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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寒杉

作者:木木呆呆字数:2119更新:2024-08-1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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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儿站在高大的城墙下,森列的士兵手中的刀枪泛着寒光,和雪色浑然一体,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城门紧闭。

男孩儿走得很慢,道路两边每隔三尺就立着一根木棍,棍头尖利,插满了人头。

那一张张面孔狰狞着、扭曲着,惊恐的表情清楚地记述着他们死前所遭受的痛苦。血已经冻住,凝成一条条赤红的冰窜子,好像倒燃的火焰,灼烧着这冰寒的大地。

男孩儿浑若未见,一步步离城门越来越近……

“站住!”城门口的军官高喊,“封城百日,没有‘通城令’,内外人等不得出入!”

男孩儿依旧向前走。

嗖!

一支箭钉到他的脚下,剑羽摇晃,“嗡嗡”慑人。

走得更近了,军官终于看清楚男孩儿手腕上的白色印记,大喊:“是雪民,就地格杀!”

守城门的士兵全然没把瘦弱的男孩儿放在眼里,放下手中的弓和箭,有人提刀步出队列,脸上带着笑,似乎已听到赏金叮当作响——

一颗雪民头,三钱碎铜板。

虽然不多,但足以沽上半斤“雪竹老酒”,亦或再添上两钱,去“妓奴营”趴在女人的肚子上乐呵一宿……

眼见男孩儿已到了城门口,士兵笑得更开心,把大刀举得老高,可突然发现,男孩儿的手摸向了身后。

士兵们警惕起来,纷纷举起弓箭,但在离弦之际,又都侧过头——

男孩儿从腰后抓起一件圆滚滚的东西,猛地插在城门前的一根尖棍上,包布散开,露出其中之物——

一颗血已成冰的人头……

……

“冰原”是“九山大地”最临北的城池,高逾数十丈、厚达几十尺的城墙矗立城北,夹在两座壁立千仞的悬崖中间,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坚不可摧的屏障。漫漫千百年,不知抵挡住了多少次外域贱民和冰妖雪兽的攻袭。

也正因为如此,城中的人才能安枕无忧,才能乐享天伦。

城主府设在北城门百丈之内,据说是上任城主特意迁近的——他有一句著名的论言,离敌人越近,越能看清他们的弱点。

而现任的城主呼拉达对此不屑一顾,他本出自北域蛮人,全凭狠勇杀敌才从贱民升至了平民,这艰难的一步是靠着千百颗人头换来的,是在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他喜欢杀戮,也厌倦了杀戮,能坐在宽敞舒适的虎皮椅上享用美酒女人,是他升籍之后最为热衷的事——和敌人近处?鬼才愿意闻到雪民身上的那股腥臊味儿。

当然,好战好胜的蛮人是不会就此堕落下去的,即便在几月前的那次酒醉中,他依然带着三千士兵抵挡住了城外雪民的偷袭,敌众不止两万,可撤回去的未及五千。

之后,他趁着酒兴,率兵狂追三百里,一举将来犯的雪军全部剿灭,为了泄愤,更是顺便将附近几个雪民村落烧杀殆尽……

翌日天亮,他骑着高头大马、枪挑敌首头颅凯旋的时候,城中的百姓沸腾了,军士疯狂了,几万人都喊着同一个名字——

“呼拉达!呼拉达——”

在蛮语里,呼拉达有两个意思,一是英雄,另一个是雄狮。无论哪个,都让城主骄傲、热血沸腾。

每想到此处,呼拉达都会感到兴奋百倍,而体内窜动着的热流让他急于宣泄。

此刻,他用力地拍动椅子上的虎头,“来人,来人!把‘妓奴营’的女人给我叫来三个!”

传令官毕恭毕敬的退下去。

“不!十个!”

……

呼拉达的议事堂变成了春·宫,门外的侍卫面面相觑,年纪最小的已经涨红了脸。

把守北门的军官匆匆走过,守卫想拦,“城主正在处理要事,请佰长稍后……”

“让开!还有什么比‘第一追杀令’更重要么?!”军官怒吼道,拔开两旁侍卫,径直闯入议事堂,大堂内热气蒸腾,军官一愣——

七、八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躺在地上,白花花的躯体交叠一片,晃得军官一阵晕眩,女人们气若游丝,有的已经咽了气,瞪着空洞的眼睛,眼角泪痕未干。

城主呼拉达已经变成了一头猛兽,还在继续着最后的疯狂,全然不顾愣在门口的军官。

当身前的女人发出一声嘶喊,口吐鲜血的时候,呼拉达又拽起了最后一个姑娘,姑娘十七、八岁,后颈上浮印着一朵小小的白色“雪梅”,在她那雪白的项子上生动鲜活,好似霜花,这让城主更加兴奋,猛地扑了上去。

姑娘忍住剧痛,没发出半点儿声音。城主似乎很不满意,大手一抓,便在姑娘的背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痕,姑娘还是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城主大怒,把火气也撒到了门前的军官身上,“敢打扰我的好事?你他·妈找死吗,来人,给我拉下去,砍啦!”

军官马上跪在地上,“大人,英虎已伏诛!”

呼拉达突然停下身子,眼睛瞪大,“你、你再说一遍!”

“罪民英虎在城外遭戮,您的‘第一追杀令’已达成!”

呼拉达眼中露出狂喜之色,“那、那东西呢?”

军官看了看一地的女人,欲言又止。

呼拉达会意,“来人,把这些贱种给老子弄出去!”

……

大男孩儿跟随着守卫穿街越巷的时候,道路两旁的人都停下了,一双双眼睛怒目而向,如果不是守卫兵阵齐列,或许真的有人要冲了上去。

男孩儿被带到城主府,低着头往里走,马上被侍卫拦了下来,他被浑身上下搜查一遍,褴褛的衣布条中藏不了什么,但那把冰刀还是很明显,一个满脸横肉的侍卫从他破烂的草鞋里抽出那把唯一的兵刃,不知有意无意,在他赤·裸的脚踝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不止。

男孩儿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冰冻让他麻木,还是痛苦习以为常。

一推门,男孩儿走进了了议事堂。

温热扑面而来,反倒让男孩儿打了个冷颤,城主呼拉达上下打量他,温和地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低着头,“寒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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