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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加快度急行了不到二里路,前方出现了一彪人马。为的正是朱明,身旁列着栾廷玉,孙立,牛皋,项充,李兖五员大将。
樊瑞斗法输给公孙胜,愿举寨降服与朱明,一到上梁山。众人在魔王寨小聚两日,便尽起钱粮,烧毁山寨,向梁山进。由于船只都要用来运送钱粮和伤兵,所以朱明等人领着近两千人马沿河岸而行,与陈建所部碰个正着。
朱明得到探骑回报,得知前面有官兵,立即下令让阮小五,阮小七将船只稍停,自己与栾廷玉等人引6路兵马来战官军。待官兵到来,朱明现只不过是数百人,不由大笑道:“都说大宋官军胆小如鼠,想不到我等今日遇到了个胆大的,区区几百也敢来送死。”
栾廷玉道:“眼前这伙官兵衣甲整齐,奔走间阵形不乱,可见领兵之人倒有些本事,寨主切不可大意。”
“栾教头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弟乃是新降之人,得寨主看中不嫌旧恶,待我等如兄弟,心中兀自不安。请哥哥让我们兄弟前去擒了这些鸟官兵,以作晋身之功。”项充,李兖齐齐出列请道。”
朱明颔道:“也好,我在此为两位兄弟擂鼓助威。”
项充,李兖得到应允,大喜道:“诸位哥哥,且看小弟杀敌。”他二人在芒砀山时本有一千团牌手,但是经过两场争斗,折损了二三百人,只剩下七百余人其中还有二百余人受伤在后面的船上。三通鼓响之后,项充,李兖领着五百团牌手从阵中冲出,直奔官军阵前。
陈建陡遇敌军,立即止住部下,列好阵形,就要上前叫阵,却被副使王林一把拉住。
王林拉住陈建,颤声道:“大人,前面贼人不下两千,多出我军数倍。我们还是先退回沛县,守住城池,再向知府大人求援为好。不然一旦战败,沛县不保,你我性命堪忧啊。”
陈建见得敌军势大,也有些心慌,单被王林这个平素瞧不起的人一说,反而激起了性子,厉喝道:“王林,你若是再敢乱我军心,本将立斩不饶。贼人人数虽多,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何须惧怕。”陈建喝退王林,再向这边看来,只见项充,李兖引着五百团牌手呐喊着冲将过来,须臾间就离官军本阵不足二百步。陈建忙喝令道:“放箭。”项充,李兖见官军放箭,立即大喊道:“举盾。”五百团牌手脚下度不减,反手取出藤牌顶在身前。官军的弓箭立即成为无用之物,陈建见弓箭无用,又喝道:“甲士上前,列阵,举刀。”
徐州是京东重镇,禁军的装备精良。陈建这一营官兵也有一百二十名步人甲甲士,都手持上好的精钢长刀。这一百二十名甲士正是陈建有所依仗的最大资本。甲士听到主将的命令,出到阵前,排成一个小方阵,静静的等待贼人的到来。
项充,李兖在奔行道里官军五六十步处,见到官军排出甲阵,立即从背后取出飞刀,标枪。项充一声大喝:“投矛。”李兖手中的标枪先行标出,只见那标枪带着尖利的啸声,直飞官军阵前,噗的一声标枪没入最前面的官兵都头前胸。血花飞溅中,官军都头被势头未尽的标枪带得向后飞出,又砸到了身后的几人。紧接着,数百只标枪向怒的野蜂般扑向官军。
官军甲士惊恐的看着这些带着死亡之音的利器,想要挥刀格挡,无奈数量太多,当得了一支当不了十只,数息之间,甲士们的身躯几乎都同时被数支投枪洞穿,景象惨烈无比。
投完标枪,项充,李兖已经引着团牌手滚入官军阵中,失去了甲士的遮拦,官军根本抵挡不住,纷纷四散奔逃。陈建早被项充,李兖的凶悍吓破了胆,由身边的亲卫骑兵拥簇着向徐州方向逃去。
朱明见项,李二人领着团牌手几乎瞬间就将官军的甲士消灭干净,不禁有些后怕,叹道:“没想到,这些团牌手在项,李两位兄弟手中居然有这般威能。先前要不是侥幸先擒住了他二人,我们与魔王寨之间的胜负还为未可知哩。”
孙立道:“寨主所言甚是。不过如今这伙官兵已然溃灭,我军何不乘势袭取沛县,也好立下青龙寨的威名,回梁山的途中也少些阻碍。”
朱明点头道:“官军向徐州方向逃去,沛县中并不知情,孙提辖正好领骑兵扮作官军直奔沛县。不过提辖切记,入城之后不得骚扰平民。”
孙立道:“在下理会得。”引着三百马军飞驰而去。
半天之后,朱明收拾了残余的官兵,领军来到沛县城下时,孙立早已在城门处相候。朱明进入沛县不久,阮氏兄弟的船队也到了城外码头。不暇休息,朱明先到船上探查了伤员。虽然周水医术了得,但是当初匆匆出征所带的草药有限,船上的伤员还有许多都只是草草处理,只能算的上死不了,绝对不是得到了好好医治。朱明到船上时,就听到不少伤员在痛苦的呻吟。
最为一个穿越人士,或许在战场上已经见惯了生死,能够毫不犹豫的杀死敌人,但是离开了战场,后世人对生命的珍重还是无法改变,于是他立即让牛皋去将全城的大夫医匠来带医馆的药物都给带到船上来给受伤的将士治伤。
牛皋去后,朱明挨船探视伤员,哪怕不能降历史上那些名将亲自给受伤的士兵吮吸脓创,说几句安慰的话也是好的。这些伤员大多是魔王寨的人,对吞并了自家山寨并打死打伤自家这么多兄弟的朱明,他们原本是多有怨恨的,但如今却对朱明的行为很是感动。
江湖汉子就是这样,你对我好,把我当兄弟,我就能替你卖命。一个时辰之后,牛皋赶着一群神色慌张的大夫来到码头。
朱明夸奖了牛皋几句,让这个宝贝徒弟咧着嘴在一边傻笑去后,对那些大夫道:“小徒粗鲁,对各位多有得罪,本人在这里给各位抱歉。大家不要害怕,我请大家来,只是请大家给我这些受伤的兄弟治伤。有道是‘医者父母心’大家只要尽心医治,事后一定放大家回去,诊金也不会少。”
那些饱受惊吓的大夫哪敢说不,纷纷唯唯诺诺的说道:“大王放心,我等一定尽力。
看到那些大夫都上到各船去治疗伤员,朱明松了一口气,对等在一边的阮小五,阮小七道:“小弟这就回城,二位哥哥可要一道进城。”
阮小五道:“俺还是在这边看着,让小七与你一道去吧,他是闲不住的主。”
阮小七道:“以前进城都是俺看那些官老爷的脸色行事,今儿掉了个个,俺怎也要去整治整治那些鱼肉百姓的狗官。”
朱明笑道:“小七个真是嫉恶如仇,我们就去看看这沛县的父母官到底是何等模样。”
沛县知县叫做钱一山,只是举人出身,走门路放了个知县。当初在东京为了求的一个差事,钱一山几乎耗尽了万贯家财,好不容易得了个望县知县1的缺,做了官当然要把花的银子捞回来。托梁山的福,这两年五丈河水道难走,许多山东客商该走泗水如汴河。从泗水到汴河免不了就要从沛县周转,使得沛县忽然繁荣起来,钱一山借权势盘剥过往客商就能获得极大的利益,这一以来对境内的百姓的盘剥就少了许多,竟然出现了一个贪财县令在本地人口中还有不错官声的奇怪现象。大概这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好处吧。
朱明坐在县衙的公堂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下面那个满头大汗的胖子——钱一山,直到钱一山两腿颤几乎瘫软在地上,才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啪”的一声,问道:“你就是本县知县?”
钱一山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的肥肉抖成一团,紧张的答道:大王,下官就.....就是钱一山。”
朱明强忍着笑意,又问道:“钱一山,本大王听说你的官声还不错,怎样做到的,说来听听。”
钱一山哆哆嗦嗦的说道:官于政事,重视民.....民生。”
“哈哈,好你个钱一山,什么‘勤于政事,重视民生’,本大王看你是生财有道。算了,既然本地人说你做官还不错,这次本大王就不杀你了。不过,本大王山寨缺粮,你这县中的钱粮要借我一些。你看如何。”
钱一山一听不杀他,神志一清,说话了利索了:“大王尽管借去。下官一向都对江湖好汉敬仰有加,大王来找下官借粮乃是下官的荣幸。”
“哼哼,算你聪明。还有本大王虽说不想杀你,但是城外码头上那些常年被里盘剥的客商不答应啊,这样吧,你把这些年中饱私囊得来的钱财献出来做买命钱吧。”
“啊!”
“嗯?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小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钱一山抖动这浑身的肥肉向后宅跑去。
阮小七皱眉道:“兄弟为何不斩了这个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