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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全本完结版)

作者:慕容兰烟字数:16478更新:2024-08-12 20:25

叶逍没有想到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只是笑笑不答,南海鳄神接着龇牙问:“你是不是也拜我师父为师而学来的,我可是大师兄了,看你武功也是马马虎虎,仅次于大师兄我了,快来拜见大师兄!”还真是一副大师兄的样子。

叶逍是哭笑不得,当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接着摇头道:“我不是你师父的徒弟,所以也不是你的师弟了,我的凌波微步才是正宗,你师父的凌波微步还是从我这里学的呢?”

其实叶逍的意思是,段誉的凌波微步是源于我逍遥派!可是那南海鳄神可是不这么认为,自以为聪明的转了下大脑袋,瞪着那绿豆小眼叫道:“什么?你,你竟然是我师父的师父,那岂不是我天下无敌岳老大的师祖了你竟然高出我两辈,不行,绝对的不行!”暴躁的咆哮起来,可是猛的一个转身,“我岳老大最是尊师重道了,既然你是我师父的师父,而且武功嘛也不会丢我的人,我可不能乱了辈分到江湖上被人耻笑”一扭头,竟然扑通跪倒在了叶逍面前:“弟子岳老大拜见师祖!”

“噔噔噔”竟然一连磕了八个响头,可把叶逍给吓呆了,慌忙跪下道:“舅爷爷快起身,孙儿担当不起啊!”

这次竟然把这南海鳄神给吓了一跳,连续无数次眨那绿豆般的小眼睛,仍然是跪在地上双手拉住叶逍的双臂:“师祖,你刚才说什么?”

南海鳄神好像没有听明白似的,摇晃着脑袋仔细的看着叶逍,当然在北宋时期,也就是在古代的封建时期,辈分是十分的清楚的,天地君臣父子兄弟是谁也不敢轻易不遵循的!

果然叶逍又继续阻止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啊”此情此景,叶逍没有想到这南海鳄神会一懵至斯,所以也就再也隐瞒不住了,于是才认真道:“舅爷爷,你听我解释”

“舅爷爷?”那南海鳄神大声叫了起来:“你,你是在叫我吗?”

叶逍磕头道:“是的,您可记得当年的叶二娘吗?”

南海鳄神先是一顿,一下子被拉进了回忆里,二十多年前的一幕幕再次冲进了脑海里,与段延庆,叶二娘,云中鹤八拜结交,并称天下四大恶人,逍遥江湖,各自为恶,倒也是恶人的习性生活的倒也快活,想到叶二娘竟然为情自杀,云老四被大理三公给乱仞分尸,而自己竟然是被段老大给杀死的,他段老大***不过却立即转念,不能骂他,这才能显出他天下第一恶人吗?正是恶人的本色不愧了天下第一恶人的名号了!“呵呵”想到此处,竟然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来他是在想:“现在天下第一大恶人就是我了,将来我也要杀个结拜兄弟显示我第一大恶人的那个那个哈哈”他被大哥杀竟然还高兴,唉,简直是不可思议?

突然他看到叶逍还是跪在面前,拐了这么一个老大弯才又想起来叶逍刚才问的事情,于是用他那仅有的逻辑回答:“哦,叶二娘啊,知道,无恶不作叶二娘,是我的我的结拜姐姐那个那个妹妹怎么?你认识她吗?”

叶逍当然听到父亲讲过这南海鳄神的事迹,办事是颠三倒四的,不过对这个辈分的问题到是情有独衷了!叶逍苦于这南海鳄神是确实比自己大两辈,只好道:“认识?哦正是家祖母!”

南海鳄神这句话可是听了出来:“家祖母?你的祖母,你是说叶二娘是你的祖母,是你的奶奶?”

叶逍微笑着说:“恩,是的!”

南海鳄神却噌的站起来:“哈哈嘿嘿呵呵”连蹦带跳的转了一圈,后向着叶逍道:“那那难怪你叫我舅爷爷你你是我三妹的孙子,也就是我岳老大的孙子,那你是该叫我叫我”

“舅爷爷!”叶逍仍然是跪在地上苦笑着叫道,南海鳄神又是突然把脸色一变,“乖孙子,你刚才害得我给你磕了八个响头,你本来嘛我应该是把你给杀了的”

叶逍一听“啊”

南海鳄神转道:“呵呵,不过看在刚才你帮了我点小忙,让我提前把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给打发了,还有你是我结拜妹妹的孙子,也就是我岳老大的孙子,我不能杀你,不过你要把那八个响头给我磕回来!”

叶逍再次苦笑,只好磕了,还真的不如不说了那南海鳄神哈哈大笑,可苦了这叶逍只好跪在地上一个个的磕“回去”了,南海鳄神拍着手大笑着“有这么好的孙子哈哈比我师傅还厉害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孙子!”等叶逍把头给磕完了,抬头却见南海鳄神已经没有了踪影,只听到远处不停的传来:“嘻嘻,哈哈,嘿嘿”的声音!

叶逍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想,唉,本来是想擒贼擒王的,如此看来即使这南海鳄神不来捣乱自己也是无法擒贼擒王了。

叶逍此时看着刚下来的麒麟山,来回踱着步子想着该如何再上这麒麟山了?

而麒麟山中,明教四大天王还在议论刚才的事情,刘风向着那麒麟山的寨主强霸天天站起身道:“强兄,实在是抱歉的很,今初到就让强兄痛失新婚妻子,语诗实感内疚,在此告罪!”不愧是君子中的君子,堂堂的明教四大天王之首竟然如此躬谦。

而那强霸天连忙跪到地上:“天王如此可是折杀属下了,属下早日以假装明教以落草为寇凑合兄弟们的生计,后蒙无为大师点化,不记属下的作恶,还真正的把属下收编入明教,还让属下把这麒麟山改作明教麒麟堂,还让属下做了这麒麟堂的堂主,弟子也是明尊圣火下的虔徒而且,而且这新娘子还是,还是属下抢来的”

张狂冷哼一声:“大胆,你还敢说是明教中人,看我不把你给杀了以正教规!”说着还真的要动手了,孤傲天王张狂司将军职,明教的教规条律都是由他掌管的,只要有他张狂一天在,明教的任何弟子都不敢违反的,强霸天一听可是给吓坏了,连忙躲到了无为和尚身后:“啊大师救我啊!”

和尚站起来微笑的挡住张狂:“兄弟勿急,他虽是加入了我明教,但是明教的教规大哥还没有来得及传给这麒麟堂堂主”

张狂一摆手:“大哥不用为他开脱,既然现在大哥也是承认他已经是明教中人,小弟是绝对不会让人玷污我明教的声誉的!”说着冲了过去,阴阳道长上前阻止:“贤弟请听为兄一言!”伸手挡住了张狂劈向强霸天的手,张狂立在了原地:“二哥请讲”

郭黑在厅内走了几步“呵呵”笑道:“这这强寨主本占山为王习惯之久,初入我明教,教规条律还未熟悉,希望贤弟能将法度张驰啊!”

张狂想了一下点头:“恩,这次先放过你,还希望大哥以后多加管教,以保全我明教的声誉!否则万一被明尊教主知道的话”

刘风也走过来点头:“强寨主初入明教今虽然可以赦免,但是强抢民女却是大不该了,回头告诉那小镇的百姓,别说是我明教的人!”

吓的那强寨主连连点头称是!从此以后再不敢提娶亲的事情了这抢个老婆差点给丢了性命,真是恶有恶报啊!

阴阳道长道:“呵呵,那好,你我兄弟难得一聚了,今天我们借强寨主的酒来畅饮一番了!”转身看了眼旁边的仙儿接着说:“哦,太对不住了,刚才只顾得兄弟们饮酒,倒慢怠了小公主了,还请原谅!我等告罪”说着话,四人连同那强霸天一起给仙儿行礼,大师黎暗道:“小公主,时候太晚了,您高贵金躯请先就寝吧!”

仙儿撅了下嘴,用手抚着发髻转身回到了后山的寝室!躺在床上是久久不能入睡,她是怎么来到此地的呢?

原来那日丐帮围城,仙儿在城内一怒之下杀了两个云南武林中的人,却被段誉给打了两巴掌,所以一怒之下竟然离宫而去,却正好赶上丐帮攻城,立即身陷迷乱,段逸尘纵然轻功高强,可是远水不济近火,只能眼见而不能相救正好是明教君子刘风前来试探丐帮与大理的局势,正好赶上就给一番神功施展把仙儿救下来,之后丐帮走后刘风本想送仙儿回宫,可是仙儿脾气倔强说什么也是不肯回宫的,所以就在一听到天下英雄要齐赴江南,就一定要缠着去,后来就是段逸仙挑战蜀地的冷若烟的事情了,再后来南海鳄神突然出现,与阴阳道长一场大战从屋顶而去,而仙儿见的南海鳄神有趣,所以就追了出来,而刘风担心仙儿与那阴阳道长的安危就把张狂一个留在了蔓陀山庄,也是随后追了出来

天下起大雨,浩瀚磅礴中刘风与仙儿没有追到那阴阳道长与南海恶神,趁着大雨又回来正好看到在蔓陀山庄后山的那场大战张狂被段逸尘一掌给打的不醒人事了,滚在了山上的雨水里,刘风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连忙抱起那张狂先去看个究竟是伤的如何,想把仙儿交给逸尘可是仙儿死活不去,是以一路竟随刘风而回,他们出大江,也是从南京而上长江,暴雨过后刘风买了一艘大船,最豪华的那种,把仙儿也安排好,把张狂放在船上,观其眉目,一连三日脉搏时而跳时而停,面色时而黄,时而白,呼吸是时有时无的,更不用说争眼说话了

刘风也是自打上船后从来没有吃过一口饭,当然也无暇照顾仙儿,但是仙儿也没有在意。

刘风也是颇通医术之人,可是此时是被这段逸尘无比强大的力量内力所伤,此时的情形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见过的,只能每日帮张狂传输真气以维持他的生命,但是苦于没有办法一连三日刘风也是没有说过一句话,仙儿却也出奇的甘愿默默的静侯。

但是仙儿知道他肯定是去要寻医了,因为他虽然不说话,但是仙儿看到他每日都在催促那水手加快船的速度是夜,大船停在了江宁码头上船刚停稳妥,突然听到四下里呼啸声起,紧接着四面八方是一串串的烟花腾空而起,渐渐的向这大船靠拢过来,烟花有陆上的有水上的,那呼啸声也是越来越近越来越密,纷纷是向刘风的大船形成了包围之势!刘风稳坐在船舱,仙儿慌张的跑了进来,:“刘公子,刘公子,不好了,外面好像是有很多人向着咱们而来”

刘风眼睛眨也没有眨,喝了口水,眼睛直直的看着躺在船上的张狂:“没有关系的,是一些妖魔小丑!”

渐渐的水面上传来些断断续续的琴声,“叮咚叮咚”的十分悦耳,平静而缓和,随后传来一阵另人毛骨悚然的奸笑,一下子打破了刚才的那份宁静!那几声笑声直直的钻入了仙儿的耳朵里,透过耳朵又钻入了心里那声音是时有时无,只听得仙儿心里是一阵阵烦躁,脸色泛红,仙儿跑到船头张望,黑夜中几点灯光闪烁,象是那漂泊江湖上的鬼火,那琴声与笑声则是如地狱里传上来的盲音吓得仙儿连忙给躲进了船舱,眼睛瞅刘风,却见刘风安静的盯着船舱里的晃动着的吊灯,灯摇曳不止,但是刘风的心却平静如水,只见他缓缓的拿起一只洞箫,目光转向了仙儿,道:“小公主,请先把耳朵堵起来吧?”

仙儿连连点头,从衣服下摆扯下一小块布把耳朵堵了起来,刘风向着躺着的张狂说:“兄弟,我为你吹奏一曲如何?”说完微笑着把箫放在里嘴边,“呜呜”声起,立即就盖过了那琴声和众人的奸笑声,接着又加快了节奏,仙儿只感到是一阵阵的眩晕,连忙坐倒在船舱内,不停的用手掐着头部,船尾的那四名水手都尖叫一声跳入了水里,再没有浮上水面,原来刘风的箫声里暗藏深厚的内力,借助箫声送到江面上的那些鬼火跟前,那些鬼火突然就一暗一明,好像是在躲这什么似的,琴声也是暗了下去,有些闪烁,刘风再运内力,箫声突然加剧,紧接着也听到江面上“扑通扑通”的声音,仙儿幸好事先把耳朵堵住了,否则恐怕也早像远处的那些鬼火一样给内力逼下长江了!

琴声和阴笑声也给箫声压了下去,最后也是没有了声音,摔入江里的“扑通”声连续上了,待过了片刻,刘风一曲“百鸟朝凤”吹完,江面上和陆地上是一片安静和祥和,仙儿先从船舱里爬起来,到船头一看,那些船都不再动了,岸上也是再没有了人影晃动,仙儿回头看了眼刘风,暗道:“这刘风的内力可真的厉害呀,就这么简单的就把这群人给打发了”

刘风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道:“三公主见笑了!这是缥缈峰灵鹫宫属下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群妖怪”

仙儿听到“灵鹫宫”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时候心里却不由的产生了一份亲近的感觉,因为她虽然是住在深宫,但是关于那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她还是知晓的,知道灵鹫宫的主人是自己父皇的结拜大哥,有着传奇一生的虚竹二伯了,现在听到外面竟是他的人,所以就好奇的一问:“那,那灵鹫宫的人来干什么呢?”

刘风道:“三公主,这不关你的事,是天下的大事,是武林中的事情,我明教与灵鹫宫是熙壤相接,唇齿相连,但是摩擦也就多了起来,看来我明教与灵鹫宫正面宣战的时日是不远了!三公主是不必多问了!”

仙儿不知道为什么变的如此温顺,安静的站在了一旁,刘风“嘿嘿”笑声说:“这只是小小的摩擦,以后还会有更大规模的,看来灵鹫宫是提前照顾刘风了!”刘风缓缓的拨了拨吊灯,道:“三公主,我来为您倒杯水吧,压压惊”仙儿点头坐在了刘风的对面,刘风为其倒水后从桌子的下面拿出一张六弦琴,对着张狂道:“我再为你弹奏有曲吧?”手指刚放到琴弦上,吓的仙儿赶紧再拿起那小布条准备要再堵在耳朵上,刘风微笑着摇头,示意仙儿不必!

接着淡淡的琴声从船舱飘了出去,平静而祥和,是那清幽的“般若菠萝蜜多心经曲”润心培肺,另人神清气爽,如夏饮凉茶,心情平静而且享受不尽,十分的舒适好像众神在焚香礼拜佛祖,一群群飞天齐声诵德一般,又如广漠的原野一只小鹿逐草水而食之,生活原来可以如此的宁静,好像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仙儿陶醉于其中,听到船外的水哗啦一响,刘风眼睛是眨也不眨,右手小指一弹,最后的那根琴弦“嘣”的一声弹了出去,穿过船舱的护栏,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人的落水声把仙儿在沉醉中吵醒了,仙儿跑到船头一看,只见江面上那大大小小的船只首尾相连,一时都点起了火把,把江面给照的通红,过往的商旅都不敢再靠前,刘风看样子是知道的,仍然是不急不缓的弹奏着那沁心的曲调,好像根本是没有在意外面的来人,分明,这群人是绝对冲着自己的大船而来!

果然,江面上传来一阵郎笑:“哈哈,明教君子是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是稳如泰山,倒叫老朽佩服了!”

刘风没有回答,只是用琴声点点算是回音了,那声音又在传来:“刘天王果然是人中龙凤,不过老朽今日倒是要真的看一看刘天王的凤凰涅磐了?哈哈”

仙儿仔细琢磨着这句话,刘风按了一下琴弦道:“三公主,请退到船舱来,他们是想用火烧咱们的这条大船了!”

仙儿吓了一跳:“为什么?我去阻止他们!”

刘风道:“为什么?因为我是明教,他们是灵鹫宫,各为其主,而且他们也知道我兄弟重伤与我一起,正准备攻我之不备了!在此大江之上,用火来攻我之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仙儿道:“卑鄙”

刘风摇头:“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不会有什么卑鄙和善良的,换做是我,我也是会像他们这么做的!”

仙儿问:“可是?那该怎么办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风果断的说。

仙儿不解,接着刘风又按住琴弦,“嗖嗖”两声,刺中两个准备想潜水来偷袭的敌人,还嘿嘿笑道:“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站起身,抱着琴道:“兄弟,你看好了,我来赶跑这群打扰你休息的妖怪!”把那吊灯拿下来,左手拨动琴弦,一声断弦之音划破夜空,竟把那吊灯中的点点之火带了出去,仙儿转身相望,只见那点火星正打在最近的船上的火把之上,“啪”的一声,炸了开来,火星四溅

刘风动作加快,一指紧接着一指,琴声也是不绝于耳际,点点火星从这大船的船舱中向流星一样飞向了江面上船只的火把之上,纷纷炸了开来,四下里的船只立时起火,因为船上全是准备烧掉刘风和张狂的硝石,干柴和硫磺之类的易燃的东西,这可是弄巧成拙了,一船接着一船,火势立即窜起,劈啪之声是不绝于耳了,刘风头都没有抬一下,只顾双手纷飞,将火星用内力给送出去,从到那满是干柴的船只上,船上开始有人尖叫也有人开始跳船,江面黄红黄红,烈焰冲天,眨眼间,几十条大大小小的船只尽皆着火,刘风此时看了眼江面:“唉,天不助我,如若再来场东风,我将可以将他们是聚而歼之!”

仙儿看着这恐怖的画面,一只只木船仿佛腐朽一般在江面上挣扎着,像朽木,像稻草燃起了冲天大火,像狰狞的妖怪的嘴脸,水火无情,如此可见一斑!

随后“扑通扑通”的人跳入水中的声音是越来越频,大部分人都是弃船而奔命了,在大火的映衬下一切都那么的清晰,船的桅杆缓缓折断,一点一点的被烈焰吞噬,断桅摔落在另一艘大船上,立即把另一艘船也给引燃起来,火势立即壮大,是救无可救的样子大火没有风吹,但是仍然像猛虎一样咆哮,眨眼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劈啪”声是不绝于耳,火苗呼呼之声直扫面颊,让人忍不住望而怯步

仙儿觉得脸被火烧的烫烫的,不由自主的向里面退了几步,刘风这时候已经坐下,那琴上的六根琴弦已经全部都嘣断了,再也发不出声响,大火中飞起一个人影想是跳到岸上,刘风眼角一扫,右手抬起,“叽”的一声,一枚铜钱飞出,正中飞起来的那人,“哎呀扑通”摔到了江中,随后传来先前那声音:“刘天王果然好身手,今日我等甘拜下风,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下次我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再来领教高招!”说完是一阵呼啸,水里的岸上的,纷纷响应,聚到一起择路而去

仙儿一脸红晕看着刘风,刘风道:“三公主我们今日就在次将就一晚吧,待明日我到的岸上去寻几个船夫”说完,坐在张狂的身前,倒两杯酒推到了张狂身边,自己端起一杯是一仰而尽,再看刘风,脸上却挂着分明的泪花

仙儿心里猛然间一动,刘风摇头再倒杯酒,然后仍是一饮而尽,闭了下眼道:“兄弟,你可要坚持住的,我绝对是不会让你死,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我初出师门而遇兄弟,第一战,就是那雁荡山大战,那是何等的惨烈,雁荡门数十名高手将你我兄弟围困,还放出九十多只斑斓猛虎助阵,二百多只野狼狂吠,我们眉头都没有眨一下,身上被虎狼咬的不成样子,到最后如何,我们以二人之力杀了他雁荡一门,伏虎屠狼,那次你伤的何等厉害,不也是挺过来了吗这点小伤又算是什么?可是你你”第一次看到刘风是如此的激动和性情,仙儿静静的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还不时的帮刘风的酒杯里添酒

刘风接着说:“四年前,你我兄弟在上京外的狩猎场二人对他辽兵三个千人队,又怎么样?那时候箭翎如飞蝗暴雨,你我兄弟赤手空拳,那又如何?三千铁骑如乌云闷雷你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杀了他三天三夜,人尸马尸血流成河,三千军马是尸横遍野,你我白袍血红,眼睛都杀红了,三千军马没有一个活口,蒙教主赏识而加入明教,还得护教天王之位,在明教大小之战数千数百,什么样的阵势没有经历过兄弟,你要坚持住,我们兄弟齐心,再大的危难也是挺的过的”

酒已经被他喝下了一大坛,言语却是欲加激动,只听他又道:“几个月前,仍是你我兄弟二人,夜探大理皇宫御花园,被数万御林军包围,还迫的段皇爷亲自动手,我们在那天下无双的六脉神剑中尚自脱得性命,而兄弟在江南独败天下门派,是何等的英雄了得可今日”刘风的眼泪掉在了酒杯里,他拿起酒杯,将眼泪吞了下来“兄弟,只要你坚持到云南,我自会请恩师为你疗伤,你”接下来又是絮絮叨叨的唠叨了半晌,显是困乏至极,竟昏昏沉沉眼角含泪睡了去

第二日,是个好天气,太阳升的老高,刘风才从睡梦中醒过来,一睁眼却见自己是躺在大船的软床上,一拍头,有些眩晕,突然一骨碌爬起来,急忙找张狂,却见张狂正“躺”在自己床前,才放下心来,暗自道:“多少年没有睡的如此沉了看来真是酒误事了,司明教事务多年,哪里有的如此机会!”看了眼张狂,又想起了仙儿,打理了一番出了船舱,却见到仙儿正站在船头指挥着几个人,刘风见了,不明白这几个人是何来历,问:“三公主,那是”

仙儿回答道:“哦,刘公子我见你睡的沉稳,所以就起来到岸上找了几个船夫来帮忙划船,希望刘公子不要见怪!”

刘风微笑点头,“不会不会,倒是让公主见笑了,有劳公主,刘风惭愧”

大船继续向西延长江而上,刘风仍是每日为张狂传输内力,还不时的催促一下那几个水手船夫,见张狂的伤势没有一点好转,心里是颇为急躁,这一日来到岳州境内,本想靠岸停泊,可是突然看到后面跟随着十余艘大小的船只,刘风立即感觉到是那灵鹫宫的人,所以也就不急于靠岸,打量着那尾随的船只,不像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可那船头分明是挂着一个大大的灵鹫难道?

刘风瞥眼间看到一个人,心中忽喜,遂命令船家将船靠岸,那后面的船只也跟随着靠岸,刘风抱张狂登上码头,拣岳州最豪华的客店住下,刚刚坐稳,就听到“噔噔噔”跑上来一个人,并嘴里喊道:“老板娘老板娘”是店里的伙计,“老板娘,快快带二公子去看看吧?”

老板娘的声音传过来:“小二子,你喊什么呢?”

小二子叫道:“老板娘,您还不知道呢,整个岳州城里都传开了,在逍遥坊来了位神医,大家说他是江湖中的,有名号的,叫做什么‘阎王敌’薛什么华佗呢?简直是妙手回春死人也给救活的,对面李染匠的媳妇都咳嗽了十三年了,竟让那神医给三服汤剂下去给治好了,还有王员外的寒腿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几根银针就给治好了”

“有那么神吗?”

“您不妨带二公子去看看啊”

刘风听到耳朵里:“呀,果然是他,薛慕华,是逍遥派苏星河的弟子,人称天下第一的神医,外号叫做‘阎王敌’看来贤弟有救了”说完抱起张狂往外走,别人都以为那是个病人了,仙儿追出,“刘公子,你这是?”

刘风道:“都怪我当初没有跟师父好好的学习这医术,现在还要求救于人适才我在船上看到的那人果然是薛慕华,我要去向他求医!走”仙儿当然听说过薛慕华而且在大理城外的小镇上还见过呢!心里也是一阵兴奋,刘公子终于不用每日愁眉苦脸的了于是也就跟随着跑出去。

二人也顾不得吃晚饭,向那小二子打听清楚后直奔那逍遥坊!二人转过后街,再向人打听到那逍遥坊,到了那三层小楼的逍遥坊前,却见外面排成了老长的队伍,有的抱着小孩子,有的还搀扶着老人,有的还被抬着呢!

原来是排队来看病了,正在仔细的观察着,见那逍遥坊里走出来一位老者,向着众人说道:“各位,我们薛神医今天刚好看够三十个病人,所以大家请明日再来吧?”

“啊”所有人都是一起摇头叹息,没有怨言一个个的都转身往回走,看来这是这薛神医的规矩了!

刘风待大家都走后,仍然抱起张狂走进那逍遥坊,看着刚才传话的老人,刘风作揖道:“这位老丈在下有礼啦!”

那老者点头也是还礼道:“公子,您请回吧?”

刘风微笑道:“在下知道薛神医的规矩,可是我这兄弟,错过今日恐怕我兄弟的命休矣呀,请薛神医高抬贵手,能否”

那老者也是回以一个微笑,不过却是摇摇头,竟然转身走了,刘风想叫也是留不住的,见那老者上楼,连忙也抱着张狂想追上去,却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

刘风一听是有人在唱戏呢,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一人身着戏装,脸上也扮着花脸,后背上还插着令旗,是西楚霸王的扮相,只听他道:“佳客到来,有何贵干,项羽在乌江边相候多时也!你是刘邦派来的奸细呀呀”最后又是唱了起来.

刘风双手一揖:“这位尊者在下刘风有理了,前来打搅贵坊却是在下的兄弟上身受重伤,在下特来向薛神医求医的!”

那人又唱道:“呜呀原来是三顾茅庐之玄德公,奴正是那三分天下的诸葛亮不过却知道你的后人却是乐不思蜀的倒让亮甚为痛心了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促”竟然又被起了出师表.

刘风与仙儿相互一视不明所以,这么一个怪人?

接着从一楼的后堂飘进来一个声音:“刘风?字语诗,风者,国风,语者论语,诗者诗经,大才也,只其名已经贯古绝今了!倒要请教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论了”说着从屏风后面缓缓走出来一为手里拿着本厚厚的‘大学’的老书生,摇头晃恼的读:“大学之道在于新民,在于明明德”读了篇‘大学’后问刘风道:“敢问刘公子,这大学之道者何为呢?”

刘风引大学回答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那书生大叫:“刘公子大才他日定是朝廷一大脊柱栋梁,呵呵”

笑声未绝,从二楼飘下声音:“三哥八弟在讨论什么?快上的楼来看吾百鸟朝凤图!”那书生与戏子一起答应“噔噔”上楼.

刘风抱起张狂也追了上来,只见二楼大厅里挂满了应该是他的墨宝,山水,花鸟,人物,景色,一一悬挂于墙上,刘风在一副山水画前站住,自言自语道:“这副山水画看似凌乱,实则是一气呵成,气吞天下之境了?此等佳作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嗖”闪过一团青色的影子,一个人站在了刘风二人的身前:“不敢不敢,正上区区在下,阁下请指教!”言语中却是不胜欢喜。

刘风伸手还礼“见笑,在下不懂的欣赏,高人言重了!”

看那人背上还插着一只大大毛笔,脸上也尽是墨迹,他是谁?

他身后站着位中年的美丽妇人,体态婀娜,眼角风流,身上还飘来淡淡的清香,那唱戏的又道:“七姐,你来看四哥的丹青妙笔终于有人赏识了,就算是吾挥剑自刎亦无悔者矣!”

那女子道:“八弟最会胡闹,你来看,四哥画的花比我重的花还要艳丽,看不是人家只来买他的画却没有人来买我的真花了”

那拿着书的书生也在一旁嘻嘻笑了起来!

刘风渐渐感觉到他们是什么人了,正思虑间,见楼下又上来两个人,一个大胡子身上背着一张瑶琴,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却背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棋盘,二人相继而上楼,刘风心道:“这肯定是那苏星河的弟子‘函谷八友’了,他们都是薛募华的师兄弟,都是逍遥派的弟子”

果然,所有人一起向着那背瑶琴的老者一起施礼:“大哥”

那老者却止住众人自己向刘风说道:“刘天王,你来的可真是不凑巧啊,我逍遥派掌门师弟才传来圣谕,要我们杀了你!”这句话说的可真是直接!

刘风与仙儿一楞,但是刘风立即就恢复镇静:“那好,不过,这位姑娘是大理段皇爷的小公主,还望各位”

那背棋盘的道:“刘天王真英雄,此时仍能关心到别人安危,范百龄保证把三公主安然送回到大理!”

刘风执手:“多谢!”

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次拉次拉”锯木头的声音,刘风低头一看,楼下居然有位仁兄正拿着大锯给锯楼梯呢!不错那人正是‘函谷八友’里的老六,木匠冯阿三,想是断了刘风的退路,此时也从三楼下来一位老者,正是那神医‘阎王敌’薛慕华,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而那美丽妇人和那戏子却道:“五哥”

薛神医点头向刘风道:“刘天王是别来无恙吧?”

刘风道:“托福还死不了!”刘风扫视一周:“呵呵,难道今日你等八人想把刘某至于死地不成?”

那书生苟读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刘天王真君子也不错,我们兄弟八人今日就是要杀了你为我逍遥派死难的兄弟报仇雪恨!”话音一落,那木匠从下面顺着梯子爬上来,一转身,甩大斧子把那梯子给劈的稀烂,是破釜沉舟了孤注一掷,没有了后路!

看来这八兄妹是真的要与之一拼了,渐渐形成了一个包围的圈子,把刘风仙儿围在了中间,刘风不惧,但是向着薛慕华道:“薛神医,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薛神医道:“刘天王请讲”

刘风看了眼抱在怀里的张狂道:“薛神医,刘风并无他意,如若刘风死在此地,那就麻烦薛神医帮忙看顾一下兄弟相比薛神医是亲眼所见了,他,张狂被段二殿下的强大力道所伤,还有一丝气息,但望薛神医能怜之惜为一条人命,在此,刘风将感激不尽”

薛神医一捋胡须:“哼,张狂,独自挑战天下英雄何等了得,今日竟求救于在下,我观张狂已经再不得医治了,就算我能有办法,我也绝对是不会为魔教的医治而最后却来杀我逍遥派弟子”

众人叫好,“拿命来吧!”那戏子高声唱道

刘风看来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的,因为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的,所以把张狂向旁边的椅子上坐牢,然后看了眼仙儿,仙儿会意轻轻的扶住了张狂的肩膀,刘风看了眼薛神医,仍然是没有放弃,“薛神医,只要你能把我兄弟救活,不论你提出什么条件刘风都是可以接受的”

刘风竟然把话说的这个地步,薛神医却笑笑:“嘿嘿,刘天王也忒看得起老朽了不瞒你说,我已经用眼看了张狂,他根本是活死人一个,没的救了除非是我掌门师叔或许还有办法,但是我想即使老朽真的有办法医治的话,我也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的,把他救活过来,到时候他反过来杀了我,我无论什么条件也是无用了,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那书呆接过去:“对,五弟当然不会做那东郭先生搭救这中山之狼了!”

康广陵拨动了一下瑶琴道:“刘天王,你我前日恩怨今日了结以你的武功和武林中的排名,我们兄弟齐上,也不算是以多欺寡吧?”

刘风微笑:“哈哈,虽千万人,吾往矣二十年前,萧峰聚贤庄以一人独战天下英雄豪杰,何等威风,余不才,斗胆一战逍遥派八大高手,实在是刘风之荣幸!”

他说到萧峰,八人都肃然起敬,一者是为萧峰乃是为民族大义而舍身成仁,二者他还是掌门师叔的结拜大哥!三者至今的武林排行榜天下第一!当年的北乔峰名字又在每一个人心头炸响。

善丹青的吴领军一抹脸上的墨迹,挥起那大毛笔,竟然还沾了点桌子上的砚台里的墨汁,向着刘风给摔了过去:“刘天王,得罪了”

刘风一边要躲那书画的毛笔一边当然也要避开那毛笔上的墨汁了,而后面的范百龄竟也是同时攻击,他从棋盘上取下一颗白子,当作暗器给射了过去,正对面那西楚霸王扮相的李傀儡也是从身后取一只将军令当做武器夹着劲风给刘风迎面扫了过来,他旁边的美女石清露却右手拿着一小小的金色花锄好像除草一样给搂了过来,那书生苟读却刹那间将手里的‘大学’当作是暗器给抛了出来,嘴里却不闲着:“哎呀,可怜我的圣贤之书,今日竟然当作了杀人的凶器,愧对圣贤啊!”康广陵把那珍贵的瑶琴一晃,好像懒驴推磨一般推了过来,那愚钝的木匠此时也不在愚钝,把那把分明是木匠的大斧头当作武器给刘风拦腰便砍

仙儿心头焦急,他们八兄弟除了神医薛慕华外竟然一起上,刘风也感觉到他们无论是发暗器的还是用武器攻击的,内力都是呼呼带风的,看样子任何一人的内力都是江湖中的一等高手,而且他们师兄弟乃是同门武功,此时合作攻击敌人怕是更加的得心应手,像一个小小的阵式,人数虽少,但是却比当日在大理城外的酒肆里凶险了多少倍了!刘风知道他们都是高手,当下是不敢大意,心里寻思,必须速战速决,可不能耽搁时间的,一是时间越长对方的胜算越大,二是自己的兄弟张狂可是耽搁不起的啊!

于是在内心里暗运内力,施展全身的解数,听声辩位,知道还是那范百龄的棋子是先到的,于是身子向着那花娘子石清露一侧,让那棋子从头顶飞过正接住那书呆子苟读抛过来的‘圣贤’之书,“啪”纸片飞舞,好像下雪一般了,而刘风顺势将手指啄向那吴领军的手腕,只见那大毛笔也就向李傀儡的脸上甩了去,李傀儡一个闪躲不及,给甩上了几点墨汁,“哎呀四哥,奴是自己人也,今日我兄弟八人正如正阳桥下李曾愧八兄弟围战那食虎之天赐雄,四哥呀,天赐雄在那里,小弟可是给项羽抹黑了呜哑哑”唱了起来。

趁这个档子,刘风身形一晃,手指点向那木匠冯阿三的腰间,正好躲过那拦腰砍来的一大斧,石清露想要搭救,正好被刘风利用,将那花锄轻轻一带也是飞向了那项羽打扮的李傀儡,他又唱道:“哎呀,七姐也来,那天赐雄在那里小心我霸王发怒了!要与之大闹乌江”

刘风根本不给众人一起发第二次的攻击的机会,弯下身子,左右手分开,一指点那花娘子腰间的气海穴,一指点那书生苟读的胸肋间的日月穴,右脚飞起踢那吴领军的手臂的曲池穴,毛笔脱手,刘风运内力将毛笔运起向吴领军倒飞飞回去,正打在了他的腰侧的大横穴,三人立即就不能动了,范百龄大吃一惊,这刘风竟然一下子避开了他们兄弟七人的同时攻击,而且还有还手把自己三人给点穴而止,李傀儡“哎呀”大叫,冲了上来,范白龄想阻止已经是来之不及了,果然刘风绕到李傀儡的身后,点他后腰的志室穴,一声还没有“啊”完,刘风再动身形,逼近那木匠,木匠此时好像又是反映迟钝了,刘风也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点他颈下的百劳穴而再回到圈内的时候,还是没有能避开那康广陵那横推过来的瑶琴,刘风脚下虽然迅速可是稍显缓慢,因为他一招之间已经同时点住五个人,肩膀被有力的撞击了一下。

范百龄惊声叫出:“大哥,他那是是”语气中有很不相信的成分,“那是凌波微步?不可能”忘记了手里的攻击,睁大了眼睛看着刘风,康广陵也是停下手里的攻击,因为他也看了出来,刘风的一连串的动作,分明是他逍遥派的功夫,为什么他能如此的轻易而制他们兄弟七人于轻描淡写,只是轻轻小伤呢?因为他们的武功路数刘风是知道的,所以知己知彼,才能有如此的结果,不过刘风的肩膀上也带出了血渍,很快渗过衣服,仙儿苦于要扶着张狂不能过去,急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刘风却微笑道:“见笑了”说完,点了自己肩头两处穴道,止住流血,以如此小伤而一式大败逍遥派七大高手,因为他知道,在他们‘函谷八友’里面,神医薛慕华的武功是最弱的,所以他才没有机会出手,康广陵瞪着刘风问道:“刘天王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我逍遥派的武功?”

刘风微笑摇头:“只要会凌波微步就一定是逍遥派的人吗?那大理的段皇爷照这么说也应该是逍遥派的弟子了?”

范百龄与康广陵相视一眼,范百龄上前一步:“刘天王此言差矣,不仅这凌波微步,刚才看你点穴的手法分明是我逍遥派的小无相功的根底”

刘风嘿嘿一笑:“好眼力,不错,正上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了!”

无论是被点了穴的还是旁边站着的,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再不能打下去了,因为逍遥派的小无相功从来是不传外人的,不像那凌波微步一般了,那是内功心法,必须是本门弟子才可以由师傅亲口传授的。

康广陵也运起小无相功帮五位弟妹解开穴道,果然不错,是小无相功的手法,这下更能证明了一个问题

几人迅速站到一边,李傀儡也不再“呀呀”乱唱乱叫了,直感到是匪夷所思,他也感觉到自己是被小无相功所袭了!康广陵却态度一变:“刘天王,能否告知我等,你这一身逍遥派的小无相功是从何处学来的呢?”

刘风摇头:“对不起,请恕在下不能相告,还请原谅则个!”

那书生苟读道:“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如此,我们这仗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打了!”

吴领军道:“当然不能再打了,因为我们已经输了这下我们兄弟的面子可栽大了,呵呵”说是如此说,可是他心里却没有什么似的!

范百龄道:“败虽败矣,不过我们是败在自己门下武功的,不算栽面子了!”众师兄弟都点头。

李傀儡又再唱起:“哎呀,刘公子,你莫不是与我当日桃园结义的关云长吗?哎呀云长”

薛慕华道:“刘天王,今天这架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打下去了刘天王,请!”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木匠走到桌子前,用力将大斧子在楼板上磕了两下,下面“支支”声响,竟然从楼板下面又身出来一截楼梯

刘风暗自佩服,这群人虽然古怪倒也磊落,输则输矣,胸怀坦荡真是一群好朋友!刘风却不下楼,一抱拳:“多谢诸位手下留情,刘风在此谢过,不过在下恳求薛神医为愚弟看视”

薛神医走过去与众师兄弟嘀咕片刻,回头道:“那好,那请刘天王先请告之你这一身的逍遥派武功上从何而来呢?”

刘风见薛神医态度坚决,只得摇头,“唉,家师曾叮嘱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人泄露的,可是徒儿是不得已而为之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外人吧?”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来一副卷轴,慢慢展开,是一副画像‘函谷八友’看后,一起“啊”的一声,倒退三步

薛慕华师兄弟八人心里一紧,吴领军仔细的看那副画,上面画着一宫装的舞剑女子,蹙眉间是若有所思,右上角还题着两句诗,那书生苟读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吴领军点头:“不错,是祖师爷的真迹!”

其余人都惊呼:“啊是真的?”因为他们是相信这吴领军在丹青上的造诣的!

刘风把画收起,仍是双手作揖:“恳求薛神医救治,刘风定是感激不尽!”

薛慕华犹豫,眼睛看向了大师兄等人,康广陵稍做沉思道:“五师弟,既然并非外人,那救之又何妨?”

刘风一听大喜,“多谢!”

仙儿也笑了起来,只是不甚明白那副画有那么大的力量不成,只一看就能让他们‘函谷八友’一起住手而反过来对张狂施救百思不得其解!薛神医点头:“是,遵大师兄命!”说完走过来先看了眼张狂的面色,然后掀其眼皮,触其耳颈,最后才伸出手指为其把脉,良久,薛慕华捋须道:“不是老朽不救,刘天王,贵兄弟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刘风“啊”的一声,再不得镇静,“薛神医可还有良策?”

薛慕华摇头:“我想掌门师叔还是祖师爷方有方法吧?恕老朽无能,他已经多日没有食物下肚,而且一直是以你的真气而苟活,暂留余息,但其脉象和呼吸却是时有时无的样子老朽无能为力!刘天王节哀了!”

此语一出,众人尽皆肃然,刘风看着张狂一万个不愿意接受的这个现实,鼻子发酸,脑袋生疼,薛神医见状道:“不过,我倒还有一法可以一试!”

刘风眼睛发光,“薛神医请讲,刀山火海刘风毫不惧畏!”

薛神医摇头道:“刘公子要能找到一个比老朽还要医术高的郎中了”

刘风道:“薛神医请明言!”

薛慕华道:“刘天王,张天王是被强大的内力所伤,其气血经脉已经完全淤塞,是在靠你给他所输真气而续命,有道是治其淤者舍其血,我们必须把他身上的血分批给放完,然后在输入新鲜的血液只是这种状况老朽只是在先师的医书上看到过,从来没有试验,倒不知?”

刘风激动:“只要有半成机会刘风都不会放弃,还请薛神医不吝施法救治!”

薛慕华点头,“刘天王不须客气,咱们有言在先,老朽只是提议,若不受采纳”

刘风急道:“薛神医请不必推辞!”

薛慕华这才说了起来:“我们先将张天王身上的淤血取出,然后才能输入鲜血,但是这之后,我只能保其两个月性命,因为他所伤经脉是我之能力所不能及的,到时候还要刘天王亲自去为张天王另寻名医了!”

刘风听的出他的意思,点头:“好,就请薛神医速速着手医治,在下自会再想办法!多谢薛神医大恩!”

薛慕华摇头止住,转身上的三楼,取下一药箱,打开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刘风道:“刘天王,这是水蛭,不过我早已经做过处理,这一瓶是白色的药粉,这一瓶是红色的药粉,你可以将水蛭放在张天王的血脉上,散些白色药粉,水蛭自会吸取其淤血,同样,取血亦如此,而取来血液后也是放在其血脉,散些红色药粉,水蛭自然就把那取来之血液射入体内了!”

刘风一脸的疑惑,薛慕华道:“刘天王尽可放心,这取血转血之术老朽是早就用过的”

刘风点头,薛慕华接着说:“刘天王,时间迫紧,依老朽之见,你最好还是一边寻找名医一边为其医治为妙,否则”

刘风明白薛慕华的意思,抱起张狂说声:“多谢薛神医,日后刘风定将报答!”

仙儿拿起那小药箱,与刘风一起出了那逍遥坊,直奔大船!

而逍遥坊的八位师兄弟却甚感不解“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么有师叔祖的画像?”

“而且还是祖师爷的真迹?”

“哎呀他他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君子乎?小人乎?莫名者也?”

薛神医道:“众位师兄师弟,我早就料到刘风定然会前来求救,所以才邀师兄弟前来帮忙助拳可是唉,他?”言语之间是不得一明白了!

刘风与仙儿上了大船,刘风道:“刘风惭愧,倒让三公主受委屈了!”

仙儿摇头:“刘公子不用客气,倒是仙儿连累公子了!”

刘风微笑把张狂放进船舱,这时候听岸上有一人大喊:“船家,船家”

仙儿迎上船头,是一书生打扮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对刘风说:“刘公子,有一秀才想要搭船!”

刘风还是犹豫了一下:“秀才,反正这船是如此之大,你我二人也是富富有余,济人于危难何乐而不为之呢?”

仙儿却担心:“可是”看了眼张狂。

刘风道:“三公主且宽心,我应付的来!”

仙儿这才出了船舱,让那船夫把那欲求搭船之人引上了大船,来人先是一揖向仙儿与刘风道:“在下周寿昌祖居燕赵,今得友人相邀以赴大理,多谢公子夫人容情!在下多谢!”

“夫人?”仙儿一听,俊脸绯红,伸出手就要打过去,被刘风止住,仙儿愤愤的回到船舱里再不出来,那周寿昌却很是不解:“尊夫人怎么如此大脾气?小老儿倒是让人厌烦了得罪!”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

刘风还礼:“周寿昌,可是那‘红栈烟花漫小桥’的九道词的周寿昌大词人吗?”

周寿昌点头微笑:“不敢不敢,正是在下”

“幸会幸会,能与周大词人同船共济,刘风甚感荣幸!”刘风客气道。

周寿昌哈哈笑道:“多谢刘公子海涵了,周某惭愧倒是让刘公子见笑了!”

二人客气寒暄了半天,一起坐到船舱里,船夫从船室里拿出酒菜,给二人摆上,二人一起饮酒畅谈,刘风问:“周先生,此去云南,万里迢迢,不知可有要事?”

周寿昌道:“唉,生不逢时,时运不济者也!,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宋室朝廷昏庸,几次邀我出山做的一官半职,皆被我一一谢绝,时奸臣当道,皇帝无能,一人之力何以扭转天下,有道是诸葛虽谋,难及后主啊!所以受友人之请,去那大理帮忙做个主薄,当比在此地中原为好!”

刘风点头:“先生所言甚是,刘某深有同感,唉,宋室休矣!”

周寿昌感慨道:“唉,如今金辽北面是虎视眈眈,时而南下而掠取我百姓钱财,人畜,东北高丽扶桑还高调相应辱我泱泱大国之国威,西有土蕃西夏常年相互攻伐,连年战祸,百姓是民不聊生,家不得安然矣!只有天南下国大理还是理想之居然”言语之中充满抱负和怀才不遇之悲伤

刘风道:“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生此乱世,难道先生不想改变吗?”

周寿昌道:“改变,一人之力,何以定天乎?难也!”

二人言谈甚欢,转眼夜至,刘风安排好周寿昌休息,自己则转入内舱,见仙儿正趴在床上假寐,也不打扰,从药箱中取出薛慕华所赠事物,拿一只大大的水蛭,掀起张狂的手腕,再散些白色粉末,果然那水蛭猛的吸起了张狂的手腕上的血,如此反复放了三只于张狂的右手臂上,最后才取出同样的三只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吸了起鲜血来,而那三只吸过张狂血的水蛭在红色粉末的逼迫下吐出来的血液都是灰黑色的,刘风稍喜,把自己的血也转到了张狂的体内.

仙儿看着这一切,内心十分的矛盾和不忍,想一个人的血液是有量的,如此下去,刘风会是坚持不住的,该怎么办呢?

如此行了大约七八天,每日刘风就与周寿昌畅谈饮酒,晚间则与张狂运功换血!

一日,周寿昌问:“公子,今日怎么看神色有变,应该是有些不舒服吧?”

通过多日来的交谈,他只是一个大儒而已,所以可以相信的,于是就把事情的原委给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几人的身份给隐藏了没有说,那周寿昌一下子站起来道:“公子也忒糊涂了,怎么不早说,一个人有多少血液呢?何况是换血之术,到时候不仅你兄弟无法医治就连你自己也是性命堪忧啊”

刘风摇头微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刘风何惧?”

周寿昌竖起大拇指,“刘公子真乃大英雄大豪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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