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姜晓晓房间,左冷勋直接去婴儿室看儿子。小智还在睡觉,小睿刚刚醒来,张妈和汤姨看到左冷勋进来,意外又在意料之中,两人很客气的小声和左冷勋打招呼,左冷勋仅点了下头,就径直走到小睿的小床前。
按照之前的说法,左冷勋只是小睿的大伯,在左之贺没回来的时候,他这个做大伯的来看看侄子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当左冷勋那温和的眼神投放在小睿的小脸上,眼中散发出来的父爱光芒时,张妈和汤姨就更加笃定了她们的猜想,那绝不是一个大伯看侄子的表情。
左冷勋只是盯着小睿在看,脸上弧度柔和,过了一会儿,左冷勋抻出一根手指拉着儿子的小手,小睿立刻本能的紧握住那只修长的对他来说巨大的手指,虽然才两个月大的孩子,但眼中也有了焦聚,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左冷勋,好像是在辩识认同眼前的那张脸。对于小睿的冷静,左冷勋非常满意,这才是他儿子,有他的风范。
姜晓晓进来时,看到的就是父子俩个大眼对小眼的对视着,张妈和汤姨在忙着给小睿调配奶粉。左冷勋抬头扫了眼姜晓晓的衣服,一件半袖的淡黄色连衣裙,总算让他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姜晓晓也走了过去,轻柔的握住小睿的另一只小手,小睿在看到妈妈之后,突然就一改刚才的冷静,激动的踢起了小腿,脸上也有了笑意。姜晓晓接过张妈递过来的奶瓶塞进小睿嘴里,小睿就欢快的喝起来。
“为什么不给母乳?”左冷勋突然发现他看过几次儿子都是在喝奶粉。
姜晓晓其实是有喂母乳的,但是她的**不多,还是两个儿子,所以只能在早上和晚上分开喂两个儿子。
“母乳不够。”姜晓晓只做了简单说明,虽然她很不想和左冷勋讨论母乳问题,但是她尊重他做为爸爸的知情权。
左冷勋不悦的瞄了一眼姜晓晓饱满的胸部,淡淡说道:“长那么大就是为了手感好吗?”
姜晓晓被气得满脸通红,她是做梦也想不到左冷勋会说出这么没底线的话来。但是左冷勋好像根本就忘了自己刚才说什么了似的,仍然锁住儿子吃奶粉的样子。
待了一会儿,左冷勋去书房找Wells。他正在发邮件,看起来很忙。
两个人在书房里的沙发上坐定,喝着佣人送上来的茶。他记得左冷勋是喝茶的,所以他也陪着他一起喝。对于这样窝心的小细节,左冷勋很受用。看得出来Wells是在诚意待他。
“看过儿子了?”Wells开口。
“嗯。我今天去看若茜了,她先提出了离婚。但是我觉得时机不对,之前仓促答应了你,还得让你再等些日子。”左冷勋喝着茶,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
“只要你不会反悔就好,我都等了八年,还怕多等几天?”Wells很爽快的应了。
呵呵,一样的八年,不一样的男人,此刻却因为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喝着茶,这感觉,真是微妙。
“若茜的爸爸刚刚去世。这个时候如果我和她闹离婚,对她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人言可畏。”左冷勋聪明的用“若茜的爸爸”代替了他口中一向的“岳父”。
“呵呵,这话,也就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才有点认可。如果是左家其他人说,我会认为考虑的只是对左家的影响。”Wells微微一笑,很随意。
左冷勋低眸喝了口茶,掩过眼中的尴尬。
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也确实为刘若茜考虑过。
“但是这件事,不是很乐观。我和我爸妈谈过,他们并不支持。你有什么想法?”
“等几天再说吧。你不着急把儿子抱回左家,我也不着急,比起你,我更有时间。”Wells当然不会傻到一个人着急,他就是要逼着左冷勋出招。
虽然现在回国了,他随时能过来看儿子,但是毕竟不如抱回自己家方便。
“还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左冷勋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喝口茶继续说道,“我要把儿子抱走。”
“什么?”Wells瞪着左冷勋的脸,冰蓝的眸子有一瞬间的阴郁。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左少以为到了中国,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当初没有带走刘若茜,只是不想刘若茜为难而已,并不代表他的弱势。
“你把我想得太天真,放心,我左冷勋说的话绝不会食言。而且,我和刘若茜一没感情,二没孩子,我留着她干什么?”
Wells低了眸子没有出声,他认可左冷勋的话。
“你别忘了,你姐的另一个儿子是顾家的。孩子是在与顾倾城离婚前就怀上的,这件事早晚会被外界知道。国内不比国外,到时候要怎么解决这个局面?所以,在被发现之前,把我儿子带走,对外,她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顾家的孩子。这样对大家都好。”左冷勋不急不徐,他相信Wells不是傻子。有些事,他身处国外可能意想不到,现在他分析得如此透彻,他没理由听不懂。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我把你儿子抱走,比你抱走更好。这样,你就省了麻烦去向别人解释你的儿子从哪里来的,孩子的妈妈是谁。”Wells何止是听懂了,他是听得太懂了。
“你……”左冷勋气结,这个混蛋脑子开了挂吗?为什么他不是外国人普遍的那种一根筋?
“好吧,”左冷勋头疼的捏了捏眉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绝对感兴趣。
“说。”Wells挑挑眉。
“我没碰过刘若茜。”
Wells再无法装作淡定了,“真的?”
“比真主还真。”左冷勋点点头,“但是我不介意让她变成真正的左少奶奶,你懂的。”
“好,我答应!”Wells当机立断,他想抱走儿子就抱着,他也相信左冷勋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他可以容忍他们的婚姻里的肉体关系那是出于无奈,现在有这样一个天大的惊喜,他怎么还可能让他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
现在,他倒是要感激左冷勋了。
“行,你姐那边你负责去说。”左冷勋也不拖泥带水,一锤定音。
呼!左冷勋突然觉得有如醍醐灌顶,全身舒爽的经脉俱通。一洗之前在英国被Wells的制约之耻。
敢要挟我,就要做好被要挟的觉悟!虽然他编了一个完美的谎言,但是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