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尝尝一样的滋味!她嫁过人,早非清白之身却还瞒着天子哄骗宠爱,她要揭发她!
没有一个男人受的了自己的女人竟然曾经嫁过人,还是个不堪且被休弃的人,只凭这点她就能让她被打入冷宫!
她给她等着!江菱气势冲冲的冲出去。
李伯宗眼疾手快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江菱恶狠狠,“我要让她死!”
李伯宗心想她真是疯了,她这一去连梨会不会死他不知道,但江家把这样的丑事暴露了,死的绝对会是江家。
这也是他从认出连梨起,就一直瞒着江家人的原因。死死拉住她,不让她去。
江菱怒了,“李伯宗你给我放开!”
李伯宗:“你还想江家雪上加霜不成?”
江菱冷冷一笑,完全不在乎了。江家已经如此,还能更糟?
极力挣着,怒视李伯宗,“松开!”
李伯宗怎么会松,死死压着,“你冷静一点!”
江菱咬牙,好,好他个李伯宗。不松是吧?她深深吸一口气,停下动作,“行了,松开,我不去。”
李伯宗不放心,仍是不松。
江菱气死,她压着怒气,暂且先忍着,她就不信他还能时时都拉着她!
……
这夜,猎场牢狱中关了许多的人,除了已成死局的江虔,被削职除官的袁诩,还有协同江虔袁诩一起谋害李辽的其他几人。当初他们舍弃李辽这颗棋子给李遂设局,如今全都被押了进来。
众人脸色无一不颓败。
与此同时,崔厉跟前摆着一封最新奏书。猎场十几日来,因为吏部尚书一位,蠢蠢欲动的人颇多,其中远远不只江虔在其中搞小动作,还有其他几人也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些人现在都在他的名单上,这也是他从最开始没有马上收拾江虔的原因,因为他在等着江虔几人把暗地里的人一条条都牵扯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只要有人最先出手了,事后其他人肯定都会忍不住。
他静静看着这几个名字,又仔细看了看他们的官历。
最终,写了个手书让应恂继续拿人,这些都是他要拿了的蛀虫。
之后,又看向另一边名单,这些人也是因为最近营地里的氛围弄了小动作的,可他们只是小打小闹,用的也是正经路子,不像江虔,他是真威风啊,杀同僚,搭袁诩,甚至还打起他后院的主意。
那个沈欣……崔厉哼一声,那日应恂去刑部牢中说的那一句,是他吩咐过的,因为从第一眼看见她就明白了她背后之人的心思,他索性也就顺势而为,看看他还会使多少手段,又胆大包天会做到什么程度。
倒没想到,江虔还真是暗地里什么都做,才经袁诩之手间接收买的李辽,转瞬就两人联合一起把他弄死了。
他们给马下药的时候他手下人报了上来,但李辽本就是该死之人,贪污,构陷,瞒上之事一样没少干,被他们杀了到也省的他再让刑部去抓,便也任由他们狗咬狗。而江虔袁诩接连几招使下来未遇任何阻挠,越发胸有成足,他们的手开始神的更长了,甚至慢慢把主意打到了他帷帐的内侍全福身上来,不过全福那奴才是个忠心的,前脚刚被二人隐晦拉拢,后脚就告到他跟前了。
这救了那奴才一命,若全福那时瞒而不报,他会在事后让暗卫把他处置了。好在全福没蠢到与江虔为伍,第一时间把事情报上来,在那之后,他便琢磨着开始收网了。
此时,目光又落在另一个名单上,这是他心中权衡过,认为可当吏部尚书的人选。这些人都是身正,又颇有几分本事的朝中官员。
看了一会儿,纸张烧成灰烬。他回寝帐,走向连梨。
第60章
翌日,八月十九。
旧案翻查,证据确凿,江虔袁诩正午时分于牢中斩首,以儆效尤。
江菱得到消息时当场痴呆,父亲已经死了,身首异处。而接下来还有更加打击她的事,她的丈夫因为被父亲牵连现在甚至连未入流的官员也当不了了,他直接被削除了功名。
之前她好歹还有点希望,以为总算李伯宗还在朝中,来日江家总有翻身之机,现在……江菱摇摇欲坠,当场晕了过去。她接受不了家里就这么颓败了,更接受不了来日回京,她忽然就变成什么也不是了……她怎么接受的了?!
江菱连在昏晕之时,都死死皱着眉。而眉头皱着皱着,时间一过,等她再醒已是接近傍晚的时候了。她颓丧睁着眼,脸色极差。
慢慢的,她看了看四周。床边不远处坐着李伯宗,他眼神不知在盯哪,似乎在出神。
江菱咬了咬牙,悲怒,“你在想那姓连的是不是?”
李伯宗:“……”
脑袋微空,旋即叹气狠狠揉了下眉,她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就如今焦头烂额连吃饭都困难的情况,她以为他还有心思想别的?
“没有,别乱想。”
江菱咬牙切齿,冷笑。别乱想?她看他就是这么想的!但……深深吸了吸气,她没有再说什么。又躺了一会儿,她木然起身往外走。
李伯宗皱眉,“你去哪?”
江菱:“我出去走走,顺便找些东西吃。”
李伯宗还是皱眉,“帐子里还有些吃的。”虽然都是些冷粮,但也能填肚子。
江菱不听,因为她必须出去,她要连梨被打入冷宫,要她和她一样一无所有。
她继续往外走,李伯宗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她。江菱被拉的火起,回头瞪着他尖声,“你给我松手!”
李伯宗不松。
他难得强势,脸色还不好看,“你别瞎走,好好在帐子里待着!”她还嫌如今的境况不够差?
江菱呵呵两声。
忽然,她拔了头上发钗,一下子刺到他脖子上,咬牙,“你松不松?”
李伯宗脸色僵了。
接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眼中毫无神采。他松手,难看的扯了扯嘴角,“行,随你。”
一切都随她,她爱怎样便怎样。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他的一切都没了,也毁了。他失魂落魄后走几步,甚至任由这走动导致脖子上的发钗在他皮肉上刺出一条明显的血痕。
“你爱去哪去哪。”他背过身,无力望天。
江菱抓紧了发钗,她也望天,只是她看天的眼睛血红,全是冷笑。把发钗抓的更紧了,她抬步快跑出帐子。出了帐子她就朝一个方向走,停也不停。
甚至中途看到有些人冲她幸灾乐祸瞥了眼,她也压着心中愤怒,没有干任何事,只埋头往前走。但走了好一阵,终于到了连梨日常爱散步的地方,她却被人拦住了。
有了上回李伯宗的事,他们这些护卫受到应大人命令,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