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颁圣旨谕:“宫内大开宴席三日,君臣同乐”众臣躬身告退,四大将军也出殿门各司其职,沐贵妃也把逸尘的身后的众女招至身旁十分的怜爱王皇后与灵贵妃也是赏赐了众女诸多饰物众女谢恩!
段誉心情舒畅问:“尘儿,仙儿没有随你一起回来?”
逸尘回道:“孩儿与仙儿江南却是相遇,可是她又是荒然而去,她现在和大师兄南海鳄神一起应该不会有事的”段誉与三位皇妃听逸尘如此称呼南海鳄神,不禁一笑,可是钟灵是仍然担心着慌
段誉笑着道:“尘儿真有当年为父的影子啦哈哈听说你在姑苏以一人而在明教张狂大败天下英雄时将其两招至命,而且还因缘际会学得天下武学倒让为父欣喜万分啊待今日夜晚,你皇兄从昆明回来后,在后花园切磋比试一番了”
逸尘道:“儿臣实在是被迫无奈才学的天下武功,本是要救仙儿而学,不成在江南施展,儿臣之武功尚不敢在父皇与皇兄面前班门弄斧的儿臣羞愧”
段誉笑道:“古人云,知耻近乎勇臣儿此时已经在武林中名扬天下,怕江湖排名已经不再汝兄长之下了哈哈”
随后逸尘又再率抚琴八姐妹到得沐婉青的清幽宫,重新给沐婉青跪下:“孩儿拜见母亲”说着话眼泪竟流了下来,沐婉青也从凤榻上站起来,小走几步,来到逸尘身前,拉起他一下子把他抱在怀里:“孩子,你可是想死为娘了呀!”眼泪也掉了下来,玉棋也与逸尘二人一起哭了起来,抚琴却上前道:“娘娘不要哭了,公子小王爷回来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歌灵也道:“是啊,娘娘您快来看呀,公子的胳膊啊,腿啊什么的都还在啊”
捧画亦道:“娘娘,呵呵,有我们姐妹在的话,谁敢欺负公子啊”
沐婉青一下子被她们姐妹给逗的笑了起来:“呵呵,你们呀,真是一群宝贝”
众女一起围在了逸尘与沐婉青的周围,一起大声笑了起来这座清幽宫这二十多年来都没有传出的笑声沐婉青拉住抚琴玉棋众姐妹的手,脸上像绽放开的白茶花那么漂亮,看看众姐妹除了衣服以外,哪里都是一模一样,越看越是喜欢,给乐的合不拢嘴了笑着说:“唉,尘儿,你可是要好好待这群孩子啊回到王府里绝对不能把她们当作是下人”
逸尘点头称是,众女再次跪倒于地上:“多谢贵妃娘娘”
沐婉青拉住玉棋的手道:“好精致的孩子”转过头对着逸尘道:“尘儿本来为娘要有许多话想与你讲,可是这群孩子把我给弄的心里十分的舒畅,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改天再说吧,看天色已晚,我也就不留你们在此吃过晚饭了,刚才皇后差人过来,说一会儿让我和灵贵妃一起去御花园与陛下一起用晚膳你就赶紧带她们回逍遥王府吧?”
逸尘再次跪拜金安,于是带众女出了清幽宫,回到自己的逍遥王府,先让抚琴众姐妹先去休息,随后传来了李官吩咐道:“连夜给我准备三辆大马车,第一辆车上置四书五经各一卷,《老子》《庄子》各一卷,佛经三藏,而后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类的书籍各卷,笔墨纸砚数份,茶道,阴阳,医术,种植,花卉之类的各取一卷,第二辆车上置天下最好的丝绸十匹,各式染料,苏箩锦线,女工用品,胭脂秀粉,这些连夜给我预备出来,五更时分将三辆马车给我停在中门外就可以了不要人看守就这些,赶紧去给我张罗吧?”
小王爷刚一回来就吩咐做这件事情,当然李官是不敢多问的,只是照做就可以了,于是赶紧吩咐王府里的下人们,东翻西倒,没有的就去外面的店里现买,忙的是乱成一团,还好连夜就给逸尘预备了出来,逸尘与众女在王府里吃过晚饭,长时间的在外游荡,好久没有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了,于是饭后众人没有再安排什么,各自回到自己的屋里收拾一下早早的洗个澡躺下了
月色明朗,夜鸟未啼,更衬的是夜深人静,逸尘听到外面声音渐小,知道王府里的下人们都差不多回去睡觉了,就一个人小心的从寝室里出来,上长亭,避开巡夜的王府守军,以现在逸尘的身手若说避过几队巡夜的士兵,那实在是太简单了直奔了八姐妹的屋子而去,玉棋的屋子离得逸尘最近,其实本就不太远,只是有道长亭相阻隔,把院子分成里外层,逸尘在最里面,最外面的是那些个下人,而抚琴八姐妹却是在中间的,不里也不外所以她们在逍遥王府的地位可以一见了!逸尘打量月色,好像是自己走到哪里月亮就跟到哪里?象在偷偷的笑逸尘,堂堂的逍遥王爷在自己的王府里还要偷偷摸摸的,若真被人看到,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八姐妹的寝室是一字排开,自西向东,玉棋因为要离得逸尘最近,所以抚琴把第一间让给了她,所以逸尘就轻身窜到玉棋的窗下,敲了敲窗户,见没有回音,再敲,听到习习簌簌的声音,此时才低声道:“玉棋妹妹,是我啊,快点开门”
玉棋听的出来,是公子,连忙从床上给爬起来,冲到门口,把逸尘迎进屋里:“公子,您怎么还没有睡啊?您这是?”
逸尘见她衣衫不整,面带桃花,十分的美丽可爱,于是顺手帮她拉了拉衣服,微笑道:“快回去盖上被子,小心着凉的”
玉棋顺从的回到床上,逸尘帮她拉过被子,玉棋眨了眨大眼睛道:“公子,是你在外面说让赶紧开门的,所以我就赶紧起来去给您开了,这不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呢?”
逸尘晃了晃她的头道:“呵呵,好了,你现在赶紧穿上衣服吧,还有告诉其余妹妹和抚琴,我们五更时候要从王府偷偷溜走”
玉棋皱眉不解的问:“公子,这里不是您的地方吗?为什么要偷偷的溜走呢?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啊?”
逸尘也没有解释道:“你很喜欢这里是吗?”
玉棋摇头:“因为这里是公子的地方玉棋才喜欢的啊其实大姐也不喜欢的”
逸尘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我要带你们去那永远与世无争的地方啊?这里我也上不喜欢的”
玉棋一听来了兴致,连连点头微笑,好像明白了似的!
逸尘接着说:“如果白天走的话,父皇和母亲肯定都是不让走的所以我们要趁晚上偷偷的溜出王府去”
玉棋感到很惊奇,晚上,还要偷偷的感觉定是很有意思,于是高兴的猛的点头,逸尘又道:“还有你看”挥了下手里拿着的东西“这是我特意给你拿出来的衣服,是王府里侍卫的,你穿上它,等咱们出城门的时候,就说是去帮逍遥王府采泉水,去晚了就得不到纯净的碧泉水了这是我的令牌”
说着把衣服和令牌放到床上,向玉棋道:“好妹子,都记下了吗?”
玉棋兴奋的点点头:“放心吧公子”
逸尘道:“那好,今晚五更,以猫叫为信号,我在房顶上等你们啊”
玉棋点头答应!逸尘将门开了小缝,扫视院内,随后身子急速闪出,回到自己的房内,简单的小睡,四更就起来,点燃蜡烛坐在桌前,推开砚台,抽出只笔,在纸上写道:“父皇,请恕孩儿不孝,随感恩受封逍遥王,可是可要一天真正的逍遥过,所以孩儿实不愿屡居深宫,今出得宫门以觅真正逍遥之所还请母亲勿以担忧,孩儿定会回宫探望”
写到这里,逸尘想:“以父皇之才思,定然想到我的去处,还是不要写了”
于是又把那写了一半的留信一卷,丢掉了!看看天色,时候已经不早了,于是再打精神侧身出了房间,轻身上了屋顶,落在玉棋的屋顶上,小声的学着猫叫:“喵喵”几声假猫叫后,逸尘只看到一片黑影从下面窜上来,迅速的赶过来与逸尘汇合,逸尘点人数正好,于是第一个带头,避过巡逻的侍卫,出了王府,在大门口,有三辆大马车停放,是逸尘傍晚安排好的,逸尘低声说:“我与玉棋妹妹第一辆,抚琴妹妹与歌灵妹妹第二辆,侍书妹妹带四位妹妹第三辆,你们紧随我之后,见机行事”众女应是!
很快到的城门前,逸尘在车内拍了拍玉棋:“好妹子,别怕去,就按我说的办”
玉棋精明的大眼一眨,微笑着点头从车里伸出头来向那城门的守卫道:“喂,你们赶紧开门,我们是逍遥王府的,去采那碧泉的清水,一会儿耽搁了就采不到了!”
守城门的侍卫见是逍遥王府的车,也就没有检查,只是问:“有小王爷的令牌吗?”
玉棋从怀里掏出逸尘早先给的令牌道:“这里,你们看”守城的侍卫仔细一看,是小王爷的令牌,刚要放行,从不远处走过来一队人,那侍卫又止住他们,向那来人快步跑过去:“古将军,这是逍遥王府的车,要去凤凰山采碧泉水的”
逸尘一听:“哎呀,糟糕,是禁军统领古崇禹古大哥”
古崇禹道:“有令牌吗?”
那城门的侍卫头儿答到:“有,有,您看”
古崇禹看了眼道:“既然有令牌,那就放他们赶紧走吧?别这么罗嗦了”
那侍卫忙道:“是,是”回来还了玉棋令牌,打马前催:“驾”后面两辆大车是紧随而出,出的皇城,逸尘探出身子,坐在车头道:“嘿嘿,有惊无险玉棋妹妹也很会演戏的啊”
玉棋俏皮的撅起了嘴!逸尘趁着黑夜打马一直向西向北,过了不知道多久,渐渐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而且声音是越来越大,玉棋激动的问:“公子,那声音可是澜沧江吗?”
逸尘笑着回答道:“恩是的!”众女也都能感觉的出来,又回到了自己曾经长大的地方,一个个表情凝重,好像在仔细倾听着澜沧江的声音
逸尘坐在车头脑子里开始飞转:“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带进去呢?一会儿天就要亮了”突然脑子里一闪,把马车向江边赶,逸尘知道前面就是那铁索桥“善人渡”过去就是万仇谷了,逸尘止住马车道:“各位妹妹,你们在此等候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玉棋一听:“公子,我陪你去吧”
逸尘点头,拉起她的牵腰,脚下用力是腾空而起,是那天下无双的逍遥游,玉棋仍是轻飘飘的好似没有重量逸尘飞入空中,向下看着对玉棋道:“玉棋妹妹,看到没有这里就是无量山了”玉棋点头,逸尘内力高深,夜间视物也是如同白昼,越过山头,直奔后山而去,到得后山的悬崖逸尘向玉棋先是笑了笑,随后纵身一跃,把玉棋藏在怀里,玉棋连忙拉住他惊呼:“公子,你要干什么?”
逸尘只是微笑,抱紧了玉棋的腰在她耳边说:“带你去那世上最与世无争的地方啊!”边说边轻轻的向下沉,玉棋这才又露出笑容:“呵呵玉棋最相信公子了”
很快,逸尘二人沉到了谷底,把玉棋往地上一放:“看,就是这里”此时天将晓,山谷里薄雾茫茫,看不清楚这山谷到底有多大,也看不清楚四周的事物,玉棋紧随着逸尘向里面走去,除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哗哗的流水声外,整个山谷异常的寂静,没有一丝其他的声响,所有的动物植物怕都在睡觉呢?逸尘好像很熟悉似的迈步深入,大约走了百十来步,玉棋抬眼看到眼前一条宽大的瀑布好像是从天而降,顺着瀑布往下看去,是一个大大的清水湖,湖面被薄雾笼罩着,好象是仙境一般,玉棋内心欢喜,这个地方好漂亮啊而且还没有人住逸尘拍了她肩膀一下:“来,别陶醉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欣赏!”说完拉起玉棋向大山便走了过去,山脚有一个洞口,逸尘从怀里取出火折,打亮,进入那洞中,玉棋在其身后是紧紧相随,生怕给落下了!
逸尘道:“玉棋妹妹小心了,前面有台阶的”
玉棋“恩”了一声,脚下的步子放的小了些,大概走过百十级台阶,逸尘一转身,又钻入另外一个洞口,玉棋连忙快走几步,也进得石室,刚迈三步,突然站住,喝道:“谁”见一个人影正伫立在自己二人的面前,逸尘拉住她的手笑道:“呵呵,玉棋妹妹,来,我给你介绍,她是个假人啊,是玉雕而成的”
玉棋好像不相信似的,缓缓走到那玉像近前,只见那“人”竟然没有穿一点衣服,胸乳尽皆袒露,看身子应该是个女子了,再看那玉像的眼睛,真的是个假人,这才放松了戒备,只听逸尘道:“来,玉棋这是神仙前辈,前来拜过!”说完认真的跪倒在了那玉像面前,玉棋也赶紧随着逸尘跪下,逸尘言道:“神仙前辈,还记得晚辈否?晚辈为昔日诺言,前来陪伴前辈,希望前辈不要嫌弃”
过了一会儿,逸尘又道:“既然前辈没有言语,逸尘就当是答应了,而且我还带了八位妹妹一同陪着您”说完看眼玉棋,玉棋会意,也面带微笑的向着玉像道:“玉像前辈,你可真是漂亮,我是陪公子一起来给你做个伴的,一会儿我五妹来了,我让她为您做一件最漂亮的衣服”说完随着逸尘磕了一个头,逸尘拉起她:“好了,玉棋妹妹,天快要亮了,我们赶紧办正事吧?”拉着她在向前走去,只见石室的正前方乱石横堆着,原本的石阶小路,已经完全被覆盖上了,逸尘指着那堆乱石道:“玉棋妹妹,你先退后,我把这堆东西先清理了”
玉棋从逸尘手里接过火折,静静的退后几步,到得那玉像的石室门外,见逸尘挽起袖子,站在离那堆乱石大概十余步远的地方,双手并拢道声:“得罪了”内力翻滚,心中叫力
玉棋只听“砰”然后是轰隆的声音,眼前一片尘烟,稍后,逸尘站在了中间,刚才的那堆乱石已经被逸尘的掌力给推到了两边,硬生生的从中间劈出一条路来,玉棋暗自高兴,公子的武功是越来越厉害了逸尘向玉棋招手道:“走”玉棋再才随逸尘向前,走仍是那稍带擦滑的曲折的石阶小路,蜿蜒向上,一会要弯下身子,一会要侧着身子,曲折的向上,大约又是几百级吧,逸尘伸手止住她,自己一人向前而去,玉棋却是没有等在原地,紧随其后,逸尘身子蹲下,玉棋也感到了一阵冷气扑面而来,难道是出口不成?心里开始嘀咕开来
逸尘从地上拣了一快小石子,向外面抛出,突然:“扑棱扑棱嗷吱”的声音不断传来,逸尘复又掷出一小石子,玉棋这次看的清楚了,是一群鸟,一群大大的漂亮的鸟,是孔雀两粒石子把这群应该是栖息的孔雀给吓得乱飞了出去,逸尘连忙低头拉住玉棋的手:“走,出去了”
玉棋果然没有猜错,这里竟然是出口啊蹲着身子钻了出来,好家伙,脚下正对面竟然是那浩瀚奔腾的澜沧江啊!回转身子,原来是一个洞穴,不远处刚刚被二人给吓出来的十几只孔雀仍在惊魂未定的晃动着那漂亮的脑袋感到不可思议呢!
逸尘却向那群孔雀鞠躬道:“众位孔雀妹妹,在下段逸尘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了还请见谅,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届时定会多多照顾的”玉棋“扑哧”笑了起来,一抬头,见上面正是那铁索桥“善人渡”再向后看,天将大亮,“大姐”看到了抚琴众女的马车
玉棋再喊:“大姐”抚琴从车里探出头来,四下里找寻着,玉棋摇头一笑:“呵呵,大姐,我们在下面呢”
这次抚琴听的清楚,其余的姐妹也都下的马车随在了抚琴的身侧,抚琴侧身向下面看了过来,看到玉棋与逸尘正站在铁索桥的下面的岸边给自己打招呼呢!
逸尘拉住玉棋的手,轻身纵上铁索桥,站在抚琴众女的对面,抚琴一脸不解的问:“公子,二妹,你们这是?”
众女全部是满头的雾水了,直直的看着玉棋二人,玉棋却是什么都明白了,逸尘摇头微笑道:“现在没有时间解释,我们先把马车赶过来”抚琴与歌灵把那三辆马车赶了过来,逸尘道:“玉棋妹妹,你先下去到那孔雀的洞口接应”
玉棋高兴的说声:“是”一纵身跳下了那铁索桥,逸尘在第一辆马车上拿出来两大条白凌,手上一叫力,一头脱手,飞向了桥下的玉棋,玉棋迅速的把逸尘抛过来的白凌的两端都系在离那孔雀洞大约五步的一棵小树上,喊:“公子,可以了”
逸尘向下看了一眼接着道:“天快要亮了,来众位妹妹,我们把马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说着话,把自己手里的两条白凌系在了铁索桥上,先从第一辆马车上搬下一个箱子,顺着那两条白凌搭成的直线的小桥似的通路一滑,身子紧随而下,一路上扶着那只大箱子很快到了桥下玉棋那里,抚琴一看立即会意,告诉众位妹妹,于是个个抬出那马车里的东西,也效仿逸尘的样子,轻飘飘的划向了桥下面,逸尘笑道:“抚琴妹妹,你带歌灵妹妹赋魂妹妹下去帮玉棋妹妹吧”
抚琴与赋魂点头从桥上跳下去,玉棋喊:“公子,现在就向里面搬吗?”
逸尘道:“当然,难道等天亮了才搬吗?”
于是抚琴与赋魂在玉棋的带领下,把刚才从马车上卸下来的东西,一件件从那孔雀洞往里搬着而铁索桥上的侍书捧画,诗情词韵和逸尘一起仍然从马车上不停的搬卸着带来的东西,大的就从那两道白凌上滑行而下,小的就直接施展轻功飘下铁索桥拿到洞口旁边,于是不到一刻,马车上所有的东西都给运了下来到洞口前,逸尘道:“几位妹妹,你们也赶紧下去帮玉棋他们往洞里搬吧?”
几女应声而下,逸尘在桥上把白凌解开,一抖抛向玉棋,玉棋接住解下绑在树上的白凌,也与其他东西一同给搬入洞里!
逸尘在桥上喊:“众位妹妹,你们先赶紧搬我把马车赶走以免有人发现我们”
众女点头,逸尘把三辆大马车赶到大路上,一辆让它向西,甩马鞭抽马臀,那马吃痛,快步如飞向西疾驰而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第二辆逸尘又用同样的办法让它向东而奔,而第三辆逸尘则让它向来时的路往回跑去这三匹马乃是大理皇宫的御马,任何人看到也会交由当地的府衙处理的,所以根本不怕丢失逸尘转身回到澜沧江的善人渡,跳下澜沧江见众女已经全部进去,于是把洞口处收拾妥当,一侧身钻进去,回头却对那旁边的一群孔雀道:“各位孔雀妹妹,姐姐,段逸尘实在是对不住了,不过现在您诸位可以回来休息了抱歉啊”低下身子往里面钻了进去逸尘出得这段石阶小路,一出洞口,瞧见第一抹阳光给照了进来,正照在了八女身上,立时好像神仙一般的绚丽,逸尘摇头暗叹上天造物之神奇,看到地上满是他们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东西,于是道:“众位妹妹,适才大家都辛苦了,这里就是我所说的与世无争的地方了,以后我们就安静的住在了这里了,现在咱们先休息一下再布置我们的新家吧?”
抚琴走过来问:“公子,这里难道没有人居住吗?您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呢?”
众女一听都是十分感兴趣,都凑了过来,逸尘微笑道:“呵呵,这里是无量山的后山,万丈悬崖之下,很久很久以前是有人居住的,然最近几十年是没有人的,而我等亦是第二个来到此地居住的外面根本是轻易不能进得来的”说着顿了一顿,“除非也向我一样,能从悬崖上跳下来嘿嘿”
众女都笑了,玉棋接着说:“大姐,那里面可漂亮啦有一湾静静的湖水,还有一张大大瀑布还有还有还有一位漂亮的好像是神仙姐姐的玉像呢!”她只是见到了瀑布,其他的东西都是蒙胧的,所以也就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其他东西,歌灵打断她问:“公子,那这个仙境叫什么名字呢?”
逸尘站起来,小走几步,缓缓道:“是琅寰玉洞”
“琅寰玉洞”众女都嘀咕着抚琴把众妹妹叫起来道:“众妹妹,来,我们进去把里面收拾一下吧?”
众女一听也就不再休息了,随着抚琴与玉棋奔向那间石室里,刚进石室,逸尘在外面就听到众女的惊呼:“哎呀”
“啊”
“果然像真人一样啦”逸尘也要举步向里走,突然见诗情冲了出来,逸尘连忙拉住她问:“情儿妹妹,你这是要”
诗情道:“公子,那位神像姐姐没有穿着衣服,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肯定会十分的尴尬的情儿来为神仙姐姐做件合身的衣服可以吗?”
逸尘一听是十分的高兴:“太好了,走,我帮你去拿些上好的布匹丝绢”
二人奔向那堆布匹,只见诗情拿出一卷白色的绢,用眼睛一扫,就放下身上的小包袱,从里面拿出针线剪刀和做衣服的一系列的用具,两只小手一捻,那细细的丝线好像自己找路似的就钻进了,逸尘见她的胳膊轻扬,左右穿插,好像舞蹈一般漂亮,剪,裁,穿,缝,并,对,一气呵成,十分的连贯,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她身子有动,手里的丝绢一抖,“好了,不知道神仙姐姐穿着是否合身呢?”
逸尘心里一动:“什么?这么快?”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了,连忙走过来看,拿着那件白色的衣服仔细的打量,心里已经是连连称奇了,逸尘只能说是;天衣无缝!实在是太完美了
诗情抱着衣服向石室走去,逸尘跟随,到得石室门口,玉棋把他截住道:“公子,你现在还不能进去啊待我们为神仙姐姐换好衣服才能进呢?”
歌灵也探头道:“公子,子曰,非礼无视啊?”
逸尘听到她如此之言,不禁摇头苦笑
很快,抚琴把逸尘迎了进去,逸尘一看,好漂亮的女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话,定然以为这是一位绝世的美人啊?诗情刚做一身白色的衣服披在了玉像身上,使其更显脱俗,如若天庭仙子贪恋凡间,而抚琴众姐妹却又为其略施粉黛,稍做鬓角,巧添唇口,精神眉目头上又帮其打起金钗,膊项间悬挂珍珠项链者,逸尘差点看的呆了,抚琴向逸尘问道:“公子,我们贸然的进入,神仙姐姐会否蹙眉愠恼呢?”
逸尘道:“呵呵,当然不会了,我们前来为神仙姐姐做伴,神仙姐姐就不会寂寞啦,而且我也向神仙姐姐征求过意见啦她不会不愿意的!”抚琴点点头:“那我们先把东西搬到这几间石室里吧?这谷底有些潮气,婢子怕那些书,和绢布之类的会”
逸尘点头:“恩,应该先搬到屋里来的”转身想告诉众女,可是众女就在二人说话之际,早就散到山谷里到处观赏去了
逸尘她们何曾有过此等经历,再加上她们毕竟年纪幼小,对新鲜事物定然是感到十分的惊奇的,所以逸尘也就笑了笑,任由她们姐妹先去游逛了
众女在山谷里游荡着,到处好像都是那么的神秘,而又特别的想一探究竟!姐妹众人在那间曾经逍遥子与秋水妹的居室里端详,仔细观赏着墙上的字迹,抚琴吩咐道:“众位妹妹,咱们就不要先到处走动了,公子已经说了此处没有外人的,既然我们要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啦,那么我们应该先把这里打扫一下吧?总不能一天站在灰尘里吧?”
众妹妹点头答应,开始忙碌起来逸尘站在那玉像面前:“前辈,请恕晚辈无礼了斗胆要帮您收拾一下屋子”言毕与众女一起打扫起了那间小居室!
玉棋小心的擦拭着那古老的铜镜和梳妆台,把带来的一应用品排放妥当,侍书却跪倒在石床上,仔细的清理着上面的灰尘,捧画也把带来的逸尘的那床被褥和绸帐等物布置稳当,歌灵与诗情则从外面拿进来几副字画悬挂在墙上,春夏秋冬依次排开如此张罗了一大上午,时值正午,抚琴过来向逸尘问:“公子,这里的确是与世无争的,我刚才翻了带来的东西,我们这么多的人要以何为食呢?”
逸尘一听,先是一楞:“哎呀,是啊!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我们要以何为食呢?”
众女一听,都聚拢了过来,玉棋却面带微笑的说:“公子,大姐,我们不用发愁的,虽然现在玉棋也不知道吃什么,可是我们应该想到的,这里以前是有人住过的啊他们该不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吧?”
逸尘与其余众女一听,立即都面带喜色,“二姐说的对,我们可以四处寻找一下呀?”
“我们可以到那小湖边捕鱼”
“刚才我看到山谷的最东有一大片的野果应该是可以吃的”
“还有野兔山鸡我刚才都有看到的”
逸尘点点头道:“恩,总之我们是不会被饿着的”
抚琴道:“走,我们去找点吃的吧?”众女散了开去,逸尘与玉棋顺着山谷的阴仄小路向东去摘野果,而抚琴与侍书赋魂去湖边捕鱼,歌灵姐妹几个定要去捉只野鸡来
不多时,逸尘二人用衣服兜来了好大一堆的青的紫的红的野果走到湖边,宽阔的瀑布下,红花绿树之间,碧绿的山影掩映下见抚琴三姐妹正挽着裤管,撸着袖子,在湖边的浅水里捉鱼,岸边的木架上已经插着三条一尺来长的草鱼,逸尘与玉棋也兴奋的快步走到了岸边,道:“赋儿,快来这里有条大的啊”
侍书与赋魂趟着水小心的往岸边行来,玉棋在旁边指手画脚的叫喊着,抚琴却道:“棋儿别吵,都把鱼儿给吓跑了”正说笑着歌灵姐妹提着一只野鸡回来了,歌灵还满脸带着骄傲的神情
抬了抬手里的野鸡像是在炫耀着!玉棋在湖边燃起了火来,捧画与词韵则麻利的从山谷里拣来了几束枯枝投到火里,抚琴从水里走上来,熟练的把那几条草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而歌灵却早已经把野鸡拔毛洗涮干净,先一步架到了火堆上
逸尘暗暗称奇:“她们看似柔弱,竟然还会厨房手艺不成,看他们手里熟悉的动作应该是幸亏她们来了,自己根本是什么都不会的,那到时候还不给自己饿回去啊?还谈什么隐居呢?嘿嘿”傻笑起来,抚琴等女不解问:“公子为何发笑呢?是婢子姐妹做的不像话吗?”
逸尘连忙摇头:“不,不,我只是不知道众妹妹还有如此手艺呢?幸亏了众位妹妹陪我一起来,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还不给饿回皇宫去,就不能在此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了呀?嘿嘿倒让众位妹妹见笑了”
众女一听都笑了起来,抚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的,我们姐妹在跟随道长恩师的时候,这些是平日里都要做的啊,您以为我们只会些诗词歌赋与音乐舞蹈吗?”
逸尘笑着点头:“呵呵快看,画儿,你的鱼快糊了”
“哎呀哈哈哈哈”众人给笑成了一团,逸尘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好想一辈子永远就这么下去,再不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逸尘把自己的伤心掩埋了,在这群天真烂漫的女孩面前,不想让他们陪着自己忧伤,所以是那么的快乐,众女也就以为他是真正的高兴
歌灵把那只烤糊了的鱼丢到一边,看了眼身后的静静的湖水,道:“公子,您来为这个小湖起个名字吧?”
众女都附和:“对,对,应该为它取个好听的名字我们也好称呼啊,总不能整天‘那那湖’的叫吧?”
逸尘笑道:“好啊,咱们一起来为这小湖取名字,谁取的好听就用谁的”
众女拍手叫好,侍书先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此际虽非秋日,但是那清风抚过湖面吹起湖畔树叶的感觉,不正为此恰当就叫秋风袅袅吧?”
逸尘点头微笑,而后捧画却道:“屈大夫的《湘夫人》虽栩栩,但颇不如柳宗元的‘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就直接用小石潭也不是不可也?”
词韵也接道:“适才我在湖边徘徊着,见这小湖恬静安详,温柔委婉,想到了那诗经里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秋风微冷的气息,那温柔婉约的情感正是这小湖的写照了呀.正衬托出伊人在露水中风神摇曳的静美了,就叫伊人小畔吧?”
逸尘听到三女的言论,句句引经据典,文史诗词到是信手拿来,更是对这八女多了一层认识,不由的更加的感激那郭黑老道了
玉棋拍手道:“真是妙极了,就叫伊人小畔吧?你们看,此时的小湖静静的样子,就像那等待隔岸的爱人的秋水中的伊人啊!”
逸尘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其余的众女也都欢笑表示接受最后词韵取的这个名字,逸尘最后道:“那好,看来众位妹妹都是喜欢‘伊人小畔’这个名字啦?从今天起这个小湖就叫‘伊人小畔’了”众女一起拍手呼喊着“伊人小畔伊人小畔”
待餐毕后,逸尘开始指挥众女把带来的东西安排分布,并道:“今日我们先且将就一日,待明日我们在这伊人小畔旁边盖上八间小茅屋日日与这伊人相依了!”众女都高兴的赞同!
逸尘看着湖面突然想起当日自己在湖里游水的时候,那只从湖里窜出来的白猿,那白猿到底是自己失手给打落山石给压死的,想到此处,心里隐隐觉得十分的不安,此时在这湖边逍遥的生活,良心总是好像欠缺些什么似的
玉棋好像看除了端倪:“公子,您怎么啦?怎么不高兴啊?”
众女一起看着逸尘,逸尘道:“其实也没什么”于是他说起第一来这里时,失手伤了的那只白猿的事,内心隐隐不安
抚琴安慰道:“公子,您不用心里忐忑,如果您始终是无法释怀的话,您可以在这伊人小畔为它立起一灵位啊我们大家一起来为它的无辜殒命而超度吧”
逸尘一听,喜道:“那可以吗?”众女一起看着逸尘点头,逸尘站起来,说办就办
说着众人竟然真的在湖边拣了快地方,抚琴从山谷里找来一块光滑的石头,逸尘捧着石头,暗运内力贯于手指之上,在那光面的石头上写道:“白猿之灵位”神情也是很是伤感,将石头插在湖边的一棵柳树旁,逸尘向着那刚刚写好的“灵牌”鞠躬道:“白猿老兄,在下却非有意伤害,今在此特做灵牌来祭奠白猿老兄,希望白猿老兄泉下有知,得以原谅在下之过失”说着在灵牌前又是一揖,玉棋在旁边问:“公子,这下是否感到心里舒畅多了呢?”
逸尘微笑点头:“恩那份歉疚总多少得到了些弥补吧?”
逸尘再次看眼那灵牌,脑子里浮现出当初用血为诸葛情写灵位时的情形,百感交集眼圈发红,缓缓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众女都听的出来,只是不知道他的寓意如何,是在说石室里的这位神仙姐姐吗?看来又不像的这是杜甫的《佳人》全首,写了一个女子独自深居空谷,虽然生活清苦,但是却仍然保持着松柏翠竹般坚贞的品节和高尚的情操,而此时逸尘却是对诸葛情高度的赞扬了,把这灵牌想像成了诸葛情的灵位,所以才有此而感发者,他忘了眼刚刚起好名字的伊人小畔,嘴里又絮絮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唉所谓伊人,却是真的在水一方啊?”
吟完还不住的摇头叹息,玉棋站在旁边问:“公子刚才连用诗经的《子衿》和《蒹葭》,可是内心对谁的深切思念之情吗?”
逸尘感动着,原来玉棋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不由自主的点头:“并非思念,而是怀念了”
玉棋连忙道:“难道公子,难道那人已经”
逸尘眼泛泪光:“她是为我而死,生前曾想嫁我为妻,而我却未允之,当时只念于慕容小雨而却真叫我情何以堪啊?”
抚琴上前安慰:“公子,逝者已以,您节哀吧?相信那位姑娘也不想看到公子如此模样的吧”
逸尘控制情绪,强颜欢笑道:“唉,看倒叫众位妹妹笑话了”
歌灵道:“公子,您是性情中人,如此展露了您挚深之情怀,我们也倍感忧伤了”
逸尘眼见她们一个个果真是面色凝重,想如果自己不高兴起来,她们是不会有笑容的,而且从心里也是不会平静的,于是拧了一下玉棋的脸,又指了指伊人小畔道“有此伊人,倒不必缅怀彼伊人了”
抚琴接道:“如此更好,公子,我们大家一起到山谷里走走吧?”
逸尘应允,众女伴随着逸尘离开伊人小畔向山谷走去,经过他们一番的嬉耍和玩闹,天色已将黄昏了,如此一天便悠然而逝,沿湖畔向西,走了大约里许,逸尘指着北面高耸的悬崖道:“众位妹妹且看此处”众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云朵飘忽,阳光渐弱,也看不出什么呀?逸尘接着说,“棋儿过来”玉棋乖乖的凑上前,逸尘从她背上拿下那逍遥宝剑,在众女面前一挥道:“众位妹妹,你们可知道这宝剑是从何而来?”
众女只见那宝剑在太阳的余晖之下更加的金光灿烂,耀眼夺目,都摇头表示不知,逸尘微微一笑:“这把宝剑原本就在这悬崖的顶上来着”众女举头向上,都好像有些不明所以,逸尘又解释道:“在我们的伊人小畔的瀑布后面有一条直通山顶的小小石阶之路,它穿了那大山的心脏,蜿蜒的盘旋到悬崖之顶部,在那里有前辈高人把这逍遥宝剑巧妙的安置在了那里可是就在我上次来的时候,由于一时之失手,却把那伟大的工程而毁于一旦了实在让我是久久良心难安,时时愧疚于心”
于是又想起那日取下逍遥宝剑的情形,感慨万千!众女一会儿看看宝剑,一会儿又看看高耸的悬崖逸尘把逍遥宝剑一举,迎着落日的余晖,分外的异彩纷呈照亮了整个山谷,到处是五颜六色的剑影,众女暗暗惊喜称奇!
玉棋转身发现一块明亮的石头,仔细的辨认,是那无量玉壁大大一快玉石,上面还隐约有字迹,抚琴也看到了,就轻声的念了出来:“段逸尘到此一游呵呵是公子的笔记!”
逸尘过来看了看,点头转身夕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山谷里顿时阴暗下来,山谷本就比外界黑的要早,此时更加的显得暗仄,逸尘指挥众女道:“走吧,咱们先回到那石室吧,待明日开始伐木盖房啦”
众女应声而回,回到石室,众人点起火把,把石室照亮侍书却阻止道:“大姐,公子,用火把在此岂不是唐突佳人了”
抚琴反问:“那难道我们摸黑动作不成啊?”
侍书笑了笑:“大姐少等”说着跑到外面的伊人小畔旁边,从那堆东西里面翻了翻,面露喜色,带来一大捆蜡烛:“看,我连满堂红都带来了”
逸尘与众女微笑:“侍书妹妹想的真是周到啊呵呵”说着点燃那满堂红整个石室亮堂了起来,这张床再大也不能容的下这么多人啊?于是抚琴先一步道:“这间石室由公子居住,妹妹们,我们把东西都搬到伊人小畔之旁去”
逸尘连忙阻止道:“慢着,这里我也不住玉棋妹妹重伤初愈,让玉棋妹妹来住这里,外面湿气太重,再加山谷阴气摄骨噬肤,会把身子睡坏的,我们大家谁都不要去外面住,先在此地将就一晚,明日即可妥当了呀?”
抚琴感激逸尘为自己姐妹众女而考虑,心中激动,于是吩咐众妹妹:“既然公子如此之说,来,我们把这石室收拾一下,在地上将就一晚,总比在外面要强的多吧?”
众人于是又把那布满棋子的石桌抬到一边,把地面的空间给腾挪出来,侍书,赋魂,词韵三姐妹陆续的把那使床被褥给抱了进来,而抚琴,玉棋,捧画三姐妹则拿着火把从外面也抱来了一大堆厚厚的树叶和茅草铺在下面,诗情歌灵则把那一床床被褥并排在上面排放开来,还很舒适呢?
逸尘却把玉棋的被褥抱到石床之上:“棋儿,不能睡在地上”
抚琴道:“床上还是公子睡吧?毕竟您是主人我们姐妹是奴婢啊?”
逸尘脸色俊厉:“谁以后再不许说是奴婢,我会不高兴的”
众女不再言语,逸尘硬把玉棋拉到床边,把自己的被褥铺到地上的茅草之上,却微笑道:“好了,我们如此将就一晚吧”
抚琴众姐妹都站在原地不动,玉棋却也拉住逸尘道:“公子待我们姐妹如同亲人,我们姐妹从心里感激公子,可是毕竟毕竟如若公子不睡床上那我们姐妹则寝则难安呀?”
逸尘被众姐妹的举动僵持住:“你们今天我一定要让棋儿睡在床上否则我宁可今夜不眠”
双方各不退让,歌灵却笑道:“公子,大姐,小妹来说句可以吗?”
逸尘与抚琴玉棋都把目光投向了歌灵“我刚才看了那石床,请公子恕婢子无礼了虽然容不得我们这么的许多之人,可是要容下公子与二姐却是绰绰有余的,依婢子之见,公子既坚持要二姐睡于床上,到不如”
侍书突然出口喝道:“七儿无礼”
抚琴却听的出来,歌灵的意思是想让玉棋与逸尘同睡一榻了可是在此封建礼教之下,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玉棋已经同公子同乘一骑已然贸然,此时焉能再犯呢?
所以侍书出言制止!歌灵立时哭了起来:“呜我只是见公子与姐姐们争执不下,所以才说的啊,再说,二姐以前不是睡过公子的床吗?三姐又来凶我呜”
抚琴看了眼逸尘,逸尘恍然:“既然如此,就让玉棋妹妹与我同榻吧”
众女也随之松了口气,歌灵立即止住哭声向侍书道:“哼,三姐凶我?”
侍书此时也没有了立场,皱眉向着歌灵:“还说都怪你”
歌灵则做个鬼脸,吐吐舌头劳累了一天,地上的众女很快熟睡,而玉棋躺在逸尘的身旁,则久久不能安然入睡,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逸尘静静的和衣侧身躺在外首,极力个玉棋让出很大的空间,而玉棋也是极力的向内,给逸尘让出很大的空间,这样一来,两个人中间快能再睡下一个了不知道如此过了多长时间,逸尘觉得众女都是沉沉睡去,看着一个个熟睡的可爱面孔,脸上飞起一个微笑!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关注着他们八姐妹,白日里一个个模样娇俏好像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可是此时看到他们的睡姿却如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抚琴毕竟是大姐,牢牢的守在最外面挨近门口的地方,睡态安详,而侍书的腿压在了捧画的肚子上,捧画的手按在了诗情的脸上,词韵的双手则抱在胸前,脸上还带着笑容,说不定在做什么美梦呢?歌灵脸上的泪痕犹在,却抱着被子给骑在身下,赋魂却好像是个大字形的样子豪放的占了三个人的地盘七女各具神态。
逸尘心中惬意,想若有当初相识的那黎暗大师的丹青妙笔定将此绝世难寻的美妙情形给画下了的逸尘听到外面有小动物习习梭梭的声响,还有偶尔猫头鹰的叫声,于是就没有了一丝睡意轻轻的挑开被子,给玉棋压的严实,抽出身子小心的迈过地上的众女,走出门外,仰头看了眼天色,黑暗笼罩整个山谷,仅有的那么一点月牙还不时的被乌云给遮住.看不到一颗星星,逸尘举步来到那玉像前,来回踱着步子:“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也许只有神仙前辈才能当此言者了”接着又想起了那曹植的《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令我忘餐”向着刚刚推开乌云好不容易露出来的月牙道:“前辈所赐逍遥游倒是颇胜凌波微步了”
说着,意念之见,逍遥游运起,脚欲离地,突然感觉有人给抓住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