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优美的婚礼进行曲终于响起,全场的灯光瞬间调暗,只有两条新人通道的射灯保留一下来。
“下面,由请新人出场。刘副市长的千金刘若茜小姐,以及新郎左氏集团掌权人左冷勋左先生出场!”
随着司仪激动的宣布,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新娘出口通道,现场一片惊呼,有赞美的口哨声。
刘若茜挽着父亲刘忠山的胳膊缓缓走了出来。她头发高高挽起,四周散落几缕卷发,镶有碎钻的皇冠发饰斜斜的戴在头上,由珍珠串成的粉色玫瑰花点缀在头纱上。一身洁白的抹胸婚纱,自左胸开始逐渐加大的珍珠玫瑰,流星一样婉转逶迤,缓缓向下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腰身上,一直延伸到身后长长拖曳的裙尾,每一朵玫瑰的花心处都有一颗闪亮的彩钻镶嵌。
无疑,她是耀眼的新娘!
刘若茜微微抬头,要嫁人了,却不是嫁给最爱的人,也许没人能体会到她的心情,也没人去顾及她的心情。她能做的就是露出最幸福的笑脸,认真谨慎的完成这样一个仪式。不求完美,只求不出差错。
看着对面的左冷勋一步步走向自己,刘若茜微笑着凝视,只是那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再见了,WELLS,从今天起,我要忘了你,我嫁人了。
再见了,我的爱,如果有来生,但愿你我不要做异国人,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再见了,谢谢你能为我而来,让我此后的余生里不再有遗憾。
再见了,你一定要好好过下去,遇到心爱的人,幸福的活着!
一身乳白色礼服的左冷勋带给人们的惊艳不比新娘子的少,虽然表情是一贯的冷酷霸气却丝毫不影响他鬼斧神工的俊颜,气场强大一如九天之子。引得台下无数千金名媛黯然神伤,从此少了一位可以入梦的单身男神。
从刘忠山手中牵过刘若茜的手,没人看到左冷勋眼中一闪而过的冷芒。
就在刚才那一眼扫视中,他发现了那个坐在顾倾城身边的人,一身水蓝色的礼服,刺得他双目胀痛。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荡妇,竟然在他的婚礼上,勾引他的弟弟!
新欢?呵呵!
幸好他不知道休息室里的是她,如果知道,也许,不,肯定他会做点什么!
感觉刘若茜碰了他一下,猛回神,听到宾客们的窃窃私语。
“哈哈,我们的左大总裁也有紧张的时候,看来是被美丽的新娘迷住了,”司仪及时的圆了场,大家又是一阵轰笑。
“那么我就再问一次了,左冷勋先生,你愿意……”
“我愿意。”不等问完,左冷勋打断了司仪的话,拉过刘若茜,套上婚戒,准确的捉到了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年轻的宾客们再次尖叫了起来,掌声雷动,气氛空前高涨。
这是两人从相亲到结婚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尽管有些意外,但是刘若茜没有推拒,如果成为夫妻,还有更亲密的事要发生,这都不算什么不是吗?
只是左冷勋突然变得这么激情,让她心下划过一丝诧异。他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冲动的人吧?
台下,紧盯着举行婚礼的两人的姜晓晓突然有些呼吸不畅,她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看到他抱着另一个女人做着曾对她做过的事,心里怪怪的。
他们的婚礼进行曲选用的也是瓦格纳的那首,和当初她和顾倾城结婚时选的一样。虽然每十对要结婚的新人里,可能有八对新人会选这首曲子,但是姜晓晓就是莫名的觉得连这婚曲都那么刺耳,一点也没有她当初听着时感觉那么好。
难道,她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但是人家是在正经结婚好吗?她又凭什么觉得不舒服!
夜幕渐暗,喧闹了一天的婚礼总算结近尾声,完成仪式的两位新人终于被送回婚房。
脱下礼服,换了衣服,洗了澡。这一天,真的很累,不但累而且让人精神紧张。
刘若茜几乎虚脱的坐在红色大床的一边。房间布置的很喜庆,床头大大的新婚照以及她身上穿着的季如花特地给她准备的新婚酒红色真丝睡裙,都在提示着她此刻的身份——她结婚了。
原来以为这一天到来时她会很伤心,但是现在她所有的感觉就是好乏。
她很想毫无顾及的躺下就睡,一觉醒来,一切就有了新的开始。但是看到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的左冷勋,她始终没有动。
不说话的二人世界显得很尴尬,时间仿佛也是静止的。刘若茜在心里预演着她的话。
你困了吗?不对,是要邀请他睡觉吗?
我想睡觉了。也不对,还是有邀请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睡觉?更不对!
挠墙,时间就这样在两个人的沉默里流逝。
“你不睡觉吗?”刘若茜终于忍不住了,她总不能这样陪着那个男人坐一夜吧?
左冷勋冷笑一声,没有转头,“你是在向我发出邀请?”
果然,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是说,我很累了,也很困,如果你不想睡觉的话,我先睡了。”好死不死的,你如果不想睡觉完全可以出去,坐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那我们睡吧。”左冷勋放下酒杯起身往床这边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刘若茜连忙摆手,难道她没表达清楚吗?
她不想和他睡觉,她根本就没做好准备!
左冷勋站在床边盯着她,嘴角挑着好看的孤度:“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睡觉?”
“我的意思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刘若茜咽了口唾沫,用手在床中间比划了一条分界线。
左冷勋好笑的看向刘若茜,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我什么也没以为!刘若茜的脸除了飞红一片,还有难言的窘迫。
原来她的新娘之夜竟然如此的不被待见!
左冷勋拖了拖鞋,上床躺下,心平气和的闭上眼睛。
刘若茜犹豫了一会儿,也轻轻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