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海突然抚着胸口,嚷道:“呃痛死了”
问他疼不疼,就装个疼样子给我看,“你讨厌”我破涕为笑的推他。找了个软软的地方坐下,说道:“咱们谈谈,恩--谈什么好呢?”
司明海笑着把枕头捡回来,坐到我对面。
“前提是,你和我,都不能撒谎。”司明海认真的说。
我打趣道:“那,你去找本圣经来,我对着上帝发誓我说真话。”司明海无语,他的严肃不攻自破。
司明海手支着下巴,迟疑却坚定的问道:“如果,我和秿豫北掉水里了,你只能救一个人,你--要救谁?”
我心里觉得好笑,对上司明海期待的眸子,只能憋着。我想了一下,说道:“我救你,然后扔个游泳圈给秿豫北。”得罪人的事我不干,幸好秿豫北不在场。
“没有游泳圈,什么都没有,我和他只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你会救谁?”司明海得寸进尺。
我皱眉,望着他说道:“先生,你做人不可以这样子,假设问题的条件太苛刻,所以毙掉不予回答。还有,换我问了。”
司明海妥协,“好,那你问。”
“你的手是玻璃杯的碎片割伤的,相喻楠说你捏杯子来着,为什么?”这个问题一直悬在我心里没有答案,吊人胃口好奇的不得了。
司明海简短的道:“因为心情不好。”面对我期待的目光,他郑重的补了一句:“我说完了。”
“完了?这就完了?为什么心情不好?”我锲而不舍。
“这涉及到我的私隐,毙掉无可奉告。”司明海狡黠的说道。
我赏他一对白眼飞刀,十分不屑这种剽窃的可耻行为。司明海只是坏笑,证明他一点也不在意。
“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动心?”司明海脸不红心不跳的直白道。好歹我也是个姑娘家,被问这种问题,真有点吃不消。
我双手捧着羞红的脸,声如蚊蚋:“只要不是你这样的,我都可以考虑看看。”
司明海翻白眼,轻哼一声不屑的看我。
“明海哥,以后别叫我笨蛋了,我是淑女,ok?”一想起这个我就心头火起,但也不知如何阻止他破坏我典雅形象的揭底行为,只抱着恳求的态度希望他放我一马,我们现在的气氛还算不错,是握手言和的好时机。
“这算是问题还是请求?如果是问题,我说--不ok,如果是请求,额我考虑看看再说。”司明海拖沓着说道。
形式迫人我知趣的认怂,“是请求,很真心的请求。”保留机会总比绝杀要好些。
司明海认同说道:“你还是一样的,识时务者为俊杰额。”他叹气道:“你的理智真不知是好还是坏,希筱雨,三年前拒绝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纠结,我很纠结。望天我望天
灵光一闪,我想到了回答的话。深呼吸一下,快要缺氧昏眩了,我平心说道:“看到你很好我就不后悔,如果,你不好,恩我希望你会变得很好,因为坚信凭你的实力一定能够可以过得很好,所以,暂时还没有后悔的想法。”
司明海都不能生活得如鱼得水,那谁还有指望过上好日子?
司明海耸耸肩不置可否,他不经意的动作有说不出的艰涩。只一瞬间这种感觉便消失不见,是我多想了吗?
我迟疑的问道:“你--爱林小渔吗?”
“爱。”司明海平静的说道,“我很爱她,很爱很爱,跟小渔在一起,我快乐的不得了,就像回到小时候,天真,单纯”
“够了。”我打断他。“只是问你爱不爱,不用巴拉巴拉说这么一大堆,还买一赠一附带甜蜜的回忆呀?”我打个寒战,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在吃醋吗?”司明海笑的春光灿烂。
“没有,只是不想恶心死。”我伸手阻止他欲张开的嘴,无赖的说道:“刚才那个也算问题,所以,还是该我问。”
“这样也行?你也太奸诈了吧?”司明海哭笑不得。
“我乐意!”对着司明海耍泼,是一件超级爽的事,我乐此不疲,笑道:“明海哥,你以后能不能跟秿豫北亲近一些,每次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都感觉你们之间绷着一根头发丝,我在旁边时时捏一把冷汗诶。”
司明海装傻,“没有吧,我觉得还好啊,亲近?两个大男人要怎么亲近?不然明天秿豫北来了,我献上自己对男人的处女抱给他,你看怎么样?”
我晕~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他还故意曲解,瞧他的嘴脸真是憋气。
“只要你把秿豫北当慕訉和相喻楠那样就好,你懂我在说什么,不许装糊涂。”我坚决的道。
司明海像个孩子,赌气的说道:“不要,我不喜欢秿豫北,不想和他做朋友。”
莫名其妙的第六感真准,我连司明海和秿豫北之间的不自在也察觉的出来,佩服自己。我爱好世界和平,提倡和谐社会。苦口婆心的劝导他:“你不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着一张脸,豫北是个很好的人,你和他一定可以成为好兄弟好哥们儿,情同手足,话说回来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司明海眯起眼睛,口带不善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昨天,上次聚会,我回国的那天,还是更早?”
不妙,我察觉到不妙,气氛僵着,冰冻海底两万里。
“我只是为自己考虑而已,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您大少爷不悦气场辐射全宇宙,如果豫北受不了落跑,我不就没老师啦。”妖孽的司明海万事不求人,得罪谁都没关系,我可比不上。
司明海苦笑,唉声叹气:“我这是怎么了?都快变成小肚鸡肠的神经病了,你说得对,秿豫北是个很好的人,我凭什么针对他?秿豫北没理由受这份罪,是我自己太无聊。”他紧咬着嘴唇,压制紊乱烦躁的心绪。
“明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