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一人影从人群中飞身而起,一个鹞子翻身,跳上了轩辕台,一个矮个子指着那人道:“休得猖狂,太平门宋直杨前来领教外孙的高招!”
这句话半带嘲笑辱骂。
那人仍然是不急不怒,“多谢宋公指教请!”好高深的涵养,到底是什么来头呢?等下看他出手就知道他是什么门派了!
陕西太平门,掌门叫宋直柏,不知道这宋直杨是否他的兄弟?宋直杨身子矮小,模样猥亵,还半佝偻着个身子,太平门最拿手的是地堂功,一味的下三盘打法,而且最让江湖中人忌讳的是他们太平门在一路的地上翻滚中还要施放暗器,让人是防不胜防,所以好多门派如没有必要都不愿意与太平门接触,好则罢,万一再有矛盾那可是不好对付了。
宋直杨是掌门宋直柏的亲哥哥,这次受丐帮相邀,宋直柏却身染重病,本不想让这大哥前来,因为这大哥下手狠毒,脾气暴躁,容易产生事端,可是要是派门下弟子来,那是对丐帮的极端不尊重了,所以无可奈何,千叮咛万嘱咐的派了自己的大哥前来,这不,就一句话,给那人叫了上台去。
“请”宋直杨一伸手从身后腰带上拿出了麒麟双环,一看就是近身兵器。
而对方则是取下了佩剑,天下用剑的门派是做多的,而且有的门派的主兵器不是剑,但是弟子多有偏爱剑的,所以就在结合本门武功路数中给硬夹杂些剑法了。
横剑胸前,是华山剑法的起手式:礼敬华山!
坐在南亭的华山掌门一愣:“好家伙,你是要陷害我李定不成啊?说什么这时候你也不能用这招式啊?”
果然台下有人说话了:“吆喝,是华山的弟子啊?“
宋直杨道声:“得罪“双环晃动就整个身子飞了过去,左手环打那人没有拿剑的左手,右手环则从上至下劈头而落.
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地堂高手,可是今日怎么给打起了上三路了,都迷惑不解.
那用剑的天下门派弟子忙用剑挡开他的右手环,“咣当,“两人分开.
宋直杨暗道:“此人好大的力道啊!“
说着话,台上的宋直杨与那天下门的人已经动起了手来,宋直杨乃是地堂高手,可是这地却出人意料的攻起了对方的上三路,让在场熟识他的人都是迷惑不解。
天下门派的黑衣汉子手里的长剑拿华山剑法起手,应战宋直杨,见宋宋直杨怒气冲冲的横扫而来,只是拿剑一挡,宋直杨已经感觉到其巨大的力道,当下自是不敢轻视,这一下只为了试探对方的虚实,然后再来盘算该如何的对付,这一试可是不要紧的,感觉对方当真是深藏不露了,内力颇是不弱,可是要小心对付了。
所以立即施展自己的那拿手的绝学,地堂环,右手环猛向前递要划对方的面门,左手环是紧随其后了,黑衣汉子见宋直杨来势凶猛,并不紊乱,单是拿长剑挺在胸前,暗自灌注内力于剑身,准备接下宋直杨的左右开弓,可是宋直杨一弯身,好像那佝偻的身子更加的佝偻了,后面的左手环已经变换了招数,开始横划向了黑衣汉子的小腹,黑衣汉子这才不得不后退一步,但是正是这一步后退,让宋直杨是有机可趁了,立即抽回了前环,一个人的整个身子一齐向地上倒了去,两只银环象两只旋转的陀螺,闪着银光要扫黑衣汉子的双腿!
场下立即有人高声叫好。
宋直杨动作流利,招数精纯,不愧是地堂功夫的高手了,黑衣汉子立即成了俯视宋直杨,仿佛颇觉得不是很习惯,想拿长剑下刺又怕他从地上飞起一环,想劈又怕双腿受到攻击,只好采取了防御。
连连后退几步,剑法也是被逼的不成了章法,只见宋直杨后背着地,仰面对着那黑衣汉子,双环在面前狂舞,黑衣汉子退一步,那宋直杨就向前推进一步,整个人在地上打滚的样子,虽然不是很雅观但是攻击力很是不低,而且让人左右为难,根本就无从下手。
黑衣汉子见如此退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就心里想了一法,长剑也是随着那双环划了个圈子,剑尖向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续乱点,是天山剑法里的银河点兵。
逸尘与叶逍居高临下,看的分明,叶逍道:“二弟,依你之见,他们谁会胜算大些?”
逸尘好不犹豫:“那黑衣汉子必胜无疑!”说的十分的坚决,好像他知道结果似的。
叶逍疑惑着点了点头:“那太平门的宋先生会否有新的变数呢?”
逸尘摇头:“变数是有的,就是突然施放暗器,而最令人防不胜防的则是那手里的双环乃是回旋之环,暗器只是辅助了,一旦暗器没有击中,那回旋双环会割断敌人的双腿的,有个名堂叫旱涝丰收!”
叶逍道:“二弟何以得知呢?”
逸尘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大哥当初使诸葛情带我去燕子坞还施水阁阅尽天下门派武学,这点小弟还是记得的!”一说到燕子坞,在瞥眼西侧台上的慕容姐妹的母亲阿碧,兄弟二人又是暗自神伤了
果然,黑衣汉子长剑乱点没有起到作用,因为既要攻击又要担心自己的双腿被那其中一环给割了去,所以又是由攻势边成了守势,头上也是渐渐冒出了汗珠,看来以前很少与善于地堂功夫的人较量了。
宋直杨却是越攻越猛,丝毫不给黑衣汉子喘息思虑的机会,整个人在地上,在外人看来就是在打滚一般。
抚琴姐妹不就议论:“这地上打滚也算是功夫?”
“呵呵,象是耍猴一般了!”
“哎呀,别一不小心给滚台下去了?”
众姐妹肆无忌惮的谈论着,段誉也是无法阻止。虚竹默默不语,好像也看出来那黑衣汉子是故意相让的样子。
于是淡淡的说:“三弟,你看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段誉仔细的看了那黑衣人身形,缓缓道:“二哥,小弟实在看不出,若是语嫣在定能看出所以,呵呵”
一说语嫣,那是大理的皇后了,抚琴想说与段誉知道木婉青与钟灵的事情,被身旁的诸葛情一把给拉住了,摇了摇头,示意抚琴不能说。
段誉又道:“你我兄弟久日不在江湖,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高人与此显露,明教如今令天下人丧胆,而今日看来这自称天下门派的赵宋好像是不给明教面子,莫非又是什么巨大的势力不成,既非明教又非丐帮,到底是何人呢?”
虚竹淡淡道:“愚兄亦是一时想不明白了,如今江湖怕难有几个门派能与明教抗衡了,怕今日一战后,天下武林将会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统一,至于是丐帮还是明教抑或是少林,更有可能是这有恃无恐样子的赵宋的天下门!”
段誉微微一惊,“二哥当真如此认为?”
虚竹道:“恩,我逍遥派气数已尽,姑苏慕容亦是秋蝉末鸣,丐帮群龙无首,少林再无往日兴旺,天龙八部,囊括人间万象,此时已经分明,明教已然是那高高在上的天神,谁也不敢叫嚣,而姑苏慕容乃人间龙神,可是龙游浅水只剩那受世人敬仰的德学了,丐帮又无力扮演那吃鬼的夜叉,少林正甘愿做那每日诵经唱佛的乐神,你说,若没有吃龙的大鸟,嚣张好战的飞天,和那令人惧畏的大蟒神出现,这江湖该是谁的江湖呢?”
这几句话,诸葛情与阿碧都听在了心里,一起暗暗点头,想虚竹说的十分有道理,难道明教真的要统一武林不成?
阿碧向段誉虚竹二人浅浅施礼:“掌门说的有理,弟子见在场的英雄好汉虽多,怕没有几个胆敢上台一试身手的,因为一来明教虎视眈眈,二则那不知道来历的赵宋仿佛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唉,如今武林谁的天下?”
玉棋一小声惊呼:“唉呦,大姐快看,那人的剑好像分成了两个?”
余人随着玉棋的声音看过去,并不是那黑衣人的剑化做了两把,而是随着他的身形和动作越来越快,剑也是越舞越快,那剑招在很多门派都常见的是银河倒泻,但是没有一个人的身法比他的快,那把剑立刻成了两把,数把,之后是目不暇接了,宋直杨躺在地上本以为胜券在握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还有如此一式,眼神迷乱,渐渐看不清楚对方到底哪条剑影是真的,哪条是假的,心里暗叫不好,还是要先发制人了。
于是就在晃动左手银环的时候,袖子里的麒麟标顺势打出,正描向了黑衣汉子的腰间。
距离是如此的近,而且又是在毫无征兆下发出的,台下的人不管目光有多锐利也是看不清楚的,因为那暗器就存放在自己的袖子里,随着挥手即刻就能释放,可是只听到“当当”几声利器碰撞的声音,两点寒星给拨出了擂台,直飞向了东首看台,却正好有一只暗器给飞向了那赵宋,立即有一人从身后给接住了那只麒麟镖,另一只则是飞入了人群,被一好汉两只手指夹住,“好厉害的剑法!”
地上的宋直杨面色一改,皱起了眉头,连忙使出了杀手锏,右手银环脱手而出,有个名堂叫有来有回,而黑衣汉子见那麒麟镖飞向了东首,而且直是奔了赵宋而去,脸色已经是一变,头上立即出现汗珠,此时又见宋直杨银环脱手,并不是飞向自己,而是飞向了自己身后,他一看就知道那是用一股力到在控制,肯定会飞回来伤人的,可是一旦要避身后的银环小腹与腿之间还有一环该如何避让呢?实在是凶险万分了。
索性一博了,右手挥舞长剑不停,直直的刺向了躺在地上的宋直杨,宋直杨拿环来挡,可是黑衣汉子力量颇大,硬是把宋直杨的银环给震到一侧,长剑直插宋直杨的胸膛,台下人和台上的丐帮诸长老都是大吃一惊,这好似两败俱伤的招数了。
而拿飞回的右手环定是要将黑衣汉子拦腰削过,而黑衣汉子的长剑亦是穿透宋直杨的胸膛,可是就在这一刻,黑衣汉子抬左手后伸,“扑哧”抓住了那飞回的银环,可是却斩掉了他两个手指,立即鲜血迸流
前面长剑已经穿透了宋直杨的前胸,立即也是鲜血迸出,宋直杨手里的银环脱手,头一歪是躺在地上而亡,而那黑衣汉子,手里拿着一只银环,转身先向身后的诛丐鞠躬一礼,随后又向东一鞠躬道:“老爷受惊了,弟子罪该万死!”说完,拿那银环抛向空中,然后那银环笔直而落,正落在了黑衣汉子的头顶,直莫寸许
“哎呀”“啊”
众人不忍侧目,没有想到这黑衣汉子明明赢了比武还要自杀的,黑衣汉子与宋直杨的鲜血立即就给染红了轩辕台,两败俱伤。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结局,就是因为那根本自己无法控制的飞镖流矢而自杀于自责,这到底是什么门派?
坐在东首的赵宋仿佛若无其事,脸色不改:“恩,帮我们打赢了第一场,本应该奖励的,吩咐下去,给予厚葬,赏金千两!”
有人低头过去收拾那黑衣汉子的尸身,而宋直杨代表了太平门而来的,孤身一人,于是丐帮有弟子忙出面收拾场面,没有想到第一场就血溅八方,两败俱伤,尸横擂台,不由的心悸,那些刚想上来一试身手的立即又给把那念头给扔到了九宵云外了,抚琴姐妹都给吓的转过身去,段誉亦是不忍,叶逍逸尘都是暗自摇头叹息。怎么会是如此结局呢?
奚长老站出来:“可惜可惜了,两位都为我武林英才,可是老夫万万没有想到二位竟如此斗狠,而天下门的这位英雄却无由自杀,老夫更是深感伤怀,既如此,老夫宣布第一场自是天下门的英雄胜了,敢问赵掌门,是还派弟子前来,还是?”
很显然,第一场的确是那黑衣汉子所胜,而至于仅仅因为掌门受到惊吓云云,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又有一人从东侧走了过来,仍是一黑衣汉子,看上去,年纪颇是不小了,但见他举手道:“各位,在下有礼了,我那位兄弟是为了对掌门的忠义之心才自杀的,令我佩服,那么在下斗胆替我那兄弟守上一阵,请天下英雄赐教!”
还是不报名姓的,先前那位是为了掌门而战,这位更干脆,说是为了那死了人而战,大多数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了。
眼见就有一种天下为我独尊的气势了,“噌”台上跃上来一汉子,身材魁梧,模样英俊,叶逍与逸尘一看,哎呀,那不是在皇宫给遇见的燕青吗?他怎么也到了这里来,还要参加丐帮的大会,亦是要与天下门派动手过招呢?
燕青上的轩辕台,一抱拳,拱手四礼道:“在下天上门派无名小足其二前来领教天下门高手绝学!”
嘿,谁听不出来,人家天下你天上,还自称叫什么其二,哪里有这个名字,看来是只知你其一,而不知你其二了。
那黑衣人脸色稍变,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东侧看台的赵宋,赵宋仍是正坐无惊,却假装不经意间拿手捋了下胡须,点了点头。
那人像得到圣旨般,立即变了脸色,红光满面,气势蓬勃,“请其二大侠赐教!”
但见燕青上来的地方,叶逍与逸尘是居高临下,看的清楚,他还有人是结伴而来,其中一人身材中等,貌似员外郎,一撇山羊须,身边一人身材高大,豹头环眼,威武雄壮,身后之人则是面目俊美,四十多岁,目光干练,最后一人则是长发的头陀一人,身子亦是如同燕青一般结实魁梧,几人满面的怒气,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而逸尘则看到有一明教弟子快步跑上北侧楼台,在刘风耳边低语几声,刘风示意其下去,如何如何
却是什么,原来是明教亦有人来报:君山之外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大队人马,堪比明教丐帮,不知何故?还请天王教主定夺!
刘风简单布置,之后与张狂使个眼色,二人一起与教主鞠躬施礼,悄然下了北侧楼台。
轩辕台上那黑衣人微笑道:“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们也是来争这丐帮帮主的不成?”
燕青摇头。
黑衣人仿佛认识燕青:“却是为何?”
燕青大声道:“替天行道!”
“哼,看你们还有命离开不成?去找阎王行道吧?”那黑衣人怒气冲冲的说。
燕青丝毫不惧:“是吗?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今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二人未动手已经动上了嘴。
台下有人议论了:“他们会不会是仇家啊?”
“像,俗话说,仇人相见是分外眼红啊!等下打起来怕又是刀光血影了!”
“看来任何一方都不肯善罢甘休了!”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一个天上,一个天下?”
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来头,但是看样子他们好像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似的,更像是有莫大的冤仇。
话不投机,二日人开始动手,逸尘道:“大哥,等下燕青若是危险,咱们该不该施以援手呢?”
叶逍摇头,指着西侧自己父亲楼台下面一女子道:“二弟看那人是谁?”
逸尘凝神观看,脱口而出:“李师师!”看了眼叶逍:“她?她不是在京城吗?她怎么也来了?”
叶逍连连摇头,“不用我们出手,万一燕青遇到危险,自会有人搭救的,你看他的朋友了吗,都不象平常的武林中人!”
兄弟二人兀自议论,燕青已经与那黑衣人开始动手,燕青没有兵器,挥拳而上,对方见燕青不用兵刃,也是放下长剑,单空手来与燕青拆招。
燕青一出手竟然是罗汉伏虎拳,虎虎生威!
南亭的李定忙与少林方丈慧聪道:“大师,这其二大侠可是贵派俗家弟子?”
慧聪不摇头也不点头:“这施主所用功夫的确是我少林正宗,可是却不知道是谁的弟子?”
慧聪竟然承认是少林弟子,可是他又一转口道:“李掌门笑话了,他也许是敝派的弃徒亦未可知,因今日老衲亲来,但凡少林弟子没有老衲许可是不准上轩辕台的!”
台下的那些大和尚都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台上,心里问:这大汉到底是谁?
好像在场的大部分的豪杰都不认识这上了轩辕台的燕青,燕青亦自报门派什么天上门,分明是与那赵宋的天下门派作对了,但见燕青出手矫捷,忽忽带风,刚劲有力,全然都是少林派刚猛的招数,每一式都稳稳当当,根本的少林功夫,方丈慧聪一边看一边缓缓的点头:“这的确是我少林的武功,而且不是一般的少林弟子,他武功在少林俗家弟子里应该算是高手了,怎么没有听人说起过呢?他是谁?”
华山掌门李定知道少林方丈绝对是不会说谎的,也很是奇怪,少林有这等年轻高手,少林方丈即使不知道也不算希奇了,他少林弟子遍布天下,难免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他不知道。
但见轩辕台前的二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二人是平分秋色,黑衣人也是出手凌厉,招招攻向了燕青的要害,燕青见不能迅速取胜,于是改拳为腿,少林七十二路弹腿,攻黑衣人的下盘,黑衣人冷笑,也收起了拳头,拿腿来与燕青的腿硬碰,燕青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很小心的拿腿与他碰撞,“腾”两只腿撞到一起,燕青一咬牙,暗叫不好,着了人家的道,不知道是那黑衣人腿上功夫厉害还是腿上有什么,燕青只感到像是碰到了铁板上了,非常的硬,只感到自己的小腿一阵疼痛,几欲跌倒,忙强打了精神稳住了身子,但是再不敢上前伸手攻击对方了,因为他怕自己的小腿骨已经断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而就在此时,但见那黑衣人身子站的笔直,一只胳膊放在身后腰间,一只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天上的其二大侠,请赐教啊?”充满了挑衅!
燕青满头冒汗,怒目而视对方。
那黑衣人道:“既然其二大侠不肯先出手,那么在下就得罪了!”
向前迈了步,看样子要先动手了,燕请青想避现在也是避不开。
逸尘也看到了擂台上的情形:“大哥,不好了,燕青的腿受伤了,咱们要不要帮他!”
叶逍摇头:“先看看,他那些朋友不是一般的人,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果然,从台下猛的又窜上来一大汉,是那豹头环眼满脸络腮胡须的黑汉子,跟本看不出年龄,他一上来,先是“哇”大叫了两声,之后从腰间取下他的武器,是两把开山大斧,怒吼一声:“俺来领教你这贼鸟的功夫!”
燕青一把拉住他:“铁你不要与他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黑大汉子哪里管那么多,挥板斧就上,没头没脑的连轮带砍,又削,冲向了那黑衣人,可是就在他动手的同时,又有一黑衣人从东首越过来,接住了这使板斧的汉子,道:“英雄,以二对一,岂不是要被天下英雄耻笑?”
这使板斧的汉子恼了:“好,兀你这贼鸟,俺来会会你!”
放开了原来的黑衣汉子,扯板斧奔向了后来上来的汉子,灌足了力道朝那人脑袋就给砸了去。
可是先前那黑衣人还是正对着燕青呢,嘴角还带着嘲笑:“其大侠,你不是要替天行道吗?请了!”
说着话还是要与之动手,燕青不敢动,皱着眉头,拿大眼睛瞪着那人。
“且慢”,随着一声话语,又上来一人,是那与燕青一起来的中年汉子,身材干练精神,一看就是练家子,就在他刚站在燕青跟前的时候,却见对面也是好像飘上来一个人,稳稳的站在了这中年汉子对面,不由分说,分掌就推中年汉子的前胸,嘴里还道:“林教头,好久不见了!”
这中年汉子嘴里冷哼一声:“哼,今日后就再没有下次了!”不得不放下燕青再说,与这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眼见场的人越来是越多了,现在一共六个人,两个一对,三个天下门派的黑衣人,三个自称天上门的人,那使板斧的黑脸大汉对第二个上来的黑衣人,后面来的这林教头却对这第三个上来的黑衣人,仍然是未解燕青之危,台下人看的清楚,这几人,都不知道什么门派,武功却都不俗,却从来没有听说在江湖中的名气,显然在场的也没有几人认识了!而且台上六人的武功驳杂,除了燕青外,其余人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武功,那些在武林排行榜上的英雄好汉都暗暗吃惊,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高手,看来自己这排名是要向后移几位了,自己是说什么也不敢上台了。
而有的人却想,看他们的武功排名是应该在自己前面了,可是也不一定呢,那黑衣人一个个下手狠辣,说不定再杀几个,这名次还是保的住的,不过要是上台较量,那还不如趁早走呢。
那使板斧的黑脸大汉的武功根本就不成章法,纯粹就是胡砍乱削,但是力道大的异户乎寻常,硬是逼得那黑衣人连连闪避。
可是那被称做林教头的人却与那黑衣人旗鼓相当,斗在一起是难分难解。
叶逍脱口道:“不好,燕青要遭殃!”
说着话,那黑衣人单涨挑向了燕青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逸尘刚要跃起,但见一白色影子帮燕青挡住了那一掌,与那黑衣人一对,反到是那黑衣人后退了几步,来人是名女子,白纱蒙面,身材玲珑娇美,柳腰纤细,伸手拉住了几欲摔倒的燕青,低声道:“你快走,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燕青一抱拳:“多谢姑娘相救,大恩不言谢!?”
身后那黑衣人都不知道这女子什么时候来的,被这女子一掌给逼开,顿觉得脸上无光,怒气顿生,再不说什么客气话,探手就戳向了那女子右肩,那女子毫不回避,但见那手伸了过来,就顺势一拉,一带一引,别小看了这一拉一带一引了,其间夹杂着乱杂的武功,没有深厚内力的人是不敢这样大胆的做法的,却见那女子的手臂如同一条蜿蜒的灵蛇顺着那黑衣人的胳膊而游走,而且还是单只手,那黑衣人见状,吃了一惊,忙伸右手准备拦截,但是却刚抬起了右手,就被女子的右手手指一点,正戳在了那手腕的列缺穴,立即全身一震,手腕,整个胳膊立即失去了知觉,那黑衣人大炯,想回撤已经来不及了,想要抬腿踢那女子的下盘,那女子却再不给他机会,只见那女子一转身,右臂胳膊一弯,撞在了黑衣人的前胸,黑衣人倒退着摔了出去,“啪”摔在了擂台上,还没有爬起来,“哗”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很显然,这女子比那黑衣人的武功要高很多,她是谁?为什么要蒙面呢?
就这几下简单的几手武功显露,有几个人已经大吃一惊了,其一,是坐在西首的逍遥派虚竹子先生,与段誉道:“三弟,你快看!”
其二是站在山腰的叶逍,“啊”
逸尘一拉他胳膊:“大哥?怎么?”
其三是刚要上北侧看台的刘风:“她是谁?”
他们三人为什么吃惊,因为这白衣女子用的乃是逍遥派高深的武学天山折梅手中的阳关三叠,这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至极,若非逍遥派的高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用的如此的恰如其分的,此人身怀逍遥派小无相功,乃是逍遥派高手,这里,如论是虚竹,叶逍,还有刘风,都是逍遥派高手,但是却看不出此人身手,但是有一点刘风是可以肯定的,她绝对不是师傅,那他还是谁?难道?
叶逍有意识的看向了原来那李师师呆的地方,却不见了那佳人的影踪,叶逍心里一紧,难道是她?一风尘名妓?
虚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看她出手,运功动作,绝对的逍遥派正宗,现在的逍遥派高手,除了他自己难道还有其他高手不成,心里隐隐一阵兴奋,定是要好好的结交了。
擂台上的燕青终于撑不住了,一咬牙,摔倒在了地上,那女子一把拉住他,浅声道:“赶快要你的朋友们离开这里,再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燕青连连点头:“兄弟们,咱们打熊瞎子了,走!”这可能是他们的暗语,旁人是听不懂的。
那用板斧的和林教头都听到了,各摆个姿势,虚晃一招,那使板斧的大声道:“哼,今日俺不和你斗了,下次在亲手杀了你这鸟人!”
说着话,一起与那女子拱了公了手,一边一个架起了燕青,跳下擂台,燕青却那眼神留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就在他们下擂台的同时,突然飘过来一阵西风把那女子的面纱吹起了一角,露出了雪白的肌肤,燕青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她,此时的惊鸿一瞥却看到了佳人的面目,脑子里嗡的一声,“啊是你!”
那白衣女子浅浅一笑,又把面纱拉上,燕青几人在地上与那中年的留着一捋山羊胡须的人说了几句,但是几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燕青的目光却留在了那白衣女子身上再也没有离开过了,就在此时,那白衣女子也那那眼神瞄着他,燕青突然大声喊:“姑娘小心!”
是身后那两个黑衣人前来袭击,可是那白衣女子不闪不避,亦不转身,只轻轻的拿长袖向后一抖,一下子扫中了两个,两人登时向后退去,退到了那倒在地上的人身边,都不敢再轻易上前,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那第一个黑衣人,但是还不敢退去,眼睛都看向了坐在东首的那赵宋,却见赵宋拉下了脸色,三人互相看了眼,都一起一咬牙,各自从腰间拔出了短剑,插入了各自的胸膛,互相搀扶着倒在了擂台上。
台下的各路豪杰都是大吃一惊,大家都是刀尖上过活的人,可是如此打了败仗就要死的门派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掌门竟然丝毫不动声色,任由门下弟子死去,而门下弟子也是心甘情愿的死去,这门派真是邪的很,怕已经不亚于明教了,台上的那白衣女子也是“哦”了一声,没有想到自己这几下简单的招数打败他们几人,竟然是间接的杀害了他们,心里一阵的内疚。
丐帮的群长老都是面面相觑,这个帮派怎么这样的规矩,败了就死,那自己等人不都要死了谁没有派过呢,可是又不知道这赵宋到底是什么人,也无法与之交流,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三人死去,立即有人上来收拾了场面,奚长老走出来,抱拳道:“适才种种场面绝对不是敝帮所望,是天下门的赵老师对门徒可能要求太过了,都是英雄好汉,可是老朽实不愿再看到如此惨烈场面,还请赵掌门能多多包含门下弟子!”
台下立即都道:“对呀,对呀,这是什么门规了,败了就要死,那我们岂不是都要死了!?”
“恩,说的有道理,才比了两场就死了五人,再比下去,那我们还不给都死在这里了!”
“败了就要死,那我不是死了无数回了,如果大家都与逍遥派的虚竹子先生去比武,那不是这里成了乱葬冈了!”
群情激动,虽然谁都杀过人,看到过杀人可是也没有见到如此害怕自己掌门的弟子,输了就要丢到性命,那还了得,弟子若不济,那等下这擂台就堆尸体也给堆满了,皇帝再来轩辕台那就无从下脚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开始渐渐的飘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洞庭湖很少结冰的,现在竟下了大雪,不知道洞庭湖结冰没有呢?
奚长老宣布:“此一阵老朽宣布是由这位女还没有请教姑娘师承何派?”
虽然有东南西北这么多的做为裁判的人,可是这样的结局是不用裁判的,所以奚长老就自己宣布了。
那女子道:“奚长老,各位英雄,小女子不是来比武的,适才是见我朋友有难,才不得已出手相救的,还害的几位英雄残死,小女子深感惭愧,内心亦是十分内疚,这一阵小女子是随师傅前来观礼的,师傅是尘外之人,恕不便相告,小女子在此告罪了!”说完,抱一团团之礼,准备闪上退下擂台。
燕青一听她说自己是她的朋友,脸上的表情一会笑一会紧张,不知道怎么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那断了的小腿骨。
他身边的几人,一听那女子自己说是燕青的朋友,都把目光投向了燕青,燕青一看,忙道:“几位哥哥,这”
就在那女子要退下擂台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姑娘慢走!”
女子转回了身子。
但见又是一银色衣服的人站在了擂台上,挡住了那女子,“姑娘慢走,在下不才,想与姑娘比划比划!”
也是从东侧而出,是天下门的人,难道又是什么高手。
那女子道:“对不起了朋友,我说过不是来打擂的,请见谅!”说完还是要走。
但是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呵呵,姑娘说的轻巧,那我这几位兄弟那不是白死了!”他终于是说到了正题。
那女子一愣,“他们的死,我是十分的内疚,可是我要不出手现在死的就是我的朋友,其实他们大可以不必的这!”
台下有人开始为了这白衣女子说话,“对呀,人家又不是来打擂的,你干什么粘住人家不放呢?”
“是否看人家姑娘漂亮,还有什么想法不成呢?”
武林中人本就什么人都有,更何况这场合,一下子就什么话都出来了。
那银色衣服的人不恼不气:“呵呵,既然台下各位都心里不舒服那就请上台来教训一下在下吧?”
台下立即少了一大片声音,但是却有一苍劲的声音道:“哦?那好,你放人家姑娘走,老夫来与你比划比划!”
说话间,一穿灰色布衣的老者从台阶慢慢走上轩辕台,并不卖弄自己的功夫,越是如此的人,说不定武功越高了,更何况他如此大的岁数,没准是哪个门派久不涉足江湖的名宿也未可知呢?
但见他上的擂台,腰间别一把宝剑,做一团团之揖,“呵呵,老朽久未杀人了,今天想杀个人,就上了擂台了还请大家见谅!”
这是什么话?他又对那女子道:“姑娘,麻烦你先下台,这里交给老朽好吗?”
那女子道声多谢,飘然下了轩辕台。
之后那老者却再向西首鞠了一躬,才回到正台。
段誉此时忙问:“二哥,他是”
虚竹缓缓道:“剑神卓不凡!”
段誉二十多年前是见过卓不凡的,忙再仔细打量他。
段誉在二十多年前是见过这卓不凡的,在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诸路英雄想攻打缥缈峰的时候,最后在灵鹫宫也是见过的,知道这人是一字慧剑门的绝顶高手!
但见卓不凡与西首看亭施礼后,对着台上的那银色衣服的人道:“敢请教阁下大号!”
银色衣服之人呵呵笑道:“名字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早在几十年前就忘记了,怎么,兄台还想摸摸我的底细不成?哈哈”
卓不凡缓缓摇头:“你错了,我是想问问你的名字,等你死了,我好心里有个数,因为我好久没有杀人了,今天看你们实在嚣张,所以就不得不上台来想杀个人,真不好意思,就碰上老兄你了,麻烦老兄快说,想哪里被我刺上两剑,不要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你看此时天也下雪了,时间也不早了,等湖上结了冰,大家都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了,那丐帮人家可不是麻烦了,说吧!”
这一番话说的十分轻巧,好像他就是专门来杀人的似的,而且说话还慢条斯理的,对面的银色衣服的人听了,心里很是别扭,而台下人听了更是觉得这老头好大的口气,竟然还说自己是专门来杀人的,说不定还真的有两下子呢!
叶逍道:“这卓不凡自诩剑法天下无双,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逸尘不理叶逍的话,道:“大哥,咱们是否要过去与父皇和二伯会合呢?”
叶逍道:“现在?怎么过去?难道还要飞过去不成,这里人山人海,咱们连移动现在都成了问题,等等吧!等丐帮的帮主选出来了,到时候自然就可以过去了!”
逸尘点头不语。
台上的那银色衣服的人脸色稍微一变,假笑道:“兄台好大的口气,那就请指教了!”
说着话,也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刀,横在胸前:“老先生,请!”
卓不凡嘴角瞥出了一丝冷笑:“哼”
宝剑轻抖,连挽了数个剑花,一剑变多剑,就连雪花都落不到他的身边了,再一运内力,衣服上的雪花尽皆抖落,剑竟然还隐隐发出了些声响。
台下已经有人看到:“哎呀,真的有剑芒?”
那银色衣服的人看到后,眉头一皱:“你是人称剑神的卓不凡?”
卓不凡微笑:“不敢,江湖朋友抬爱!”
银色衣服的人仔细的打量了卓不凡几眼:“在下十分有幸能与天下用剑的第一高手高招,甚感欣慰,请赐教!”说着话,拿刀也在胸前摆个架势,学着卓不凡的样子,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动作也是十分的漂亮,象一条白色的蛟龙出海。
卓不凡看到后,不由的一问:“你莫不是湖南的刀王张天高吧?”
银色衣服的人站直了身子,学着卓不凡的样子:“不敢,江湖朋友抬爱!”
卓不凡好像脸色再不如原来那般轻松,刀王遇到剑神,这可算是巅峰对决了。
武林排行榜,剑神卓不凡排行第十七位,湖南刀王张天高排名第十六,一刀一剑无敌于天下,此时还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对决。
南首的华山李定问那卧龙先生:“老先生,他们是谁?你看这场比武谁的胜算大些!”
卧龙抚须笑道:“呵呵,湖南刀王自练起家,江湖排名第十六位,剑神卓不凡一字慧剑门绝顶高手,排名第十七,这场比武怕最精彩不过了,依老夫之见,还是湖南刀王应该是稍胜半稠了,否则老夫岂不是自砸招牌了,呵呵,戏言,老夫从来没见二人真正动手过,只是以二人生平事迹与行径来做的排行,做不得数,怕这次真的要给砸了招牌了!”
华山李定那是什么人,近年来武林中的佼佼者,以卧龙的身份会胡说不成,他定然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他应该很熟悉两个人的武功,虽然他不见得见过所有排行榜上的人,但是对其武功家数,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既然湖南刀王排名比卓不凡排名前一位,那应该比之亦是稍胜半筹了。
此时的雪是越下越大,雪花转转悠悠的飘落下来,远处的只看到大片的雪花,台上只能看到个人影,于是好多人都向前涌进了不少,有的人开始咒骂这鬼天气了。
卓不凡再如原来般潇洒,但是仍是先动手,心里也就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要比这眼前的人低上一个名次,今日一定是要把名次给倒过来。
一招蛟龙出海,连挽一串剑花刺向了湖南刀王张天高,一共九个剑花,每个都可以是虚招也可以是实招,前面的虚招你要是避了,那后面的将变声实招,若是不避,虚招立即就成了实招,可谓狡猾多变。
九个剑花分刺张天高的脖项,前胸和小腹,凌厉无比,就连周围的雪花都随着他的剑身舞动,成了一道特别的景象。
台下已经有人高声叫好。
对面的湖南刀王张天高,一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亦是一按刀柄,他熟识卓不凡这一招的厉害,于是也来个如出一辙的招数,只见他宝刀两晃,只一式,直钻卓不凡剑花的中心,是一招夜叉探海,不直接与卓不凡的锋芒相交,而是捡空子钻,好像一式把上面的雪与下面的学给隔离开了。
也引得台下是一阵叫好。
雪花飞舞中,两条凌厉的人影忽合忽分,一如探海的夜叉,一如出水的蛟龙,在波涛汹涌中搏斗,蛟龙展示了他狰狞的狂傲,夜叉也愤怒了他的嚣张,刀与剑相互盘旋,成了一圈,两圈,数圈个白色的圆晕,天上的雪花飘到他们身旁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风给吹到一边去了,卓不凡剑尖上挑,叫直冲云霄,从上向下挑张天高的咽喉。
而张天高一扫眼前的雪花,见对方来势也立即变换了招数,大刀举起,从上向下斜着劈卓不凡的脖子,叫罗汉临凡,竟然是少林的刀法。
二人一上一下,宛若雪中的两条人龙飞来往去,旗鼓相当,是不相上下,卓不凡心性极好,此时是不急不燥,沉着找机会,而那张天高也是如此,心思缜密,丝毫不敢放松,知道对手是与自己只是差一点点的高手了,往往高手之间,三招之间以分胜负,所以二人无论是谁都不敢大意,凝足了十二分的精神。
卓不凡再变换招数,见一挑不中,立即抽回宝剑,手里的宝剑直摇,闪闪剑芒点向了张天高,这是一字慧剑门的厉害剑招,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万缕情丝,拿剑芒扫向了张天高,这是卓不凡最为得意的招数,把敌人逼得退无可退,怕是要无力抵挡。
张天高也是绷紧了神经,全神贯注的盯着卓不凡的剑,因为此时他根本已经看不到卓不凡的身子了,已经完全被剑芒所覆盖,张天高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这卓不凡果然是名不虚传,剑法竟然联到了这个境界了,根本没有时间容的他想,索性拿大刀抡圆了硬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因为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逼现在的剑忙是无处不在。
虚竹在台上透过飞舞的雪花,对着段誉道:“卓先生暴露的太早了,恐怕要吃亏!”
段誉道:“那不是已经被卓不凡给逼上绝路了?”
山腰的逸尘也道:“大哥,卓不凡太着急了,怕要败了,此时的那张天高怕要硬拼了,不拼只有一死,拼还有一线生机,至之死地而后生,因为卓不凡不想死,所以他不会如张天高拼命,如果张天高真拼过这招,那怕卓不凡就万分凶险了!”|
叶逍点头,“恩,一个完全拼命打法,一个有所顾及,张天高是那天下门的人,因为败就是死,索性就拼了性命,看来卓不凡除非这招能制住他,否则一旦退缩,则前功尽弃,情势会立即转过来,说不定还会落败了。”
此时的卓不凡已经满以为必盛无疑了,剑芒抖成了花一样,就这一手功夫,没有个二三十年功夫是练就不成的,看的台下的人又是羡慕又是赞叹。
卓不凡瞅准机会,一剑梢偏,并不想伤了张天高的性命,现在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点他右肩,可是就在他那仁慈的一刹那,张天高宝刀横扫,擦着卓不凡的剑芒而过,横扫卓不凡的前胸,众人都见到了这情形,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眼见又是要血溅当场,可是张天高看出来是卓不凡有意相让,忙撤力,可是还是晚了些,那宝刀从卓不凡胸前擦胸而过,场上立即静了下来,都看着卓不凡,卓不凡低头看了自己的伤,还好,没有大碍,只是伤到了皮肉。
一个尺长的口子开始渗血,卓不凡却笑了:“张刀王,好厉害的刀!”
张天高好生惭愧,把刀一扔,上前一拱手:“多谢卓剑神手下留情,张天高甘败下风!”
此时也是从心里把卓不凡引为知己,二人已经是惺惺相惜,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卓不凡见以前那几个黑衣人都是败了就要死,此时忙摇头:“不,是我败了!”
众人一惊,江湖中人拿这比性命看的还严重的。
张天高看出了他的意思,是要保自己的性命而牺牲自己的名誉了,心里万分感激:“你”
卓不凡暗运内力,把伤口催动的更加血流不止,这样显得更加伤的厉害。
张天高眼圈红肿:“卓你”
卓不凡小声说:“你别过来,别让你们那主人看出来,快回去!”
卓不凡转身对着奚长老道:“奚长老,请您宣布结果,老夫不是张刀王的对手,要不是张刀王手下留情,老夫早就见阎王了!”
奚长老看的清楚,从心里佩服卓不凡,这样舍己为人,看了下四面看台,东首的赵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声:“好,打的好,哈哈!”
张天高转过身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南侧看台少林方丈口讼:“阿弥陀佛”不言语。
卧龙也是不置可否。
华山李定缓缓点了点头。
西侧的虚竹也点了点头,心里赞叹卓不凡,段誉也是很佩服他的胸襟和气魄。
北首的明教众高人都是拿眼光看着擂台上的卓不凡,那教主说了声:“受伤的自然算败了,就算是让了对方,那人家也是胜了!”
如此四面都表示是张天高胜了这场,而且卓不凡也是说自己败了,奚长老也不愿在看到有人死伤,就宣布是张天高胜利,可是张天高自己却十分的内疚,后来为救卓不凡而冤死灵鹫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卓不凡拿起了宝剑刚要走,突然听到几个声音一起道:“贼人休走!”
听声音像是几个人,又像是一个人的样子,见几条人影飘上了轩辕台上,是四个穿青绿色衣服的女子,一起把那卓不凡一包围,各持宝剑指着卓不凡,四个女子竟然一模一样,三十多岁年纪。
众人被着突然的变故惊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叶逍却道:“她们怎么来了?”
逸尘见是竟然四胞胎姐妹,比之抚琴姐妹少了四个,但是一个个也是英姿飒飒,一身的潇洒之气,个个是伶俐美丽,不知道为什么拿剑指着卓不凡。
段誉笑道:“二哥,你快看,你那梅兰竹菊四剑来了,与尘儿的八名侍女都有的一比了,你快叫她们过来啊!”
但见卓不凡低头不语,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四姐妹把他一架,从台阶下往擂台,然后走向了虚竹的看亭,卓不凡也不反抗,任由四姐妹摆布。
到了西首看台,四女一跪倒于地上,把卓不凡往地上一扔:“叛徒,跪下!”
之后一起于虚竹哭道:“尊主,你可是要为我们死去的无数姐妹报仇啊!”
虚竹迷惑:“梅剑,你快带几位妹妹起来,这是?”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这里,看着这看台上的一群女子!
四胞胎遇上了八胞胎,真是开眼界了啊!
梅剑痛哭道:“尊主,你可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卓不凡是个叛徒,他”说着话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段誉起来扶起她们姐妹:“几位快起来,什么事情慢慢说!”
卓不凡此时才看到段誉,一声不语的低下了头。
只听梅剑道:“呜几个月前,这个叛徒,卓不凡,他勾结明教,趁我灵鹫宫空虚的时候,他放了接天桥,带敌人越过百丈涧,把把留守在灵鹫宫的钧天部的姐妹们全都杀死了,呜”
兰剑接道:“呜灵鹫和神雕两队的姐妹一个不剩!”
竹剑道:“我们当时看到了是这个叛徒带领明教的人来的,没有他,明教的人连仙愁门都关不来的,尊主你杀了她为死去的姐妹报仇啊!”
菊剑道:“呜我们所以就一路追杀他,追了几个月,终于在这里追到他,总算苍天有眼,这次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
虚竹与段誉都是大吃一惊,难怪明教轻而易举的就给灭了灵鹫宫,虚竹去了也找不到这四姐妹,原来是追杀这卓不凡去了。
段誉一阵气愤,想刚才还想和卓不凡结交呢,想起那死去的不计其数的女子,心里暗自神伤
虚竹扶住四姐妹,“来,先到一旁来,等我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