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利不是笨蛋,反而是一个极具野心的枭雄,否则也不可能纵横草原这么多年,甚至能给华夏带来很我我们无法忘记的屈辱。【全文字阅读】枭雄的本色决定了他不可能因为毕玄的死亡就罢兵不战,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的兵力还足够威慑草原部落联盟,颉利就不可能有坐下来谈判的可能。
毕玄的死固然会对士气有很大的影响,但一个高明的统帅,他的高明之处往往就在于,如何将这种负面影响扭转成对士气有极大提高的仇恨,只有用毕玄的死来激族人对汉人的憎恨,对罗羽的仇恨,那么颉利的胜算还是很大的。至少,也可以坚持到宋金刚两人的到来。只要这两人一到,罗羽必然会死在他颉利的手上。
对于那些有野心的部落,颉利从自己的部队中划出五万出来,让他们返回草原待命,对所有的部落联盟下令,如果哪个部落在战争中不听指挥,那么他们就不需要在回去见他们的族人了。反正地狱骑兵上一次的打击已经让各个部落受到了极大的损失,如果这五万金狼军再来一次的话,将给各个部落带来不可承受的伤害。
但是,如果在战争中服从颉利的指挥,那么幽洲的财富和女人将会分出一半给各个部落。
数以千数的火把同时亮起,照得金狼军延绵七、八座山头的营地明如白昼,就像在个半时辰前熄灭般突然。有些驻扎在树林里的军营此刻也全部被火把照得通亮。
逐郡城墙上那些驻守的新兵瞧得提心吊胆,敌营那边的平原以十万计的金狼军战士齐声呐喊道:“突厥必胜,硕利必胜利,杀尽汉狗,复我武尊被杀之恨!”
接著两边备亮起以千计的火把,由明到暗地照出金狼大军摆开横直达两里的战阵,中军则陷于火把光彩以外的暗黑中,充满诡秘不可测度的味儿。只是火把明暗的变化,以收声势夺人的奇效。
号角声起,前排开始推进,隔开三五个马位之后,轮到第二排出动,前两排均为刀盾手,到第三排和第四排才是箭手,中军的情况始终隐在暗黑中。
颉利,墩欲谷,赵德言,许开山,拜紫金,不古纳台兄弟等人居中军之,后方是五人一排三干名最强悍且休息充足的金狼军精锐和其他部落的精锐战士。他们藉黑暗的掩护,不让敌人看破他们的虚实,令对方摸不透他们的实力。
颉利喝道:“击鼓!”
战鼓大鸣,全军随著战鼓的节奏,昂扬而坚定地朝逐郡推进。
罗成制止了一个要去报信的士兵,冷笑道:“颉利的一切行动都在我们的计划中。不要慌,他们活得不耐烦,不睡觉的赶著来送死。哼,有那么容易么?”
罗成扫视着敌阵的形势。
起伏不平的山丘上再不见任何营帐;敌方的箭手均藏在山脚的疏林内,骑兵一组一组地布于各处丘顶上,可以推见当箭手以密袭的箭失抵挡他们后,山丘上的骑兵将像潮水般冲下平原来,对他们展开无惰的冲击战。
战略上确是无懈可击。
可惜颉利的对手再非突利,以及草原上其他的势力,而是诡变百出,让人永远也摸不清底细的十二凶星以及战无不胜的罗羽。
虽然罗羽没有具体的安排什么,但十二凶星和罗成都知道,实际上一切都掌握在罗羽的手中,否则,罗羽就不会让自己将毕玄的尸体掉起来,挂在城门上。打击士气也好,让突厥人更加愤怒也好。至少他们的武尊已经死了,这就好比一个人没有了主心骨一样。
挂在城门上的尸体将永远告诉他们,连他们的神也死了。到时候,只要他们遭受一定程度的打击,那么他们就会很快崩溃。
关于突厥人心理的最后底线,就是颉利了。以罗羽的武功,要在百万军中取下颉利的人头,也不是那么困难。
颉利一死,这场战斗也就基本结束了。
“疑兵计?呵呵,谁玩谁还不好说呢。”罗成站在城楼上,冷冷的看着城外的敌军。接过一根长鞭,狠狠的抽在毕玄的尸体上。长鞭一绞,就将毕玄的耳朵绞了下来。
罗成将毕玄的耳朵拿在手上抛了抛,打量了一下自己和颉利等人的距离。嘴角露出一点冷笑:“进军的度怎么这么慢?是等着让我给你加点火么?好,这就成全你。”
“来人!”罗成叫过一个士兵道:“去地狱骑兵的驻地找一个练习过《射日九箭》的人过来。”
“不用了,找我就可以了。”一个沙哑中带点邪魅的声音在罗成身后响起:“我刚学会《射日九箭》。”
“血羊?你?”罗成听到这个声音后本来还十分高兴,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色变了三变。转身一把抓过血羊的铠甲,一巴掌扇在血羊的脸上:“你疯啦!你的身体怎么支持得住?”
挨了罗成一巴掌,血羊底头不语,连嘴角的鲜血也没有擦,只是定定的看着双眼充血的罗成。
“你,你……”激动的罗成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泄自己心中的愤怒。举起的手握得很紧。
“啊~~~~~~~~~~!”罗成狂吼一声,回身一脚踢在城墙上。牢固的城墙也被踢出一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为什么?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不介意废了你的武功!”良久之后,罗成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你和孤狼的身体都一样,不适合学《射日九箭》。强行修炼只会让你的身体崩溃。难道你不知道么?现在,我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让我接受的解释。”
城楼上所有的士兵都被刚才罗成的吼声惊了一下,就连十二凶星中其他的人也在罗成的吼声中赶了过来。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却现罗成一手翻在胸前,炽热的真气在他的手上若隐若显,显然罗成如果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他真的会废了血羊的武功。
“罗成你干什么?”冥鸡尖叫一声,就要上前分开两人。却被罗成一枪逼退。
“谁都不准过来!今天如果我如果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要废了他的武功,谁都不能阻拦我,就是表哥也不行。”
“你疯啦!他是血羊!他是你的战友!你……”冥鸡知道自己绝对不是罗成的对手,再上前也是白费力气。只能用这个来打动罗成,希望罗成能看在战友的份上放暂时放开血羊。
“我没疯!我知道他是血羊!他不但是我的战友,他还是我的兄弟。这些我都知道。”罗成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底头的血羊,冷声道:“正因为这个,我才要他给我一个能让我不费他武功的解释。”
“可是……”冥鸡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丧狗打断。
“不要说了,冥鸡,罗成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丧狗看着一言不的血羊说道。
“……”血羊底着头,始终没有开口。
“说!”罗成的右手慢慢印向血羊:“理由!”
“血羊,你说啊,我求你了。你就当是为了我好么?”虽然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但眼见罗成的手就要印到血羊的身上,冥鸡的双眼已经满是泪水。
“哥哥也会《射日九箭》。”血羊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的说道:“只要是哥哥学过的武功,我都会去学,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的话,我只能说,我想这样的话,来生,我还能和哥哥做兄弟。”
《射日九箭》?血羊学了《射日九箭》?冥鸡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血羊。
“……”冥鸡的嘴角动了几下,眼泪不可自抑的流了下来。但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血羊从罗成的手中拿过毕玄的耳朵。用一支特制的箭穿了起来,取下身上的凋零弓,运紧一拉,将八支箭搭在箭上。
“放心吧,我不会不顾后果的使用《射日九箭》因为我还要杀很多的人,哥哥的脸色太苍白了。还需要很多的血来让哥哥的脸色好起来。我不希望来生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还是那么苍白。”血羊注视着颉利等人的方向,对身后的同伴说道。
罗成等人看着血羊,心中孤狼的形象和血羊不断的重合。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孤狼,还是血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