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徐正收拾好文件，长长的打了个呵欠。
揉揉眉心，夜里没睡好，有点困了。
有章珊陪着，徐正不是天天晚上忙也差不多了，幸好年轻，不然就该补肾了。
“你说什么？你认识潘婷？”
徐正惊讶的看着姜嫚。
姜嫚认不认识潘婷章珊无所谓，回到房间后，说给徐正听，或许能有什么用，没想到徐正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其实也不算认识，见过一面而已，不熟。”姜嫚被徐正夸张的表情吓了一跳，要吃了她似的。
徐正让姜嫚坐下：“说说，怎么认识的，能不能搭上线？”
姜嫚不懂搭线是什么意思，她能搭什么线，犹豫片刻说：“昨天我一个朋友请吃饭，完了又去夜店完，那个叫潘婷的人也在，就这样了。”
徐正皱皱眉，姜嫚说的太过简单，问：“我的意思是你说详细点，比如你的那个朋友叫什么，你们都经历了什么，都说了什么话。”
姜嫚想了想说：“我的朋友是一个同学，他父母都在银行工作。其他人……嗯……那个叫潘婷的跟一个姓胡的挺亲热，就是那种不正当关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亲眼看到姓胡的把手伸进潘婷的衣领……”
“那个姓胡的叫什么？”徐正似乎捕捉到关键点了，只是能不能利用还难说，毕竟他在省城真没什么人脉，如果有需要还得麻烦张宪伟。
“胡……胡伟成，对，就叫胡伟成。”姜嫚想起来了。
随即，姜嫚一脸为难的样子：“只是，我跟这个姓胡的没说上两句话，而且他那个人……色眯眯的。”
胡伟成？
徐正愣了一下，想了半天，不太确定的问姜嫚那个人的长相与特点，最终得到一个答案，这爷们自己见过啊。
“这不是我们见过的那个胡先生吗？那天一起吃饭的那个。”一边的章珊也想起来了。
徐正点点头，胡伟成还是比较有特点的。
“胡伟成与潘婷搞在一起，你确定？”徐正需要捋一捋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姜嫚点头，很肯定的说：“他们的关系肯定不正常，如果没有那种关系，我才不信呢。”
徐正问：“你怎么能跟他们有接触。”
这很奇怪，不管怎么说，潘婷与胡伟成在省城都算有点头脸的人，这与姜嫚似乎八竿子打不着才对。
“刚才说了，我是朋友叫过去的。”姜嫚不高兴的嘟嘟嘴：“我这次来省城，就是见那个同学的，想通过他的关系，在银行搞点贷款的，可他帮不了我太多。”
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子，能帮得上什么忙。
这个年龄段的人，以为自己什么都行了，其实是什么都不行。这个社会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得多，等这些人到了三四十岁，回想起来会觉得当年自己年轻办了很多傻事。
“你妈的事办成了？”徐正问。
姜嫚无聊的别过头，给徐正一个很明确的肢体答案。
徐正说：“没准啊，我还真能帮到你。”
“啊？”姜嫚一听就来精神了，恨不得立即扑倒徐正怀里撒个娇。
一看姜嫚的表情，徐正就赶忙摆手：“得得得，你也别抱太多希望，我只是可以帮你说说，至于成不成，还得看潘婷是不是拿我当回事。”
这种人找人的关系，肯定是不成的，而且如今自身难保的潘婷也不见得能说得动人。
徐正又问了一些当天一起吃饭娱乐的情况，古怪的看着姜嫚：“你没跟那个父母再银行工作的同学……呵呵……那个……”
“哪个？”姜嫚白了徐正一眼：“我们是同学，肯定不行啊。”
同学怎么就不行了，徐正很奇怪。
姜嫚说：“我要跟他怎么着了，所有同学都别一起玩了。我就彻底臭了。”
这倒是实情，其他同学但凡知道点风吹草动，立即就把姜嫚描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虽然，姜嫚很有可能成长为一只破鞋，但现在还不是，至少要点脸。
徐正说：“行吧，今天先这样，你去开个房先住下，估计要等几天，我才能帮你问问情况。”
“你真的愿意帮我？”姜嫚不敢相信的看着徐正，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一棵稻草。
徐正心里叹息，姜小曼母女无论人品怎么样，这份母女深情还真是让人有点感动。
徐正点头：“行了，我试试，八成是不行。”
可不能随便给她太多希望，不然一旦没办成或者没办，到时候落埋怨。
姜嫚嘻嘻笑，冲上来在徐正脸上吧嗒亲了一口，随即一蹦一跳欢快的拉着章珊去开房间了。
章珊陪她开了个房间，回来之后对徐正说：“你动心了？”
“说什么呢。”徐正感受到一股浓浓的醋意，拉过章珊坐在自己腿上：“她是年轻，是漂亮，可我也不是一个被原始欲望支配的畜生呐。”
章珊不太信，但却没说什么。她愿意相信徐正，即便知道徐正说的很虚伪。
“你说，潘婷的底线会是什么呢？”徐正自言自语。
章珊起来给徐正倒水，调侃说：“你挺了解女人的，我觉得一猜就能猜到。”
“我了解女人？别涮我了。”这方面，徐正还真不敢说大话，这世上最难解读的就是女人心。
徐正简单的把有关潘婷的事说了，问章珊：“你怎么看？”
也是无聊，更是知道章珊不会说出去，也没人可说，徐正这才把有些隐秘的事对她讲。
章珊歪着头想了想，说：“你想温水煮青蛙？”
“对，一点点的试探潘婷的底线。”徐正说：“只是这个时间不好拉得太长也不好太短，这个度比较难掌控。”
张宪伟留给徐正的东西还有几页，徐正并没一次性拿出来。一次性的与潘婷解决了，就像打包处理某种东西，批发还能谈的上价么？
所以，徐正决定慢慢来，拖他一段时间，最后，没准连自己这段时间住酒店的钱也能拿回来。
“你想把姜嫚贷款的事留到最后说？”章珊问：“不管答不答应，你又没什么损失。”
徐正亲了章珊一口，很满意她的聪慧：“是这样，你可真是个女诸葛。”
章珊红脸象征性的抗争，又说：“我觉得，没准贷款的事还真能帮姜嫚办下来。”
“为什么这么想？”徐正问。
“因为这件事是潘婷去办。”
徐正顿时恍然，的确，因为潘婷舍得下本钱，比如肯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