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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全本完结版)

作者:慕容兰烟字数:18760更新:2024-08-12 20:25

“啊”顿时底下一片大乱!

灵鹫再次俯冲而下,在掠过一屋角的时候,诸葛情拉逸尘的手,二人迅捷的跃下,明教众弟子只顾得那庞大的灵鹫,此时天色刚黑,也看得十分模糊,但见那灵鹫又是冲天而起,不过再不下来俯冲,因为他背上已经没有了二人!

逸尘再次暗叹诸葛情聪慧,当下在昏暗中迈开轻功,从后面绕过几所大的屋子,避开人群,轻巧的来到那祭室,拉诸葛情的手是推门而入!

“啊!”逸尘惊叫出声!

逸尘抢步跑到了香案前,诸葛情也是紧随逸尘而进,随手把门关上,只见香案两旁有两个人,右侧是那恶贯满盈段延庆,左侧则有一长发女子躺在地上

逸尘过去,弯身抱起她,诸葛情看的清楚,是慕容静雨了,她此时已经脱去了那将军的甲胄,但是外衫凌乱,秀发蓬松,右侧额角上还有一块新的伤疤,一时还在渗血,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逸尘茫然,眉头皱起:“段前辈她”

段延庆双目紧闭,嘴唇不动,仍是用那腹语道:“你刚出去不久,想是慕容小姑娘药性发作,老夫是知道的,一旦‘阴阳合和散’的药力发作,会全身炽热如同被烤在火炉里一般,我看到慕容小姑娘扯下自己的盔甲,抛在一边,自是知道怎么回事,苦于老夫不能动,否则也会点她穴道的,好在慕容姑娘意志犹为坚定,身子只晃了几晃就一头撞在桌子的腿脚上,可能是昏了过去”

逸尘坐在地上,把慕容静雨横放在自己的腿上,观其颜色,但见其面色红润,眉头紧皱,甚是可怜!

诸葛情也蹲下身子,用手来掐她人中,果然,慕容静雨悠然转醒,缓缓睁开双眼。

诸葛情则退到了香案一旁,不想让慕容静雨看到自己!

段延庆则低声道:“孩小王爷,她怕是不能耽搁了,怕毒性攻心,坏了她的身子,要紧要紧!”

逸尘踌躇不知所措,看了眼段延庆再看了眼站在香案一旁的诸葛情,诸葛情转过身去,但见香案上放有一小茶壶和几色点心,由于也是两日没有吃喝,所以手里一探就给仰头喝下

逸尘只顾低头看着慕容静雨,浑然没有感觉到诸葛情也喝下了那带有毒药的茶水和点心。

慕容静雨依偎在逸尘怀里,眼睛余光扫了眼逸尘,伸手搂住了逸尘的脖子:“段郎,抱紧我!”段逸尘是一愣!

诸葛情却是身子一颤,手里的点心差点掉到地上,“段郎?”他到底是谁的段郎?

逸尘只感到慕容静雨呼吸渐促,身子微动,紧紧的贴向自己胸前,逸尘是心潮起伏:“小雨,你你清醒些”手不由自主的触到了慕容静雨的身子,刚及腰间,只觉得触手处热烫的很,慕容静雨除下了盔甲,只剩贴身衣物,此时却已经被自己给拉扯的衣不足以遮体,逸尘感到脸上开始发烫,手也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些!

诸葛情看到这一幕,眼中柔情脉脉却直视着逸尘,身上也渐渐感到是一阵阵发热

却听逸尘怀里的慕容静雨道:“段郎,你可是知道,其实我很想嫁给你,在你自从你上次救过我性命后,小雨已经是把你当成夫君,可是,可是小雨是江湖女子,实堪配段郎,我兄妹驻足江湖,屯于江南,与段郎根本不是一世界的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还有”

慕容静雨越说声音越小,把头埋在了逸尘怀里!

逸尘目光呆滞,怀里是自己宁愿难命抵换的挚爱,身侧是对自己一往情深曾同船共济的自己许约为妻的爱人,彷徨不知所措

慕容静雨仍自小声絮叨:“我姑苏慕容是鲜卑后人,世代以光复大燕为己任,我是要帮助弟弟完成父亲的遗愿”而后已经是细若蚊虫!

诸葛情脑子里突的浮现出以前的画面,自己女扮男装,深夜带逸尘同船共济偷渡燕子坞,助逸尘还施水阁尽学天下武功,被识破女儿身,甘愿为其舍命,逸尘允为妻子,快乐生活在那至乐仙居,带自己随同抚琴八姐妹在空中飞翔,还偷吻自己心中一甜,往事一幕幕映入眼帘

身子也是不由的轻轻一动,走到逸尘身侧,缓缓坐下,只感到脸色发烫,静静的倚在逸尘背上!

逸尘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一般,身子猛然一颤:“前辈救我!”

原来诸葛刚喝下的茶水中的春药之毒性本不易如此快的发作,可是眼前的柔情蜜意让她心中却是大起涟漪,受此情形催动,那春药本是性情之物,此时更加明显,诸葛情靠在了逸尘背上

段延庆看到此情形,瞥眼香案上的水壶和点心,已经是心知肚明了:“唉这,这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逸尘顿感口干舌灶,浑身冒汗,精神迷茫不知所为了。

耳边却仍是段延庆的声音:“香案后面有一间小屋你,小王爷可去后堂”

逸尘听的是模模糊糊的,什么后堂前厅,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只在责问自己,现在身边的两位女子,哪一位才是自己的最爱,慕容静雨自是一见钟情,甘愿为其舍命而换,爱其任性刁蛮,雷厉风行,梦中常见其手摔长鞭击自己于马下,诸葛情绝世颜容,对自己倾心如注,更愿为自己舍却性命,这份感情自己又能如何不加珍惜呢?更何况其温柔大方,晓事明理,处处为自己而考虑,已经是视己为夫君美人之心却如何辜负?倒真让逸尘难以抉择了!

此时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逸尘强自压下心头蠢蠢,闭了下眼,只感觉到身后诸葛情柔若无骨,怀里慕容静雨软玉温香,都是绝色佳人,只是此时却是无服消受了!奈何空有绝世之神功,却是仍无济于事了?

段延庆见逸尘谦谦君子,像极了当年的万仇谷中的石室里的段誉,心中慈悲突生:“孩子,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你如果想救她二人性命,就要按我说的做”

逸尘猛的摇头,还没有等段延庆说完:“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段延庆淡淡的说道:“你若是想让他们二人活着离开光明顶的话,就必须要听我的话,我再问你,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逸尘无法抽出手来擦去额上的汗,扭了扭头道:“她们,她们都是我挚爱的女人,我不能让她们有一点伤害,但是”

“但是你现在根本是无能为力,你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你不怕时间越拖越久的话,你就说给我听听”段延庆冷冷的说。

段逸尘面容沮丧,他的确是不知所措了,脸色涨的通红,急道:“就算是她们两个都死了,我我也是不想活了,我就陪他们一起去死”

段延庆哈哈大笑:“你以为你这样很伟大吗?你那是懦弱的表现,胆小鬼,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算什么,你也只能去死了你去死吧,我绝对不阻拦你,看你到了黄泉路上,他们二女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解释?”

逸尘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们要问我为什么也死了?我该怎么回答?我真的是懦夫吗?我是胆小鬼吗?一遍遍自问!

段延庆见他被自己说的忧郁,于是又道:“孩子你贵为大理国小王爷,寻常百姓尚有三妻四妾者,何况你乎?既然是都喜欢,为什么不把他们都娶回皇宫做妃子呢?”

逸尘心中一动:“都娶回皇宫?是啊我”

只听段延庆接着说道:“你父亲,段誉不还是娶了王姑娘,木姑娘,钟姑娘三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吗?你祖父段正淳还有一群红颜知己你?”说道“你祖父!”时,心中颇是一动,眼泪差点浮上来!

逸尘大声道:“不准亵渎我父皇和祖父王爷!你是个大恶人,你有什么资格直呼我祖父的名讳,又有什么资格数落我父我祖父?”

段延庆心中凄冷,喃喃自语:“我是个大恶人,我没有资格,哈哈,我没有资格”声音渐渐带有了哭腔“你可知道你的祖父,你的父皇?”

他话没有说完,但见逸尘怀中的慕容静雨悠然转醒,眼睛迷离的看着段逸尘,微声道:“段郎,抱紧我”

逸尘左右为难,但见段延庆已经闭上双眼,再不闻不问!

逸尘那沉静的心开始蠢蠢欲动,脸上身上开始发烫,而诸葛情也从身后紧紧的把他抱住,酥胸正紧贴在逸尘的后背,脸蹭着逸尘的脖子,逸尘感觉到她的气息,好似吹气如兰,秀发绕在脖子间,一阵麻痒,怀里的慕容静雨兀自撕扯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脖项探路在逸尘眼底,逸尘当真能坐怀不乱?两个自己喜欢的女子都缠绕在自己身旁,却又是此时此刻,逸尘只感到触手温软,几人肌肤火烫,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此时,听到门外“呱呱”几声连叫,逸尘猛收身心,压抑住那心猿意马,暗暗的骂了自己两句,“段逸尘真是禽兽不如,这当关头,竟然还是想得”如果能抽出手的话,肯定会狠狠的打自己两个响亮的嘴巴的!

随着那灵鹫的呱呱乱叫,逸尘心神不宁:“难道是灵鹫遇到了危险?”但是随后竟然听到了几名女子的声音:“公子公子你在哪里?”

逸尘仔细辨认,心头一喜,是玉棋的声音,还有抚琴姐妹,她们怎么也来的此处呢?

紧接着门外大乱“快去禀告燕右使,强人攻上了光明顶”“哎呀快逃到圣殿!”“啊”应该是几人受伤的声音!

逸尘心里一喜,难道是灵鹫宫大哥他们攻上了光明顶?正自猜想,突然门口被一人猛的推开,进来一明教教徒,逸尘看衣服是那五行旗中厚土旗的弟子,看样子是慌不择路,想找一僻静之所暂时藏身,怎知逸尘等人在此!

“啊”来人转身想往外跑,逸尘此时心志已经清醒,千万不能让她跑出去暴露了自己等人,于是从慕容静雨怀里抽出右手,小指一点,由于逸尘担心他出去报告明教使者啦,天王啦,所以下手也就重了些,这一少泽剑正中那人后心,“扑通”倒下去,趴在了门槛之上

逸尘向外望,却见到一张最可爱的面孔向里看,是玉棋,她正站在门外向里打量,看到逸尘,眼晶猛眨,一下子跃过那死尸窜了进来,嘴里大叫:“大姐,你们快来,公子在这里呢?”

抚琴众姐妹“噌噌”从门外都跳了进来,随着抚琴八姐妹的还有仙儿,后面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一身宽松的锦袍,面目不是十分俊美,约莫四十七八岁,女的衣着绚丽却万般的美丽富贵,也就四十来岁年纪,一群人都直直的看着逸尘的情形!

逸尘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境况,好不尴尬,可是二女已经被那春药给迷失了本性,浑然不知,抚琴玉棋姐妹上前扶起诸葛情与慕容静雨“情姐姐”

侍书也把慕容静雨拉住帮她整整衣服:“慕容姐姐,你们这是”

那来的男子道:“她们是中了阴阳合和散!”

逸尘再仔细的辨认这男子,片刻,突然脸露喜色,跪倒在地上:“你”言语颇为激动:“您,您是虚竹二伯?”

逸尘跪倒在地上,向那来人叩拜,“侄儿逸尘拜见二伯,伯母!”

逸尘在十岁时在皇宫与前来探访的虚竹夫妻二人见过一面,此时时隔多年,虚竹夫妻都是成年人,自来面目不会有太多的变化,所以逸尘仔细的辨认还是看了出来!

所来之人正是那二十多年前名动天下的逍遥派掌门人,一代盖世英雄萧峰和大理国当今皇帝段誉的结拜兄弟,如今的虚竹子先生!他锦袍宽松,飘然若仙,头发长散于后脑,似为天师临凡一般,与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一起上前扶起逸尘。

虚竹满脸带着欢喜:“这是尘儿吧?跟三弟倒是像极了!快起来”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那西夏公主娘娘道:“匆匆十年光阴已过,那日与灵妹妹定下婚姻之时,你方才十岁吧?现在都这么的大了!”她嘴里说的婚姻,自是那仙儿与叶逍的好事了!

十多年前,虚竹夫妻二人曾来大理一次,当然也是见过孩童时代的逸尘了,而仙儿一听婚姻,羞的脸是透红透红的!

虚竹瞥眼见香案右侧的段延庆,段延庆二十多年还是老样子,只是多了分沧桑与老迈,所以虚竹还是认的出的,连忙侧身拱手施礼:“哦,晚辈拜见段前辈!”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会也在此地呢?

当年在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对弈那珍珑棋局之时多蒙了段延庆相助才解开那旷世棋局,而自己的一身武艺也是从那里而得来的,段延庆是对自己有恩之人,虚竹本在少林寺出家,这滴水恩,涌泉报的慈悲之心是永不会忘记的,而且他又是自己母亲叶二娘的结拜大哥,天下四大恶人纵横江湖,可以说是与自己颇有渊源的,当下才惊疑之下行了晚辈之礼!

段延庆内力全失,也不能起身,就淡淡的一笑:“小和尚别来无恙啊!”他早就听逸尘称其为虚竹二伯,再加仔细辨认,那就是当年把自己从自杀的险境中给误打误撞救出来的小和尚了,虽然已经领逍遥一派,而且也束起头发,娶妻生子,段延庆仍是叫他小和尚

一句小和尚倒叫虚竹是感慨万千,想起旧事,心中一阵阵怅惘!

俯身问:“前辈也是中了那‘阴阳合和散’不成?”话一说完,就立即觉得不对,那‘阴阳合和散’是他天下第一大恶人自己毒药啊,怎么会用来给自己吃呢?

果然段延庆笑道:“你这小和尚也是忒的糊涂,‘阴阳合和散’很是好吃吗?我自己也喜欢”

逸尘在旁边道:“二伯,段前辈是中了那明教光明右使者的‘悲酥清风’之毒!全身没有丝毫内力,是以一直坐在地下!”

虚竹点头:“我看其形也似是悲酥清风,只是怀疑除西夏外,中原武林中也是有人施此毒物?”说着话看向了身后的西夏公主娘娘!

公主娘娘扯动衣襟,向前走了两步:“段前辈中的的确是悲酥清风了!悲酥清风在二十多年前,被中原武林人士从西夏也是带回了不少”说着话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虚竹!笑着说道:“这悲酥清风的解药是遥儿要我一定带着的,说来到中原,父亲的武功定然是天下无敌,可是万一有人施着悲酥清风,让父亲浑然施展不出内力可不是糟糕,没有想到今天倒是真排上了用场!”原来他递给虚竹的那小瓷瓶子是悲酥清风的解药!

逸尘听了先是一喜,虚竹拿开了瓶塞,在段延庆鼻子前晃了晃,段延庆只感到臭不可闻,知道定然是悲酥清风的解药,道:“这次老夫倒要多谢小和尚了!呵呵”

虚竹道:“不敢”

忽然仙儿道:“哎呀,二哥呀,你的大美女,中美女快要不行啦?”

逸尘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回转身子,见慕容静雨身子抖动,神志已经模糊了,而诸葛情也好不了多少,她的手也探到胸前,开始撕扯衣服了,紧闭双眼,嘴唇微动。

逸尘万分焦急:“二伯,您看可有办法解救?”

虚竹道:“既然是阴阳合和散,那么请求段前辈赐予解药了!”

众人一起转身看向了段延庆,段延庆从地上用双杖支撑着站了起来,道:“就算是你不给我悲酥清风的解药我也会救他们二人的了,可是你不要忘记我是天下第一大恶人,我是从来都不会毒了又救的,而且我那阴阳合和散几十年前就已经没有解药,我又从哪里去取啊?”

虚竹知道他所言必定不假,暗自沉思

段延庆道:“既然那两名女子是段小王子的喜爱的人,阴阳合和不就可以解得了,依老夫之见,怕再有半个时辰她们二女都会欲火攻心,七窍流血而亡了,老夫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虚竹在灵鹫宫熟读医术,当然知道他说的话决计不错,侧过身子,凌空虚点,点了二女肋间的梁门穴,二女软倒在抚琴诸女的怀里!

虚竹向段延庆道:“敢问段前辈那阴阳合和散是哪几味药物配制而成?”

段延庆知他意图,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了,遂道:“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麻乌鱼骨鹿茸金毛狗脊各五钱蛇床子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相煎七分,最后再合以雨水而就”

虚竹用心记下,站起身要往外走,段延庆道:“光明顶的丹房在圣殿西北,从此出去向北,见一小石房子向西就是!”

虚竹道:“恩,尘儿,听仙儿说你已经得你父皇真传,练得那六脉神剑,你在此好好保护你的众位姐妹和你伯母,我是去去就来!”

逸尘知道他定是为二女寻解药而去,奋力点头答应:“请二伯放心!”

虚竹掩门而出,以此时虚竹的武功在这里寻几味药那还不如探囊取物,更何况此时的光明顶上根本没有多少人,而那高手都已经下的昆仑山去迎战灵鹫宫的围攻了,众人在祭室里等了一柱香时间,西夏娘娘脸带微笑,丝毫也不担心,果然随着门“吱呀”一响,虚竹闪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包一抱的东西,原来他是去光明顶的丹房去盗药了!

虚竹将那盗来的药一包包的倒在地上,只听段延庆看着药道:“丁香附子良姜官桂蛤蚧白矾飞山茱萸硫黄这你这不都是做春药的方子吗?”

虚竹道:“既无解药,何妨一试了?”

说着话,倒掉小铜鼎里的香灰,拿茶壶就倒水,道:“香灰锅灰又称百草霜,也是药材,可以合用的”说完又把拿来些的药材都给一古脑的全塞在了铜鼎内,伸手折断了一张椅子,扯下香案上的蜡烛,把铜鼎架在神龛前,点燃木头,暗运内力火势立即上窜,不到一刻,鼎里的汤药已经开始沸腾!

段延庆暗暗佩服虚竹的内力竟然如此之深,简直匪夷所思了!

虚竹取过茶杯,倒在杯里,“这里的水不能再煎,将就些吧?”递给抚琴。

抚琴见虚竹如此的功夫,眼睛都看的呆了,当然是十分的信服了,连忙把那一杯药给吹凉了帮慕容静雨灌下,而玉棋也给诸葛情倒了一杯,轻轻的帮她喝下!

虚竹再道:“尘儿,你运内力帮她们催动!”

逸尘满连兴奋,依言,单掌各抵一女后背,浑厚的内力传进去,二女“咿呀”两声转醒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红晕,看自己衣衫不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都推开逸尘躲进里后堂,抚琴与玉棋连忙跟进去!

段延庆笑道:“你小和尚倒是真让老夫佩服了,不仅内功深厚,而且这配药之术亦能为吾师矣!看样子她们是没有大碍了!”

虚竹点头:“前辈笑话,晚辈整日无所事事,才讲究学的此等皮毛,为人师之言,倒折杀晚辈了!”

段延庆推门而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呵呵呵呵,皮毛?皮毛?”一点双杖腾身窜上屋脊,很快就消失不得踪影!

虚竹看道:“段前辈如此功夫,想是把光明顶都给探的一清二楚了,外面的那些明教弟子跟本不能将他怎样?”

逸尘此时见虚竹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自己的两大难题,心中更加的佩服,自己心里那虚竹的形象更加的高大,更加的令自己神往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二伯,您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指了身边的仙儿和抚琴姐妹,还没有等虚竹回答又捉问:“二伯,伯母,你们怎么会来到中原?又怎么上得光明顶呢?”

虚竹摇了摇头:“几个月前,我与你父亲飞鸽传书,说要一起去雁门关祭拜你大伯,这不我和你伯母就动身而来,途径缥缈峰,好多年没有上来,所以就上的天山准备招呼你大哥大姐一起去雁门关,可是”

说到这里,虚竹的脸色一变,神情再不那么潇洒,逸尘也渐渐感觉他的变化,只听他说道:“我上的断魂崖,跃过百丈涧,才迈上接天桥,就只见到灵鹫宫到处弥漫着烟味,而且,还看到了许多我灵鹫宫门下弟子的尸体!”

虚竹说的淡淡,可是逸尘却差点跳起来:“什么?”

虚竹道:“整个灵鹫宫再没有一个活人,我心里着急才四处找寻逍遥兄妹的下落,可是没有找到,梅兰竹菊四女也不知去向了!我就慌忙下了天山,后在大理听说了灵鹫宫与明教正式宣战,才日夜不停的向北赶来,正巧在昆仑山下看到大批的军队,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但见部队里还有一众女子,所以就上前探问,看到仙儿后才知道一切,当下拿下那将军,逼他放开诸女,这才从小路上的山来,刚到山前,只见那灵鹫在空中盘旋,还以为是他们兄妹在此,没有想到是遇到了贤侄!”

他说的淡淡,逸尘却是惊心动魄:“二伯,你是说那灵鹫宫?”

虚竹表情平淡:“灵鹫宫已经没有了!”

“啊!”

虚竹心态祥和:“佛家有云,人生万法,万相,人相我相,无我相人相,一切皆是佛只根本,所以我自不必怜心久窒于生死!灵鹫宫有和没有还不是一个样子呢?”

逸尘也是深通佛法的,不过可是还没有虚竹到家了,他心“蓬蓬”的跳,“可是,二伯你又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虚竹摇头:“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该不成也把那些人都给杀了吧?善哉善哉,冤冤相抱,何时能了?”

逸尘决然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只听虚竹道:“人各有各自的缘法,或各有天命者,是强求不来的!灵鹫宫该当此劫,岂是常人所能干预的?”

逸尘听虚竹的意思是那灵鹫宫诸女要各安天命了,不知道叶逍大哥会怎么说呢?遂问:“二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何下这光明顶呢?”

“尘儿不要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你先去看那两位姑娘可是好些了,我们这就下山!”说完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的西夏的公主娘娘自己的妻子,仍是面带微笑!

抚琴姐妹把诸葛情和慕容静雨拉出来,两人脸上的红晕刚退,此时又在看到逸尘,忽的又红了起来,一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诸葛情深深一揖:“属下多些尊主出手相救!”

虚竹看了她一眼:“你是哪天哪部的弟子?”

诸葛情低声道:“属下是灵鹫宫坐下东海三仙岛诸葛情!”

虚竹点头:“东海三仙岛,哦,我想起来了,那东海三仙教教主诸葛延云是你什么人?”

诸葛情连忙道:“那是属下的父亲,父亲已经于四年前病逝于三仙岛,多劳尊主记挂!”

“那就是了,想你现在应该是三仙教教主了吧?我倒好像是听遥儿说起过”当时叶遥给虚竹说的是自己收了个徒弟,长的是十分的漂亮,而且还是三仙教的教主,虚竹说他胡闹又有什么本事来做人家师傅了?此时既见诸葛情,自是不好说当时叶遥的原话了!

诸葛情低头道:“属下无能,堪掌一教,还请尊主责罚!”

虚竹呵呵一笑:“诸葛教主倒是多虑了,你先行随我们下山去与三十六岛的兄弟们相会吧?”

诸葛情点头称是,低头站在了逸尘身后!

但见慕容静雨抬起头,上前几步,双手一拱:“慕容静雨道谢前辈解救之恩,来日定当报答。”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请受晚辈一拜,光明顶上明教弟子人多势重,前辈请自小心了,晚辈告辞”

说完,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而去,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头也不回道:“段公子,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缘无份,自此一别,多加保重了!”话音一落,冲出祭室!

逸尘身子一晃,抢在慕容静雨的正前面:“小雨,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路呢?”

慕容静雨推开他:“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段公子,小雨之情亦如星月,奈何.”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看到了诸葛情,接着说道:“望公子早日与诸葛妹子喜结连理,白头到老,互不相负,此下昆仑,艰难险阻,还是早日离开此是非之地!各位保重!”再不回头,出门向右一拐消失在了夜色里。

虚竹看逸尘愣在当场,道:“外面明教弟子猖獗,尘儿因何不追?”

逸尘若有所思,浑然没有听到虚竹的问话,诸葛情眼睛一转,上前答道:“回禀尊主,那慕容小姐是姑苏慕容复的女儿,她她自和明教是一路人,当不会有事了!”

虚竹一听,姑苏慕容,心里一动,想当年段誉痴恋王语嫣,奈何王语嫣却情根深重于他表哥慕容复,可是慕容复为了光复大燕的荒唐之梦,辜负了王语嫣的一片冰雪痴情,竟而到西夏争夺驸马,可是却被自己给强了来,因为那公主竟是自己的梦姑了!(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但是虚竹总是觉得自己兄弟对之慕容复心有愧疚,此时一听那姑娘正是慕容复的传人,感慨浮尘,想慕容复为了那黄梁美梦而迷失了本性,到头来落个疯癫下场,此时怕不知道已经死到了哪条河,哪道涧里了!内心更觉不安,看此情形逸尘与慕容家的女儿倒是别有一番难言之隐了,也不便多问,只是向诸葛情道:“适才诸葛教主说她是明教一路?此是何意?”

诸葛情当下就把当日叶逍所说的在大理的麒麟山听到看到的一切给虚竹简单的说了一遍。

虚竹听后,仍是面不改色:“哦,我道那大批的军队,没有一个番号,原来如此了!尘儿,你先不要去祭拜你萧大伯了,赶紧回大理早做防范!”

逸尘已经回过神来,目光呆滞:“二伯,父皇已经出发,怕还在您之前,现在是大哥镇守大理皇城,侄儿已经于当日飞鸽传书与大哥,已经接到大哥的回信了,二伯且宽心而且遥姐姐也已经传信而至大理,想是二伯出的城来没有接到,但想西夏皇帝陛下会加以防范的!”

虚竹点头称是,“唉,姑苏慕容,尚不清醒!如此祸国殃民,岂不令天下苍生涂炭!”

诸葛情道:“尊主,话虽如此,但是慕容家世代以光复那早已经消失了大燕国为己任,却想不过也是家族宿命了,您听慕容姐姐临走时与段小王爷的话,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何等的志坚,想是任何人也左右不了的了!”

虚竹当然知道的,自慕容博而慕容复两代人是何等的执着,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奔波,不惜抛弃对自己一片痴心的表妹而图西夏之假兵,不惜杀兄弟而不义,不惜拜恶人为父而不孝,一幕幕映入眼帘。

扫视了下屋子里的人,看了眼屋子外面的天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趁夜下昆仑山,但若天亮就怕不好脱身了,这里毕竟是明教总坛!”

逸尘与诸女一起点头:“听尊主吩咐”“听前辈吩咐”

虚竹拉住银川公主的手举步向外便走,“我来引开他们,我想我们上山时的路都已经给封住了,你们向东向北而下,到时候山下会合!”

说完抢出一步,外面被明教弟子的火把给映的如同白昼,逸尘一看,这哪里可以啊,二伯还带者自己的公主娘娘二伯母呢!当下挺身上前:“二伯,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您带伯母和诸妹妹下得山去,我自会找寻你们的!”

虚竹摇头:“此地是明教总坛,我怕有高手于侧,尘儿不必多言!”

逸尘见他执意不让,只好到着身子退下台阶:“二伯若过得我身,侄儿才敢从命!”

虚竹一听:“好!”心想,你不过是跟随你父皇学的凌波微步,我已经学会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不成,当下,一抵银川公主的腰,追向逸尘!

逸尘却施展那逍遥游,步步踩在了虚竹之前,可是吓了虚竹一跳,他这步法与凌波微步似是而非,心中更感诧异,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每一步都抢在了自己的凌波微部之前?几十步迈开,虚竹越是惊奇,逸尘跑的着急,腾空而起,踩气为倚,突而升至十于丈,向下喊:“二伯,侄儿不恭敬了,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

虚竹又惊又喜,止住了脚步,“这是什么步法?这是什么武功?”

诸葛情笑着走到虚竹近前:“尊主,您还是让小王爷去引开明教弟子吧?您开他仅凭这一手还不能脱身吗?”

虚竹道:“当能,当能脱身了”言语中好似不敢相信似的!

二人正说话间,但见抚琴八姐妹没有打招呼,不约而同的跃上了对面的屋脊,向逸尘招呼:“公子”

逸尘知其意,想:“二伯照顾伯母和情妹妹,仙儿,再加上抚琴姐妹怕是太麻烦了,还是随我来吧!”于是在空中简单的盘旋,一弯身,把玉棋拉了起来,众姐妹一个拉一个,迎空而起,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翱翔于天际,在空中,远远的听到那灵鹫的叫声,逸尘运力向那个方向飞去!

虚竹再也沉不住气了:“她们,她们八姐妹的轻功应该是随风起舞,可是尘儿的轻功?我是闻所未闻了!”

只听到屋宇间传来一阵阵明教弟子的叫喊声:“敌人要逃跑了,大家追啊”一下自把所有人都给引了过来。虚竹此时见翱翔于天际灯火之间的逸尘颇为放心,连忙拣无人之小路下山,冲出圣殿的围墙。一路向北向东,一路竟无一人阻挡,虚竹照顾诸葛情和仙儿脚下稍慢,待转过一坐突出来的小山坳,但见一片火红,是火把,把整座山照的红亮红亮,再往山下看,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虚竹老远就看的出来,是他灵鹫宫诸女弟子的尸身,虚竹此时借着火把的光亮心中委实的一冷,是谁?

但见山坡却是旌旗招展,火把映的清楚,只见上面一个大大的地字,大旗下面站有一人,诸葛情也看到了,道:“尊主,那人就是明教的僧道儒俗黑暗风狂四大天王中的孤傲天王,司将军职的张狂!”

虚竹顺势看了过去,透过夜色,只见一面白色大旗,上面有一圆圆的“地”的形状,那大旗杆下,威风凛凛的矗立一人,他虽近年来生活在西夏,可是对明教也是有所耳闻的了!

刚才听诸葛情一说,知道是明教的四大护教天王之一的孤傲天王,看那大大“地”字旗,虚竹心想,那应该是明教光明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了!再看山脚下,还有一大队的灵鹫宫的女弟子,虚竹在黑夜里辨认,虽然不清楚是哪个首领,但是知道那是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朱天部与成天部,看样子她们是要攻山了!

虚竹审时度势,明教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且早已经排开阵势,她们两部是无论如何也冲不上来的,如若强攻,只是徒自多加死伤罢了,心里想赶紧下去阻拦方好!

于是拉住银川公主,向北走,但是却嘱咐诸葛情:“我把他们引开,诸葛教主你与仙儿从此下去与我灵鹫宫朱天部和成天部会合!”

诸葛情点头,拉仙儿一起蹲在了矮树从里,只见虚竹携银川公主轻轻绕过明教的岗哨,从北侧而下,顺手摘一小松球,看明方向,松球脱手而出,“啪”正打在了那大旗杆上,那旗杆应声而倒,那面白色的地字大旗也是翩然而落,明教诸弟子是一阵慌乱,四下里张望敌人的踪影,张狂听出了暗器是从北而来的,扭头向北的松林间看去。

而山底下的灵鹫宫两部女弟子见状,齐声高呼,一涌而上,以为是时机成熟了,奋勇向前,开始了攻山,而明教地字门久经训练,虽然大惊之下,阵形却没有丝毫的紊乱,立即又有一大批的灵鹫宫弟子被夜色吞噬了,而仙儿与诸葛情则趁势而下,很快与朱天部白韶会合,白韶见到了诸葛情,想起当日她在树林中大破明教五行旗的情形,大喜过望,以为是来了救星,连忙过来相见:“诸葛教主,别来无恙,你来的可正好啊!”

诸葛情眼见许多灵鹫宫弟子还在猛力攻打,来不及寒暄,道:“白姐姐,你赶紧下令停止进攻,他们在山上已经布置好了阵势,以逸待劳,专等我们去攻打呢!”

白韶连忙挥动令旗,停下攻击,成天部的纪芳灵也跑过来与诸葛情相见,诸葛情指着北侧的山峰,道:“两位首领,我们老尊主已然驾到了,只稍等片刻,老尊主就来与我们相会”

二女一听此言,心中猛的一喜:“老尊主,太好了,这次我们定是可以攻下光明顶了!”

诸葛情却不那么认为,与众女一起在夜色里注视着北侧的高山丛林。

虚竹携银川公主正要下峰,突听到一冷冷的声音:“尊驾好本事,敢请留下万来,明教张狂好来领教了!”

虚竹暗道:“此人真是好轻功,我刚听到他的声音,他就已经前来!”当下是不敢小觊,把银川公主藏在身后,一伸胳膊:“敢情真人亮出本色,灵鹫宫虚竹在此领教了!”说完向着夜色里张狂来的方向打过招呼。

张狂心里一惊,虚竹?不会吧?怎么是他?当年排名天下第二的灵鹫尊主虚竹先生?但是张狂生性孤傲,从那高大的柏树上窜了下来,飘然而站在虚竹夫妻二人身前:“哦,原来是虚竹先生,晚辈有礼了!”说完拱了拱手,他虽然高傲但是对这自来就从心里佩服的前辈高人,虽然立处敌我但是对于前辈高人还是客气的!

虚竹还礼:“张天王客气”

张狂心里暗道:“果然是他,否则还有谁能轻易躲开我的监视而绕过岗哨!”

虚竹见他凝思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遂道:“张天王既然留下在下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晚辈只是见有人敢夜探我明教总坛,是以这是晚辈之职责,所以前来察看,原来是虚竹先生,怪不得好手法,竟然地隔如此之遥竟能破我之军旗,令晚辈是好生佩服,故特来领教”张狂镇定的说道。

虚竹面色平静:“唉,我灵鹫宫与你明教唇齿相连,你明教却为何总是咄咄逼人而至兵戈相见呢?如此增加杀气怨恨,倒是几世所不能修来的了?善哉。”虚竹自有少林寺长大,所以内心深处始终是相信人性善,事态平。

张狂笑道:“前辈,可是您可知道这次是你家少主人发檄文而昭告天下与我明教宣战,并非我明教前行挑衅了!”

虚竹摇头:“近年来,明教与灵鹫宫,大小争端不断,矛盾激化,而至此想是早晚的事了,麻烦张天王,可否引见贵教主一面,虚竹不胜感激,张天王也做了无量功德啊!”虚竹安详的说。

张狂道:“非我不与你引见,实话相告,我教主对灵鹫宫现在已经是志在必得的,灵鹫宫一日不除,当成为我明教统一武林的第一大障碍,所以灵鹫宫是非灭不可!”眼睛在黑夜里放着寒光!

虚竹吃里一惊,原以为灵鹫宫与明教近年来相互争斗欲演欲大而至不可收拾,却此时方知是他明教蓄谋已久的,果真如叶遥昭天下那檄文曰: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了!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对自己无益,而且还多增世人怨恼,何定是要为之呢?”虚竹絮絮道。

张狂摇头:“虚竹先生的道理我不是甚懂,我也没有那悲天之心,只是知道我明教将来一定要统一江湖,我明尊教主定是要领袖武林!”

虚竹缓缓道:“领袖武林?怕你教主不会是想领袖天下吧?”

张狂哈哈笑道:“如若如此,我明尊教主定是当仁不让的了!哈哈”

虚竹现在真正的明白,他明教志并不单单在武林,而是天下,万里江山,花花世界!他,明教教主,正和姑苏慕容世家做着一样的美梦,疏不知时过境迁,那毕竟已经成为了历史!而现在看来明教的优势可不是姑苏慕容所能比的了,姑苏慕容人单势孤,武功纵然天下卓绝也是不过空非精力而已,明教则不然,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行军攻仗,自有人指挥有方,排兵布阵,惊奇巧妙,教内事务,有条不紊,已经是俨然一小小的朝廷了,虚竹看明白了这一点,想明教势力将不可思量者!

张狂此时见到虚竹,本想出手把来人拿下,但没有想到是他,因为当年虚竹武功排名天下第二,而段誉第三,自己与君子天王刘风才不过支撑百余招,更何况此时的虚竹了,但是却也不能退却,那就不是他孤傲天王的本色了,“多说无意,就请前辈指教了!”说着就要动手。

虚竹迎着晚风,长袍飘摆,宛若神仙,侧身而立:“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让我先下去与我的部下相见吧!”

张狂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都道我张狂目中无人,看来这虚竹先生真是比我还要狂的很!”

其实虚竹本性谦厚,实是发自内心而言,绝对不是有心奚落或者轻视张狂,乃是实言相告而已,不想耽搁时间,而且他也是不愿意出手伤人,因为这二十多年来,修心养性,武功已参化境,自不可当日而语了!他集逍遥派三大高手之功,尽数参透逍遥派绝学,只有一两式丢失的武学没有找到,已经怕是天下无敌了,单看刚才张狂的落地和轻功那都比之自己早就差了一段了。是以不想与之动手。

张狂会意错,心中负气,伸手再不客气,心里暗道:“段誉是亏了六脉神剑逼得我与大哥无法近身才近而落败,看你有什么法子打败我?”好胜心起,一个箭步窜上,直捣虚竹面门。

虚竹单手挥出,以手化刀,砍向了张狂的手臂,张狂知道虚竹非一般人,当下不敢托大,连忙回避,只感觉虚竹的臂刀迎面而过,带着一股十分强大的罡气,一阵阴冷,又是一阵灼热,好厉害的内力!张狂暗自心惊,再换招数,侧身醉八仙的招数,曹国舅醉梦斩蛇妖,虚竹还是一只胳膊:“这是醉仙门的醉八仙中的招数!难道张天王是醉仙门人?”

张狂不答话,见他轻描淡写的化去自己的奋力一击,再换身形,少林派的罗汉拳,紧接着大慈悲掌,相继向虚竹招呼过去!

虚竹再道:“是我少林派的武功?”

张狂见他只是一味的单只手闪躲,再加力道,也不理他言语,双手化剑般,砍向了虚竹面门。

虚竹不后退反进:“你这应该是青城派的玉树临风了”

虚竹是想看他到底是什么门派是以一味退让,张狂连攻七十余招,虚竹竟然没有还上一式,心里已经大骇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虚竹也是暗自吃惊,他七十余招竟然没有一式重复的门派武功,忽然只见张狂左手张开,右手轻捻,做捻花状,食指拇指戳来。

虚竹心里一荡:“竟然是天山折梅手?难道他竟然是我逍遥派门下?”

虚竹有心试他,凌波微步倒转,晃到张狂身后,张狂没有转身,挥手向后,四指并拢,做切状,正是逍遥派的展翅鲲鹏,虚竹再一晃到了张狂前面,右手那他手腕,张狂自然发力想把敌人震开,可是他忘记了对手是谁?

虚竹捏住他手腕,北冥真气激荡,神功运起,张狂暗叫不好,只觉得自己的内力竟然向外而泻,虚竹并非有意收他内力而是在试探他的饿功夫底细,果然张狂内力雄厚,幸亏虚竹没有托大,否则怕早被其内力所伤了!

张狂脸色发黄,“我命休矣”脑子里也猛然醒悟,失声叫道:“哎呀,是北冥神功?”

虚竹缓缓撤去力道:“我无心伤你,后会有期!”说完,暗送内力把张狂推出去有两丈外,转身拉起银川公主就走!

张狂连退数步,终于倒在了一棵大柏树下,心里思量:“他这身武功当真是今世练得的吗?怕与教主是”不敢再想,坐在地上,调息内力,运行一大周天,这才连忙回到自己的阵中,看着那折断的大旗,想着刚才虚竹那出神入化的武功,神情迷乱,仿佛不知所措!

虚竹施展轻功,拦腰抱起银川公主,从高树低树间隙,山崖石缝中向山下起落,不一刻到的那山洼里,早有诸葛情与白韶纪芳龄等候,诸弟子一见虚竹,一起跪倒:“拜见尊主,拜见夫人!”

虚竹示意大家起来,招白韶与纪芳龄上前:“你们为何在此攻打明教总坛?你们尊主去了哪里?”

白韶再次跪倒:“尊主,您有所不知,我们受尊主圣姑之命,兵分四路攻打魔教的光明顶,尊主与圣姑是去了另外的方向,属下等是不知道的!”

虚竹见天色将晓,他们也是累了一晚,而且伤亡惨重,遂安慰道:“你们也累了,稍做休息后天亮就离开这里吧,我从上面下来的,你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此处攻上光明顶的!”

两部首领应声退下,安排本部弟子准备退出山洼,两部弟子此时具皆欢喜,因为是老尊主驾到定然是能大破魔教,所以都听从两首领的安排,安然休息。

虚竹则在山洼转了一圈,看过地形,仔细思索良久,自言自语:“唉,世间怕要波澜再起,如此宁静二十余年,终于要熬不住了,世间众生是最苦的,难免要遭受战祸了!权,利?到头来还不是空自怅惘,死后所占不过方寸,百年之后,后人却又是如何评论?如何评论又关自己何事呢?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天下万般皆幻象,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好像是在叹惋自己是无力回天!

天色黎明,白韶与纪芳龄招呼门下弟子向东退出,沿山路缓行,诸葛情与仙儿伴在虚竹夫妻身侧,虚竹指着路旁的露水:“朝之为露,晚之为霜,人生何尝不是呢?如露如电,匆匆数十载光阴,奈何世人贪恋红尘,却徒增祸患!”

诸葛情只见过虚竹一面,虽然知道虚竹身性厚道,可是毕竟尊卑有别,当下不敢接语,仙儿却仍自想那与叶逍的婚姻,虚竹是自己将来叫公公的人了,脸上红晕接着一层,竟然把往日的调皮淘气都给收敛了起来!也不敢接过虚竹的话头,却听银川公主道:“如露如电,人生既如此,那又何必又去强求些远在天边的事情呢?只要把身边近在咫尺的事情都照顾的周到了,想人生也就不会白过了!我说的对吧?”

虚竹伸手拦住她:“娘子说的极是,人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事物,不要强求,乃生存之真谛了!”

夫妻二人相互扶持,好生的另人羡慕,远看二人,男则道骨仙姿,女则风华摇曳,真是更令人视若神仙眷侣。

上了一条小径,但见路上两侧都是残断的武器,什么都有,有刀剑,斧钺,还有盾牌长矛等攻占兵器,白韶低身拣了几点事物拿给虚竹:“尊主您看这是少林派的菩提子,这里怎么会有少林的暗器呢?”

虚竹伸手接过,仔细辨认,他自幼在少林寺长大,认出果然是少林寺的铁菩提,纪芳龄上前道:“启禀尊主,地上的兵器并不是我灵鹫宫的武器,好像是各个门派的都有,属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虚竹也看了出来,地上有双截棍,戒刀,狼牙棒等内门兵器,那是他灵鹫宫弟子所不能练习的!当下也是不得结果,众人继续向前,虚竹听到前方好像有打斗的声音,连忙加快了脚步,上了一坐小小的秃山,单见山上围了一群人,看衣服是明教弟子,山腰有一杆大旗,上面一大大明字,四周有飞腾的火焰状把那明字给包围,迎风招展,只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给围住了!

白韶上前:“尊主,我们已经与明教宣战,看来他明教所敌定是我路人,只是尊主明明没有分派哪天哪部接应我部啊!”

纪芳龄道:“是啊,我们是否要前去救援呢?”

虚竹点头:“恩,诸葛教主,依你之见呢?”

诸葛情低头:“不敢,依属下愚见那里面被围之人定是友非敌了,但是也不能贸然而攻之,因为属下深知明教各旗各部的战斗力,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明教的哪一支?所以最好先打探清楚了再做定论!”

虚竹点头:“诸葛教主之言正合我意,知己知彼,才能使我不受其创!”转身看了眼身边的白韶:“速派人先行打探清楚明教是哪部人马?回来禀报!”

白韶立即派人前去,不一刻,那前去探听的女弟子跑了回来,地上一跪:“启禀尊主,前方明教教众乃是明教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

虚竹一听,“什么?地字门?那刚才我们下得那山前不也是地字门吗?”

那女弟子道:“弟子看的清楚,尊主您请看,那杆大旗上写的分明!”说着话,用手一指正前方。

虚竹等人一齐看过去,只是距离太远,不能看的十分清楚,虚竹想,怕是不会错的了,他明教一个地字门竟然有这么多人众?

诸葛情也和虚竹此时是想的一样,他明教到底有多少人众?多少弟子?在昨天夜里下来的山上一眼看不到边际的人墙怕至少有三五万人,而此时眼前又是人头涌动,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有多少人。这下可该怎么办呢?

虚竹命令大队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仙儿诸葛情和白韶纪芳龄上前想看得清楚些,待到得半里许,虚竹内力深厚,看的山上的包围圈里呼来晃去的竟然都是光头,是和尚!有的袈裟法杖,有的灰黄布衣,虚竹内心着急,因为他自幼生长在少林寺,对和尚是无比的亲近,再加上适才在路上看到的少林寺的铁菩提,再也按耐不住,看了眼银川公主,柔声道:“我前去看个究竟,可能是我前一派的师兄弟们被明教包围了!”

银川公主面带微笑:“你去吧,我自会保护自己,不用为我担心!我可是跟你学过十几年武功的”说完笑的很轻松。

虚竹面向白韶与纪芳龄:“你们好生保护两位公主!”

白韶与纪芳龄连同诸葛情一起跪倒:“是,尊主!”

虚竹施展开轻功,向那人群狂奔而去,诸葛情看在眼里,那哪里是跑,简直快如流星闪电,一眨眼就到了那层层的人墙外,顺手一拉,那明教弟子还没有醒过来就被虚竹给倒着扔了出来,虚竹在向外掷的时候,就已经点了其人的穴道,那人动弹不得,“啪”的摔在地上,也是鼻青脸肿,有的还连翻几个滚才停止,虚竹并不想伤人性命,所以下手很是轻微,刹那间,已经被虚竹给扔出几十人,有的人看到了,想防备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防备,只有眼睁睁的等着被人给扔出去了!

人群见外面突然有人闯进来,而且动作犀利,十分的凶悍,立即有两大队人包围过来,虚竹毫不在意,不避不闪,还是向包围圈里面冲,两侧来人,只要到得身前就不知道被什么手法给扔出去,一个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那人像连珠炮一样倒飞了出去,山坡上竟然堆成了一个小小的人山,下面的明教弟子被压的鬼叫,又苦于无法动弹,登时被压的昏了过去。

虚竹怕伤人命,不再向那里扔,换了个方向还是同样的手段,一个个的把自己手能抓得到的人都给点穴扔出去,很快西侧又成了一座小小的人山,很多的明教弟子都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也被扔出去,只是把虚竹给团团的围住!

虚竹还是不管不顾,一味的向包围圈里面冲,好像视身边包围上来的人为无物,畅通无阻,而里面的人见南侧敌人的阵脚动乱,知道定然是生了变故,只听里面一个如洪钟般的声音喊道:“我们的外援到了,大家一起向南冲!”

虚竹在动乱中只感觉这声音是十分的亲切,而且似曾相识,脑子里稍微一动,眼中一热,差点掉下眼泪来!就这么一不留神,险些被那明教弟子一杆长矛给挑中,慌忙收敛精神,下手更加的凌厉奔向了那声音的来源!势如破竹,勇不可挡,想是要急切见什么人似的!

诸葛情仙儿与两位九部首领看到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个防御和抵抗对虚竹来说就好像三岁孩童一般了,从内心佩服虚竹的武功之高乃世所罕见了!几人都是一脸的兴奋,诸葛情心里暗想:“以前只是道听途说,现在亲眼所见,远胜闻名了!”

仙儿则想:“当年二伯的武功排名在父皇之前,果然非同凡响,那萧大伯天下第一又会是怎么样子呢?”心情激动,恨不得也冲到阵前去冲杀一阵!

只有银川公主还是面带微笑,仿佛就知道似的,对虚竹的一切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眼神中除了爱怜就是相信!人生得此红颜,君子何求?

只见虚竹快要冲到阵中,下手更加的精准迅捷,凌波微步加天山折梅手,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下先发治人!

只见那西侧的白色巨大的地字旗向西一偏,牦牛角的声音响起,立时所有明教弟子都停止了围攻,都向西有条不紊的退去,有的拉了拉躺在地上的被虚竹点了穴道扔出去的同门,有的被起来就走,有的则拉不动,也是无法,一咬牙向西退去,牦牛角越吹越急,不一刻,那群明教弟子都尽数退向西侧高山,只剩下了几座小人山,一个个的明教弟子相互挤压,有的早就昏了过去。

诸葛情看到这情形,眉头一皱,暗想,他们不应该就因为如此一人强悍就退兵而去啊?转念一想,再看了眼周围地形,看到虚竹向那里面的人奔去,遂招呼白韶与纪芳龄:“夫人,我们赶紧上前与尊主会合,此地不宜久留,两位姐姐赶紧召集弟子我们速速前往那个小山与尊主会合离开此地,怕明教已经把我们包围要是一网打尽了!”

白韶与纪芳龄见到尊主已经冲了进去,而且是以一己之力逼退了明教大批的教众,正自欢喜,此时却突然听到诸葛此等言语,也是吃了一惊,但是它们见识过诸葛情的能力,所以立即转身回去召集部署前往小山与虚竹会合!

而虚竹上前看到那里面人中,大概千余人,都是光头和尚,当先一人,抬头挺胸,直视虚竹,“多谢大侠解围!”

虚竹眼泪夺眶而出,撩长袍,跪倒在地上

虚竹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泪眼迷离,那对面的大和尚身披袈裟,面色凝重,好像不解!

虚竹道:“师父呜弟子虚竹拜见师父!”

那僧人一愣,手中法杖突然拿不住,身子一晃,脸上表情复杂,“你你是虚竹?”忙弯下身子把虚竹扶起来!

你道此大和尚何许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虚竹当年在少林寺的恩师慧轮,当年从小把虚竹养大,教他佛学,做人的道理,学少林武功,看着他长大的,实是情若父子!

慧轮眼泪也掉了下来:“快,快起来,为师不,虚竹掌门,我可不敢当!”眼泪再也止不住!

虚竹哽咽的说:“师父,呜,弟子以为再也看不到你老人家了!”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慧轮拉不起他,虚竹运内力牢跪在地上,如果他不想起来的话,怕没有人能把他拉起来了!

其余众少林寺弟子都过来看过,虚竹一见,眼泪又再掉下来,见是自己的师叔慧果,慧远,师兄虚静虚尘虚从等人,见是虚竹,都过来见过,虚竹百感交集:“虚竹见过各位师叔师兄!”

虚竹同一辈的都连忙跪下还礼:“啊,是虚竹你是?”

这是只听众人身后一个声音喊道:“师侄,还不快请虚竹先生起来,这成何体统?”

众和尚让开一条道路,虚竹见来了一人,头顶虽然光突突的,但是腮下胡须却已经花白了,虚竹表情激动:“师叔祖”

竟然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玄生大师,此时怕其已七旬而过了,只见他走过来虚竹还是不住的磕头,哪知玄生却也撩袈裟跪倒:“老衲不敢拜领灵鹫宫掌门人大礼!”

虚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师叔祖,您快请起!”

虚竹刚站起身,就见身后来了好多人,是自己灵鹫宫的部众和仙儿诸葛情等人!原来是玄生斗见虚竹也是惊喜交集,但见他前来相见,还是行师徒之礼,大感欣慰,他还没有忘本,但见远处来的大批人众,知道是灵鹫宫的弟子了,所以想叫虚竹起来怕他都不起来,现在的虚竹毕竟是一大派的掌门人了,已不在少林之门墙,让人家看到是成何体统了?于是才出此下策,虚竹才忙不跌的起身

拉过自己的妻子银川公主道:“公主,这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座玄生师叔祖!”少林寺都是出家参禅之人,对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所以就算直呼其名也无关辈分的。

银川公主深深万福:“见过师叔祖,久仰师叔祖大名!”

玄生心里高兴,可是却不敢受礼,连忙闪身晃到了一侧:“老衲不敢,公主娘娘有礼了!”双手合十。

虚竹又介绍慧轮,银川公主点头见过:“拜见师父!”

惊得慧轮跪倒在地上:“娘娘贫僧不敢!”

之后虚竹又介绍了其他的师叔师兄弟,一一见过,最后招呼白韶与纪芳龄:“来见过少林寺的诸位大师!”

白韶与纪芳龄竟率全体弟子一起跪倒:“拜见少林大师!”

玄生等连忙还礼:“老衲有礼了,多年来灵鹫宫弟子行走江湖总是对我少林弟子礼遇有佳,老衲代全寺谢过了!”说完也是跪倒在地上!原来当年虚竹曾经有言,逍遥派弟子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豪杰在他日行走江湖时,遇到少林弟子应该礼遇客气,这些年来都一直是如此,所以少林大感其德,此玄生跪谢,其一也,其二是不受灵鹫宫诸女之礼!(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

虚竹拉起玄生:“师叔祖,各位师叔祖师叔近年来身体可好?”

玄生道:“虚竹掌门,请不要如此称呼,应自重身份!”

虚竹适才乃是性情所发,这时经玄生一说,擦了把眼泪,傻笑着点了点头:“恩”

玄生露出微笑,向身后道:“各位师侄,徒孙,来见过灵鹫宫掌门人虚竹先生!”

所有少林弟子一起双手合十:“见过灵鹫掌门!”

虚竹此时昂首挺胸:“各位大师有礼!”

相互见过后,虚竹遂问道:“玄生大师,各位大师何以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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