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来是的路上,东侧还没有敌人,是否先退却呢?叶逍还要照顾慕容兰烟与抚琴。
与此同时,明教有人前来报告给周天来:“周旗使,西街的风字门已经与不知道哪里来的敌人交上了手,风字门要咱们过去相助!”
叶逍一听:“风字门?天地风雷四门难道也下了昆仑山不成?他们竟然是倾巢而出,西街,难道是与雷大哥动起了手不成?”
叶逍见又是被重重的包围住,扫视了周围,然后看着身边的两名女子,心里颇为犹豫,就在此时,从原本仅有的没有敌人的东侧巷子跑过来两个人,叶逍怒目而视,待两个人跑进来,叶逍才看的清楚,那两个人也借助周围亮如白昼的火把看清楚了叶逍。
只见那两个人一起与叶逍施礼:“伏牛派李少陵,五行门钱飞飞见过叶公子,多谢叶公子上次的救命之恩!”
叶逍一见是那日在雁门关外救下的一对小情人,于是面带微笑:“李兄客气了,是叶逍该向你道谢才是!”
李少陵也是一身的白衣,干净潇洒,钱飞飞则是鲜红的打扮,和仙儿差不多,一鞠躬:“叶公子,您怎么到了此地呢?”
叶逍被钱飞飞一问,指了指周围的明教弟子,“这里这里有好多人在等着我来,我焉能不来?”
钱飞飞看了下周围,知道全是明教弟子,李少陵道:“叶公子,没有想到你也在名城,我们本来是与师傅和钱叔叔一起要去洞庭湖参加丐帮的选举大会,但是由于贪玩在京城多逗留了两日,没有想到走到此处竟然被魔教的人给围了城,我们想取道中观镇,可是那里也有魔教的与官兵打了起来,之后想回道唐洲却是一般模样,这不想向西经路洲,再南下湖北,不过看样子也是与东南无甚差别了?”
叶逍听到他说的话,点了点头,“诚如李兄所料,就连北面的十二里铺也是两军对垒之势,真不知道明教的人有多厉害,竟然以一教之众而抗我大宋百万官兵?”
叶逍是有意在说明教的自不量力和说其是谋反朝廷,天下自是有志之士皆应同心而对。考虑道,若是适才自己三人要想冲过这好似墙壁的明教教众,怕也不是难事,因为抚琴的轻功卓绝只要上了屋顶墙头,不用说那些明教弟子了,就说自己也不敢说能够追的上,自己正好可以护着慕容兰烟边战边退,而此时看来不是已经不再那么的简单,李少陵钱飞飞乃我辈中人,绝对不可以丢弃于这名城,叶逍不是这般的人,走则同走,留则同留。思索着几人一起冲出去的办法,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足智多谋的妹妹和那曾经大退五行旗的美女诸葛情,叶逍之弱点于此乎?
钱飞飞已经抽出了宝剑:“叶公子,我们是否要从这里冲过去?”
李少陵也是拽钢鞭跃跃欲试:“杀也要杀出一条血路!”
叶逍心想:“杀出一条血路?这条路就这么宽窄,你就是能力再大能把这路变的宽敞?你们小两口不随父亲师父而落后至此,今日若不是遇到我,怕你们定是到不了那洞庭湖了?”
抚琴也从背上拿下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普通的原本七弦断了一根,现在六根琴弦的横琴,凑到了叶逍的耳边:“叶公子,我们是否能安全的与公子他们汇合?”
叶逍点头:“当然,这点虾兵蟹将能拦的住咱们吗?走,先去擒了那什么旗使再说?”他故意大声的说话。
就在此时,谁也没有发号施令的情况下,叶逍只感到对面的明教教众中好像扑面飞出来许多的东西,脑子里一晃,是暗器。
“李兄,小心,贼人施放暗器”说着话,挡在了慕容兰烟与抚琴的身前,直晃那逍遥宝剑,李少陵也与叶逍是同一个动作,把钱飞飞给护在了身下,不过没有叶逍的身法伶俐而已,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叶逍的宝剑接下了无数的暗器,双眼一瞪:“无耻贼人,胆敢用卑鄙手段来偷袭你家爷爷?”宝剑一震,想是要杀入人群,就在一转身间,但见李少陵左手捂着右臂,中了对方暗器。
只听对面的周天来道:“叶公子,临阵对敌,难道也要告诉你我要用什么手段不成,如是的话,您那灵鹫宫还敢来六里亭吗?”
这句话正刺中了叶逍的痛处,强自按耐住怒火,看了眼李少陵的伤势,胳膊上有鲜血流出来,竟然是黑褐色,显然是有剧毒的,伤口处插着一小小的五菱镖,叶逍苦与现在也没有带要解毒的圣药,只好点了他肩头右胸两处大血,以防毒气攻心,一拍李少陵小臂,那五菱镖反弹了出去。
钱飞飞见李少陵脸色发白,已经知道这暗器的厉害了,“叶公子,他”
叶逍道:“李兄万不可运功,等下离开这里我亲自为你配制解药!”
李少陵咬牙道:“多谢叶公子,又给你添麻烦了!”
叶逍摇头:“李兄如此说来,岂不见外?”
明教的教众见此举得手,又想再来,叶逍挺宝剑威风凛凛的站在了十字路口:“魔教贼人但且放马过来,叶逍要替天行道了!”
周天来冷笑:“我才不会那么傻,难道要我与你一对一对招不成?我教两大天王都不是你的对手,我岂会自寻死路,今日可是天意要你虎落平阳,此道路狭小,你又有人要照顾,看你是如何插翅升天?”
叶逍暗想,“此人虽然在明教地位不高,可是阴险狡猾绝对非一般人可比了?”一时间也是毫无对策,怕他们再次偷袭该当如何是好,“这次可真的是龙游浅水了,遭到这群虾兵蟹将的戏耍该当如何?”
就在此一触即发之际,明教厚土旗队伍里有一小校报与周天来:“周旗使,西街的巨木旗请周旗使分兵相助!”
周天来怒道:“哼,他巨木一旗,如今进城已经六百余人,在如此狭小街道还不能困的住几名武林中人,岂不坏了我明教的名声,这个笑三生,还亏了是伍旗使的师弟呢?”
他身边一名旗令也道:“是啊,你们笑副旗十,也忒的无能了,你们那里的人可是要我们眼前的人厉害,你知道眼前是谁?他是逍遥派掌门,叶逍,分兵去帮助你们,跑了他谁能担当的起?好容易有如此机会,你们那边的点子根本就不足挂齿!”
周天来心思缜密,想他巨木旗比自己厚土旗作战的能力要强的多,现在人数差不多少,说不定还有天字门的人帮忙,怎么跑来了求助呢?于是问:“我问你,你可是知道你们的对手是谁?比之眼前的叶逍如何?”
那小校道:“回周副旗使,我们是围住了大理的段小王爷,至于武功,属下不知道比之叶逍,孰高孰低了!”
周天来心里:“啊”了一声,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理的段小王爷也来了?他就一掌几乎要了张天王的性命,那武功比之叶逍,真是不知道谁更厉害些了,如今该当怎么办呢?”
再问:“就只有段小王爷自己吗?”
那小校回道:“还有几名异常美丽的女子,丐帮几人!”
“美丽女子哦?丐帮,那丐帮点子功夫如何?”周天来继续问。
还没有等这小校回答,又从明教的后队跑上来一人,“属下风字门程百春见过周副旗使,本门门使请周副旗使速速救援西街!”
周天来一看,风字门也来求救,果然是与巨木旗一起在西街了,一个段小王爷竟然如此神通,连一个风字门,再加半个巨木旗都不是对手。
从西侧赶来的巨木旗教众不等周天来发令,都是一起向后涌退,是去救援西街了。
哗啦啦,当场只剩下了他厚土旗百十余人,叶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只听道周天来的叫骂:“哎呀,你个笑三生,坏我大事也!放虎归山,那是后患无穷啊!”眼前的明教弟子还有的被叶逍的宝剑给伤着的,其余的惧于叶逍之神威,身后的兄弟一撤,还有几个敢上的前来呢?周天来也是知道的,眼见今日是无法再困的住叶逍了,一咬牙:“走,去西街救援笑三生!”
明教的大队人马都向西而去,叶逍送了口气,嘱咐抚琴:“琴儿,你快带李公子和钱姑娘回那升平客栈找叶遥医治毒伤,再晚了怕他这胳膊就给废啦!”
抚琴背上了那断弦琴:“恩,公子放心,琴儿会把他们安全送到升平客栈的!”说完,帮钱飞飞扶了李少陵,向东回升平客栈。
叶逍在后面喊:“琴儿,钱姑娘,此时名城到处都是明教的人,你们千万要小心了!”说完,还不放心,又跑到了抚琴前,小声道:“琴儿,到了客栈先不要他们与张狂见面,他们素有仇怨的,我怕”
“公子放心,琴儿明白!”三人缓缓去了升平客栈。
当日在江南,张狂独战天下英雄,曾经险些一鞭将李少陵给打死了,钱飞飞若不是张狂收势的急,怕也早死于当场了,此时他们见到张狂不会拼了性命才怪呢,所以叶逍特意嘱咐抚琴不要他们见到张狂。
叶逍目送走了三人,暗想:“那升平客栈不知道是否还安全啊?”
拉着慕容兰烟向西而去,西侧的大街早就灯火通明,刚才被围在那里没有时间打量,喧嚣之声也是不绝于耳的传了过来,叶逍很是担心,西街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雷大哥与二弟是否在一起呢?
心里一着急,一按慕容兰烟的细腰,二人则是飞身上了房顶,眨眼间窜过一天街,在一座小二楼上面向下看去,好家伙,整条大街都是人,都是火把,这条街要比适才的那条街宽阔了很多,顶得下那条街的三倍,人声喧杂,火光波动,叶逍在人群中用锐利的目光找寻着逸尘和雷冲。
但见眼下不远处的地方,一座小小的过桥边,诸多的明教弟子给围困住了一人,却是丐帮的孙兴,一人独自应付着百十名明教弟子,身上已经满是了鲜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右手那一根竹棒来回挥舞,只要招架之功怕是没有了还手之力。
就在这个时候,明教其中一名弟子竟然拿手里的火把抛向了孙兴,孙兴正面有明教厚土旗弟子的长矛扎了过来,也不转身,右腿向后飞起,踢飞了火把,竹棒点那扎向自己的明教弟子小腹,那弟子立即倒在了地上。
叶逍在房顶暗赞:“这孙长老真是好本领了,这一招挑星摘月用的是恰到好处了,丐帮还是大有人哉!”
刚避过来一招,明教立即又数支火把抛了过来,孙兴但见是避不过,也就顺势在地上一滚,模样颇为狼狈。
叶逍见孙兴快是支撑不住了,看了眼慕容兰烟,让她在屋顶等,怕有人上来给擒了去,带她下来又怕她被人给伤到了,正自寻思,那慕容兰烟竟然搂住了叶逍的脖子,好像明白叶逍的心思似的:“师父,兰儿不敢一个人在上面!”
叶逍一阵脸红,“恩,我们一起去救孙长老!”
两人从房顶是翩然而下,正落在了孙兴的圈子里,孙兴是一喜,“叶公子,你没事就好!”说着话,又踢翻了两名栖身前来的明教弟子。
叶逍问:“多谢孙长老挂怀,雷大哥与我那二弟现在何处?”
孙兴道:“我们来至西街,就见到有大批的人马去了升平客栈方向,怕他们对叶公子兄妹不利,雷兄弟就上前给拦了下来,一看正是明教中人,明教中人不由分说就打了起来,很快,他们的人也就越来越多,我们也几被他们的火把给冲散开来了!我那兄弟”指着地上那已经死去的曾乞丐,“已经被他们给杀死了,我要为他报仇!”
难怪孙兴在此拼了命的厮杀,原来如此!
孙兴接着道:“段小王爷和那几位仙女怕是在那阁楼的北侧,雷兄弟想也应该就在左近了,我们被他们的火把给晃来晃去,无法相聚!适才我见火把涌动,怕是明教贼人又添来救兵了!”
叶逍点头:“恩,他们适才就是围困住我的那明教厚土旗,与你们交恶的是明教天地风雷四门里的一门和已经从路洲撤过来的巨木旗,此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先想办法脱身!”
孙兴点头:“叶公子说的对,我们先想办法与大家汇合!”
叶逍直起了逍遥宝剑,运内力与孙兴前一划,那些什么藤甲自认为刀枪不入了,可是却都被逍遥宝剑给削的身首异处了,如此三番,逍遥宝剑下已经死了二十余名明教的藤甲兵,其余的都惊于宝剑的诡异,没有再敢上前。
孙兴赞道:“叶公子好宝剑,这下让他们是尝到了苦头,我们这就杀出一条血路,向北走,去与段小王爷汇合!”
叶逍左手抱紧了慕容兰烟,右手挺着逍遥宝剑,横眉怒目:“胆敢上前者,死路一条!”
这句话还真的是很有震慑力的,没有一人敢上的前来,叶逍拿宝剑与孙兴背对着背向北缓缓退去,明教弟子虽然不敢上前,但是却没有一人退却,还是紧紧的把三人包围住,若在野外怕明教早几又开始施放暗器或者刀箭了,可是此时四面八方全部都是人,放了暗器岂不是要伤得自己人。所以只是一味的随着三人向北退却。
刚刚上了小桥,叶逍看两侧皆是楼层,想暗示孙兴窜上楼房寻路,可是就在此时,明教弟子竟然同时呼啦一下子全部散开,桥上只剩下了叶逍,慕容兰烟,孙兴三人。
叶逍不知道敌人有什么阴谋,孙兴也是一愣:“叶公子,这”
叶逍也没有回过神来,也是茫然四顾,突然,只听到头顶有声响,“哗”“哗”几声巨响,从两侧的楼阁上给泼下来无数桶水?
叶逍一看,慌忙闪躲,把慕容兰烟给抱在怀里,自己与那闪躲不及的孙兴给泼满了身,低头一看,并不是水,而是青黑色的水状的东西,摸了一下还很黏糊,是什么?会不会是毒水,叶逍皱眉,但是一运功不是毒水,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只是现在满身都是,给泼了个猝不及防,而且还要护着慕容兰烟。
慕容兰烟道:“师父,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样了?下雨了吗?”
叶逍现在还不知道明教此举是意欲何为?搂着慕容兰烟:“兰儿不要怕,没什么”
话音一落,刚刚退去的明教弟子又再次围了上来,只不过每人手里都多了一火把,其中一个矮胖子笑道:“让你们知道昆仑水的厉害!”
孙兴道:“叶公子,你看他们的架势,依我之见,这咱们身上的这些个该不会是油吧?”
叶逍脑子里“嗡”的一声,记得父亲说过,在西域有一种油产自地下,青黑色,但是极易燃,水都不能使之灭亡,最好不要沾惹。
那矮胖子哈哈大笑:“你这老叫花子还是有些见识,正是,你猜对了,来人啊,给我放火”命令周围的明教弟子都举起来火把,向三人投了过来,叶逍忙拉慕容兰烟躲开!
而孙兴却大步上前:“哼,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
叶逍大喊:“孙长老不要”
孙兴随手挡开了几支火把,可是还是有一支火把给沾到身上了,但见“呼”的一声,孙兴整个人都着了起来,从脚下到头顶,四肢,衣服全部烧了起来,一眨眼功夫孙兴竟然成了一火人,他拿着竹棒还是来回拍打着身上的衣服,乱扯自己的头发胡须,可是仍然是无济于事形象十分的恐怖,孙兴却没有呼喊一声,却哈哈大笑着向那藤甲兵中冲了过去,“好厉害的妖魔鬼怪,老夫给你们拼了”只见一只大火球向明教队伍里飞了过去。
叶逍大喊:“孙长老孙长老”
孙兴扑到了明教弟子从中,狠命的抓住了两名身穿藤甲的弟子,死都不放手,立刻那两名弟子也给引得烧起了大火,余下的弟子立即后退十余步,场面十分的狰狞,还有孙兴凄厉的怪笑,叶逍不忍再看,是无法去相救了,即使救了人来,那大火他是无法扑灭的,俗话说水火无情。
那矮胖子抽出短到,跃到已经死了的孙兴面前,“呼,呼”两下,砍断了孙兴抓住明教弟子的胳膊,“哼,让你死也死个明白,我乃是明尊座下洪水旗副旗使何安,是死去的正旗使何潘的弟弟,我是来为他报仇的”
叶逍护住了慕容兰烟,生怕他们再抛来火把,自己纵有通天本领也是无可奈何的。
就在此时明教藤甲兵开始骚乱,只见一条条人影被人给从后面抛了过来,还大声喊道:“孙大哥孙大哥”
是雷冲的声音,雷冲原来就在不远处,在南侧,听到了孙兴临死前的笑声,更是舍了命般的向这边冲了过来,当是当者披靡,一掌拍出如若虎啸龙吟,确有山崩地裂之势,势不可挡,眼睛睁的是又大又圆,随手一挥,但是被他打中的人却像断了线的风筝给扔将出去,再也无法爬起来。
叶逍喊了声:“雷大哥,好掌法!”拉着慕容兰烟想是与其汇合!“
那些藤甲兵一起靠近了雷冲,一般的兵器都是无法奈何的,哪知道雷冲一声怒喝:“啊”两只手分别穿透了两名藤甲兵的前胸的藤甲,把两人的身子给举过头顶,举着二人的尸体一步一步向孙兴那即将烧完的尸体走去。好不威武
那矮胖子吆喝一声:“大家一起上,我就不相信他有钢筋铁骨?”
立刻他身边的十几名明教弟子就给扑了上去,雷冲怒发冲冠,把两具尸身抛向了明教队伍,大踏步向前,迎上刚近身来的十余命弟子,呼啸一声,如猛虎高踞山冈,蛟龙才出大海,一张双臂,猛叫力,回转身子,一掌拍在了一明教弟子身上,那弟子向后一倒可是不要紧,一下子给撞到了十余人,都是藤甲碎裂,筋骨折断倒地身亡,这一掌余风仍在,扫在那些藤甲兵脸上都是一阵的疼痛,有的被掌风带的是东倒西歪
叶逍都看的直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霸道的掌法,当是无坚不摧了。
那矮胖子一跃上前:“好厉害的掌法,待我亲自来会一会丐帮的高手!”
只听空中传来一声音:“何旗使,万勿逞能,那是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所有人都震惊,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降龙十八掌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当然也包括叶逍,哪里知道这降龙十八掌是如此的厉害!
空中的声音又道:“刚才那招是神龙摆尾!”
他的声音还没有完全消失,就听另一个声音在东侧的空中道:“是谁在用降龙十八掌?”
叶逍扭头先看向了先讲话的方向,见翩然落下一人,一大红披风,已经猜出了三分,果然所有明教弟子一起向来人施礼!
“拜见左使者”
来人正是明教左使者呼延成,呼延成向众明教弟子一摆手,“都起来吧!”最后目光落在了叶逍身上,看了眼叶逍,再看雷冲,道:“幸好早到了一步!”他这句话叶逍听在心里,好像是在说道,我要再晚来,他们给你们放了火把,你们该怎么逃脱的了?
雷冲怒道:“原来是明教的使者,那么请赐教了?”
东侧房顶上又是那声,“是谁在用降龙十八掌?”
此句已经离得众人很近,叶逍听在耳里很是熟悉,但见翩然落下两条人影,一青一灰,叶逍一见,喜出望外!
扶了扶慕容兰烟,一下子跪倒在了二人面前:“孩儿见过父亲,三叔”
此语一出,就连呼延成也浑身打个激灵,是谁?叶逍的父亲和三叔?那还用说,是逍遥派第一也是二十年前的第一(萧峰已死)高手虚竹先生和当今大理国君段誉,二人都是轻便打扮,四十多岁样子,而段誉此时看来却不过三十多岁模样。呼延成想今日一战恐怕是万难讨得了好去了?
段誉拉起了叶逍:“快起来,乖侄儿”看到旁边的慕容兰烟,“这位姑娘是?”
慕容兰烟听二人言语忙道:“我叫兰儿,是你侄儿的徒弟”
叶逍才道:“三叔,她叫慕容兰烟,是姑苏慕容静雨的双胞姐姐”
段誉一愣,“哦,她的眼睛?”
虚竹过来道:“她的眼睛是眼丝给累断了,重新接过就会好的,一切你妹妹都告诉我了,你做的好!代为父在少林赎罪”
叶逍又再跪下:“多谢父亲!”
三人只顾说话,根本没有拿身边的明教弟子当作一回事!
段誉再问:“乖侄儿,我听说刚才有人在用丐帮的降龙十八掌?”
虚竹也满是在乎的神情。
叶逍才慌张道:“回禀父亲,三叔,孩儿一时慌乱,还未给二位介绍丐帮的英雄”
人家明教想来个瓮中捉鳖,可是对方却不拿你当作一回事,一个个我看你,你看我,雷冲叶逍他们不晓得,可是这虚竹与段誉他们差不多都是从小听到大的,仿佛看到了传奇一般!
虚竹与段誉顺着叶逍的眼神看过去,“哎呀”段誉险些给叫出声来。
虚竹也是一脸的惊愕,“三弟,你快来看,好一条大汉,就像当初的大哥一般”
段誉乃是一国之尊,竟然早跑到了雷冲近前,“你你叫什么名字?”
雷冲忙施礼:“晚辈见过两位前辈”
叶逍上前:“三叔,父亲,适才就是这丐帮的雷大哥用厉害的掌法打伤了这许多的明教中人!至于是否降龙十八掌孩儿就不得而知了!”
呼延成见对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自己一个派都不敢说对付的来,想是下令后退:“今日一见两位前辈高人,果然名不虚传,让晚辈是大开了眼界,不过适才我明尊教主召唤,晚辈改日再向两位前辈讨教!”转身欲退!
可是一转身却看到了一条人影挡在自己眼前,一看,竟然是段誉,给吓了一跳,自打出了师门以来,还从未从心里在意过什么武功,这次他都不知道段誉是如何跑到自己身后的!后心开始叫力。
虚竹淡淡的道:“听说是呼延左使者亲自毁了我缥缈峰,灵鹫宫?我想要为死去的诸多弟子向呼延左使者讨个说法,不知道算不算过分?”
呼延成与叶逍同时身子一颤:“不好!”
可是还没有等虚竹上前,雷冲道:“两位前辈,还是由晚辈来会一会明教的高手吧,他们杀死了我帮的孙长老,我也要向他讨可说法,希望前辈成全!”
雷冲说着话就要上前,此时叶逍身边又翩然落下一人,一条纤细的身影,是抚琴,凑到了叶逍身前:“叶公子,可看到了我那七位妹妹和公子爷?”满脸的焦急。
叶逍暗暗替逸尘高兴,能有如此婢女,忙道:“哦,我还没有走过去,被这些贼人给截在了此地,父亲与三叔也是刚刚到!”
抚琴点头:“老皇爷和虚竹老爷是到客栈给我们遇见的,我把这里的情形一说,他们就立即赶了过来,而且还给那李少陵治好了毒伤,之后我把他们四个又给藏到酒窖里去了,这才来晚了,叶公子,你身上的黑色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二人兀自一旁议论,可是那边雷冲,段誉,虚竹三人已经成鼎足之势把呼延成给围住了,小桥旁边的风字门弟子见状想上前,可是刚刚迈过了小桥,离三人还有十几步远,雷冲暴怒,随手一掌,“啪”正中那人前胸,那人猛吐一大口鲜血给摔入了河中!
段誉与虚竹一看,他的一掌竟然能开出如此之远,一下字想起了当年在少林寺乔峰以降龙十八掌救下阿紫的情形,段誉神情竟然有些激动,因为他知道大哥萧峰没有弟子,而这雷冲如此纯熟的降龙十八掌法,说不定是大哥亲自传授的,但是他肯定不是大哥的孩子,因为年龄不符,如果真的是大哥的弟子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大哥还没有死?因为丐帮的降龙十八掌是非帮主所不传的,虚竹心里也是一阵的颤动。
叶逍已经被此时的情形给吓住了,要知道,就现在天下来说,恐怕没有人能逃脱段誉虚竹任何一个人的有意为难,更不用说此时是二人一起,再加上一个武功不知道到底多高的雷冲,呼延成怕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自己该怎么相助呢?呼延成与叶逍虽为仇人,可是毕竟倾心相交,人生在世,知己难求,一定要想办法助其逃脱。
屋顶的那些原来倒下黑色昆仑水(石油)的明教弟子见到使者此时处境危险,见那矮胖子一个手势,两侧的几十人又是要倒下水来!
段誉预见更快,见众人稍稍一动,手臂抬起,左右开弓,六脉神剑激荡在两侧的小楼上,“唉呦”“啊呀”数声,从屋顶给摔下来十几名弟子,都是被段誉的剑气给打在了膝盖上,弯身摔下来,那些刚扶起的水桶水笼头都给掉入了小河中,河水给变成了黑色。
“都不许妄动!”是段誉发出一声怒喝,他乃是一国之君,虽然衣着随意,可是不怒自威之势还是有的,抽回手抚住胡须:“下次我可就不再打尔等膝盖了!”
那矮胖子道:“都别动,是大理的六脉神剑!”
“六脉神剑”绝迹江湖二十多年,今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大理的段皇爷亲临此地。
呼延成一想:“不好,这虚竹先生,段皇爷一是一国之君,自是熟识行军布阵,虚竹先生乃是灵鹫宫逍遥派掌门,手下也是几万弟子,定是通晓两军对阵的兵法,此时敌我寡众悬殊,以他们的思略定是要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了,眼下难道是我呼延成葬身之地不成?出师门在大宋官兵中混迹十余年,未见功勋难道就要陷身于此了?”左右打量,根本是无法抽身的,前有段誉,六脉神剑潇洒无敌,剑法排行第一,后面有虚竹,北冥神功自是天下无双,内功独步天下,此时身侧竟然还有一会丐帮失传绝学降龙十八掌的仁兄,如虎似龙,霸道勇猛,哪里怕也讨不到好处了?
叶逍见此时呼延成的处境是万分的危险,稍一触发,他怕是横尸当场了,如此三大高手,当世谁是敌手?
虚竹却缓缓道:“呼延使者,我们并不想为难你,这一切皆是由我逍遥派与贵教而起,想请阁下请出贵教教主,虚竹自会与他理论!”
呼延成哈哈大笑:“哈哈哈多谢虚竹先生美意,呼延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大丈夫死则死矣,至于教主他老人家,可不是晚辈能随意知会的,若段皇爷,虚竹先生,这位丐帮的英雄想以呼延成践命来诱得明尊前来,呵呵,怕有伤几位的英明了?”
叶逍竟然头顶开始冒汗:“他怎么说这些呢?他这是什么意思?”搂住了慕容兰烟,凝神看着小桥上的四人。
雷冲道:“两位前辈,不需与他多说,待晚辈把他生擒了来!”一掌已经拍出。
呼延成也没有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紧接着好似是虎啸龙吟般响动直奔呼延成,呼延成感到那感觉就是排山倒海,是降龙十八掌!
有一条影子比他还快,硬是接下了这一掌,“砰”“哗”那小桥给震碎,晃了几晃掉入了河里面,是虚竹。
“二哥,你?”段誉问。
虚竹点头:“雷英雄好掌法,不过冤家易解不易结,还是那明教教主来了的好!”
雷冲给震的胳膊弹了起来,心里也暗自叫道:“虚竹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不动生色间已经卸了自己大半的力道,北冥真气当真厉害!”
就在此时,北侧轰隆一声巨大的响动,接着远远看去,升起一团大大的红色云球,众人都注目着北方,呼延成见机的快,也不打声招呼,倒着身子飞上屋顶:“所有明教弟子听令,随本座去十二里铺接应锐金旗!”
明教弟子中有好多巴不得赶快走呢,今天遇见的是些什么人啊?传说中的人物,不走难道在这里等死啊?一个个是撒开腿向北奔跑,有的而小桥南侧的弟子则干脆跳到小河里给游过去,之后再追上队伍!
雷冲与段誉要追将上去,虚竹阻止道:“二弟,此时怕不是与他刀兵相见的时候,我们先要弄清楚到底这明教教主是何方神圣?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与我逍遥派为敌?姑苏慕容现在为什么又与之对峙?二弟,依愚兄之见,事情恐怕不是很简单,明教此次是倾巢而出,而姑苏慕容又从哪里得来的大宋兵符可以调动几洲几郡的千军万马?意欲何为?”
段誉一想,不错,自己贵为一国之君,所谋之事尚不如身在江湖的大哥,“二哥所虑极是,小弟以大理小邦之地竟然没有如此完全的顾虑,多谢二哥提醒!”
虚竹摇头:“二弟勿要多虑,愚兄也是以西夏的立场考虑,明教与慕容流云肯定是有阴谋的,记得遥儿曾说过,姑苏慕容与明教缔结联盟,可是又怎么打了起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雷冲道:“两位前辈,我们不如到这城中找那什么模教教主出来一问便知!”
虚竹与段誉都笑了起来:“不知道雷少侠师承何派?所用的是否降龙十八掌?”
雷冲道:“哦,我没有师傅,至于用的掌法是跟着义父打熊瞎子时候练成了这般样子,到这里竟被人说是什么降龙十八掌,晚辈也不知道了?”
段誉要再问,被虚竹的眼色止住,虚竹心想:“他的掌法是非同小可的,还不肯说出师承来历,怕是人家不愿意告知罢了,也就不可再追问下去。”
只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父皇,父皇快”开始在身后的声音竟然此时给到了空中。
叶逍悬着的心刚刚放了下去,见明教弟子已经都走的是一干二净,消失在西街的北端,但见空中如一道白色闪电般划落一条人影,一下子越过小桥,只一眨眼,就到了虚竹段誉身前,虚竹与段誉也自心里赞叹:“尘儿好厉害的轻功,怕我等皆不及矣!”
正是段逸尘,扑通,跪倒在了段誉身前:“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紧随着一团人影,一起跪倒:“拜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段誉笑着把逸尘诸人拉了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见过你二伯!”
逸尘连忙再拜,虚竹扶住他:“贤侄好俊的轻功,比上一次见面怕是又高了不少吧?”
逸尘傻笑:“多谢二伯夸奖!”
段誉也扶起了玉棋姐妹,“快起来,大家都不要拘礼,我与三弟都是随和之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想当初我灵鹫宫梅兰竹菊已经是妙绝天下,想不到尘儿能得如此使婢,当是天意了!”
之后是丐帮的名城香主尤贺里,因为当时明教的人众颇多,所以就把他们给截断在了后面,与逸尘等人一起,此时但见段誉与虚竹,竟然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丐帮尤贺里见过段皇爷,虚竹先生!”
段虚二人一听此人乃是丐帮弟子,心里颇为亲近,一一回礼,尤贺里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拱手。
抚琴连忙率同众妹妹谢过虚竹的夸奖,段誉在一旁也是满意的笑着,显然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是满意,“尘儿,怎么不见仙儿呢?难道还在与父皇怄气不成?”
逸尘道:“父皇,说来话长,儿臣斗胆有一请求?”
段誉道:“但说无妨!”
逸尘看了眼叶逍:“儿臣请父皇与二伯取消了大哥与仙儿的婚事!”
虚竹眉头一皱,段誉一听:“什么?大胆,这岂是你应该管的事情,你逍大哥是我与你母亲两位姨娘,和二伯母亲自所定婚事,你又来搅什么?此事不得再提!”
逸尘忙道:“可是父皇!”
“没有可是,你们兄妹二人都怕是长大了,独自闯荡江湖,莫要打着大理的旗号,你妹妹交友不慎,全是你这当兄长之过,还没有责罚你却来胡言乱语,且退到一旁!”
虚竹上前差开话题:“三弟休要生气,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客栈吧!”
段誉瞪了逸尘一眼,一摔大袖扬长而走,抚琴姐妹从地上拣了几把火把照亮,一众人是向升平客栈而去。
慕容兰烟茫然道:“师傅,兰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叶逍是左右为难,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恩,等我去告知父亲我们就去唐洲大营去找你妹妹静雨!”
慕容兰烟脸露喜色:“好,就去找二妹,不要再杀如此多的人,不要这么多的烦恼,兰儿不喜欢!”
叶逍拉起她,也是随在众人身后向客栈而去,他心里想:“今晚先求父亲替她医治眼睛,想父亲应该是应允并且能医治的好!”
而雷冲与尤贺里则是收拾了那已经烧的不成人形的孙兴的尸体,尤贺里失声痛哭:“孙长老您我一定为您报仇啊”
到了客栈,抚琴去叫了叶遥,李少陵钱飞飞出来,大家又是一一见过,抚琴又是带玉棋姐妹到厨房做些吃食,段誉则拿起逸尘喝过的酒坛猛灌几大口,“好酒,二哥你我兄弟出来多日,还未曾痛快大喝他二十碗,来我们干”
尤贺里一见,好家伙,是那毒酒,也是不敢支声,逸尘看着他,示意的摇了摇头,尤贺里是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
虚竹与段誉相聚已经多日,还未曾如此畅快痛饮,一来终日有自己夫人于侧,二来,一旦喝将起来难免想起那豪气干云的大哥,不免是酒入愁肠,二十多年,想起当日在少林寺外,当着天下英雄痛饮大杀的情形,再想起雁门关外大哥舍身成仁的悲壮,不免热泪盈眶。
果然虚竹举起一只大碗:“好,来二弟,我们先敬大哥一碗!”此话刚出,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段誉也是想起了当日在江南与大哥赌酒时的欢畅,眼圈发红:“大哥,如果您在天之灵在侧,请满饮此碗!”
其余众人连忙都倒满了酒对着客栈的门口,向着略带星星的天空,随着段誉与虚竹一起倒在了脚下
段誉此时虽然是贵为皇帝之尊,可是其温文儒雅的性子是二十年都改不掉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是说!
段誉不仅对女子多情,更是对着结拜大哥情深意重,想当初自己受包不同奚落而赶出了姑苏,失落之际得遇萧峰,比酒斗轻功,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是眼帘潮润,那一幕幕又出现眼前,此时虽然当着如此多的人,也是难以控制,只喝一碗就泪眼迷离
叶遥留在此地怕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收留了一明教天王张狂,所以就带了抚琴几姐妹去厨房做些食物。
诸葛情几女上前为众人斟酒,逸尘叶逍雷冲尤贺里李少陵钱飞飞一席,段誉与虚竹一席,菜未动,酒已经下去大半,虚竹劝慰段誉:“三弟勿要感伤,酒也不要饮的太多,此时已经半夜,你我稍做休息天亮就到城外与几位妹妹和你二嫂汇合!”
段誉点头,逸尘一听:“父皇,难道母亲和两位姨娘也来了不成?”
段誉轻轻“恩”了一声,“你二伯将他们安置在了城外,怕人太多招人耳目,而且他们也是要采办一些日常的用具,就留在了城外!”
逸尘是一阵的欢喜:“我要去城外见母亲!”站起身还真的要走。
叶逍拉住他:“不要着急,你看此时都什么时辰,再有的一会天就亮啦,再去不迟,我也要去见过母亲的!”
逸尘这才又坐下,与叶逍雷冲尤贺里四人喝下一大碗酒,抚琴姐妹此时又端上来几蝶的小菜,摆满了本就不算太大的桌子,在灯光的摇曳下,数名美女在眼前是晃来晃去,尤贺里却是看的呆了,自己何曾见过如此情形,菜都忘记了夹。
虚竹与段誉一起拿起酒碗走到了叶逍几人的桌前,众人连忙站起来,段誉问叶逍:“逍儿,这两位少侠是?”
叶逍指李少陵:“回三叔,这位是伏牛派的李少陵李少侠,而他旁边的姑娘是福建五行门门主的千金钱飞飞姑娘!”
李少陵与钱飞飞受宠若惊,连忙施礼:“晚辈见过段皇爷,虚竹先生!”
段誉微笑:“哦,是伏牛派的,贵派的过彦之过师傅可是与我熟识的!”
李少陵一喜:“回段皇爷,正是家师,晚辈日常偶有听家师谈起段皇爷,自是素来仰慕,进日得见,实是晚辈之福气!”
段誉点头:“代下次见到过师傅定是要多多拜上了!”
李少陵忙鞠躬:“不敢,晚辈定会转告家师段皇爷的挂念之情!”
最后段誉眼睛看向了雷冲,这才是他与虚竹来到这桌前的真正目的。
虚竹道:“两位丐帮的英雄,虚竹这里有礼啦!”
雷冲与尤贺里一起施礼:“晚辈不敢,虚竹前辈,段皇爷,请!”
虚竹放下酒碗:“这位雷少侠,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雷少侠见谅!”
雷冲放下酒碗拱手道:“前辈请说!”
“不才,想与雷少侠切磋一下拳脚!”虚竹说道。
诸葛情立即猜到了虚竹的意图,在一旁悄悄对段逸尘道:“段郎,尊主这是要试探雷公子的武功了,在那大街上段皇爷追问不果,想是虚竹先生要亲自试探看那究竟是否降龙十八掌了!”
段誉离逸尘很近,况且诸葛情也是故意说与他听到的,但是一听其称呼,诸葛情,眼前的这绝世美女,竟然叫自己儿子“段郎”等下是要盘问的。
雷冲呵呵一笑:“晚辈怎敢与先生动手,先生太抬爱了,请恕晚辈不敢!”
虚竹见他是有意隐藏,也就无法再加追逼,可是段誉知道了怎么回事,在身后把酒碗放下,猛道:“雷少侠,那就接我一掌试试?”
说罢真的开出一掌,只用了一分力道,拍向了雷冲的肩头,雷冲本能的一抖肩头,身自向下一矮,但是还是被那一掌给拍在了肩头,浑身一震,段誉的手拿开,旁人不知道段誉是知道的,自己那手是被他给震开的,暗道:“好强的内功!”
雷冲跳出桌子:“既然如此,晚辈放肆了!”豪气顿生。
虚竹忙道:“我与三弟实在无他意,实话相告,只因雷少侠的武功与我那已经去世的结拜大哥十分的相像,所以我们兄弟想来”
雷冲豪气的笑道:“晚辈亦无他想,既然段皇爷肯与赐教,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段誉与虚竹一个眼色,虚竹点头,要知道要想试出那降龙十八掌必须要攻其之所必救,于是段誉再加上一层力道,拿掌化做了抓,拿向了雷冲的手腕,意图就是逼他回护,否则段誉一旦得手,北冥神功将会吸其内力。
雷冲当然知道,右手向后闪躲,左手递了上来,段誉见左右手都是一样的,顺势改变了方向,来擒拿这只手臂,雷冲这手乃是虚招,半路就退,而原来的右手却又伸了出来,这一点段誉都没有想到,心中内息纵横,右手食指直点雷冲的小臂,是一阳指!
叶逍看到了一阳指,两步走到了虚竹近前:“父亲,孩儿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虚竹只盯着二人的比武,但一听叶逍如此慎重,向他点了点头:“说来!”
叶逍看了眼正紧张神情的逸尘,小声道:“父亲,孩儿与那明教教主交过手,而且还知道他伤我逍遥派函古八友的手法,竟然竟然是大理的一阳指!”
声音虽小,但是虚竹已经感到震撼:“一阳指,你不会看错?”
要知道大理一阳指乃是非他皇室弟子所不传的,眼今天下能有几人?
叶逍忙道:“此等大事,孩儿焉敢乱下定论!可是要说与段三叔知晓?”
虚竹摆手:“不可,万万不可要知道与我逍遥派灵鹫宫为敌的人若是大理段氏更或者不可以,绝对先不要说与你三叔,待为父查明真相再做结论!”
“是,父亲”叶逍的眼睛又移到了桌前的空地上,段誉有意逼他再施展那惊天动地的掌法可是雷冲却一味的闪躲,并没有要用拿掌法与段誉动手的迹象,虚竹摇头,如此是无法试得出他的家传武功的。
就在此时,段誉右手小指翘起,不再是一阳指,而改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攻雷冲的侧身,雷冲扬起右手,左手为求自救而从腰间挥出,虚竹一惊,正是那神龙摆尾!
可是段誉也抓住了他扬起来的右手,北冥神功因势而起,可是段誉却一脸诧异,自己那北冥神功好像是给吸到了棉花上,软棉棉的毫如力道可吸!再用力还是如此,莫非他的经脉与常人不同?又加一成功力,亦是如此。
虚竹看出端倪,大声道:“三弟且住手,看来雷少侠是真人不露相啊,不仅身怀降龙十八掌而且还兼居少林的易筋经难怪三弟的北冥真气伤不得雷少侠!”
雷冲先是停手:“不敢,多谢段皇爷手下留情,晚辈万万不是对手!”
虚竹知道他如果不肯说,如此的一名高手,也是逼迫不得的,但是他定然是与大哥关系牵连,而且他竟然还身怀少林易筋经,当今天下兼易筋经与降龙十八掌的人怕再无他人,大哥自己在世怕也是不能的,而且只看到了他一式神龙摆尾就可以想像到他的威力,要等机会要他说出实情,眼下是不可能的了!?
雷冲抱拳拱手:“两位前辈,晚辈自与两位令郎兄弟相称,还万望前辈再不要‘少侠’之称呼,晚辈实是尴尬!”
段誉见他一身好本领,不骄不躁,又身属丐帮,该不会是什么坏人了,他的身世也就无法再查问下去,于是道:“好,那雷贤侄我们就喝他两大碗,希望你以后在丐帮为丐帮多做贡献,使丐帮能恢复往昔的雄风!”
“惭愧”一连喝下了几大碗酒。
虚竹与段誉看到此情形,就连喝酒的样子都与大哥一几般相似,心里对他是颇加喜爱。
此时慕容兰烟插言道:“师傅,兰儿想拜见您的父亲和叔叔!”
叶逍看了眼段誉与虚竹,虚竹走过来:“姑娘,令尊可是慕容复公子?”
慕容兰烟眼睛看不道:“恩,父亲名讳是慕容复,晚辈叫兰烟,我还有一妹叫静雨一弟叫流云,就住在了江南姑苏,师傅是去过的,也认识的!”
叶逍不问她为什么叫叶逍师傅,只是对段誉道:“三弟,看这慕容姑娘委实天真无暇,浑然不通世俗,我们上一辈的恩怨万不可传到下代儿孙了”
段誉连连点头:“二哥说的是,慕容复消迹江湖,却留下如此儿女在世,当是唉”一下子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
逸尘拿眼睛直直的看着慕容兰烟,因为她与其妹妹静雨乃是双胞胎,此时方感姐姐温柔,妹妹泼辣,但是逸尘还是喜欢那泼辣的妹妹也就是令他魂牵梦萦的慕容静雨了。
虚竹走到慕容兰烟近前:“让前事都一笔勾销吧,来我看看你的眼睛!”
叶逍是一阵的高兴,连忙拉慕容兰烟走到了虚竹面前:“兰儿,这就是我的父亲!”
慕容兰烟很有礼貌的盈盈万福:“兰儿见过前辈!”
虚竹一脸慈祥:“恩,来坐这里!”轻轻翻了慕容兰烟的眼皮“逍儿,我逍遥派医学渊博,这点技巧你也是应该可以医治的好的,你想金针活穴一篇,有专医眼睛的方子?”
叶逍自己回想曾经学过的医术有关眼睛的部分,突然眼前一亮:“多谢父亲提醒,孩儿想起来了!”
虚竹对着慕容兰烟道:“慕容姑娘,请随我到房间里来!”
诸葛情扶起了慕容兰烟,随着虚竹上了二楼,进了里屋。
余下诸人开始边饮酒边吃饭,一折腾了大半夜,都有些乏溃!
雷冲连吃了几大碗酒后,走到段誉身前:“段皇爷,晚辈怕再不能在此耽搁下去,要回去向几位长老回报今天的事情,还有死去的孙大哥,曾兄弟之事,就不再停留了,趁着夜色冲出去,向南回君山了!”
一听此言,逸尘与叶逍都上前:“大哥为何如此着急,我们兄弟尚未畅饮!”
雷冲道:“感两位兄弟厚意,可是此时孙长老之事让为兄情致全无,待除夕之夜,我在洞庭湖静候两位好兄弟!”
说完就要走,逸尘端起一大碗酒:“既然大哥执意如此,请饮此碗!”
雷冲接过是一饮而尽,叶逍与逸尘也是随着喝下一大碗。
段誉对其颇感亲切:“一路保重!”
雷冲与犹贺里是大步走出客栈,叶逍与逸尘不约而同的追了出去,“大哥,我们送你一程!”
四人直走到南街,才是依依惜别,叶逍逸尘是看着雷冲的身影消失才惆怅的转回了升平客栈。
而一进客栈,已经见到了虚竹,他跟前的慕容兰烟眼睛上罩着一层白纱,“父亲”
虚竹点头:“不出三日,就可以接下白纱,不过一定是要在夜间,想她应该可以看得见了!”
叶逍对父亲的医术是深信不疑的,心里很是欢喜,“谢父亲!”
虚竹淡淡道:“不用,但是你要记住,你与段三叔家的仙儿妹妹是有婚约的!”
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但是虚竹却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叶逍看看慕容兰烟,向着虚竹鞠躬:“孩儿知道!”
段誉遂吩咐:“大家都忙乱了一天,都各回房间休息吧!”
所有人一一与段誉虚竹施礼回房,虚竹却叫住了叶遥:“遥儿,你且留下,为父有话要说与你!”
“啊”叶逍叶遥兄妹都是一愣,自然知道怕是那张狂的事情了!
是夜,夜色娇美,但是却充满了喧嚣和吵杂,今天是是腊月十五,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所以正因为如此月亮显得格外的亮,客栈门口外面的两串灯笼也由于客栈主人的逃亡而没有人点起了,随着微风来回的晃荡。
名城的四周都是透着淡淡的黄红色的光,是火把映衬的天空,除了简单的吵杂声,整个的名城已经失去了生机,像是一坐荒废了许久的空城。
叶逍与逸尘回到了房间,叶逍问:“二弟,你说父亲是不是在问遥妹关于那张狂的事情?”
逸尘点头:“恩,也许,但是也可能是在与父皇议论我们兄弟与明教中人结交的事情!”
叶逍点头:“可是明教之中并非全是些恶人,有些”
正说着话,诸葛情在门外道:“叶公子,段郎,歇息了没有?”
逸尘道:“进来吧,还没有!”
诸葛情推门而入,逸尘看她脸色微红,头发好像还带着潮湿,而且借着灯光看还是换了身衣服,遂问:“情儿,你这是?”
诸葛情脸更红:“适才与抚琴姐妹在后堂洗了澡刚刚出来,她们姐妹见天空月色皎洁,都吵嚷着要去房顶看月亮里的吴刚砍桂树!所以我特前来说与段郎知道!”
原来是刚洗过了澡,难怪如此的娇媚,逸尘心里暗想:“唉,天下竟有如此美人?”于是道:“这群小精灵,还要赏月不成?再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月色也不成中天的月亮了,有什么好欣赏的?”
叶逍却道:“二弟既然诸位妹妹欢喜,看样子诸葛教主也是十分的向往,你不妨就陪大家一起去看看吧,我想段三叔是不会怪罪的,我正好也要去看看兰儿的眼睛!”
逸尘只好答应,笑着随诸葛情走出了房门,刚至二楼的栏杆处,但见西侧房顶上坐着一团人影,还在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逸尘摇了摇头:“她们那不是早都上去了,月亮都快回家了,还有哪里可以欣赏的?”
诸葛情揽住逸尘的胳膊:“走!”
逸尘此时的轻功那是运用自如的,一揽诸葛情的细腰,身子一晃二人就好像一对蝴蝶般上了西侧的屋顶,抚琴诸女见到了逸尘二人,都站了起来,玉棋跑上前道:“还是情姐姐厉害,这不,公子是一叫便到了!”
逸尘放下诸葛情,弹了下玉棋的鼻子:“还不是你们姐妹淘气,肯定又是你要来的对吧?”
玉棋好像很委屈:“公子,你冤枉棋儿了,本来情姐姐是不让说的,可是你冤枉了棋儿,棋儿就是要说的!”
逸尘一看她可爱的脸庞:“好啊,那你就说说看!”
侍书跑上前:“二姐,让我来说!”
诸葛情阻止二人,捧画也钻到前面来:“我来说!公子,情姐姐说,你此时心里肯定是挂念慕容家的小雨姐姐,不如我们就此趁夜给向唐洲,去见了慕容小雨姐姐!”
诗情道:“恩,情姐姐还说,以皇爷和虚竹老爷的功力如果我们偷偷的走他们肯定是会听到的,不如我们姐妹先以出来赏月为由,老皇爷和虚竹老爷就不会以为我们会溜之大吉了!”
词韵亦道:“公子要说我们为什么要偷偷的走呢?因为老皇爷肯定是要公子一起去君山的洞庭湖的,公子又不敢明里说不去?”
歌灵接道:“所以我们就偷偷的离开,不过情姐姐早已经在房间里给老皇爷留下了一封书信,署名是公子哦!”
赋魂终于轮到了讲话:“公子就不要犹豫了,最了解你心的人怕就是情姐姐了,她说不在乎你挂念着慕容小雨姐姐,在这里整日的挂念还不如去看看她,也好自心里释怀,万一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还可以搭救!”
逸尘对如此的谈论问题已经习惯,心里是一阵的感动,这八姐妹从来是不会骗人的,看向了诸葛情,他们如此佳人可真是了解自己,可是自己心爱的人却恋着别人,还要为其着想,这
诸葛情假装生气的看着抚琴八姐妹:“不是不让你们说吗?”
抚琴连忙道:“情姐姐,可不来怪我的,我可是什么也没有说,都怪二妹说的太快了!”
逸尘见果然如此,心里暗暗的责骂自己:“段逸尘,你怎生如此?身边有此美若天仙的红颜知己却为何还要牵顾他人?真的是愧对诸葛情了!”
“我”他支吾不清,逸尘也是说不得谎话的人,“我虽然挂念小雨,只是父皇还有”拉起了诸葛情的双手“情儿,你受委屈了”
诸葛情转过脸去,“段郎,请原谅情儿,没有争得你的同意就私自做主留书与段皇爷,请责骂情儿!”
逸尘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这个主你是做得的,段逸尘发誓今生永不负你,如若负心当遭天谴!”
诸葛情忙捂住了逸尘的嘴,脸色更加的红了。
逸尘道:“我与慕容小雨已经说的清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也不会有结果,可是我就是一直放心不下她,我们就去见她一眼,见她平安无事我们立即就回大理,回那伊人小畔再不惹这混沌的世间纷争!”
抚琴诸女都拍手叫:“好”
诸葛情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和刚与逸尘认识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时的潇洒全都融化成了对逸尘的一腔热情,看来,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怕当初的那个女扮男装的诸葛兄彻底的消失了。
逸尘看了眼快要逝去的月亮:“那好,我去与大哥说一声,咱们就去唐洲!”
诸葛情拦住他道:“段郎不可,比要是说与叶公子知道,他肯定是不同意我们走,而且即使他同意了明日段皇爷追问起来,他是要受虚竹老爷责怪的!”
玉棋道:“所以不如不让叶公子知道!”
逸尘犹豫了下,“恩,好,就依你之言,待日后有机会再与父皇二伯大哥请罪!”
众人是说走就走,刚要跳下屋檐,段逸尘忽道:“情儿,大哥会不会怪我重色轻友呢?”
诸葛情道:“他现在不也是有慕容大小姐在身边吗?你可曾说过他重色轻友?”
“那自是没有了,大哥仁者爱人,我岂能与他相比!”逸尘道。
诸葛情说:“如果慕容小雨正在遭受危险,你来不及说就去搭救,叶公子也好,段皇爷也好他们会怪罪你吗?”
逸尘一摇头:“好,不再想那么多了,走,去唐洲!想当年父皇不也是”
一群人轻轻从房顶落到地上,出了客栈门口向东而去,逸尘率众人施展轻功,趁着月色向十数道鬼魅般穿出了名城,路上逸尘还是自己在责怪自己:“段逸尘啊段逸尘,你竟然为了一女子把父皇大哥给至于一旁,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了,也罢,逸尘今生有一知己足以,待见到慕容静雨后,如果她安全,我立即就回那伊人小畔与诸葛情成婚,否则段逸尘也太对不起人家了!自那以后再不出谷,过着真正逍遥的生活!”逸尘是打定了主意,心里想着嘴上便说了出来:“情儿,我们回来后就成婚好吗?”
这句话让诸葛情在逸尘的怀里再不竿抬起头来,不过却在他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用只有逸尘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情儿早就是段郎的人!”
二人正自甜蜜,突然抚琴道:“公子,前面有人!”
逸尘忙从甜蜜中回过神来,一看前面有条人影,向着自己一个方向,前面那树林而去,轻功也着实不弱,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不清楚形貌。
玉棋道:“公子,那人的轻功好灵捷,我要去追上他看个究竟!”说完就加快步子,真的追了上去。
后面的几姐妹玩心忽起:“二姐等我,我也去!”
“对,追上他”
“我也去!”
逸尘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只好也加快了脚步向那树林赶去。
刚到树林边际,那人突然站住,转过身来,好像是在等着众人,那人怀里也抱着一人,逸尘超过了玉棋姐妹,看到眼前的人,正微笑着对着自己。
玉棋从声后喊了声:“叶公子?”
是叶逍,抱的自然是慕容兰烟了。
“贤弟,还是被你追上了,怕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赶的上愚兄了,请恕愚兄不辞而别!”
逸尘一愣!
抚琴问:“叶公子,你是来追我们回去的吗?”
叶逍微笑,但是表情颇为尴尬:“没”
逸尘上前道:“大哥,请恕小弟不辞而别!”
叶逍迷惑一想,不禁哑然失笑!
也忙道:“二弟误会,愚兄并非出来拦截,却和贤弟差不多是偷跑出来的,还要贤弟原谅不辞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