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聊聊?正好我和老周都有空。”
柏续哪里会拒绝这个送上门来的商谈机会,“当然没问题,我明天再让三方助理约合适时间?”
“嗯,那就回见。”
“好。”
周扬帆随后下船,“小柏总,闫总,很高兴和你们认识。”
柏续和商延枭礼节性地和他握了握手,“周总,来日方长,回见。”
目送着两人各自上了司机的车,柏续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啊——”
全程陪同的褚亚特实在熬不住困,一边打哈欠一边说,“不行了,我先回家补个觉,柏续,商总,有事直接电话联系。”
说着,就匆匆上了自家助理的车。
商延枭率先收回视线,“我们也回去吧?”
柏续颔首,“好。”
两人的车子一直停在码头停车场,没挪过位。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柏续终于彻底卸下了防备,长叹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也总算有了个好结果。”
商延枭回应,“今晚回去好好休息。”
柏续点头,“之前拟的建材单还得重新划分一下,毕竟这下子是跟周、成两家一块合作了。”
“这个简单,明天再说。”
商延枭没再提及工作上的事,转而问道,“你今天早上是做噩梦了?”
柏续怔然,“没有。”
“那为什么心情不好?”
明明那会儿才刚睡醒,但商延枭还是捕捉到了柏续那点压抑的情绪,并且一直惦记到了现在。
“……”
柏续没料到这样也能被商延枭察觉,一时间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动容。
他想起原著中“商延枭”的结局,不能再只充当旁观者了,“嗯,好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不过已经想不太起来了。”
对柏续而言,这里早就成了另外一个现实世界——
无论是商延枭,还是商确言,又或者是章家兄弟、商氏众人都已经成了活生生的个体!
命运的齿轮哪怕一直在转,剧情线一直在推进,也会因为不同个体的想法、举动而有着细微的差别。
柏续从来不是认命的人,更不会因为“既定”的结局就坐以待毙。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还不如一往无畏地往前走。
反正,他信他自己,更信商延枭。
柏续收拾好了那点破思绪,眸光亮了亮,“商延枭。”
“嗯?”
“我们回家吧。”
商延枭听见他的用词,轻笑,“好。”
…
没有了建材商拒绝的难点,项目筹备推进了很顺利,为了效率,工作组还额外招聘了六位员工,日复一日地为了竞标做足了事前准备。
眨眼就到竞标截止报名的时间。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褚允程低头签署着送上来的报料文件,“进。”
助理得到他的允许,推门走了进来,“褚总,这是你要的‘雏鹰影城’的竞标名单,官网上刚公布,一共有七家企业。”
有两家公司大概是知道实力不够,停在了报名阶段。
这个数量,和他们之前预料得差不多。
褚允程自以为地笑了笑,“昼夜投资退出了?”
助理闻言,脸上泛出一丝犹豫,“他们、还在名单上,初审有资格参加后续竞标。”
“……”
褚允程面色一变,立刻抬头抽走助理手上的名单,“还在?他们找到建材合作方了?”
名单上,昼夜投资四个大字赫然在列。
助理将刚打听到的消息说出,“嗯,好像是和源盛钢材的周总……”
不等他把话说完,褚允程就将名单文件夹砸了回去,“好像?我花钱雇你来,是为了听你说一句好像?”
“我让你派人盯着昼夜投资和柏续,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助理默默接受了褚允程的痛批,没敢出声反驳一个字,心里却不太赞同——
明面上的竞标本来就是公开公正的事,大家各凭本事就好了,但自家老板因为上回的失利,非得将昼夜投资的老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甚至提早和让新国境内的大型材料商“打了招呼”,这本来就是算不上光彩的恶意针对。
如今昼夜投资有办法破局、顺利挤入竞标名单,这怎么能赖他呢?
褚允程见助理半天没吭声,心火更盛,“哑巴了吗?我让你说话!”
助理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拿出证据,“褚总,我发现前段时间建投协会举办的拉练团建活动有柏续,你看看合照——”
说着,他就将平板递了上去。
褚允程眉心一拧,“柏续怎么会有资格参加?他哪里来的邀请函?”
“里面有源盛钢材的周总,领钢集团的成总,还有圣堡罗娜集团的总经理……”助理挨个报出有可能和柏续合作的建材商,停了两秒后又说,“你看看后排左边第三个。”
“……”
后排左数第三?
褚允程顺势看去,对上褚亚特那张笑脸后,顷刻间就都明白了。
“好啊,又是他!”
褚允程脸色难看,按捺不住怒火起身,“他人现在在公司?”
助理察觉到即将引爆的战火,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在呢。”
……
偌大的办公室内。
褚亚特也已经得知了雏鹰影城的竞标名单,他站在咖啡机前,饶有兴致地盯着咖啡液一点一点地坠入杯中。
办公室外突然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三,二,一,砰!
和预料得一样,褚允程径直撞门而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怒容,“褚亚特,你什么意思!”
褚亚特的助理来不及阻止,“小褚总,这……”
褚亚特知道褚允程是为了什么而来,示意助理先行退下。
“大哥,出什么事了?惹得你这么生气?”
他明知故问,端起提早备好的咖啡,一步步递到了自己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面前,“要不喝杯咖啡?”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
褚允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猛地掀翻了他递来的咖啡。
——砰!
咖啡杯子砸在地上,碎裂成了两半。
扬起的咖啡液溅在了褚亚特的衣服和脸颊,带着隐约的灼热感。
“……”
被波及的褚亚特稍稍合眼,再抬眸时已经全然没了笑意,他抽出桌上的纸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咖啡液。
再出口的话,同样带着尖锐。
“就知道山猪吃不了细糠,所以只给你冲了速溶咖啡,现在浪费了也不算可惜。”
褚允程听见这话,当即面红耳赤,“褚亚特,你这个杂种有本事再说一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那些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