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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看吧!”谢寸官想了想,虽然不知道这铁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颜裴能把这东西存在岳家巷,而不存在银行保险柜里,自然是这东西里有不能说的秘密。
他如果将这东西带在身上,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既然颜裴相信这里,以她的见识和能力,这个地方肯定有过人的地方。
自己先看看是什么东西,也许颜裴将东西放在这里,还有其他安排也说不定。毕竟自己自从进了ga7这个机构里以后,还没有同颜裴说过一句话。
岳为山老头儿就点点头,对自己的儿子道:“贵林带他到书房里去!”
那个老头儿就向谢寸官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谢寸官就跟着老头,向右边的门进去。一进门,里面果然是个书房,围着墙是一圈书架子,不过,他打眼一看,所有的书似乎都是线装的麻纸书,没有一本现代的著作。
谢寸官只略略看了一眼,就在老人的礼让下,坐在屋角靠窗的一个孤零零小桌子上。
老人细心地为他沏上一壶茶,连同杯子放在小桌子上,就将那个盒子打开来,放在他面前道:“你慢慢看,我外间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谢寸官感激地点点头,将盒子拿到跟前,发现铁盒子里面,是一个木匣子。
此时,老头儿已经离开了书房,谢寸官就将木匣子拿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几个牛皮纸袋子。谢寸官拿起最上面一个,将袋子打开来,就抽出一叠纸,最上面是一张表格,是一个人的裆案的样子,一张彩色的照片上,一个面目平凡的老头儿。嘴角带着一股自信的笑容。
谢寸官翻了翻下面的资料,有打印的,有手写的,厚厚的一叠。
曾楚生,七十八岁。汉族。湖北武汉人谢寸官一路看下去,越看越心惊。原来,颜裴放在这里面的,竟然全是这个老头儿的资料。在资料上。谢寸官看到,这是一个改革开放初期就下海经商,而且取得巨大成功的人。
早在八十年代初,万元户还很稀罕的时候,此人就已经有了上千万的资产。但却不声不响,低调行事,同乡人里,几乎没人知道他是个大富翁。
然后,这个曾楚生就带着自己当时能震惊世人的千万资产,进了京城。
专门找当时有心经商,却没有资金门路的**,大撒金钱。采取你出人脉资源,我出资金人力。生意分成,你六我四、甚至你七我三的方式,一时集结了大量的有特权无闲钱的**,环绕在他周围。
不能不说这笔投资是非常有眼光的投资。
随着改革开放日益深化,曾楚生就完全走了上官商的路子。一时赚钱如流水。当然,他花钱也如流水,就这样在,第一代太子党里积攒了相当深厚的人脉。
以后。随着这些人脉都走上高位,曾楚生水涨船高。成了一个虽然名声不显,但却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据说有一年,曾楚生在一个地方的生意,是同一位省部级的官员的公子一起做的。结果,事成之后,这位公子实在眼红那笔巨额的金钱,就生出了独吞的念头。通过自己的父亲施压,让当地公检法出面,威胁曾楚生放弃自己那份分红。
当时老曾只轻声笑笑道:“不是舍不下这笔钱,是受不了这口气!省部级了不起吗?我明天就把你换了”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的影响,这位副省级的大员,第二天就被一纸调令,调到另外岗位,然后,还没上任,就被暗中双规了,最后虽然没有入罪,但却从此后赋闲在家了。
颜裴的这叠资料,大量的内容,都是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儿,干涉官员任命以及大量参与走私的证据。
谢寸官看得触目惊心,老头儿旗下的亿鑫集团,整个儿就一个走私和洗黑钱的公司,而每年资金吞吐量,总在百多亿元。
这此资料谢寸官并没有细看,只大略地翻了一下,就打开了第二个袋子。
第二个袋子里,是一个看着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旁边的姓名显示,徐敬生三个字。
谢寸官不由地想起,好像听叶准生说过,徐敬生就是对付颜裴的那个人,他不由地上了心。这人的履历并不复杂,从京城外放到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里,经过几年打拼,从处长一直升为市长、市委书记,再到后来,就调到了省上。
最后从省上,调到了京城,然后就淡出官场。
不过,在简历的最后一行,任ga7的负责人,到今这人就是ga7的负责人,颜裴目前就被关在ga7中。
再后面,就是许多照片,却是徐敬生同曾楚生的照片,一大叠好几十张,俩人在照片上显得很亲密的样子。当然,照片上也有一些其他人,而且,许多照片后都注着名字,谢寸官看到许多陌生的名字后,都是某省或某市的或某局的负责人字样,显然同两人在一起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然后,再往后,都是一些谢寸官没有听过的或见过的人,多数是曹、徐、马、申、王、张等姓,意外的,谢寸官在其中还看到了张苗儿的父亲,张克勤。
看来颜裴并不是对这些人的行动一无所知,只不过,她背后大佬的突然倒下,让她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谢寸官将这些资料都一一合上,只将徐敬生和曾楚生的资料留下来,再看了一遍。
他明白,颜裴将这俩人的资料放在最上面,而且,这两人的资料也最多,显然这俩人是这些人的核心人物。
特别是这个曾楚生,是个能量特别大的人物。
特别是从徐敬生那个档案袋里的照片,一张两张看不出来,但几十张照片放在一起,明显是这个曾楚生在给徐敬生引见别人。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谢寸官从照片中挑了两张出来,就拿了盒子出门来。
此时,外间里,只有两个老人在闲话,两个中年人已经不在屋里。谢寸官就走去将盒子放双手端着,放在刚才老头放盒子的那张桌子上。
“看完了?”岳贵林老头儿就对他笑问道。
谢寸官点点头,将脸就转向岳为山老人道:“我想从这中间带两张照片出来,可以吗?”说着,将两张照片出示给老人。
老头儿点点头道:“存盒子的人说了,能报上来那个编码的人,可以任意处理这盒子的东西!”
“其他的还继续存在您老这里!”谢寸官道:“还需要付费吗?”
“不用,原来的主人已经付了足够的费用!”老头儿道。
“那我就告辞了!”谢寸官对老人一拱手道:“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老人家!”
岳为山老头儿点点头道:“那我就不送你了,慢走!”
谢寸官向一旁的岳贵林老头点点头,就转身出门。
走到院子里,那些汉子仍然在那里跑跤,老人的两个孙子此时就坐在那里看着,指点着这些汉子。此时,站在岳为山两个孙子旁边的,正是那个被谢寸官在外面,一个炮拳放倒的“憨哥”,看到谢寸官出来,那“憨哥”就俯下身子,对着其中一个耳语几句。
谢寸官不由心道:“麻烦来了!”因为他说话的,正是那个刚才在屋子里斥责谢寸官无礼的那个名叫宝林的中年人。
果然,就在谢寸官要出门时,身后就传来那个宝林的声音:“朋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