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体育馆，位于涩谷区，曾是1964奥运会的部分比赛场地，1990年改造翻新，沿用至今。
这个体育馆会场内能容纳近万人，曹轩的第一轮签售会就在这里举办。
一大早，就有许多歌迷来体育馆排队，买门票或专辑进入其内。
因为来的歌迷太多，在入场时并未强制购买专辑，但是如果要参加签售，就必须在现场购买专辑。
“gakii，快快快，人好多，我们快排队。”
两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来到门口，个子稍高一点的小姑娘火急火燎的催促另外一个短发女孩。
短发女孩长相甜美清纯，很有邻家女孩的味道，虽然还带着几分稚气，不算特别惊艳，但是看着很舒服。
她的脾气也很好，面对同伴的催促，无奈安抚道：“奈酱，不要急，咱们来的早，肯定可以进去的。”
麻生奈嘴上点头答应，但是还是麻溜的拉着同伴排队，等排好了队，看着持续进场的前列，才慢慢松了口气，脸上有些憧憬道。
“终于可以见到了欧尼桑了，前天的歌迷会，我因为入会时间不够，没轮上，不然……”
“不然抽到演出服的就是你了。”
短发女生接上了麻生奈的话，这已经是她第七十三遍从闺蜜嘴里听到这段话，背都背熟了。
“肯定的，我的手气最好了，你忘了咱们杂志社去年的抽奖了，我可是抽到了一等奖。”
“好好好，你厉害，到咱们了快进去吧。”
短发女生不想和麻生奈争辩，顺着她说，然后赶紧买票进去。
他们两个小女生上的预算不多，还要留一些，一会买正版专辑求签名，买的门票是普通票。
但很幸运的是，她们分到的区域离的表演舞台很近，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前排阻挡。
“哈哈，我就说今天我们来对了，近距离观赏欧尼桑的表演，gakii，你说我们的培训课翘得值不值。”
麻生奈到现场一看，立刻欢呼自己的运气好，短发女生虽然没说啥，笑容显然对这个好位置颇为满意。
而随着会场进入的人数越来越多，距离签售会开始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现场工作人员也开始提醒，整个会场慢慢开始安静下来，现场所有歌迷们期待的看着舞台。
麻生奈已经抑制不住的颤抖，短发女生也悄悄握紧了小拳头。
虽然没有麻山奈表现的那么激动，但是能翘了培训课跑来参加签售会，她也是曹轩的铁杆歌迷。
偶像即将出场，怎么可能以平常心视之………
………
刷！
体育馆所有的灯光打下，舞台上的大屏幕先播出了画面。
“既然考不上，那就回家吧。”
《你的答案》MV在屏幕里播出，只不过相比于纯中文版，这次的MV里贴心的加了日文字幕，而且没有歌声，只有纯音乐伴奏。
“种地不行，找你舅去当学徒吧。”
“我想去京城。”
“混不下去就回来，家里有你一口饭吃。”
“招工搬砖，每天15。”
“这是你今天的片酬，明天早点来。”
“艹，房租还交不交。”
“妈的，你会不会演戏，给老子滚蛋。”
“……”
《你的答案》的MV故事再次上演，甚至还多了几个没剪到专辑正式MV里面的段落。
这个版本的曹轩的境遇更惨，故事张力和冲突感也更强。
再之后，曹轩一个人都在地下室里弹奏唱歌，然后渐渐崛起走红，还加了几个新画面，是他来到日本，上千名机场歌迷夹道欢迎。
最后一个镜头，就是体育场的舞台，一个身影在黑暗中出现。
这不单单是镜头，而同时也是现实，通过最新直播镜头，曹轩出现在舞台上，看向屏幕，轻声歌唱。
“也许世界就这样
我也还在路上
没有人能诉说
也许我只能沉默
………
黎明的那道光会越过黑暗
打破一切恐惧我能找到答案
哪怕要逆着光
就驱散黑暗
丢掉所有的负担
不再孤单
……”
前有沉重励志的故事情节铺垫，后有录播转直播，打破次元，曹轩从屏幕到舞台无缝切换出场的惊艳。
再加上曹轩动情的歌声演绎，整个体育馆在他这首歌唱完，顿时陷入了疯狂。
起先还有杂乱，然后不知谁带的头，统一变成了呼喊他的名字。
“曹轩！”
“曹轩！！”
“曹轩！！！”
麻生奈红着眼睛，仰着脖子高声呐喊，短发女生也放弃了矜持，随着闺蜜和会场的其他歌迷一起高呼。
曹轩转身向双手合十致意，等大家慢慢平静下来，他才举起话筒，在翻译的辅助下和歌迷互动。
“之前播出的MV视频，有一多半是我个人的经历改编，上面的所有凄惨场景，我有90%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在演出正式开始之前，公司给了我一个企划口号，说是我历经了无数的磨难才站在你们面前。
但我并不觉得这是磨难，甚至我觉得这是我的人生财富，但我确实感谢所有的一切能让我站在这里，也感谢你们的支持和到来，阿里嘎多（谢谢）。”
曹轩微微鞠躬致意，歌迷们送上热烈的掌声，不少感性的女歌迷甚至已经开始抹眼泪。
不想把气氛弄得太悲伤的曹轩，转瞬又唱起了《星辰大海》。
与之前一样，曹轩牺牲了部分舞台表演性，把MV搬上了现场大屏幕，MV视频的配合下，唱完了这首《星辰大海》。
之所以这么搞，主要是为了能让现场歌迷理解歌曲，语言不通，那就用故事和旋律说话。
尤其是新专辑《肆》，很多新歌迷都没听过，需要宣传和普及。
在韩国曹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在后期就尝试性的做了一些结合，更大效果展现新专辑歌曲的魅力。
于是到了日本，曹轩就做了更进一步的布置，现在看来效果确实不错。
两首新专辑的歌曲唱完，曹轩开始有意识的和歌迷互动。
在他唱自己日本最出名的《起风了》之后，发现许多歌迷都会唱，就示意翻译帮忙，开口询问。
“我想邀请几个歌迷上台，和我一起唱，会唱并且愿意的请举手。”
“我我我，欧尼桑，看我们，我们都会唱。”
能和偶像同台，都踊跃举手，麻生奈也把手举得高高的，还拖着旁边的短发女生一起举。
而她们的位置正好在曹轩的右前方，距离也很近，曹轩瞄到了两人，指着最积极的麻生奈，示意其上台。
结果麻生奈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周围的人都围观过来，竟然怂了，装起了鸵鸟，把同伴推了上去。
“gakii你去吧，我害怕。”
短发女生也有点怂，但没忍住和偶像同台的诱惑，勇敢的接替麻生奈上台。
曹轩看着两人的小动作，也没制止，哪个歌迷都行，胆大的总比胆小好。
………
曹轩一共挑上来四个歌迷，两男两女，除了一个男大学生，剩下的都是看着十五六岁的正太萝莉。
没办法，这个年纪的孩子胆子最大，许多二十多岁看到这场面，反倒是不好意思上台。
当然，曹轩颜狗，挑的几个都是长得比较好看，不好看的都被他pass也是重要原因。
不过虽然多数都是中二少年少女，在5000多人的注视下，几个人还是难掩紧张。
曹轩有意舒缓几人情绪：“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说说名字，年纪，在什么地方上学或工作。”
那个中二少年胆子最大，介绍自己叫佐藤森，是个高中生，在某某学校上学，最喜欢的男歌手是曹轩，最喜欢的女歌手是宇多田光，最不喜欢的歌手是滨崎步。
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给他鼓掌，但同时也引得许多人嘘他。
曹轩心里有数，估计鼓掌的都是比较喜欢宇多田光的人，开嘘的估计都是支持滨崎步的。
同时，曹轩也有点头疼，随机找人确实不靠谱，早知道提前备好托了，这不是给他得罪人吗。
本来还想和他互动的曹轩直接奔向下一人，那个男大学生。
好在这位没整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介绍了自己。
松井岸，东京大学的高材生，让曹轩比较惊奇的是，这位竟然能说一口还算流利的汉语，几乎可以和曹轩无障碍交流。
简单聊了聊，原来对方喜欢中国文化，自学中文，还经常跑到国内互联网，后来就知道了曹轩，然后成为歌迷。
另外，这位不仅仅是曹轩的歌迷还是影迷，非常崇拜曹轩饰演的令狐冲，他们还私下还有个小团体，都是曹轩（令狐冲）的影迷。
曹轩发现金庸武侠文化在东亚范围内确实很扛打，他的海外影迷不多，但也有点基础，而且基本上都是令狐冲这个角色带来的。
当然，曹轩总共也没主演过几部影视作品，《笑傲江湖》算是少有可以海外出圈的了。
另外一个《水浒传》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曹轩还是更希望成为一个剑客，而不是一个勾搭人妻的坏蛋。
呃，他好像已经是了………
时间有限，曹轩没有和这位影迷交流《独孤九剑》是怎么耍的，而是把话筒递给了后面的短发女生。
小姑娘有些紧张，停顿了一下，才说道：“我叫新垣结衣，今年十四岁，是《nicola》杂志的模特。”
新垣结衣？
因为结婚让无数宅男痛哭流涕，怨念横生的那个国民老婆？
曹轩惊讶的瞄了她好几眼，年纪太小，还没完全长开，不熟悉的人不认真观察，还真看不出来。
新垣结衣说完，把话筒递给了另一个女生，其说出的话又把曹轩吓了一跳。
“我叫长泽雅美，十五岁，是少女杂志《Pichilemon》专属模特。”
曹轩真懵了。
新桓结衣他不熟，只是知道，长泽雅美他可看过她的戏，刚才怎么没认出来啊。
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怪他，曹轩对长泽雅美熟，但也不是特别关注，对其的印象大多停留在二三十岁的模样，正值颜值巅峰，还带有一点轻熟气质。
而现在的长泽雅美刚刚十五岁，青葱稚嫩，气质和模样与曹轩脑海中的形象差别不小，他又没多想，认不出来很正常。
看着两个稚嫩懵懂的宅男女神，曹轩有点无语，自己都撞了什么大运。
在韩国碰上了知性人妻，来日本又碰上了可爱萝莉。
不过拿下人妻，顶多是道德层面的谴责，萝莉，可是犯法啊………
曹轩一点歪心思没有，邀请四人和自己一起演唱《起风了》。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
四个人敢上台，多少还是有真本事的，唱得最好的应该是长泽雅美和新桓结衣，她们俩也算半个娱乐圈的，做过一些相应陪练，有基本功很正常。
大学生松井岸的中文最标准，而那个中二少年佐藤森虽然唱的是四人里最差的，但是胆子大，台风猛，敢于和台下观众互动。
哪怕曹轩有点头疼这小子，也不得不承认，就这胆子，将来但凡有点时运，也不是平凡之辈。
唱完了《起风了》，曹轩就把佐藤森这小子撵下去了，原因是这小子只会这一首。
之后又和松本岸合唱了《不谓侠》，这种中国风歌曲，一个日本人能够熟练唱出来，可见中文之扎实。
而另两大宅男女神，曹轩分别和她们唱了《童话》和《最初的梦想》，也坚定了这两位确实是自己的铁粉，虽然有些地方唱的不怎么流利，但是能唱就说明平时没少听。
两个小姑娘姣好的面容，和越来越稳定的台风和心态，曹轩没忍住劝了一句。
“我觉得你们俩有做艺人的天赋，如果有可能，可以试一试。”
“谢谢欧尼桑。”
两个小姑娘崇拜又乖巧的点头下台，或许多年后，两大宅男女神取得了各自的成就，接受采访时都会感谢今天，表示是偶像曹轩给予她们信心，从而走上艺人之路。
————
ps：推书《阶梯》，五级万订高质量获奖作者坤华新书，精品幽默狗粮都市生活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