不虚传,要不是他精通这无数门派的武功我早就把他拿下了!”
慕容流云也是暗道:“好厉害的老道,果然明教都是硬角色,看来再不出十招,我就要败了,要想个办法才行!”
二人各自怀着心思,一个想办法取胜,另一个却想要了对方的性命,所以打法上就出现了差别,慕容流云招招逼人,老道却总是留着回旋之余地,也不想把慕容流云给逼上绝路,此时这慕容流云就占了大便宜,他本就颇工于心计,此时见老道如此,心里暗自得意,接连施展了秦家剑法,柳家剑法,少林和华山的剑法,老道总是跟着慕容流云的剑法而变换招数。
坐在北首的明教大和尚道:“这牛鼻子可不能如此打法啊?时间长了被人牵了鼻子走会败的!”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流云瞅准了机会,宝剑贴着自己的面颊直直的刺向了老道,这是他慕容家的家传剑法,这一式叫大浪淘沙,猛的刺向了老道的左肋,老道见机会来了,再次把拂尘倒转过来,心说:“这次要卷住你的宝剑,看你还不认输?”
慕容流云脸上露出冷笑,好像故意要他拿拂尘卷自己宝剑似的样子,动作竟然变的迟缓了些
老道的拂尘刚好卷住了那慕容流云的剑身,说要往回带要撤了慕容流云的宝剑让他投降的时候,但见慕容流云拿剑的手微微一动,宝剑“曾楞”一声,剑把脱出,一把小剑飞向了老道的左肋,老道大吃一惊:“不好,是子母剑啊?”
一扬拂尘,正扫中了慕容流云的头巾,而那长剑中之短剑却是在老道一闪之先而穿了他肋下宽大道袍而过,立即出现了两个小洞,立即二人分身而立!
那头巾随着雪花飘落于地上,那子剑也是“咣当”掉落于地上,老道暗道:“好危险,这小子给我斗智不斗力,险些着了他的道!”
二人不再动手,奚长老忙向刚坐下的樊长老问道:“樊长老,您看这场比试是谁胜了啊?”
樊长老瞪着他道:“你东南西北请了那么多人来,要我说谁胜了,你说呢?”
奚长老连忙走上擂台站在了两人中间,对着台下和四下看台道:“各位,适才两位的比武大家都看到了,敝帮一向勿求公正,还请四席的裁决个高下?”
等了片刻,台下众人说什么的都有,“吗的,姑苏慕容好大的名头竟然玩阴的?”
“那也不能怪人家,所谓兵不厌诈!”
“对,你要能接住是你的本事,没本事上什么擂台啊!”
而四下台上,北与西都有明教和姑苏慕容的人,没做言语,东与南的赵宋和少林方丈华山掌门诸人也没有评论,但见那卧龙咳嗽一声:“既然如此,由老朽做个意见吧,得罪了!”
说着话走到了南首台前:“两位都是武林中的高手,俗话说高手动手,胜负只在分寸之间,但是今日见二位伸手,却各有各的长处,姑苏慕容驳杂而明教道爷精纯,最后却是道爷道袍洞穿,姑苏慕容头巾脱落,老朽斗胆说这局为合不知道大家认为可否?”
他一语既毕,东侧的赵宋道:“你说的还有点道理,他们一个衣服破了,一个头巾给打掉了,当做合!”
丐帮诸位长老一见两侧看台说合,那就正好遂众人意见,由奚长老站出来道:“蒙诸位商议决定,这场比武姑苏慕容的慕容流云少侠与明教郭天王旗鼓相当是不相上下,当做是合了,请两位下台休息!”
他话说完,就听台下有人高声喊:“艾,奚长老,你们比武是有完没完了啊,我们来到君山都给饿一天了,你们是乞丐,我们可不是啊,快饿死了!”
奚长老忙拱手:“这位兄台请见谅,我们虽然是乞丐可是也要吃饭的啊,呵呵,如果饿了的朋友就请到演武场山下的别院先粗浅的找些吃食,叫花子的地方,没有好酒好菜,还请各位英雄多担待了啊!”
于是有少部分人影晃动,是真饿了的人去那山下找吃的了。
慕容流云满面红光的走到了西侧与母亲见过,他能战平了明教的天王,此时一战当着天下英雄,日后定是名扬天下了!
而老道回去则与明教教主跪倒:“属下无能,请教主降罪!”
明教教主摇头:“起来吧,不是你的过错,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是中了他的暗算!”
说着话看了眼西侧看台,又看了下南侧的台上的叶逍,冷冷笑道:“是时候了,我亲自上台,向天下英雄要天下!”
四大天王同时一惊:“教主!”
教主止住四人,离开坐位,一点台沿是飞身上了轩辕台。
他一上台立即是引来的泫然大波
台下各路英雄豪杰已经哗然,有的掂着脚才看,有的放下手里吃的喝的,透过纷飞的大雪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望着轩辕台。
“哎吆喝,兄弟你们快看啊,好像是那明教教主上了轩辕台了呀?”
“可不是吗,这下怕是没有人敢上台了,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武林排行,明教教主排名天下第一啊!”
“没关系,有虚竹先生也在呢,他咦,虚竹先生呢?”
明教教主简单拱手抱拳做个四方之礼,最后与丐帮诸长老抱拳:“诸位,在下有礼了,不过在下虽然上的擂台,但是却不是为了你丐帮帮主之位了?”
樊长老怒道:“那阁下的意思是?”
明教教主咳嗽一声:“我就是要挑战天下英雄,看我明教能否称的上是天下第一?”
好家伙,这么狂的口气,所有人都心里说,嘴里骂,可是没有人敢说出口来,要知道祸从口出啊!
樊长老冷哼一声:“哼,那就要看教主您的本领了!”
明教教主转过身子,笑道:“嘿嘿,好,那就请天下英雄指教明教了?”
台下是鸦雀无声!
那教主再问:“我明教无意争夺丐帮帮主的宝座,就是想在这擂台来斗上几阵,因为我想,除了我明教,谁也不敢称天下第一!”
仍然是没有人言语,叶逍血气上涌,刚移动脚步,却被少林方丈拦住:“站住,静观其变!”
叶逍只好又退了回去,见西侧台上父亲还没有踪影,心里很是担心怕他们再出什么事情,毕竟此时君山白雪茫茫,而洞庭湖却是战船不计其数,万一心里有不满明教教主的叫嚣,想上台一试这明教教主到底武功有多高,但少林方丈毕竟老江湖了,又是武林德高望重的人,他不让下场,定是有他的道理了,只好静静的站在一旁。
明教教主第三次道:“明教请教天下各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