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过”两个字，姜小曼先是一怔，然后就勾起笑容。
果然，徐正有办法。
姜小曼不会蠢到以为徐正会为了她而放弃利益，既然徐正帮忙，那一定会要点好处。
只是没想到，徐正要的好处，不需要她支付。
“不过，这两千万，要从368项目上补给我，那笔贷款你可以不还了。”
徐正的话可以说斩钉截铁，从银行嘴里抢肉，姜小曼一度以为徐正疯了。
姜小曼的贷款不还，徐正却要姜小曼签一份协议，放弃368项目最后的两千万尾款。
“你疯了吧？”姜小曼怎么也接受不了。
有些大神会这样操作，银行的死账有本事拖住，银行不催款，但还是欠钱的，利息也在一直往上涨，直到姜小曼寿终正寝，这笔账彻底坏掉为止。
如果，姜小曼答应了，那么她这辈子就是失信人了。
徐正笑了笑：“我可没疯，这笔钱不让你还了还不好？你有什么损失呢？”
“损失？”姜小曼气笑了，徐正可真会开玩笑：“我一直背负着债务？这叫没有损失？”
徐正耸耸肩：“你想岔了。我的意思是说，有人替你还，只要你配合银行的工作就行了。”
“怎么说？”姜小曼感兴趣了。
徐正解释说：“潘婷用她的资产为你贷的这两千万做了抵押，只要我们配合银行收掉抵押物，完全没有问题。”
就在刚才，袁蓉发现抵押合同中的一个漏洞，那就是潘婷为了尽快办成这件事，实打实的做了抵押的。
也就是说，省城那边有关潘婷的这股妖风还没刮完。张宪伟想要接手潘婷的资产，没那么简单。
怕是谁也想不到，在潘婷出事钱的最后关头，她竟然会为了稳住徐正而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最终张宪伟从潘婷手里得到的东西，少了两千万。
无心插柳柳成荫，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吧。
最初徐正帮姜嫚出头，给姜小曼办这个贷款，就是想恶心一下潘婷的，没想到却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利益。
但这件事，徐正需要尽快去做，还要袁蓉利用袁泰的关系，把省城那边的关系完全打通。
张宪伟不同意怎么办？由着他同意了么？
资产在做抵押物时就已经定性了，银行的审查可以说相当严苛的，而这笔贷款里面又没有任何水分，只是放款速度超乎寻常的快而已。
“你不会骗我吧？”姜小曼还云里雾里的，徐正的意思她明白了，可操作起来可没说起来这么简单啊。
一旦她签了协议，徐正完不成怎么办？
这可是两千万的大单。
徐正耸肩：“就看姜姐愿不愿意赌一把了，我是有这个实力的。”
“而且……我跟姜姐这么投缘，你还想招我做上门女婿呢，我怎么好这样欺负丈母娘呢？”
挑起姜小曼的下巴，徐正色眯眯的说：“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你是不是感谢我一下呢？”
“我可得好好感谢你，可我……”
姜小曼话没说完，就扑到徐正怀里。
但徐正却推开她，并打断她的话：“我要的可不是你。”
姜小曼笑容僵在脸上，徐正要的竟然是她的女儿。
如果，徐正想与姜嫚结婚，这没问题，姜小曼反正也不是个要脸的女人，有徐正这样的女婿，她没什么可羞涩的。
但，徐正如果只是玩玩呢？
姜小曼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出卖身体。
“你会娶嫚嫚？”姜小曼看着徐正的眼睛，质问说。
徐正说：“这可说不好，我现在也没想好，要的是你的一个态度。”
谈生意，就要有谈生意的样子，徐正可不是真的要姜嫚脱光了侍奉自己，而是给姜小曼传递一个信号，那就是自己贪得无厌。
只有贪得无厌的人才会为了那两千万帮忙，不然就会让姜小曼多想，徐正会不会还有其他目的。
“如果是这样，我不同意。”姜小曼断然拒绝，当父母的都差不多，即便是不要脸的姜小曼，宁愿自己倾家荡产，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进火坑。
徐正说：“我只是一说，我还得看姜嫚愿不愿意。”
这是留了一句活话，如果姜嫚不同意，自己可以不帮忙，当然了，姜小曼也可以用姜嫚不同意来推脱。
“那我需要做嫚嫚的思想工作。”
拖延时间吗？
徐正可不在乎。
点点头：“行，那我们签协议？”
协议是肯定不能现在签的，一旦签了，姜小曼的命运就完全抓在徐正手里了。
但姜小曼此刻，真有别的选择吗？
“你得让我想想。”姜小曼犹豫了，虽然这是一次机会，但都知道，机会越大，风险就越大，这二者之间本就是相辅相成的。
“我等你消息，希望你早点给我答案。”徐正说着就要离开，最后不忘提醒一句：“如果晚了，这件事我办不到了，就算你想通了也没用。省城那边已经有人盯上潘婷的优质资产了。”
徐正离开，慢悠悠的下楼，笑的完全合不上嘴。
刚到楼下，徐正的电话响了。
看了眼来电，徐正笑的更开心了。
接起来：“姜姐，想好了？”
“我们去邓总那吧。”姜小曼的声音很低沉，似乎下了一辈子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但她最终没有选择，即便是徐正要一口把她吞了，她也无计可施。
现在姜小曼是粘板上的鱼肉，而徐正则是那把刀，最终的命运，只能看徐正是不是下得去手了。
无论答不答应徐正，姜小曼的风险一样大。
唯一让姜小曼选择相信徐正的原因，则是银行追着那比债不放而不去收潘婷的资产，徐正夹在中间没有任何利益。
这一点无关紧要的问题，成了她相信徐正的基础。
徐正在楼下抽了一支烟，静静的等着姜小曼下楼。
楼上，姜小曼给邓博新打电话，把自己选择放弃最后两千万工程款的事说了。
邓博新愣了半晌，奇怪姜小曼怎么会这么选择，那不是两块钱，是两千万呐。
某一刻，邓博新甚至怀疑，姜小曼再与徐正苟且的过程中，怀了徐正的种，这是把资产转移给孩子亲爹的节奏啊。
面对邓博新的疑问，姜小曼并没解释太多，只是说与徐正有点其他交易，用工程款做抵押。
邓博新也没追问，与他无关，然后很爽快的答应姜小曼，并且热情的邀请姜小曼晚上一起娱乐。
姜小曼只是犹豫了一秒钟不到，就答应了。
电话那头，邓博新挠了挠头，姜小曼愿意跟他玩耍，说明这娘们的肚子还是闲置房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