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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曜阳略带担忧的看向她，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没事吧？”
她强颜欢笑，拿起签字笔，龙飞凤舞的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我没事。”
她的手很凉，是那种透进骨子里的凉，是任凭他的手再温暖，也温暖不了的那种凉。
“我去给你做晚饭。”
顾曜阳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也许一时的失去会使让痛苦，但，伤口越疼，痊愈的越快。
愿她早日走出这段感情。
北京的高速公路上，趁着夜晚不堵车，他飚着车在公路上横冲直撞。
想到顾怜惜刚才说的话，他踩下刹车，拳头狠狠地打在方向盘上，“艹！”
这样的结局，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他怎么可能想到，她居然会选择顾曜阳。
百思不得其解，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高速公路的桥上俯瞰着北京的繁华。
从车里抽出一支烟，焰火窜上烟头，燃起一抹火星，他将烟放进嘴里，站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吹着冷风。
这里是他找得到的，北京夜晚最和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的地方，也是因为这里和其他地方的人山人海不一样，才更加可贵。
烟雾蔓延在他周围，久久没有散去，他被包围着一团烟雾中，黑色的衣服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凝视着远方，那一栋灯火通明的房子，眉宇久久不能散开。
那个地方，是顾怜惜的屋子。
他久久伫立，一动不动，直到胃里一阵抽搐，他疼的蹲下来，捂住胃，冷汗直冒。
他今天除了吃了早餐之外再也没有吃过东西，现在看来，是胃病犯了。
他蹙着眉，再朝那个地方看去的时候，那间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也许，已经睡了吧……
手中的烟被早就他掐灭，他抽了一支又一支，不管胃有多么抽痛。
直到，一向没有人经过的公路停了一辆车以后，他才迟钝的抬起头。
白影色的车在他黑色的车旁边停下，一个穿着简单的女人下了车，她一身棉袄，头还包着围巾，借着月色，是看不出来她的身形的。
她摘下围巾，朝他靠近，他见到她以后，自嘲一声，“你怎么来了？”
“是白明叫我来的，他说你那么久还没回去。”她将围巾围在他脖子上，“穿那么少，不怕死啊？”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她围上围巾，赌气般的转过头，“你不是选择了他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走吧。”
“现在很冷，起来，跟我走。”
“我不要，顾怜惜，你回去！”
她蹲下来抱住他，脸贴上他的，“你还在介意刚才的事情啊？”她叹了口气，戳戳他的脑袋，“怎么那么小心眼呢，曜阳还是孩子，你就不能让让他，亏你还是他爸。”
“可他说要你和慕傅琅那个家伙……”
“小孩子，难免是非不分，你不要怪他，好了，别生气了，起来吧。”她嗔怪一声，不过很快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拉起他，“今天一天都没见你怎么吃东西，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