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鄙夷的打量徐正,撇嘴说:“你能有好事?”
“看你说的,都是你害我,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徐正瞪眼。
上一次车祸,自己差点把命搭进去了。
虽然明知是被算计了,虽然知道这事与孙刚没什么关系,但徐正嘴上是绝对不承认的。
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了,你说怎么办吧。这笔前一个人情可厉害多了,是你亏欠老子的。
等有一天老子让你帮忙的时候,你不能拒绝,再难也要帮。
这就是欠命与欠情的区别。
两人心知肚明,却谁也没法点破,孙刚就算有苦也说不出,谁让徐正在接到他电话之后出了事呢。
“得得得,我算被你赖上了。”孙刚说:“怎么回事,说说吧。”
之前孙刚说过,不想再掺和徐正的事了,要说打个秋风玩玩女人也就罢了,眼下都涉及人命了,真心没必要冒险。
徐正也理解,并未强求。如果潘婷在国内的势力盯上孙刚,再出点什么意外,徐正没地方买后悔药吃。
徐正抽抽鼻子,想了想就把怎么遇到隋永荷,两人又怎么暧昧的事说了。
孙刚起初认真的听着,以为徐正又找到什么真爱了。
还没等他骂徐正滥情,把袁蓉放在什么位置时,就听徐正画风转变,诉说自己的不幸了。
“你这情况……唉……”孙刚指了指徐正,都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
“我是让你出主意的,不是让你教育我的,你最好认清现实。”徐正提醒一句,免得一会孙刚有的没的全都说。
孙刚无奈的说:“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都不愿搭理他们。如果你常跟我去夜店转转,能遇到不少这样的。我给个评价,就是又当又立。”
当你不想发生什么的时候,她来勾搭你,搞得很暧昧,让你以为自己行了,随时都能把人推倒。
当你被勾出火苗,想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却适当的保持距离,让你吃不到又馋的要命。
在这个过程中,男人总不能一毛不拔吧?
“我发现你啊,现在就是个大冤种。还是很有钱的那种。”孙刚鄙夷的扫视徐正:“按理说你也有经验了,那么多女人跟你不清不楚的,你现在的表现还像个小白一样。”
“有个屁经验,我还是个男孩好不好?”徐正回骂一句:“谁都像你一样,见女人就走不动路么?”
孙刚反唇相讥:“得了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我生不出你这种没出息的。”
“他就是在玩你。”孙刚掰着指头算:“你们一共见了两面,全是谈业务。你小子的心思全在她身上,关注过她说的东西了?”
“装修这玩意,十万是它,一百万也是它,就算花一千万也能花进去,没有极限的。”
“自始至终,你问过你的房子装下来要花多少钱?”
灵魂拷问,绝对直击灵魂深处。
徐正愣了一下,这个问题,的确没说啊,光觉得隋永荷的设计方案的确不错,而自己确实不怎么关注花多少钱。
反正是自己住么,花钱多了舒适度自然好。
可这世界永远有一种坑,就是好东西卖天价。或许换个门店同样的东西便宜到你流泪。
靠。
徐正爆了一句粗口,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被玩弄了。
在这之前徐正就意识到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通过孙刚的嘴得到验证,徐正气不打一处来。
“徐正,我有个建议,不知道你听不听?”孙刚压低嗓音,搞得很神秘。
徐正没好气的说:“有话就说,这边上又没有什么人,别弄得像见不得人。”
孙刚说:“喝了这么久的茶,你想上厕所吗?”
“不想,你说的就这个?”
“是这个,但重点不在这。”孙刚没忍住笑出声:“我建议你撒泡尿照照。”
“嗯?”徐正没想到这孙子能来这么一句。
孙刚说:“你说你,长得多帅?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还投怀送抱,你说着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是干不出来,尤其是隋永荷这种成功女性。
“再说一点,这人啊,与另一个人好,总要图点什么吧?”
“你看我,功夫好才能大家好,你嘛……哈哈……不是我瞧不起你……”
“滚犊子!”徐正隔着桌子想打,却被躲开了,孙刚笑的就更放肆了。
虽然心里不服气,孙刚说的却没什么不对,甚至可以说是至理名言呐。
两个人在一起,总要图点什么,如果发现一个人对你好,勾引你,什么也不图,那就有古怪了。
隋永荷会不会看上徐正,暂且不说,在徐正又女朋友的情况下,这样撩骚,显然是有问题的。
“行了,不用你教育我了。”徐正说:“等一会,我就给袁蓉去个电话,把我这边的情况说一下。”
孙刚说:“我建议你不打,自己的事自己处理,自己的屎自己擦。”
徐正想了想,只能憋着,整理好思绪,再联系隋永荷,至少也应该把价钱搞清楚,被装完房子一算账,贵得离谱。
到那时,木已成舟,人家要多少钱就要给多少了。这不是把自己当大冤种给宰了么。
“你忙什么呢?”徐正准备走人,去哪也没什么目的性,干脆跟孙刚一起瞎逛游玩半天。
孙刚说:“我去迪吧那边看看,怎么说老子也是股东好不好?”
徐正突然想起来了,上回去露个脸,没怎么认真看就把甘秋灵办了一顿,人设基本立起来了,从那以后再没去,算算时间,也到了快要开业的时候了。
“行吧,我也去。”徐正说:“正好听听他们的意见。”
“什么意见?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孙刚说:“反正我们没扔进去几个钱,就当充会员了。还好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不然估计要气得吐血了。”
“不会!”徐正说:“即便我们什么做法露馅了也不要紧,他们不会说破的。因为还想监控我,监控我身边的人呢。”
孙刚说:“这倒也是,我怎么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从上次你出事之后,我再也没跟他们鬼混,怪可怕的。”
孙刚缩着脖子,有些后怕。
“真把自己当香菜饽饽。”徐正哼了声,这些瘦马,就算要对付也会先对付自己,搞孙刚算什么。
“什么时候开业,没定日子?”徐正奇怪,怎么自己一直没接到甘秋灵的消息,把自己给忘了?
孙刚没回答,突然说:“你继续保持愤怒的状态,别玩裂了啊。”
徐正点头:“你放心吧,你死了我都不带变脸的。”
“你爹死了你不哭两嗓子?”孙刚回骂。
徐正说:“我儿子死的时候我一定雇几个人放几天鞭炮,谁让你这孙子不孝顺呢。”
孙刚也不气,直接在徐正伤口上撒盐:“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