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贴心给自家老板递上一支刚刚剪好的雪茄,“老板,这位就是为了和你谈大生意的商总。”
桑德危险凝视着商祈顺,不说话。
商祈顺沿着他的目光走近,“桑德先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桑德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雪茄,“那得看商总想和我做什么样的大交易?我是奔着肥肉来的,你可别只给我一点儿皮。”
他吐出烟雾,看似嬉笑的话里藏了致命的威胁,“如果商总浪费了我的时间,那我就扒了你的皮。”
“……”
商祈顺心下一凛,但还是占着自己有足够的资本,他将公文包里的资产转让合同拿了出来,丢了过去。
“三十个亿,所有。”
口气不小。
手下听见这个数字,眼里掠过一丝小小的震惊,他连忙拿起文件,短暂确认过了合同上的转让内容,这才一五一十地报给桑德。
桑德夹着雪茄,有对他低声交代了一句,“去仔细查查,商总带来的生意到底靠不靠谱。”
手下应下,很有眼力劲地给商祈顺倒上了一杯香槟,算是正式的欢迎。
商祈顺拿起酒杯,却不入口,“桑德先生,你打算怎么吃下我这三十个亿?”
桑德笑了笑,“只要商总送来的资产保真,我有我自己的手段。”
“黑/钱”多洗几轮,变成资产,资产再多“转让”几手,绕回到他的手里。
届时,就算有人想查都无从查起。
“不过,商总要价太高了。”
桑德完全不管这份合同里的含金量,按照自己的节奏,“十五个亿,我拿下全部,签字给定金,交易完成付尾款。”
“……”
商祈顺眼色骤变,不悦,“桑德先生是拿我傻子做慈善?”
桑德像是没听见他的不满控诉,将雪茄碾在桌上,“商总手里的资产怕是来得不正当吧?要不然怎么会急着脱手?”
“……”
商祈顺被戳中隐秘,眼色不算好看。
“我查过你的家底和背景,我敢说,整个华国都没有人敢接你这单。”
桑德抬起右手掌心,信誓旦旦,“在交易正式完成前,一次□□付这个数的定金,而且全程可以把你摘出去,除了我,谁还能做到?”
“我是少赚了点,但商总绝对不亏。”
“……”
这哪里是少赚?这根本是血赚!
商祈顺明知道对方在故意吸他的血,却又没有办法反驳。
桑德拿捏了他的想法,“商总,我记得你们华国有句俗语,叫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我这个人最讨厌被别人摆布,现在还能给你这个价,你再犹豫一会儿,待会儿我可就不乐意了。”
“……”
商祈顺呼吸发紧,第一次感受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折磨感。
商祈顺刚准备应话,那名手下就带着合同走了回来,眼里浮动出了一丝鄙夷,“老板,商总给的这份转让合约不作数。”
商祈顺眼色微变,“你说什么?”
“这份合同上提及的所有资产持有人都是商雅南,半年前就做过财产公正,不是商鸿。”
换句话的意思就是,商老爷子从来就不是资产持有者!这份资产转让合同,无论是自愿还是强迫按下手印,本质上就是无效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这样!
商祈顺的脸色瞬间铁青,猛地起身将合同抽了回来,“你们是不是故意讹我?”
桑德审视着商祈顺流露出的神色,还没等判定清楚,紧闭的铁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了。
那名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凶狠的眼色里带着危险警惕。
“老板,路口回报有警车!快走!”
“……”
一句话,顿时将气氛冰冻。
桑德骤然踹开茶几起身,周遭浮现杀意,“你敢联合警方诈我?!”
商祈顺越发懵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旁的彪形大汉就当机立断将他擒拿扣在了沙发上,力度重到几乎能把双手直接折断。
彪形大汉看着弱鸡似的商祈顺,不屑,“老板,怎么解决?”
手上的合同散落一地,变成了最不值钱的一摊白纸黑字。
桑德踩在满地的合同上,看着还在沙发上挣扎的商祈顺,显示出骨子里的残暴,“他哪只手递来的假合同,就剁了他哪只手!”
“是!”
“我们走!”
桑德不想在华国节外生枝,但凡今晚是在国外、在他的地盘,商祈顺就该直接丧命!
“不是我!放开我!”
商祈顺从未想过这种变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感受到胳膊传来的剧痛,越发挣扎地厉害。
“桑德先生!这事和我没关系!”
商祈顺难得没了沉稳镇定,整张脸因为惊恐和紧张爆红,“别走!这里是在华国!你们不能这样!”
眼镜掉落在地,模糊了视野,同时宣告着厄运的来临。
商祈顺只觉得余光里一片寒光闪过,紧接着,一阵濒死的剧痛让他彻底失控叫出声。
“——啊!”
第093章
帝京市中心医院。
面积还算宽敞的加护病房里,此刻坐满了商家人。
护工将切好的水果块打成了果浆,装杯递给了病床上的老夫人,这才很有眼力劲地退出了病房。
柏续和商延枭是最后到的,他们和早到一步的商确言对了下眼神,这才环顾起病房里的其他人——
商可舒就陪在商老夫人的身侧,挨着床头坐着。
商运和方裕华靠床坐在凳子上,商颂鸣和商乐尔则是陪同站着。
商可意一声不吭地坐在偏角的沙发上,原本居高自傲的神色荡然无存,整个人的脊背都快被无形的愧疚给压弯了。
商老夫人示意,“延枭,你们俩来啦,快进来。”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心知肚明地和轮椅上的商确言站在了同个阵营。
柏续关心道,“奶奶,你好些了吗?”
虽然商老夫人“伤心过度病重”的消息是有夸张演戏的成分,但商老爷子的去世还是给她带去了太大的打击。
这失去一生挚爱的悲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缓解的。
商老夫人点头,“没事。”
她见家里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酝酿着提及了要紧事,“我今天之所以喊你们来,是因为有事要宣布。”
“一直以来,你们都觉着老爷子掌控欲太强,怨他活得那把岁数还不肯放权,甚至背地里因为集团职务和家里财产的事,暗地里闹出过不少动静。”
“……”
商可意想起已经进了监狱的吴畏,以及疯魔到是非不分的商祈顺,脑袋低得抬不起来。
二房夫妇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