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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与吴用闻言大喜,二人对视了一眼,互相会心一笑,宋江先对来报的两个小校道:“二位兄弟离了大功,先下去休息,稍后再随我杀敌。”
待二人去后,宋江又道:“青龙寨的朱明头领已经为山寨立下大功,诸位兄弟还须努力立功。”
吴用微笑道:“哥哥放心,既然周头领,孙头领已经打入城中,今次我梁山要破高唐州已是易如反掌。”
“军师哥哥的话中听,待高廉鸟官来,铁牛先一板斧把他鸟头个割了,让朱明那厮白跑一趟。”李逵咋呼呼的跳出来嚷道。
帐中众人皆闻言大笑。笑罢,宋江喝道:“黑厮休要胡言。高唐州兵马繁盛,不得小觑。待会两军对阵,我等尽量拖延,只等天黑,城中火起,再全力杀贼,攻入城中解救柴大官人。柴大官人因铁牛遭罪,俺就令你引五百步兵去高唐州南门外埋伏着,待朱明兄弟打开城门,你就先入城杀进监牢,救出柴大官人。”
“铁牛要随哥哥杀敌,埋伏救人的事让他人去。”李逵不满道。
宋江黑脸一沉道:“李逵你敢违抗军令,以后定不再让你下山。”
李逵一乍舌,嚷道:“我去了,我去了还不成。不让下山,还不闷死我铁牛。”众人又是一阵好笑,等他去后,吴用又忙着派军令。
再说朱明与扈三娘,孙立领着青龙寨的兄弟混入城中,大半人马都隐藏在南门附近的破庙中。剩下的人分散住在了其他几个城门附近和城中心府衙附近的客栈中。只等天黑,“小樊楼”上火起,就四处放火,扰乱城中的防守。
高廉领军出南门的时候,朱明与孙立正在附近的一个酒楼上看着。朱明见高廉身后有数千兵马,兵甲都很是精良,不禁有些担忧:“这城中兵马很强壮啊,不知城外宋公明能否抵挡的住。”
孙立不屑道:“兄弟不用担心。这些兵马都是河北各地调来的禁军,数十年来大宋与契丹人未有大战,河北禁军军备荒废久矣。这些兵马看似强劲,其实不过是高廉从东京高俅那里要来弄来的精良装备装饰起来的外强中干罢了。”
朱明稍稍放下心来,此时高廉的兵马已经尽数出城。城上守城的换上了高唐州通判匆匆组织的城中百姓。朱明甚至看见了有自己寨中的兄弟混在民壮中守在城门出,不由大喜道:“高廉全军尽出,大事成矣。孙大哥,此处就有你带领破庙中隐藏的一百五十兄弟,待我在‘小樊楼’上火起,哥哥便夺了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孙立颔道:“俺省的,兄弟放心。”
朱明告别孙立便施施然来到“小樊楼”,先前他已经让扈三娘先到这里开好了房间。到了“小樊楼”朱明径直上到五楼,找到天字甲号房间,敲开门,里面正是男装打扮的扈三娘。
这时候已经是酉时三刻,天上的太阳已经落到了城墙以下,天色渐渐暗下来。扈三娘在房内已然等的有些焦急,见朱明进来连忙问道:“通哥,情况如何?”
朱明道:“放心,一切正常,只等天黑。外边的兄弟都藏在何处。”
扈三娘拉开窗子指着街上的几处客栈道:“都在那几家客栈里呆在,只等我们这里放火,就一道杀到街上,冲入府衙后的监牢救人。”
朱明点了点头,让扈三娘去叫了些酒菜,二人就在房中吃完。朱明将放在桌上的双锏绑在背上,再取过一把椅子,只微微一用力,将椅子折的粉粹只剩两条腿在手中。他又把屋里的幔帐都扯下来,缠在椅子腿上,再把桌上的油灯拿过来,将灯油淋在上面。扈三娘见状,也把日月双刀拿在手里,又将桌子推到窗边,抱过床上的被子褥子堆在桌上。
两人做完这些事,相视一笑。眼见的天已经黑了,朱明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撕开外边的油纸,将火吹明了,把两个椅子腿做成的火把点着了。
朱明回身看了看扈三娘,只见她的粉脸在火光的照映下异常艳丽,不调笑道:“三娘,今日我俩就做一对杀人放火的雌雄大盗。”小樊楼是高唐州最高的楼。高廉修楼的因为当年他还和高俅一起在东京大街上浪荡的时候,想进樊楼人家都不让。等他跟着高俅一起迹,想去找樊楼的麻烦,却现樊楼的后台连高俅也不敢轻动。他出不了气,索性就在来高唐州之后修了一座小樊楼,不仅样式完全一样,甚至还比东京的原楼高出一层。他准备他回京后一定要去樊楼对老板说:“老子不稀罕来你这破楼,老子在高唐州有一座比你气派的楼。”
可惜他这个愿望注定实现不了了,重和元年十月的一把火,不仅要烧了他的楼,还要了他的命。
朱明和扈三娘这对“雌雄大盗”先用两个简易的火把将堆在窗口的被子褥子点着,再把房中的木制家具一一点着,笑着对视了一眼,走出房门。朱明顺手把门一关,二人没事人般往楼下走去。
这时候外边的人已经看见楼上起火了,有人大声呼喊起来。小樊楼的掌柜的赶忙派人上楼来察看情况,正好在楼梯上遇到从上面下来的朱明二人。
朱明手里操着一把朴刀,扈三娘也拿着双刀,一看就不是善碴。楼中护卫中有眼尖的,一看这情形立马喝道:“站住,上面的火怎么回事。”朱明也不答话,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为的那人脸上。是人就经不住朱明那一身神力啊,那人脸上挨了一脚,连声不来不及吭就晕了故去,身体凌空飞出,将后面的人压的向倒地葫芦般朝楼下滚去。
朱明与扈三娘也不多管这些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小樊楼来到街心。这时节天干物燥,楼上的大火已经将上面两层都燃着,从下面看去,整个天空都烧的通红。朱明看到这样的情景,彻底放下心来,如此大火,数里外的都能看得清楚。城外的宋江等人应该都能看得清楚。
“统领,小姐,现在我们去哪里。”分散在周围客栈里的数十个兄弟都聚集在扈平身后,奔了过来。
朱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我们去府衙后面的监牢救人。”说着就带人往对面的府衙杀过去。
府衙内,本州的通判大人正在公事房中值班。下午高廉领兵出城之后,通判一直眼皮狂跳,心中更是不安,召集了城中的几百青壮,让衙门中的几个捕盗都头领着上城墙守城之后,他只回家给家人说了一声,就来到衙门中坐着,陪坐的还有几个衙门的文吏。小樊楼起火的时候他就感到事情不妙,正要带着衙门内仅剩的十数个衙役去查看到底怎么回事,迎面就遇到了山进来的朱明等人。
这个通判虽说是个文官,到还有几分胆气,对朱明等人大喝道:“你等何人?敢私闯府衙重地。”可惜他身后的衙役没有他的胆气,看到人凶神恶煞的朱明等人,居然四散逃开了,剩下几个胆小的文吏瘫软在地上瑟瑟抖。
朱明上前一把揪住通判,指着瘫软在地的文吏道:“国家就是被这等怕死的害民贼给坏了。监牢在哪里?痛快的说出来,我就不为难你们。”
通判涨红了脸怒道:“你等强贼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有何面目说他人。本官拼着一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朱明笑道:“你不说自有人说。”他身后的扈平立刻上前,从地上提起一个文吏,将朴刀在文吏脸上一比划。那文吏闭着眼睛,大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我说,我告诉你们监牢在哪里。”
朱明将通判往地上一扔,下令道:“留几个人看着这些废物,其他人跟我去救人。”
扈平提着那个怕死的文吏在前面带路,众人很快来到府衙后面的监牢前。监牢的牢子也现了情势不对,都退进牢中,将大门死死抵住。朱明也不废话,将手中的朴刀扔给身旁的手下,从背后抽出铜锏,运足力气朝门上砸去。三寸多厚的松木大门居然被他两下砸出一个大洞来,里面的人畏惧到了极点,终于有人颤抖着喊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小的这就把门打开,只求您饶小的们一条狗命。”朱明停住双锏,喝道:“赶快开门,我饶你们不死。”
大门缓缓打开,一群牢子手持铁链,哨棒畏畏缩缩的看着门口,眼见得有人进来,都一步一步往后退。朱明沉喝一声,牢子们纷纷跪倒在地,口称饶命。仅有一人虽然也满脸惧色,但还立着。朱明有些意外,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道:“小人是这牢中的当牢节级蔺仁。大人可是来救那柴大官人的。”
朱明笑道:“你到有些胆色,还有些聪明。走吧,带我去找柴大官人。”蔺仁不敢怠慢,赶紧在前面带路,走不到二十步,来到一个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