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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熊震怒,但同时也起了好奇心,决定亲自带人去看。
到了那里,他才知道了原因——
与其说那是个宅院,莫不如称之为“小城”,院墙厚实高大,宅门也由最为坚硬的“乌金石”铸造,无论是“仙机弩”,还是“雪妖冥猿”都无法撼动墙、门一分一寸。
而院门上插的一杆大旗更是耀眼夺目——赤红的底色,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蛇跃然其上,这让苍熊心里猛猛地一震。
有兵士报,“大王,敌军首领华坤承带人逃入此处,我军已层层包围,是否强攻?!”
苍熊皱着眉不说话。
身边的罔达躬身道,“雪王,这‘城中城’是贵族领地……”
苍熊再次看了看那面大旗,“本王知道……”
罔达身子躬得更低,“雪王,既是贵族……是攻是放,您还要三思……”
听了两人的对话,周围的将士都变了脸色,纷纷本能的往后退——他们都清楚,贱民可以互相杀戮、平民也不例外,就算碰到富民,烧杀抢掠也只不过会激起朝廷的愤怒,但派不派兵、讨不讨伐,全看那些当权者的心情,所谓鞭长莫及,一些“小打小闹”他们有时还是懒得去理会,天下大城几百座,小城成千上万,丢了十个八个,无异于“腿上拔毛”,不疼不痒,等到时机成熟,想收回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但对于“贵族”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权势者的高层,每一个都是帝国的宠儿、帝国的菁英,是朝廷必保的对象,谁敢动他们一下,那就是在帝国的大腿根儿上捅了一刀,在朝廷的眼珠子上插了一剑,就算敢犯者逃到天涯海角,帝国也不会放弃对他的追杀,直到满族移平、斩草除根……
所以,在如何对待这座“城中城”的态度上,不止雪军将士,就连“雪王”苍熊也变得犹豫了,可众将官都盯着他,他又不好显得太软弱,幸好罔达给他架了一座台阶,“雪王,我军将士接连数月奔袭,已然劳累不堪,某不如先休整几日,此事也好从长计议……”
“对对!从长计议……应该从长计议啊!”苍熊出了一口气。
众将官也长出一口气。
顷刻间,层层围军都撤走了,剩下的只有寒杉的那几百号人,卫梁中问寒杉,“大人,打么?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
“可、可那是贵族……”齐伍擦着头上的汗,“朝廷对加害贵族的人,可狠着呢,我听人说,扒皮抽筋都不算酷刑,要把人剃成一片一片万千小块儿,肉没了,筋骨血脉还连着,再用咒法让人活着不死,那、那才是……唉!况且,我、我们这几百号人也打不下来呀……”
“那就算上我们!”土匪头子蒙苒大咧咧的走上来,“把这座宅子攻下来,正好当我的‘王宫’!”
“如果能把我们的家眷都安妥送还,我们‘巡灵坳’倒不怕什么贵族皇族……”村长旬多禄也冷声道。
“唉!疯了,都疯了!”齐伍叫苦道。
寒杉挥挥手,军后赶来几架大马车,土匪和村民的眼睛顿时亮了,因为他们看到,自己的家眷亲人一一从车上跳下来,个个安然无恙,红光满面,好像比被掳走时更要精神几分。
两方的人欢声雷动,纷纷喜极而涕,对寒杉之前的恨意也有减无增——家眷没事儿,又进了繁华富庶的城,过去茹毛饮血、靠天吃饭的苦日子终于一去不返了。不知不觉间,他们甚至开始有些喜欢上了这个行事怪异的年轻人……
寒杉死盯着门墙上那面大旗,咬咬牙,“先把院子围起来,一个人不能放出去!”
三方同时应令。
“报、报寒大人——出、出事啦——”一小兵急急跑来,“那、那几个囚犯被人截走了!”
寒杉眉头一竖,“谁?”
“截人的是刚刚受功的一名仟长,说要把那几个富民女人献给雪王大人。”
寒杉皱起眉,“人呢?现在何处?”
“已送进城主府……”
寒杉咬着牙,“跟我走!”
“寒、寒大人,千万小心从事,不可开罪了雪王……”齐伍脸色大变,却已拦不住寒杉……
……
“松水”是雪军攻下的第二座城,城池虽然算不上巨大,但在北域寒地中也能排列靠前,几月间便能占据这大片的疆土,雪王苍熊简直开心得忘乎了所以,此刻,他心里想得更多的是要好好接连庆祝几天,也像那些富民贵族一样,享受美酒、享受王权、享受女人……
随军的所有将士也乐在其中——他们终于摆脱了居无定所、寒羹冷炙,不用再像野人一样围捕雪兽充饥,不用再像蛮人一样深居山洞避寒,他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城、自己的领地,从今以后,妻儿老小丰衣足食、官衔俸禄越升越高……
城主府巨大的议事堂内,已经酒肉飘香,欢声笑语。
觥筹交错间,华瞳等几个富民子女被将官们推搡揩油,有的在她们胸上摸一把,有的在臀上掐一下,渐渐推到苍熊的身前。
侍卫们在笑。
将官们在笑。
雪王苍熊也在笑。
只有那几个人年轻男女哭喊着,一张张俏脸已经吓得惨白。
“大王——”军官中有人站起来,端着一杯酒,“咱们玩儿的女人多了,可却从来没碰过富民娘们儿,也不知道滋味儿有啥不一样,嘿嘿嘿,大王,等会儿您爽够了,可要给兄弟们多讲讲!”
苍熊把手中的酒一口掫下去,眼中光芒闪烁,确实,富民的姑娘养尊处优,皮肉里好像透着水儿,嫩得真想咬上一口,他舔舔嘴唇,一把抓过曼羽的胳膊,带进怀中,大手已经按上了她的胸脯。
曼羽一声惨叫,还想挣扎,却发现苍熊已经撕下了自己的外衣,“不要——”
苍熊又抓来华瞳,放在自己的另一条腿上,身下的巨物已经顶了上去,可就在堂下欢声鼓动、他急不可耐的时候,一声清澈的嗓音把聒噪声都压了下去——
“等等——”寒杉出现在了大堂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