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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子?”我怒问一声,还未来得及听他回答,就被嬴政一下子抛飞似得的拉进了他的怀里:“啊?陛下…您轻点——”
放开我的双唇,嬴政满面红潮布满,他抓住我按倒在桌案的空地儿上,丢出一言便下狠力压下了我。
“这么些时候,如何能够让朕轻的下来?你可把朕想死了…”
听说过千年后的人可以开放到在任何无外人的地方相爱的,可是没想过在这个时代也会如此,尤其对象是嬴政和我、或者说尤其是一向严谨庄重的嬴政。
嬴政说出的话和他挺直的身子让我感动,也让我相信了他的所言是心里话,看来这些日子我的惶恐是有些过了,因为嬴政没有我担忧的那么无情,他心里多少还是有我的存在的,不然他不会如此强烈的亲吻我。
“陛下,您当真要如此惩罚奴妾吗?若是奴妾与您相好之后您软了心怎么办?”
我也急,但是我还是想要给情急难耐的嬴政挖坑,以便我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跟他交好,以免激情过后我还是要面临他气恼的后果。
对于我还有空思虑其他的状况,嬴政异常躁动,他俯身紧压在夹在他和桌案间的我的上身上面,双唇不停地撕磨我。
“你最好能让朕心软。”他含糊着,狠撕我衣袍襟口,不顾我的喊痛之求、一口咬了我胸前的蓓蕾。
我若是能够让他心软,他便既往不咎、什么都原谅我、不再跟我生邪气了?
倒抽一口热气。我的疼痛很快便被嬴政的爱抚磨平了。
我知道嬴政说到做到,也知道他轻易不许承诺,此刻听到他商量余地甚宽的言词。我双臂禁锢住他乱动的脖颈,弓动身子迎合了他…
那是一场战争,一场他恨我怨、天昏地暗的战争!
嬴政没有怜惜我的娇弱,我也没有安抚他的疲惫,我们只是纵情付出和索取着,直到双双瘫软在彼此的身子里。
“朕,竟许久没了这种体神之畅。”他淋漓的粗哑之音听得我心中大满足。
“‘许久’?除了奴妾。还有谁能令陛下如此感慨?”我按着他的头在我颈间,附耳细问。
呼笑一下,嬴政无声亲吻我的锁骨。将被他撕裂的我的衣袍往我身上胡乱一裹,贴着他同样衣衫不整的身子抱了起来。
“陛下,您要这样出去?”我慌乱地急抓住他阻止道。
低眉看我一眼,嬴政邪魅地笑了。
“放心。谁若是敢偷看你一眼。朕挖出他的眼珠子喂鱼吃。”边说,他又抬了脚。
嬴政仪容不整、又是抱着明显被摧残后的我,从人们自然是会低头避嫌、装作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的,可是我担心的并非他们,我恐惧的、是从巡游回来就没有接收过我一个关切眼神的蔺继相。
这次巡游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意外,那就说明蔺继相这次没有对嬴政下狠手,平日里嬴政宠爱我的小举动偶尔发生也就罢了,如此赤裸裸地“秀恩爱”在他眼前。我不知道他能够想通了接受。
换位思考,依我对蔺继相能力的了解和后来产生的陌生感觉。他应该会难以容忍吧?
“陛下还记得您宠幸奴妾时昭告内宫的事宜吗?
那之后、有不少风言风语说奴妾太过张狂,入宫上位还要昭告四野、实在大发放肆,而今如若陛下执意要如此抱着奴妾示众,奴妾怕是又要被人怨念投身了。”
我的分析引来了嬴政调侃的质疑之意。
“你一个无法无天的溪夫人,还会在意这些?”他隐隐笑我。
嗲弩一嘴,我柔情以待他善意的情调。
“奴妾也是人,是陛下是女人,陛下在意别人的看法和心思,奴妾也自然是要在意的。”
听我由衷的示弱,本是有心与我对持言词的嬴政深情对视了我。
“你在意朕的所虑,朕也该放纵你的无畏;你体贴朕、给朕应做事宜的自在,朕也要投桃报李、给你你想要的无畏。”
果真,女人的温柔是对付男人最简便有效的手腕,即便是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如若女人能够放下身段和颜面去求一时之和,想必男人也是很难不顺从指命的吧。
他没有再给我思虑的时间,紧紧怀中的我,跨步走出了大殿。
我埋首在嬴政的胸膛间,但是我能够感受的到殿外人的惊愕和慌张,他们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嬴政如此狂傲失态吧。
众人敏感的施仪和回避都是无声的,因为我只听到嬴政的脚步声和从人们跪拜时衣襟摩擦和接触地面的声响,其余的,大抵就是蔺继相阴森的目光所带来的压抑让我深刻了。
步步稳妥安我身,我悄悄斜视嬴政的面容一眼,虽瞧不见他的表情,可他缓柔的下颚线条还是给了我无比踏实的心安,此刻抱着我的这个男人,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心跳也在有力的继续加速中。
不是累的,是真的动情的心跳。
穹阳宫大殿到寝殿的百十米路途,嬴政走的很快,却又似乎走的很慢,我幸福又惶然的感受着这一切氛围,对其中的危机和倾慕心知肚明、也懵懂解纤。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嬴政在降我位份后如此正大光明地宠幸我,无疑是在对外宣称他对我公私分明之后还是爱我的;
而我,在嬴政的怀中受过一路朝拜之后,无疑将会在得到尊重的同时又要引来更大的敌视。
这一路走过,我必须要愈发坚强和坚韧才可以活下去。
“怎么,没抱够,还想朕继续走下去?”嬴政在把我放在床榻上前看着依然埋首不动的我,轻问。
虽是知道他故意取笑,但他真的成功取笑到了我,意识到我们已经到了寝宫中、并且床榻就在我悬空被他托举的身下,我忙羞红着脸朝着床榻移了力道。
感受到我的回神,嬴政将我放在床榻上,他自个儿紧随其后便脱靴跟了上来,将我一把拉到了他的怀中间。
“朕让你离开的时间太久了,真的是有些慌了,生怕冯去疾无能、不能保全了你,让你受了委屈了。”他闭目,按着我的头亲吻我额头,幽幽吐言道。
我没有听错?
泪水不自主的由幸福的感觉到委屈的难过中汹涌流下,我为嬴政能够如此体谅我的心而狂喜。
他还是那个懂我的他,还是那个愿意懂我的他!
“有陛下这个心,奴妾死而无憾了。”我是真的真心的说。
坚实的臂膀让我的身子贴紧了他的胸膛,他轻柔抚摸我的发丝,怜惜一阵,继续给我感动。
“其实朕知道你和华庭所有的事情,朕知道华庭何时对着你笑了,到了晚上只让你和奶嬷嬷抱了,她每每啼哭都是因为身边没人逗趣她了…
不止如此,你说的所有的事情,朕都从你的信函中看到了,你可知晓,朕收到你信函的这些时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只在路途中看你的心意了。”
他比我想象的要在乎我,居然一直在看我那么多的思念信函,而不是抽样审阅或者让人代看之后言明主题——我真的是幸福的一塌糊涂了。
“朕看到你说华庭会自个儿坐立了,当即——似乎冰封的心思被彻底解冻了一般,只是疯狂的想要回来看看华庭、抱抱你了,朕命大队尽可能的加速行程,几乎是昼夜未停的奔波到了今日,所幸,你在。”
“所幸,你在。”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大到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停止泪水了。
果真,我真的是和嬴政所苛责的那个样子一般,心性太小又太过悲观,到现在才明白,我对嬴政所担心的大多数的事情都是我自个儿虚构的。
“再这么哭下去,朕就可以在此沐浴了。”他突然玩笑哄我。
我啼笑皆非,淌泪笑了。
“陛下,奴妾失忆之后一直欠缺安全感,总觉着身处的幸福和快乐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故而有时疑神疑鬼、患得患失,请陛下不要同奴妾计较,奴妾心里是知错的。”我仰头,隔泪水望着他。
听我主动承认错误,嬴政给了我宽大处理。
“行了,朕知你心思,瞧你这难得的可怜儿小模样,朕也不妨告知你,虽是朕一直责备你心眼儿小、欠有容人雅量,然朕却很是享受你为朕哀怨的模样,因为如此,朕能切身体会到你对朕专横的倾心。”
我窃喜一乐,抱紧嬴政撒娇了。
“呵,原来陛下一直在逗奴妾了,害的奴妾每每感念于此、总是痛不欲生,倒是总在陛下和私心里做斗争了。”看来他对我的体谅和眷顾不止一两点啊。
宠溺笑着握住我揽他脖颈的手,嬴政揉捏着,转而道:“虽是明白,然朕毕竟是一宫之主,雨露权衡还是要的,故而有时、你也当大度些才是。”
知道他明白我、爱我,这些已经超出我的悲观预期了,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仰头亲一下他的下颚,我满口应下了他的说教。
“喏,只要陛下还爱着奴妾,奴妾必是一切听令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